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阎王 第153章 春秋五霸秦穆公

思烟台嬛嬛袅袅，雾封仁寿之木，妥妥安顿介子推于斯养魂，春秋霸主齐桓公小白纵九重天飞身，前往嫏嬛福地，轩冕殿是也。

高高帝座上，轩辕黄帝正手托着一只宝鼎，齐侯小白见礼，力黑将这只宝鼎端与他，后退下轩辕黄帝介绍说，“此宝鼎唤岑鼎，乃鲁国的传世之宝，趁夜从鲁国宗庙请来。”

观岑鼎上下，鲁国的国之重器，称之为镇国之宝，齐侯小白称奇不已道，“岑鼎竟可以缩大缩小！”

“胭脂将岑鼎赠与你这位春秋霸主！”轩辕黄帝从丹墀而下，遮掩天目说，“正是始母神的赏赐。”

齐桓公小白半疑问，“鲁国的国器，赏给小白，明抢豪夺？”岑鼎置于掌心，胭脂她相赠，真与信物一般，他自是怜不得，决计昧私夺下

从他掌上接过岑鼎，轩辕黄帝敛眉说，“本帝答允了胭脂她，必要一言九鼎，齐国与鲁国一站在即，鲁国将亲手奉岑鼎与齐宗庙。”

周公旦掌司梦境，无暇分身，其子伯禽迎了岑鼎归鲁宗庙，齐桓公小白百般无奈道，“卫伐邢起，鲁与齐争夺以东主权，齐、邢一势儿，鲁又与卫、吕一势儿，春秋再无义战！”

齐霸位已失，齐孝公昭，人如其谥号，比起其他公子，从霸主齐桓公仅承袭一个孝，齐国衰落，巍巍齐宫早无往日气象，齐孝公昭愤怒不已道，“鲁公逼人太甚，妄图称霸以东之地，以为本侯软弱可欺，处处压制齐国一头。鲁与卫一气，又趁齐诸公子争位之危，卫灭邢，邢附庸齐国，此仇不得不报！”

炎炎夏至，鲁国大饥，齐孝公昭次日点兵，趁机攻鲁。鲁僖公申继鲁侯之位时，国乱主少，却制衡驾空国君的三桓，与臧文仲这等鲁重臣相互牵制。比起君父鲁庄公同，他倒更有祖母文姜的风范，鲁国政治于他股掌之上。

鲁僖公申连忙诏见臧文仲，“齐讨伐鲁国，文仲大夫可有退齐之策？”

藏文仲无计可施，诺诺连声说，“柳下惠，展禽，同是姬姓，直道事人，常与柳下传道，或有退齐之策，展喜大夫，正是他同胞弟。”

“你与展喜大夫去柳下请展禽，展禽大夫四仕四黜，本公欲大用展禽大夫，文仲大夫阻止本公，展禽大夫不出，文仲大夫先以身殉鲁！”鲁僖公申愠怒，一时失察，藏文仲嫉贤妒能也是有的

臧文仲大汗涔涔，与展喜大夫去柳下拜见柳下惠展禽，广种柳树，八十七岁的柳下惠打坐于柳树下，吐凤喷珠授道，柳下门人纷至沓来。

臧文仲请教，“今齐讨伐鲁，以道可退齐否？”柳下门人引颈而望着柳下惠，洗耳恭听

展禽不疾不徐，正色说，“臧文仲大夫，大国树以表率，小国侍奉大国，可防祸乱，而今鲁比齐弱，狂妄自大，触怒齐国，无异于自取遗祸！”

柳下门人听他是臧文仲，鲁大事多由他决策，三三两两窃窃私语，他面上一霎白一霎红，脊梁骨被柳下门人戳戳点点。

展喜大夫迎其兄长，柳下惠展禽退至一旁，避臧文仲等人后，柳下惠展禽与弟弟展喜私议一番，展喜喜笑颜开与臧文仲辞别，“展喜一人退齐师足矣！”

赶着一辆载有美酒菜肴的车，直往鲁国北边境，齐孝公昭未入竟，展喜笑迎说，“鲁公闻齐侯贵人将踏敝邑，使下臣犒劳齐师。”

齐侯昭横笑问，“鲁国恐惧了？”

展喜对曰，“小人恐俱，君子则否。”

齐侯昭遂问，“鲁仓空虚如悬罄，四野无青草，何恃而不恐？”

展喜对曰，“恃先王之命，昔周公、姜齐太公股肱周室，夹辅周天子成王。成王劳之，而赐之盟，盟曰：‘世世子孙无相害也！’，载在盟府，由太史掌管。齐先君霸主桓公因此合诸侯而谋其不和，弥补诸侯阕失，匡救诸侯灾难。太子昭即位，诸侯们寄予厚望说:太子昭继承霸主桓公的功业。”

齐孝公昭斥问，“鲁公先是攻打邾国，占了地，本侯未置一辞，卫伐邢，鲁卫与齐相抗，你怎么推罪？”

展喜舌灿莲花道，“齐侯即位九年，废弃霸主桓公之命，齐侯如何向霸主桓公交待，今若是霸主先君，他必不会攻打鲁国。敝邑子民说恃此以不恐。”

比起先君父霸主桓公，齐孝公昭治国平平，先君父以‘尊王攘夷’称霸列侯，从不仗势欺人，以防落下口实，齐孝公昭决计退兵，以待来日师出攘夷之名，讨价还价说，“鲁奉岑鼎与齐，以证齐鲁之盟，齐可退兵。”

展喜大夫一五一十将商判结果告与臧文仲，藏文仲连夜觐见鲁僖公申，鲁侯问，“文仲大夫，齐师可退？商谈如何？”

他告急说，“齐侯索要岑鼎，鲁奉上岑鼎，齐师可退！”

鲁僖公申气急道，“岑鼎出于九鼎，九牧之金铸九鼎，统共豫州之地的金料剩下，铸得一个岑鼎，并着豫州地上五行，九州异珍，他齐侯大开口秦，岑鼎为鲁国传世之宝鼎。”

臧文仲规劝道，“国急矣，百物唯其可者，将无不趋也。鲁公当以国为重，轻宝物。”

百般不舍，鲁侯申命臧文仲，“连夜先铸造一个赝鼎，鲁之岑鼎，亲见者甚少，诳一诳齐人，赝鼎铸成，铸赝鼎者，杀之。”他领命而去

臧文仲率人抬赝鼎北去，将岑鼎交托于齐孝公昭，齐侯昭一眼看穿此岑鼎为赝品，他前宿儿梦见岑鼎，再有齐国间人密报鲁宫连夜铸大鼎。

齐侯昭装糊涂道，“本侯不识岑鼎，请鲁国展禽过目，展禽言真，此岑鼎为真。”

鲁僖公申命展喜去求柳下惠展禽，听展喜之言，柳下惠展禽拒绝道，“君之欲以为岑鼎以免国也，弃臣之信以免君之国，亦臣之所难也。”轩辕黄帝准允柳下惠展禽退齐师，岑鼎本是赏赐霸主齐桓公小白，展禽必不会相帮，况且柳下惠展禽直而不阿

失了岑鼎，鲁僖公申咽不下闷气，宣召鲁东门襄仲、臧文仲，“二位大夫出使楚国，与楚结盟，与楚联合发兵齐国。”

一位荊布衣的庶民上殿，俯首帖耳叩首，鲁侯申按捺不住窃自喜说，“易牙，你在鲁国久居，今报仇之日到了。”

易牙举双手抢地，指天怆然道，“攻取毂地，将公子雍安置于毂地，易牙奉之以为鲁援！”

楚成王恽先得知鲁二位大夫出使楚国，与母小君桃花夫人请教，“鲁公又来依楚制齐，鲁公此人机敏应变，又贼的得很。先灭了邾国，占了地，这又去寻齐滋事。”

桃花夫人诧异，“邾国灭了？”

楚王恽奉茶，一一道来，“邾子灭掉须句国，须句子为鲁公母亲的母国，鲁公又伐邾，扶须句子复国。后邾子因鲁干预须句国之故，又与鲁公战于升陉。”

“鲁国胜了？”桃花夫人听得入神入化，楚王恽紧接着说，“鲁公轻敌大意，臧文仲大夫劝他不听，鲁国战败，邾子将缴获的胄甲悬于鱼门炫耀。”

桃花夫人厉色道，“楚王借鉴自省，国无小，无众，不可易也，无备，虽众，不可悖也。鲁国这位臧大夫所言极是。”

称霸中原，必须北上，楚王恽儿借兵鲁国，鲁国遣申侯联合鲁国以楚师攻打齐国，攻取毂地，鲁僖公申将齐桓公子公子雍安置在毂地，易牙奉之为鲁援，窥伺齐国君位。鲁僖公殚精竭虑，运筹帷幄道，“鲁与楚结盟，楚王称霸中原，公子雍登齐国君位，鲁制齐为期不远。”

齐毂地战败，传入晋国，晋侯重耳正与贾佗、狐偃等人宴饮，晋侯重耳笑说，“周天子将河内、阳樊两地赐给了晋国，贺饮一樽！”

同甘共饮，晋侯重耳笑道，“晋国霸业又行一年，霸主齐桓公以‘尊王攘夷’为号，比周天子天下为公，顾及大大小小诸侯国，以重耳之见，‘尊王攘楚’即可，只消顾及与晋结盟的。”

赵衰将军接到战报，启禀，“楚军与同盟国包围宋国，宋司马公孙固请求援救！”

晋侯重耳一语道破，“鲁国攻齐，楚国围宋，先后攻守同盟，诸位大夫以为如何解宋之围？”

先轸激昂说，“报答宋襄公之恩，霸主现世只在今朝。”

狐偃建议道，“楚国与曹国结盟不久，初次与卫通婚，如先攻打曹国、卫国，楚国必定救援，如此宋国得了解围。”

晋侯重耳细思虑，去与楚国说情，楚国未必首肯，若与楚打仗，联合齐秦，齐秦恐怕不肯，晋与楚两虎相争，两败俱伤不说，与晋无相干的，楚攻打的是楚国。不援救宋国，他公子之身流亡宋国时，宋襄公身患重伤，礼遇与他重耳，又馈赠他重耳八十匹战马。

复当机立断，命狐毛，“你与宋使说，请他出使齐、秦，送些珍奇礼物给齐、秦，请齐、秦与楚交涉。晋先出兵伐曹、卫，灭掉曹、卫，将他们的土地分一些给宋，以补宋人损失。”

他雷厉风行又命赵衰，“赵衰将军，晋军由二军编制为三军，你率一军向卫国借道！”

借道卫国，提及卫国，晋侯重耳付之一笑说，“本侯公子之身流亡卫国时，卫文公无礼与本侯，卫文公将卫国三十辆战车赠至三百辆战车，不容小觑，奈何本侯再未至卫国，卫文公命已薨矣，如今其子已即位。”

季隗夫人从前朝得知赵衰将军率军伐曹，与翟国侍女说，“请翟王提一提，将叔隗姐姐送来，叔隗姐姐毕竟是赵衰将军先娶的正妻。赵衰真真无情，竟不顾及亲生嫡长子赵盾。”

翟国侍女以翟国语说，“毕竟赵衰将军如今娶了孟姬，已称赵姬，孟姬可是晋侯的亲生女儿，尊荣无比，赵衰将军如何敢提？”

“孟姬？”季隗切切咬牙，不甘道，“当日哄骗叔隗姐姐，说赵衰将军先娶了晋侯之女，还说必助叔隗姐姐为赵衰正妻，如今一语成谶。”

“夫人何须多虑，赵衰将军不提，夫人将此事传入赵姬的耳朵里，听闻赵姬贤德贞淑，由她向赵衰将军力主迎叔隗母子归晋，赵姬贵为晋国公主，叔隗为翟国公主，事关翟、晋二国，关系晋国北地安定，这其间的利害，叔隗公主又生有赵盾嫡子，再有翟王修书，赵姬必不会逞一时之气。”

“去将晋侯赐本夫人的齐纨鲁缟各十匹，再有楚濂珠十颗，赠与赵姬。”季隗一面修书给翟王，一面命翟国侍女，又喊住翟国侍女，“本夫人与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