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偷笑,“月牙姐姐,这我可做不了主,要争哥努力才行。”
“哇,我们正儿八经的夏夏同学都会开车了,我要告诉所有人!”厉星辰作势便要去拿手机。
“月牙姐姐,你别闹了,”沈知夏急忙拦住她,“我也就在你面前敢皮一下了。”
“那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一起玩的时间可是最久的。”
“嗯。”沈知夏摸摸她的肚子,“其实耀爷爷之前跟我说了,你要是真的着急要孩子,可以给你开一个药方促孕。”
厉星辰想起那个苦药就直皱眉,“那还是算了吧,我就是这么一问,要我吃苦药,我是不愿意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当时就跟耀爷爷说了,你不会喝的。”
“嗯,顺其自然,反正我和严争都很享受现在的生活的,多了个孩子也行,未知的生活也值得期待。”
“月牙姐姐,我的心态不就是跟你学的,我们心态都好。”
“我们不一样,哎呀算了,我懒得说你和温故的事情了,你自己跟她相处吧,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向着你的。”
沈知夏抱住她,“谢谢月牙姐姐……”
……
沈知夏跟厉星辰一起吃了午饭,下午回了趟星月湾。
沈彦和夏晴都在家,见女儿回来,沈彦便去给她切了水果,两个人一左一右围在她身边。
“谢谢爸爸。”沈知夏抱着果盘吃着,“妈妈,我知道你有话想说,说吧。”
夏晴看着她,“夏夏,你不能收温故那座岛,太贵重了。”
沈知夏点点头,“妈妈,我也没想收的,可是我要是还回去,很不好的,温故没准还会不高兴呢,先留着吧,反正不是什么消耗品。”
夏晴不赞同,“什么叫温故不高兴你就得先留着,不能收就是不能收,我不赞成结婚前接受男孩子这么贵重的礼物。”
“……那婚后就可以收了吗?”
“婚后夫妻一体,他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他的,就不用分这么清楚了,但是在婚前,女孩子必须有自己的原则,有些东西能收,但有些东西不能,收了你就矮了人家一截了,知道吗?”
沈知夏笑出声,“妈妈,你想多了,我就算是不收,也矮了温故很多啊,不是一点半点。”
夏晴无言以对,“你既然知道自己矮了人家很多,为什么不能放弃,找一个跟你势均力敌的男孩子呢?”
沈知夏蹙眉,“妈妈,你又来了,又盼着我跟温故分手对吧?我都跟他在一起了,你当然要盼我们好了。”
“我要不是盼着你们好,能提醒你不要收人家贵重礼物?”夏晴摸摸她的头,“夏夏,不说温故了,说说你的工作计划吧,你是要爸爸妈妈陪你出去毕业旅行,还是去找工作?”
沈知夏面露沮丧,连水果都没心情吃了。
沈彦和夏晴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很快明白了。
夏晴摇着头,“沈彦,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掌上明珠,这是不希望咱俩陪她去旅行,而是想要温故陪呢,但是温故怎么可能会抽时间陪她去毕业旅行。”
沈彦心疼女儿,“夏夏啊,你要是真的想要温故陪,爸爸可以去跟他说,温故是个孝顺的人,会给爸爸这个面子的。”
“不行!”沈知夏立刻反对,“爸爸,我怎么可能让你拉下脸去求温故呢,温故不是不愿意陪我,而是unusual集团有多忙,爸爸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所以温故没时间而已。”
沈彦抱住她,“我就知道我的宝贝女儿心里还是有爸爸的,不会舍得让爸爸拉下老脸,夏夏,你做的决定,爸爸向来是支持的,但前提是你可以开心幸福,答应爸爸,要是过得不快乐,一定要告诉爸爸。”
沈知夏的鼻子酸酸的,“爸爸,我知道的,我一定会过得很快乐,不让你和妈妈担心。”
夏晴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会儿也忍不住抱住了他们父女两个,“早知道女儿这么不让人省心,当年就应该多生一个儿子,儿子可比女儿省心多了。”
沈知夏偷笑道,“爸,妈,你们现在想生,我也没有意见的啊,反正我已经可以工作了,你们负责生,我负责养呗。”
“好啊,果然是跟月牙在一起待多了,敢拿爸爸妈妈开玩笑了。”夏晴去挠她的痒,“再说,你再说。”
“爸爸救命!妈妈欺负我!”
“好了,别闹了。”沈彦看着打打闹闹的母女两个,笑着摇头,“话说回来,夏夏,温故既然没时间陪你去毕业旅行,那你是准备直接找工作了吗?”
“才不呢,温故不去,爸爸妈妈可以去,我们一家三口很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这就对了,女孩子眼里不能只有男朋友,格局要大,眼光要远,我们一家三口出去看看世界,开拓开拓眼界,说不定回来之后,你就看不上温故了。”
沈知夏:“……”那她有点不太想去了。
“那就这么定了,老婆,赶紧订机票。”
“好。”
他们两个人这么高兴,沈知夏自然不会拒绝,机票定在两天后,晚上回到玫瑰园,沈知夏便去衣帽间开始收拾东西了。
正收拾到一半,身后突然传来厉温故低沉的嗓音,“你在干嘛?”
沈知夏差点吓得魂都出来了,但说话还是轻声细语的,“温故,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啊?”
“我不是故意吓你,是你太专注了,没听见我的脚步声。”厉温故看着她面前的行李箱,眉心微蹙,“你要走?”
沈知夏下意识地回答,“嗯。”
“是昨晚我惹你生气了,你不肯原谅我,所以要走?”厉温故的眉头皱得更紧,“夏夏,我觉得我们可以聊聊。”
沈知夏:“……”
她下意识地抗拒,“我不想跟你聊,昨晚你最后的那话,我也不想听下去,温故,抱歉,我不会跟你分开的!”
厉温故一愣,因为她好像从来没看她这么坚定过。
她在他面前,总是百依百顺,他说东她不敢往西,就算有不同意见,也可以无条件咽下去,去遵从他的话。
这是她难得的一次,这样抗拒他的话,这样坚定自己的立场做出反抗。
厉温故不自觉地一笑,“既然不会跟我分开,那你收拾行李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