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皇上身边伺候的小牛子来报,皇上又和鳌拜在御花园对上了。”
这四十年里,孝庄从不普世事的花季少女到深宫里的庄妃,再到这大清江山的太后和如今的太皇太后,称呼也随之改变,小姐,娘娘,太后娘娘,主子,唯一没变得就是苏沫儿口中这一声小姐。
不管她还是云英未嫁时,还是入宫后她都未曾改变她对她的称呼,等她登上权利顶峰后,她甚至给了她不改口的特权,除了她们彼此都熟悉这个称呼外,更多的是她怕会忘记科尔沁的草原以及那个爱她,爱得粉身碎骨都不怕的少年。
摇摇欲坠的大清可再也经不起丧皇之痛,语气难免有些急迫的追问:“那来人可说,皇上现在是否仍安好?”
苏沫儿摇摇头,回答:“小牛子并没有说的很清楚,奴婢也因此对情况不是很了解。”
“对了,那人说佟公子,让他将这个荷包交给你说是熬大人的。”
苏沫儿从袖口里抽出一只用白色素缎绣成的荷包递给孝庄,虽然上面的青竹活灵活现,再配上白色竹叶的暗纹,整体透出一股清雅之气。但不管这款型还是这绸缎的质地都和向来喜好奢华的鳌拜不搭,如说是一介白衣秀士的更让人信服。
“佟家?可是孝康章皇后(康熙生母)那一族的?”
“正是。”
“我明白了,你去让绣兰进来。”绣兰虽名义上同苏沫儿同为一等宫女,但两人的地位是不可同日而喻,绣兰在苏沫儿面前还得恭恭敬敬喊一声“苏姑姑”。
虽不能同苏沫儿相比,但传个话还是使得。
只见一个二八芳龄的女子,疾步走到孝庄面前恭恭敬敬唤了声:“主子。”
“你去御花园将敖大人请回来,就说他有一样东西落在慈宁宫。”
“是。”
望着绣兰远去的背影,一想到整天给康熙添堵的鳌拜,苏沫儿心中就是一阵气,本来是个快过气的皇亲之后,要不是小姐和小主子提拔他,重用他,他还不知在哪个嘎达里落魄。
现如今非但不感激小姐与小主子对他的知遇之恩,反而以下犯上,独揽朝纲试图架空皇上。明明小姐一早她就明白他什么样的人?为何还要建议先皇立他为辅政大臣?
不禁将这个困惑她十三年的问题脱口而出。
“自古幼皇登基,本身很难服众。为了不让群臣作乱,伤害了大清江山的根基,得必须找个手段,智谋都不缺的人代为暂管。先皇登基时,有多尔衮...........”孝庄顿了一下,对于多尔衮她是愧疚的,利用他对她的爱,将自己儿子送上皇位,再利用他压制作乱的大臣,直到他没有利用价值后,被她一杯毒酒亲手送上了路。
她还记得他,当时是笑着将那杯毒酒饮下,那爽朗的笑容仿佛两人又回到在科尔沁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只是原本充满爱意的双眸里变得寒风刺骨:“我爱新觉罗·多尔衮在此立誓,如有来生绝不与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有任何瓜葛,生生世世永不复见。”
那一句句决裂的誓言环绕再耳边,双眸轻合平复完自己的心情后,再继续讲:“皇上登基时,唯有鳌拜最合适。”
“那小姐为何不出手,替皇上将这个祸患除呢?”虽鳌拜有谋有勇,但再苏沫儿看来,只要自家小姐肯出手,那匹夫绝对不是对手,既然如此为何不将这个祸患除掉,一劳永逸呢?非留着养虎为患呢?
“不是哀家不想,而是哀家不能。”察觉到苏沫儿不解的眼神,孝庄继续解惑:“自从福林去了后,哀家一直再想为何福林会变得那么拧,一点也听不进劝,以至于在执拗的那条不归路上越陷越深。
最后哀家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哀家事事为他处理好,以至于他的心性一直长不大,所以不管处理国事,还是家事都凭自己的喜恶来断定,很容易让心怀不轨之人钻空子,那董鄂氏就是最明显的例子,世间女人那么多不要,非要一个嫁过人的。”
每每提起先孝献皇后,小姐都会怒火攻心,苏沫儿急忙过去帮她顺顺背,开解道:“小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只要您替陛下把好关,莫让这等女子再钻了空子误了国事。”
平复掉满腔的怒气后,带着欣慰的笑容讲:“幸好皇上的性子不像福利,反而像他祖父多一点,有着相同的果断,做事从不优柔寡断,用人也不拘一格,如.......”
想想她这大半辈子也挺糟心的,丈夫被海兰珠那狐媚子勾了魂夜夜独宠,直到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才有缓和。到儿子了又遇到居心叵测的董鄂氏,离间了他们母子之情,比起海兰珠,她更恨董鄂氏,因为她,她的儿一辈子都抹不掉夺弟妻的污点。
如说第一次是她没防备才让人钻了空子,第二次是她没注意才让心机叵测的人有机可乘,第三次再着了道,那她这个太皇太后也别做了,还不如早早去皇陵等死的好。
孝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带着一丝嗜血的语气说:“你说的对,她们利用爱情这味毒汤,已经毁了我的丈夫,儿子,休想再毁了我的孙儿,毁了我苦守大半辈子的大清江山,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皇上,老臣恳求陛下同意镶黄正白两旗的更地请奏。”圣旨他早就写了,就差最后一步按印了,可恶的黄齿小儿,要不是把皇帝行玺随时戴在身上,否则他为何再这里,一二再,再而三的好生商量。
他打得什么主意玄烨自然了然于胸,眼含讥讽语气冷厉训斥:“鳌拜大胆,这圈地是先皇时期就已经定好的,岂能是你等奴才轻易更改的?”
鳌拜非但没被吓到,反而更加逼近玄烨,反驳道:“皇上,明明知道当初这圈地封赏就本身有失公平。我镶黄旗二十万大军,但正白只有十一万却坐拥保定,蓟州、遵化、迁安、永平共三十万肥沃响地,而我们镶黄却只有区区十八万响,其中贫瘠田地占半晌,之所以更换土地并不是为了臣的私欲,而是为了那二十万的镶黄子弟臣恳请陛下,在臣准备好的这张圣旨上盖上行玺。”
从怀中掏出明黄色带有祥云的圣旨,摊在玄烨的眼前,看着上面早已拟定好的圣旨内容,寒光在玄烨的双眸一闪而过,大胆贼子,您真以为朕拿你没办法?
玄烨不合作的态度惹恼了鳌拜,他脸一拉瞪大双目,一把上去拉着康熙的左手,露出凶光,威胁:“臣劝陛下,还是依言行事为好。”
二月:“嘿嘿~”
佟姝兰:“傻二月,你又傻笑什么?”
二月:“女王大人,我的收藏又涨了。”
佟姝兰【诱惑】:“想要更多吗?”
二月:“嗯嗯。”
佟姝兰:“那叫我爸爸。”
二月:“我是那么没鼓起的人吗?哼哼........爸爸,求票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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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