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王已带头攻破朝歌城,闯入鹿台摘星楼,将帝辛团团围住,帝辛将青铜佩剑一扔,不屑一顾道:“姬发,真是急不可耐,我天邑商大邦之国,我永世称帝,你只是三百里地的王。当日囚你父亲姬昌,还将告状长鼻决耳之人形容给你父王听,赐你父亲弓矢,斧钺,杀牛赔罪,我何等信任你等!”
姬发拿斧钺指着帝辛,“商的先祖是契,帝喾的次妃简狄所生。周人的先祖是后稷,帝喾的元妃姜嫄所生。我们周人的祖先还是帝喾的嫡长子,本王比你帝辛更有资格!”
帝辛嘲讽笑说:“你们的先祖还有一个小名弃吧,姜嫄元妃踩巨大脚印有孕,将你们的祖先扔了几次,弃,哈哈……还不知道是谁的儿子?至于你姬发只是文王嫡次子吧。”
武王姬发怒不可遏,挥起斧钺砍向帝辛,帝辛侧身躲过,无忧从天而降,挡在帝辛跟前,“逃!我护送你逃到东夷。”
妲己见无忧来了,悲喜交加的往摘星楼的最高处跑,不知何时,妲己已准备好柴薪堆,大火已燃起,她纵身一跳,葬身火海。帝辛大吼,抬手震断一根木梁,几近昏厥,长巨姣美的身体跪着,“妲己!”
不知何故,心灼烧的很痛,无忧全身无力,拖住帝辛的她无法使用神力。妲己已被火毒熏死,双眼一黑,她先昏厥过去。
姬发诛心之言齐发,“本王恳请太史为帝辛,妲己帝后歌功颂德,帝辛加纣王封号,纣王刚愎自用,使用炮烙酷刑。有苏氏妲己祸国妖女,九尾妖狐所化。”太史在姬发旁一字一句全记下
帝辛血红的眼瞪向姬发,冷笑,“你有你的周官正史,殷商子民自会为帝辛鸣冤!”恃才自傲的他跳入火堆,天火之中,他以身护住妲己,不让天火烧到王后的面容,姬发飞起一把黄金斧钺砸向帝辛,帝辛手一举握住斧钺,往柴堆前的石地上一竖,斧钺矗立,警告:毋近!杀无赦
帝辛已死,摘星楼里却响起他的嗓音,“姬发,一个小王如何配杀帝辛!”
武王姬发对姜子牙说:“太公,往后周自称天子,不可称帝。”他自知胜之不武,商朝的巫祝四处造他谣言,比干等同宗商贵族反他,朝歌兵力空虚
与于第二日,姬发立于神坛前,群臣手捧明水,卫康叔铺好彩席,姜子牙牵来祭祀牲畜,巫史按照策书祈祷,武王向神祇禀告讨伐罪恶商纣之事,向天下昭告,“商王历数尽,天命归周,呜呼!黄飞虎!前去打开商纣王鹿台聚敛的钱币,开仓商纣王屯积在钜桥的黍米,赈济水生火热的贫民!”
无忧清醒过来,鹿台外周人的装腔作势,柴堆里帝辛和妲己的焦黑的躯体合为一体。姬发刺耳的蛊惑人心,“水生火热?你周地西岐发生了干旱,开仓抢劫黍米吧!”
鹿台摇摇欲坠,后土震动,“地震了吗?”她倾耳听,“龙脉动了!”
周武王姬发诰命,“商纣亡国,天命归周,九鼎迁于镐京,以安天下!”姜子牙先进明堂,姬发亲自祭祀九鼎,焚香默默诰命。
鼎者,国之神器也,禹锡洛书以铸九鼎。五者以应阳法,四者以应阴教。使工师以雌金(锡)为阴鼎,以雄金(铜)为阳鼎。鼎中常满,以占气象之休囚。
姜子牙奉上祭品,和姬发提起九鼎的夏后氏灭亡时的情形,“当夏桀之世,九鼎怒沸,应灭亡之兆。”无忧隐在九鼎前,她看这九鼎磐坐的像九个圣人,周武王心发虚的盯着九鼎
九鼎内的明水纯正无邪,宠辱不惊,九鼎暗暗在为帝辛叫屈,天地可鉴帝辛襟怀坦白。巫史们请了几次,九鼎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周人抬不动。
无忧暗喜,“九鼎抬不走,在天下人面前丢尽颜面。九鼎真是个个好圣人,人欺天不欺!”
姜子牙临危不惧,绕着九鼎念了一通神咒,三叩九拜道:“天圆地方,阴阳顺当,正斜有位,九州泰康。”
明堂外周人们高呼,“九鼎动了!九鼎动了!武王伐纣,天命降周!”
“武王,九鼎迁回镐京,请九鼎公开明示于天下,以昭天道大德!”姜子牙对着无忧的方位的九鼎一拜,向武王进谏
太公一早感应到始母神在明堂内,她也清楚姜尚何意,将九鼎公开展示,三界六道皆知,赋予九鼎象征天下权力,任何周王也不敢轻易交出九鼎。至于神界收回九鼎,暗的不行,公然抢夺,更是得罪整个人界。东皇太一妄图控制九鼎,痴心妄想!姜太公真是山人妙计!
明堂内九鼎被搬走,姜尚对着商朝的列祖列宗鞠躬,尔后登上鹿台烧神符,以慰帝辛亡魂。
无忧现出真身问,“周武王会如何对待东夷十五万殷商子民,还有十万大军东征一夜之间变成无家可归的游子。”
这对姜子牙来说是棘手之事,他深谙这将是一场以乱制暴的战争,东夷人已经臣服帝辛,周人再大动干戈,恐怕东夷会叛乱,他无可奈何说:“以周武王脾性定会征讨东夷,十万大军是帝辛的心腹,喋血一场在所难免。”
“姜太公,可否放十万大军一条生路?”
“非我不愿,十万大军除非上天?十万天兵?”上天?他姜尚只能将这十万大军马革裹尸后,在封神榜上记上一笔,引他们到天上特赦为十万天兵
周朝是不会收留这十万大军,无忧飞天离去,乘雾御风到了东夷,攸侯喜带着十万大军驻扎,与东夷人同食同寝,亲如一家,并不强加东夷人学殷商礼。周人封锁了朝歌的纣王已殉国的讣告
东夷临近东海,无忧看着东海沉思,“攸侯喜他们能逃到海上,那就好了!我没有替妲己救出帝辛,这十万殷商大军铁骨铮铮,是不会降周的,周人也不会姑息养奸,帝辛之子武庚掌握了这十万大军,周武王姬发不傻。”
时至冬季,海上腾起雾气,从上往下看,这雾气犹如一条白练,“浮桥?”天之浮桥岛?如果这雾气结成冰,从这冰上走
沿着白雾浮桥往西,她抚额远看,“那里是西方神的地方,天帝东皇太一手都伸不到。”西方神可以将古印欧人安插在古蜀国,“那我为何不能将殷商十万大军安插到西方神的地方?”
眼下难事,说服这十万大军东渡,将帝辛殉国告之十万大军,她左右为难,早做打算,万一这周武王又杀个措手不及,她顾不得他们周全。
“将帝辛殉国鹿台告诉攸侯喜,他是将领,在十万大军面前有威望,先和他商讨一下。”
入夜,她推醒攸侯喜,他跳起拔出青铜剑,“何人?”以防他猜忌,无忧变化成女娲始母神的模样,殷商子民家家户户供奉女娲像,攸侯喜当然认得女娲神祇,跪下,“参拜女娲始母神!”
“别惊扰到你的将士们!”攸侯喜引她到东夷海之滨,无忧当即告之,“帝辛他殉国了,**在鹿台。诸侯已拥戴姬发为周武王,九鼎已被迁到镐京!”
攸侯喜弯腰跪倒,“恶来将军呢?”
“已被周武王诛杀!”攸侯喜握剑吐血,嚎啕不止,“帝辛,姬昌当杀之啊,你重情重义,唉……天亡我大邑商,本将也要带十万大军杀回去!”
“你若有异动,首先死的是帝辛之子武庚,周武王一定撒下天罗地网等着你们,回去一定是个死!”无忧只能假借帝辛诰命
手里变化出一块太阳石,无忧将赭色的太阳石交给攸侯喜,“帝辛诰命,已诰商朝宗庙,金乌化太阳石,扶桑东渡大地之南。特赦攸侯喜携十万殷商大军即日东渡,赐号玛雅。”
“攸侯喜领受帝辛诰命,东夷东方皆是海,如何东渡?”攸侯喜望洋兴叹
沉入东海内,无忧传千里鲛人之音,“四方海神于东海汇合,始母女神诰命。”她无比懊恼,救帝辛时,怎么无端昏倒?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女娲石那一刻游离于她的心脏
她重回岸上,与攸侯喜细说,“我已请四方海神冻住海面结成天之浮桥,太阳石上有一只金乌鸟,三足乌在太阳石上翩飞,它会指引你东渡到西方的大地之南,逃出周人鹰爪。”
攸侯喜遵命,“今晚即走!你想好如何和你的十万大军解释?”
“帝辛命尔等东渡,到大地之南开疆拓土,壮哉天邑商!”
独怆然而泪下,攸侯喜慨然道,“到了大地之南,我会将帝辛**殉国昭告明示,让子孙们牢记我等是从天之浮桥的殷地来大地之南安家的殷商人。”
枕戈待旦的十万大军威名赫赫,齐齐跪下领受帝辛诰命后,摇旗呐喊:“开疆拓土!天邑商永固!”东夷人赠予干粮,远送十万大军上天之浮桥
十万大军昂头行军,攸侯喜勒马掉头,从马上跳下来,不甘心的乞求,“女娲始母神,求您降灾周部落,为我们帝辛报仇,善走的飞廉将军还在霍太山,请始母神救他一命。”攸侯喜向天地跪拜,算是和帝辛拜别了,十万大军亦是
蜿蜒一条角龙,十万大军行进在天之浮桥上,攸侯喜手掌太阳石,沿金乌鸟的指引东渡而走。
黎明近了,口鼻里呼出白气,“冬至是最冷的一日!”东夷人早早出来焚香向东海海神求十万大军平安东渡,风阴华不眠不休的飞往霍太山
在霍太山头,帝辛的神坛已立好,风阴华心头一凉,祭祀完帝辛与他儿子恶来后,迎着朝歌的地界,飞廉已触柱而亡,她垂泪道:“飞廉将军,安息吧,您恨无力回天,丧子之痛。帝辛的十万大军恳请始母神为殷商报仇雪耻,周朝定鼎镐京,我却已爱莫能助!”
那根石柱浑然天成,她出掌击断,石柱内藏着一个石棺。石棺是血丝红玉,石棺上纹刻着鸟头鹿身,鹿头鸟身的神兽,此蜚廉神兽翩然如生,在石棺上游飞,正好是一座空石棺。
拔下头上的玉簪,风阴华在石棺上镌刻铭文:帝令处父不于殷乱,赐尔石棺以华氏。
三定太霍山,得一石棺,觅得一处风水宝地,使出神力,淡金色神光裹住石棺移动,移至挖好的墓穴,“飞廉将军,此山埋金,南望朝歌,又有帝辛神坛于此,靠山面水,藏风聚气的。八百零八年后,你的子孙会为你的帝辛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