“凤槐你放开我!”凤槐抓她抓得紧,潘茵嫌弃,“我自己走,听到没?”
凤槐也发现自己一只手正拉着她的手腕,确得不豹,忙松开。又见隉近已经没人,便停下来好好说道。
“阿茵,你为什么要针对窦豌?你不知道进了那种地方,她一辈子都毁了?”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奇怪你总对窦豌特别,她有什么事你也要管一管?”潘茵双手挽胸,撇说嘴不耐烦的否认自己针对了窦豌。
本来只要窦豌被关起来当小白鼠研究,她肯定能拿回暖玉。结果跑出来个誊白阻挠,她够心烦的,现在这个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也来质问她,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有多差。
“你找的张科你还能瞒我?”凤槐对潘茵的话不置可否,“你这么做为了什么?别说为了我,我可不信。”
窦豌跟着金棺指引追上,刚好就听到他们的对话,而且她想避开已来不及。
对上两双不同情绪的眼神,窦豌讪讪笑开,“不是有意偷听的,不过,”
她话音一转,又对潘茵说:“潘同学,我没得罪你吧?你居然想让我当小白鼠?”
其实当潘茵带着人来找她,结合幻觉里潘茵对她的厌恶,窦豌不难猜出始作俑者是潘茵。
她也没猜动机,毕竟厌恶是种很神奇的力量,只要厌恶你厌恶到想你死也很正常。
金棺闹腾得更厉害了,窦豌没空管它,干脆用心念将金棺丢进自己心脏,即豌豆苗其中一片叶子里储存着。
“窦豌,你可别听凤槐乱说。你是我室友,我只会想你好。那个张科更不是我找的,我一个学生哪能认识那种人。只是他们来找辅导员,辅导员又让我带路……”还没拿回暖玉,不能跟窦豌闹翻的前提下,潘茵是不会承认自己今天做了什么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
她委委屈屈的瞪了一眼凤槐,走过去想挽窦豌的手臂,被窦豌轻巧避开。
“是吗?”潘茵要否认,窦豌也不能直接把人怎样,只是这笔账她记下了。
窦豌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在潘茵眼里也碍眼,但她还得忍住,她再次靠近窦豌,说:“当然。窦豌,你是不是要回寝室拿课本,我们一起。”
确实是,再磨蹭下去要迟到,窦豌率先走开。
被无视了个透彻的凤槐:“……”
誊白一个电话,窦豌在各平台的视频已被撤掉,事情也慢慢平息下来。剩下来凑热闹的也不过是谗窦豌的颜色,这些窦豌分分钟能搞惦。
欠了誊白那大一个人情,窦豌以为他会当即上门讨回。然而等到了周日也没见他的人影,她便也不在惦着,反正他要来总会来的。
周日这天她起了个大早,提上她昨天买好的一百本连环画挤上了开往郊区的公交。
她今天应福利院院长约,要回去老家瞧瞧。记忆中院里有四十三个小孩,最小的三岁,最大十五岁,她买的连环画老少咸宜,最适合他们看。她想,那些娃儿肯定喜欢看。
可能班车少缘故,车上人还挺多,人拿的行李也多,窦豌就是其中一个。
她搬的两萝书,一萝就有她肩膀高,偏偏看着娇瘦的她轻巧提着上了车。
“那姑娘平时吃的啥,力气比牛大。”后头一小嫂子看不得自家男人视线直盯着窦豌看,于是阴阳怪气的跟身侧的另一个比较壮的女人说。
“不管吃啥,肯定吃得多,没那个男人养得起。还是咱好,好喂养,好生养。”
小嫂子很认同壮女人的话,两人都以为找到了知心小伙伴,越说越起劲。
窦豌耳朵尖,听到她们在议论自己,瞥了几眼过去,瞥到那男人过火的目光,她干脆把两萝书摆到了自己身前挡住。
只两站路,那小嫂子和男人要下车,壮女人也跟着要下车。上下车的人实在太多。下车的门也有一堆人拼命的挤上来,如此一来,下车的人没点本事还挤不下去。
恰好小嫂子那三人就如何都挤不下车,刚挤下一点,又被上来的人冲回原位。
窦豌看不过眼,伸出一脚,狠狠的将小嫂子和那男人踹出了车门。而她这脚又很巧妙的将壮女人挤到了右侧,车门合上那刻壮女人才反应过来她还没下车。
“司机,我还没下车。”
旁边一个年轻女人似乎觉得好笑,笑到胃抽筋,还不忘说:“等下一站呗。”
壮女人气乎乎瞪了眼年轻女人又回头死瞪了眼窦豌,像在说她多管闲事。
窦豌装没看到,又将两萝书换了个位置。
再一站路,壮女人下车了。这时一直坐在车尾的人走到了窦豌跟前,笑嘻嘻的,“学妹,好巧。”
“好巧。”窦豌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学妹,你刚才真是高,真高!”谢笛就是那天要跳楼的男生,他伸出大拇指大赞特赞窦豌,“你刚才那脚我都看在眼里。”
“哦。”窦豌不知踹人一脚有什么好拿出来大说特说的。
“你不知道,你踹那脚后,那个胖女人脸黑成炭了。哈,活该,想偷包包,偏遇到了咱学妹。还有那下车的女人也欠踹,是我才不会管一个说我坏话的女人,她丢包包我还偷着乐呢。”
谢笛一副我什么都知道,学妹你被我看透了的得瑟样。
窦豌眨眨眼,这才用手指了指靠车门坐的那个老大爷------他身后一个破菜萝。
仔细看,那里头正躺了只军绿色皮包。
原来窦豌踹飞那女人前,她的包包已经被壮女人剪掉背带,随时都要掉下来。
窦豌出脚时那包包已经要掉下来,她顺便一脚将包包踢进了老大爷的破菜萝里。壮女人根本没想包包还在车里,只想快点下车去捡。
至于那女人不见了包如何找回,那不是她关心的。
谢笛看到包包又默默伸出拇指,“学妹,我想拜师。”
窦豌默默移开小脸,不再看他,一副没得商量。
又站了半小时,才到终点站。终点站到福利院又走了十分钟路。
很巧,谢笛又同路,他开心死了,非要帮窦豌搬书。
结果扛一萝书都困难,被窦豌嫌弃。
福利院由一栋带小院的五层私宅张造,小院门外钉了个牌匾,上书:花园福利院。
站在门外,抬眼往内看,窦豌微微皱眉头,不知是不是错觉,这里的空气有点沉闷。
照理说,郊区的空气应比城内的清新,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