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度很尴尬!
许芷萱脑袋飞快转着, 还没想出什么呢,便瞧见韩术身上大片血迹。mengyuanshucheng
红色晕染了他肩头半褪下的白衣, 显得异常刺眼。
“这....”
她愣愣的靠过去, 见他右肩上那狰狞如碗大般的伤痕, 手伸过去,想碰又不敢碰,呢喃道:“怎么伤的那么重。”
语气里满是心疼无措。
韩术坐在椅子上, 额头上冒着虚汗,脸上面无表情, 但看向阿芷的眼光,依旧柔和:“无碍,你别看, 转过身去。”
他知道阿芷看着会难受,所以才静静回宫,本想伤好些,再去见她。
许芷萱摇摇头,跟个呆瓜一样, 半蹲在他身旁,抓着他的衣袍, 眼眶微红地看着萧雁一根又一根银针扎在他身上。
一刻钟后, 黑色血水终于不再从韩术的伤口渗出。
萧雁心无旁骛的倒药, 缠白布,全弄好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毒已经被逼出来了。陛下近几日多注意休息, 好好调养。臣女明日再来。”
萧雁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许芷萱让抱月送萧小姐出门。
萧雁定定看了许芷萱几秒,柳眉微挑,这个皇后娘娘可真是脾气阴晴不定的。
不久前还杀人样的眼光看向她,现在却客客气气的。
她拱手告退,离开。
许芷萱拿手帕,轻轻擦了擦韩术额头虚汗,伺候他换好衣服,扶着人上床休息。
韩术靠在床壁上,左手抹了抹她眼角泪珠,脸色苍白,淡笑道:“怎么还是那般爱哭。”
“我才没哭呢。”
许芷萱撇过头,袖子一抹眼睛,梗着脖子道:“你要死了,我就改嫁!嫁给你最讨厌的人。”
韩术闷笑了声,他揉了揉她的头,眼底都是愉悦:“好,我不死。”
“也不许受伤!兴国那么多武将,你干嘛要亲自出征嘛!”
许芷萱说着说着,又哽咽了:“这么把自己的命不当命,韩术,你真的是太讨厌了。”
他定定看着她,眼里流光溢彩。
许芷萱被他看的蛮不自在,她哼了哼,十分有理道:“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阿芷说的都对。”
韩术亲了亲她额头,轻叹了口气:“乖,别哭了。我答应你,以后会多注意些。”
她哭的他心疼。
他的阿芷还在,他还要护着她一世安康,韩术怎么舍得那么早死。
黔国经此一战,已经没实力叫嚣了。
它的下场,其余国家都看着,也不敢再肆意乱动。
兴国未来会进入平稳发展时期。
韩术的伤养了几日,许芷萱便跟在旁边,衣不解带的照顾着。
萧雁最后给陛下扎针,治疗完。
许芷萱亲自将人送了出去,致谢道:“这段时间辛苦萧小姐了。”
萧雁幼年曾跟着江湖中的医毒圣手学过一段时日,因此解毒技术比太医还高,是个人才。
“皇后娘娘客气了,替陛下疗伤,是臣女本分。”
萧雁眼神淡淡的看着她:“臣女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直说无妨。”
“娘娘嫁入我兴国,自此后便是兴国人。陛下有一统天下的野心,也有这实力。可为了您,圣上宁愿将安国圈了出来。纵使朝野不满,也绝不带兵逼近安国边界。其苦心,娘娘真的理解?”
“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芷萱不解。她当然知道韩术为她做的。
“若真理解,还望娘娘莫要再惹陛下生气,谨遵妻子本分!”
萧雁话中带着严厉。
许芷萱这安国公主,说实话,她是眼带不屑的。名声差的远扬他国。霸道又任性。
可奈何陛下喜欢,萧雁纵使再不服也得忍着。
“萧小姐,本皇后怎么就不遵妻子本分了?”
许芷萱真是气笑了。
萧雁冷声道:“有没有越轨,您自己心里清楚。”
陛下出征那日,若不是被刺激到了,哪会一路阴沉着脸,心神不宁。
这天下真正刺激到陛下的,除了皇后,她也想不出第二人。
毕竟其他敢惹陛下的人,杀了便是。
许芷萱:......
她清楚个毛线啊,她清楚?!
卫君泽的事情不是已经翻篇过去了嘛?
萧雁挑衅的看了她一眼:“臣女也不会放弃入后宫计划。”
她直接拱手,甩袖走了。
许芷萱:......
莫名有一种想打死萧雁的冲动。又觊.觎她男人!
“抱月,本宫还有哪越轨了?”
她揪了揪旁边牡丹花,气哼哼道:“你说,我对韩术还不好吗?”
这天天喂饭喂药,她伺候亲爹都没那么伺候过。
抱月:......
这让我怎么开口。
“这,娘娘,奴婢说了,您可千万别生气。”
抱月小心翼翼,斟酌措辞道:“别的不论,这生气就敢动手,带人抓.奸。往日还敢把陛下踢下床的,不让进房的,这天下也就您一人。”
也幸亏陛下对娘娘是爱到骨子里去了,否则按往日圣上那杀伐果断、阴狠性子。
自家主子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抱月一提起那抓.奸的事,许芷萱莫名心虚了下。
她摸摸鼻子:“那事是我的错,没充分信任他!”
“娘娘以后便对陛下好些吧!”
抱月真是感觉为自家主子操碎了心。
兴国皇帝宠着纵着主子,可也是有度的啊。
“好了,好了,知道了。”
许芷萱亲自下厨做了顿饭,算是给韩术道歉补偿。
原身做为公主,十指不沾阳春水,许芷萱为了弄的像模像样点,还特意练习了几天。
“诺,先喝这个。”
她拿勺子弄了小碗菌菇鸡汤,放在韩术桌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尝尝?我亲手做的。”
韩术勾起唇角,看向阿芷,眼里意味不明:“今日怎么如此殷勤?”
“没有,我一向对你很殷勤的好吧。”
许芷萱眼睛闪了闪:“陛下,我知道,你睿智,大气,聪明,善良......”所以肯定不会跟她计较的。
韩术眼里含笑,没说话:阿芷进宫,这别的没长进,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一日千里。
他低头轻啜了一小口浓汤,皱眉。
“不好喝啊?”
许芷萱眼里的光一下子黯淡了。
韩术摸了摸她的头,跟摸小狗一般,安慰道:“味道很好,只不过我不爱荤腥。”
小时候他在冷宫中,为了生存,什么都吃过。
肉,让他联想到的便是杀虐,放在嘴中,便是异样。
“可总吃蔬菜,哪里吸收的了营养。”
许芷萱拿自己筷子,挑了些没刺的鱼肉,举到他嘴边,哄道:“乖了,就吃一点。”
韩术这才咬了口吃下。
来运站在旁边,心里偷笑。
陛下是不爱荤腥,可娘娘夹的,无论什么都会吃下。
这世界,劝得动陛下,也只有皇后娘娘。
韩术的伤在慢慢痊愈,朝中劝谏陛下选秀的声音,也越来越旺。
许芷萱看着这一封又一封请求陛下充盈后宫的奏折,直接扔了出去。
一个个大臣是闲的慌吗?自己家宅的事还没搞清楚呢,反倒插手后宫之事来了。
韩术见阿芷这气呼呼的模样,捏了捏她的脸,眼含笑意:“别醋了,孤来解决。”
他直接抱起人。
许芷萱连忙搂着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惊呼娇.嗔道:“韩术,你干什么呀?”
这青天白日的。
韩术挑眉,在她嘴上轻啄了口,笑的几分邪气:“阿芷认为孤想干嘛?”
来运早就极有眼色的退出去,顺带将门关上。
许芷萱:......
想到某种可能。低头脸红JPG.
她手抚在他肩上,小声道:“你的伤?”
“早便无碍了。”
韩术直接将人抱坐后殿床上,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面容。
眼神炽热地看着她,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许芷萱瞄到一眼,便羞涩偏过头,不敢再看。
他轻抬她的下巴,看着她水润的眼睛,情.动,低头,冰凉的唇落在她额间,鼻尖,唇上。
许芷萱脸上出着薄汗,眼中水光潋滟,巫山**到深夜。
韩术叫水,抱着睡的昏昏沉沉的阿芷洗漱一番。
他揉着她的腹部,渴望着这里有一个小生命的诞生。
许芷萱醒来时,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腰酸的厉害。
果然,这长久没吃肉的男人,惹不得,简直太可怕了。
韩术罕见的没起床,看奏折办公务,而是躺着,一手揉着她长发,一手放在她腹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抱着他,揪了揪他的腰。
韩术轻笑,抓着阿芷作怪的手,嘴角勾了勾,动作轻柔地摸了摸阿芷的头,带着十分的满足:“醒了,要起身吗?”
她抬头望了下,外面射进来的阳光,摇摇头,嗓子有些嘶哑:“不要”
懒的动。
韩术起身,端起床边早准备好的茶水,喂到她嘴边。
阿芷缓缓喝下。
突然间,她想到什么:“你的伤?”
昨晚不会弄的裂开吧。
韩术挑眉轻笑,低沉磁性的笑声,阿芷听的脸更红了。
他将里衣拉开,果然肩上除了一个碗大的疤痕,其余已经无碍。
许芷萱指尖摸了摸他身上早年留下的各种纵横交叉的疤痕,抬眸,眼里带着满满疼惜。
世人皆知他是西洲霸主,可谁又能明白,他为了登上高位,所经历的常人难以忍受的苦楚。
韩术见阿芷动作,心颤了下,呼吸渐重。
他眼底带着异光,看着她,轻笑出声:“阿芷,不知为何,我总觉的曾在前世见过你一般。”
韩术对她,总有一种刻在灵魂里的熟悉与怜惜感。
他真觉的自己是疯了。可也觉的疯的挺好。
系统噼里啪啦紊乱了下,瞬间又恢复正常。
许芷萱听的心惊,眼中渐渐聚起雾水。
她抱了抱他,认真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不管今生还是前世,尽管你不记得,可那又怎样。
韩术轻嗯了一声,两人额头抵着额头,相拥而息。
许芷萱安安稳稳地再睡了一觉,醒来时。
韩术已经在将那些建议他选秀充盈后宫的大臣黑料,挖了出来。
他再派暗卫送上去,警告了一番。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陛下虽然现在脾性好了些,但朝中大臣还是没谁敢顶撞圣上。
于是乎,这事还没开始呢,就这么被压了下去。
萧雁的立誓进后宫,到底没有实现。
她辞了军中职务,去外面踏遍山河,游历去了。
转眼间,两年逝去。
安国与兴国互通有无,化肥已经推广到整个西洲。
各主要城市都铺上了水泥大马路。
许芷萱在韩术的陪同下,回了一趟安国。
父皇亲自在颖都城门口迎接;母后满是期待,一脸慈笑地立在一旁。
许芷萱一下车,就提着裙摆,直接朝着爹娘奔了过去。
皇后点了点她额头:
“你这孩子,还是那般不知轻重。”
这么大场合,阿芷直接撂下兴国皇帝,就跑了过来。
安国皇后感慨了一番,闺女这性子啊,还是那般天真不知事,竟看着比在安国时,还活泼了些,也任性了些,也不知是好是坏。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韩术宠阿芷,宠的百年难得一见,真不是谬言。
毕竟有人宠着,她性子才娇纵的起来。
“女儿见父皇、母后,便激动了些嘛。”
许芷萱晃着母后衣袖,一本正经地辩解道:“平日里,我还是很稳重哒。”
韩术跟在阿芷身后过来,听这话,眼里都藏不住笑意。
这小丫头确实稳重,稳重的上山爬树,下河摸鱼,皇宫里搞实验种地,除了晚间,竟是一刻也静不下来。
韩术被父皇拉到勤政殿,讨论天下大事去了。
阿芷便陪在母后身旁,聊着些贴己话。
“你和韩术也成婚两年了。”
安国皇后拉着自家闺女的手,就是一阵担忧,小声叨叨道:“怎么还没孩子?这姑爷不会是不行吧?”
许芷萱:.....
想到每晚,韩术那饿狼一般的眼神。
不行?他就是太行了!
这果然是亲娘,一上来就搞催生。
“哪有的事,母后您想多了。”
许芷萱拉着阿娘的手,撒娇道:“阿芷还小,不急的。”
她才不要那么早生孩子呢。
“还小,你今年都十八了。”
皇后弹了弹闺女额头,幽幽道:“韩术就纵着你吧,永远长不大。”
许芷萱轻扯嘴角,笑了两声。
她偏头,靠在母后肩上,一脸傲娇模样,哼哼道:“我是他妻,他不纵着我,纵着谁。”
“你啊你,万万不能恃宠而骄。”
皇后点了点阿芷鼻尖,认真劝道:“韩术是个好的,后宫就你一人独宠。这可是天大的幸运。要多加珍惜。”
女儿那任性胡闹的性子,可千万别把好好的良人给作没了。
“那是自然。阿芷明白的。”
“明白就好。你五姐三个月前,生了个大胖小子,可爱的紧。我已经召她入宫了。你等下多抱抱阿宝,蹭蹭福气。”
皇后笑的一脸慈爱。阿芷离开后,也就兰薇那孩子来这来的次数多些。
许芷萱点了点头,眉眼弯弯,扬声应道:“好呀!”
期待的很。
卫君泽和许兰薇的孩子,男女主颜值那么高,孩子肯定萌萌哒。
阿芷再见到五姐时,她性子仿佛更沉稳了些,浑身都闪着为人母的光环。
Bu ling Bu ling ......
许芷萱抱着孩子逗了逗,将早准备好的长命锁,送了出去。
许兰薇替孩子接过,柔声道了句谢。
她看着,阿芷明媚无忧地挽着母后,笑声清脆,如少女一般;
看着阿芷在韩术面前无拘无束,半点不用顾及规矩,撒娇时有人应,装哭时有人哄。
那个兴国霸主,传闻中狠戾、杀人如麻的男人,将阿芷捧在手心里宠着。整个心里眼里都是她,再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
许兰薇心里涩了涩,兴国帝后缠.绵绝美的爱情故事,几乎传遍了整个西洲。
阿芷成了天下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
许兰薇也不例外,但羡慕后便是释怀。
各人有各人的幸福。
不管怎样,她都应该谢谢阿芷。
谢阿芷没接受卫君泽。谢阿芷将他推给了她。
一辈子很长,许兰薇相信,终将在某一天,卫君泽也会像韩术一般,眼里发光的看着她。
............
韩俊番外
五岁的小太子,此时穿着一身嫩黄色衣裳,小胖手撑着包子脸,坐在龙仪殿石阶上,看着阴沉沉的天气,摇头晃脑,唉声叹气。
来运见太子这小可爱模样,笑的眼角纹都出来了。
“殿下可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说出来让咱们开心开心。
“哎,来运你不懂。”
小太子低头,大人般的重重叹了口气,小胖脸都丧丧的。
他母后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家里有皇位继承,让他在上书房认真些,千万别当学渣,否则太丢面了,可能被父皇扔去当小乞丐。
可今天他又被批了一顿。
五加六是多少?
太傅居然问那种问题,他也没那么多手指掰着算啊!
可难为死他了!
没回答出来,老师那吐沫星子都要飙到几尺高了。
韩俊想,幸好,他站远了些,拿纸巾塞住了耳朵。
可回去该怎么跟母后交差呢?
太傅那爱告状的老家伙,肯定把他今日表现全告诉母后了。
要不找父皇求助?
韩俊小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可下一秒,又叹着气,给否了。
父皇一向宠着母后,总告诉他:阿俊是男子汉大孩子,母后是小孩子。
大孩子要让着宠着小孩子。
所以就连平日里好玩、珍贵的物件,父皇都是先给母后选了,剩下地再送他。
还有他的名字,说多了,小太子都想哭。
韩俊、韩俊。
就是她母后想让他长的俊俏些,便随意取了那么一个不霸气的名字。
父皇不拦着也就算了,还在旁边一个劲的夸。
唉!算了,算了,不想了。
韩俊觉得自己这小脑袋瓜,还解决不了那么复杂的问题。
不就是被母后揍一下屁.股吧!
揍吧、揍吧!
反正他屁.股.墩厚实,打两下还是可以承受的。
他真觉的自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
韩俊想通了,背着母后给他特制的爱心小书包,屁.颠.屁.颠就回了龙仪殿。
许芷萱正吃着葡萄,看着医书呢,便见自家儿子,跟个小胖鸭,摇摇晃晃走了进来,行了个礼后。
小胖子噗通一下,卧身躺在软榻上,闭眼道:“母后,你打我吧!”
一副小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许芷萱:......
她手拉了拉旁边,处理政务的韩术,小声咬耳朵道:“你儿子受刺激了?”
竟然提出那么怪的要求。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阿俊这是揭瓦(调皮捣蛋)前,让她打一顿,先清醒点?
韩术无奈摇了摇头:“想什么呢。”
他起身把自家胖儿子,一手拎了起来,面无表情问:“上书房的事,父皇知道。这事以后再论。今天你先交代下准备离家出走的事。”
听说小包袱玩具都收拾好了!
韩术浑身冷气:“说!哪学来的。”
这小胖墩还真是长胆子了。
小太子低头,包子脸要哭不哭的模样。
他委委屈屈指了指母后方向,眼里憋着一泡眼泪,马上就要哭了出来。
许芷萱:......惊愕JPG.
她指了指自个,这是被亲儿子给坑了吗?
这小崽子,她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家出走’了!
知不知道这四个字,对你父皇来说是大忌!
“韩术。你别生气。”
许芷萱直接开哄:“我可能是胡扯的时候,被阿俊无意听到了。小孩子嘛,什么都喜欢瞎学。”
韩术点了点她脑袋,语气微冷:“晚上跟你算账。”
“太子,你还要走?”
韩术继续教育自家儿子,将他收拾的小包裹拿出来:“若不乐意呆在皇宫,父皇允你出去。”
他五岁时,人都杀了几个。
这小胖子太天真了。
后宫算计,他什么都没经历过,实在缺乏管教。
韩俊听父皇那么说,眼神瞬间亮了下,跟小鸡啄米一样,死命点了点头。
他听伴读说了,外面可好玩了。
韩术没说话,招了个手势,卫七出来,直接让小胖墩背着小包裹,扔到宫外去了。
小胖墩还开心的很。
他离开前兴奋的跟母后招招手,告别。
许芷萱:......扶额,不忍直视JPG.
儿子,你是真惨了~
等着被你爹坑吧!
暗中影卫护着,太子安全问题不用担心。
韩俊一被放出宫外,就跟鸟出笼一般,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看哪都是新奇。
这里溜达一下,那里跑一圈。
七岁的伴读李襄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都快哭了,他确实跟太子说过外面好玩,可也没撺掇着殿下离家出走啊!
他爹怎么一言不合把他也赶出来了。
这下好了,等着饿肚子吧。
一出宫便玩了近两个时辰,韩俊刚开始还觉的新奇、有趣,可没一会便饿了困了,累的一屁.股.蹲坐在地面,奶声奶气吩咐李襄道:“膳食可准备好了。”
李襄面露难色:“殿下,我们没钱,买不了吃的。”
韩俊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他可怜巴巴道:“可我饿了怎么办?”
李襄:.....
能怎么办,忍着呗。
他肚子也咕咕叫啊!
韩俊见李襄那无措、没办法的模样。
他摸了摸小肚子,嘴一撇,想哭。
可韩俊立马想到父皇说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于是又硬生生地将眼泪给憋了回去。
两小孩窜东窜西找吃的,可啥都没有,小包袱被别人抢了,还被店家拿着扫帚打,把脸上身上弄的脏兮兮的。
他报出太子名号,本想威慑一番,可结果却被众人看成是傻子。
韩俊蹲在街角,哇哇大哭。
路人心善的,往前面扔了个铜板。
韩俊看着眼前孤零零的铜板,哭的更大声了,呜呜呜~他要回家~
于是乎,不放心儿子,跟着来看看的许芷萱,很快便发现,街角某个哇哇哭的小叫花子,十分眼熟。
她定睛一看,很好。
一天没到,小崽子就把自个整成要饭的了。
许芷萱叹了口气,将人拎了回来。
自此韩俊小胖墩便彻底明白了,他娘说的没错。
家里有皇位继承,做不好就要去要饭,真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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