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佪一直在帮着干活,擦拭兵器,击退敌人,几乎没有休息多长时间,陆北佪只有被裴勒他们给苦言相劝才能勉强休息一会。
夜晚,陆北佪正在擦拭兵器,擦完之后换掉素衣又换上另一身干净的素色衣服,陆北佪终于肯躺在床上休息一会了。
夜晚,陆北佪梦魇了,她梦见自己手上全是血,自己身上没有手上,那这个血是从哪来的。
梦中她听到了吐血声,陆北佪缓缓抬起头,陆北欢浑身无一好处,全是伤势,腹部插着一把长枪:“阿姊,你为何要杀我?!”
“阿佪,姑母死的好难受,姑母的头身分离了——”“阿佪你为何要害死阿娘?”“皇姐我带你去游历不好吗?你为何要杀了我!”陆北佪被四人紧逼着。
一步一步往后退:“我没有,不是我杀的你们!我已经在为你们报仇了!很快,很快凶手就会被恶果反噬!”
陆北欢一下冲过来:“啊!”陆北佪一下惊醒,浑身都是冷汗,这时俞姚直接冲进来:“主子怎么了?!”
陆北佪捂住脸:“没事,退下吧,我自己静一会儿。”俞姚一脸担心想要上前,陆北佪直接喊:“退下!”
俞姚最终只能作罢离开营帐,陆北佪将手放下来,空洞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双手……
在陆北佪眼里自己的这双手全是鲜血,沾满了他人的鲜血,一个权力高且手上有过许多人命的陆北佪只会有无尽的深渊和梦魇等着她。
这是她做这些事情的后果,逃不掉的,除非她死,不然这些梦魇及其无尽的深渊会永远陪着她。
陆北佪起身来到水盆前,使劲搓洗双手,仿佛自己的双手很脏,手都已经搓红了陆北佪还没有停止动作。
不知道搓洗多久,陆北佪的手上已经让她弄出刮痕,陆北佪这才停手,一个月过去,年底将至,许多将士都想念自己的家。
陆北佪看着天上落下的雪,陆北佪伸手接住雪花,雪花落在手心很快就化成水,陆北佪见状握紧手。
如今附近实力弱的敌军基本上都被歼灭,仔细算算陆北佪已经在这里待了四个月了,留在这是怕百姓出个意外,但是经过这两三次歼灭敌人的战争,没有别国敢来冒犯。
陆北佪收回手:“通知下去,收拾行囊过段时间回京,陛下前段时间已经下旨让我带着将士们回京,我怕一个疏忽大意让敌军有机可乘,就多留了一段时间,如今敌军已然不敢进犯,就可以往回走了。”
俞尘俞姚裴勒说是,随后便下去传达命令了,陆北佪裹紧披风,尸骨无存,她前几日去往北境没寻到陆北欢的尸体,她连坟都立不了,这个仇,她记下了!
两日后,大军启程回京,路上许多百姓给他们扔吃的与干粮,但陆北佪下令,众将士不得拿取百姓的一针一线,就算是他们自己给,也不能要,他们是保家卫国的将士,不是兵痞子给什么就不客气的拿,就算是吃树皮烤虫子也绝不随意拿百姓的一个子一个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