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 第一百二十章

夜里高琳睡得很熟，窝在罗石怀里像只慵懒的猫。

回来后一时之间耐不住，不依不饶还是缠着高琳又折腾了一次。罗石觉得自己很无耻，但到了那个节骨眼，脑子和身体都不受控制似的。高琳对他是无可奈何，拒绝不了就由着他了。

罗石睡不着，听着怀里女人的呼吸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和惬意。黑暗里偶尔会端详她的面容，又是忍不住低下头去吻她。

后来几点睡的不记得，一沾枕头就着了。

.....

醒来的时候闻到股香味，罗石睁开眼，身边空空的。

走到客厅一瞧高琳已经做好了早饭，煮了咖啡，热腾腾的。

“起来了？快吃，时间不多了，路上怕堵车。”高琳看见罗石脸好像红了红。

桌上放着粥和煎蛋，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透进来，照在明镜般的地板上，幸福的感觉溢满了整个屋子。

罗石喉头动了动，摸摸自己的胡茬：“老婆，对不起。”

“什么？快吃饭！”高琳不想说那些，转身去了厨房拿餐具。

热咖啡入口醇香浓郁，罗石想了想，放下咖啡走过去搂住高琳的腰，低声说：“高法医，我错了，下次一定控制好。”

高琳笑出声来，转身抬手要打他被一把拉住，感受到男人身上不可抑制的冲动和能量。

“我警告你，再不吃饭时间来不及了，去晚了被大家笑，多部不好意思！”高琳试图拉下脸，却不忍心。

他有多爱她，她心里清楚得很。

“好，吃饭。”罗石拉着高琳的手走过去坐下来，“下次我来做早餐。”

............

到了所里时间刚刚好，罗石停好车正遇见张弛走进来。

“昨晚上你值班？”罗石看到张弛的眼睛有点红。

“嗯。”张弛摇头，“别提了，忙活一晚上没消停。”

“什么事儿？”罗石随意问了句。

张弛抬起头动动嘴，想说什么又咽回去。

“干嘛？跟我保密？”罗石奇怪了。

“不说，我一说李海洋又要骂我封建迷信。”张弛赌气，哼了一声。

“我不会的，跟我说吧。是不是封建迷信需要鉴定一下。”罗石来了兴趣，“走，进去喝口水，跟我说说。”

一大早接待厅里空荡荡的，陈晓倩和李海洋刚到，陈越他们几个年轻人总是会晚一点。

罗石进去后给张弛倒了杯水，坐下来：“什么情况？你一个人出的警？”

“不算是出警。是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突然给我打电话。”张弛叹了口气，“都是北城的，住在市中心，家里条件很好。我接到电话时候正值班，他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又很着急，我只好开车过去了。

到了他家之后我进去问情况，他说他女儿很不正常。我有点生气，跟他说我是警察不是医生，不正常你送医院啊，找我干嘛？

他看我有点生气，就让我坐下来，告诉我前后发生的情况，我听了之后浑身发冷。

他女儿七岁，每天放学的时候都会和小朋友们从学校的一个区域经过。学校是旧房子改造的，之前是什么地方不知道。

他等在学校门口，女儿出来的时候嘴里总是有糖，手里也拿着一两个，问她谁给的？孩子说一个老爷爷。

什么老爷爷？学校的老师？还是员工？食堂的？医务室的？扫地的？

问了半天孩子说不出，就是每天美滋滋吃着糖上车，一个人好像在回顾着什么。

我朋友没多想，觉得学校氛围不错，周围人挺善意，就跟孩子说总吃别人东西不好，下次注意点。

孩子随口答应了。”

“这听起来好像没什么。”罗石忍不住插了句嘴，“是糖有问题？”

张弛摇摇头：“昨天下午他又去接孩子，结果没接到。最后学校里人都走光了，他一着急跟门口打个招呼走进去找人，结果在一棵树下找到了正在发呆的女儿。过去问她，爸爸在等你，放学怎么不出来？孩子没说话，怔怔地抬起头，爷爷说要等一会儿。我朋友好奇地看看四周，哪有人？爷爷在哪儿？我正好谢谢他。女儿却很冷淡，跟他说你先走，我等爷爷来了再走。

他一听觉得孩子过分了，拉着人就往外走，说你就欠那点吃的，吃人家东西多不好，想吃什么爸爸买。孩子却使劲把他的手甩掉，往回跑，站在树底下就是不走。我朋友火了，抬手给了孩子一巴掌，就给拖回来了。结果回来后孩子就不说话，也不吃饭也不睡觉，坐在那儿一个人发愣，叫她都没反应。

我朋友觉得不对劲，就给老师打了电话，询问这个老爷爷的事，结果你猜怎么着，查无此人。”

罗石想了想：“会不会是校外的什么人，碰巧遇到过？”

“你没孩子不知道，学校管得严格，闲杂人等能随便进出吗？不可能！”张弛瞪他一眼，“我朋友现在怀疑孩子有没有被伤害，但是又不敢说。问老师，老师说孩子最近上课总是走神儿，注意力下降，肯定跟这件事有关。”

“这就奇怪了，孩子既然拿着糖，就说明跟某人接触过，这又做不了假。但是校方说查无此人是什么意思？找不到符合特征的相关人员？”罗石觉得有意思，“这不可能啊，孩子撒不了这个谎。”

张弛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么想，就进去问她女儿，这个老爷爷长什么样子？你见过他几次？什么时候见的？结果孩子说，爷爷不让说，要是说了，下次就没糖吃了。我就想，孩子究竟见过什么人？或者，那个爷爷，.........”

张弛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都变了：“会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