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mengyuanshucheng”曲唱薄唇微张,悠悠道:“他可能是想复合,但是你不想你就不搭理他。”
“想要的时候视你为珍宝,不要的时候就直接扔了,现在又想?那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一提到这个曲唱倒也是站在乔惯这一边的,当初作为她多年的闺蜜。
她和容谪的在一起,分手她都是目睹在眼的,不过说真的,在一起的时候容谪对她好也是真的好。
就是可惜这男人深情且又薄情,着实不太适合乔惯。
乔惯拿起手机从浴缸中站了起来,“哗”一下的水声响彻耳边,她长腿一伸,跨了出去后她才说:“我知道,唱唱我先洗澡了,下回聊。”
电话里的曲唱回了声“好”后,乔惯才挂断电话走去旁边的喷头下。
她细指如葱握着喷头把柄打开水,温热的水温冲在她的肌肤上。
乔惯眼眸微眯,记忆回到了三年前她确定以后再也不要去找他的那天。
那是她们分手后的第一个月,也是她在分手后第一次找到他,跟他说上话。
她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太阳高照但也不是很热,颓废了一个月的乔惯一看见他发过来的位置就赶忙收拾了好半天过去见他。
那天,她还穿了他觉得很好看的那套衣服,白t,宽松牛仔裤。
她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三四点,点了杯奶茶,坐在他们平时都会去的那个店,那个位置。
那天,她慌张,害怕却又格外的惊喜,惊喜他终于愿意见她了,但又慌张害怕她们真的不能复合了。
她点了杯奶茶,一口没喝,等了他半个多小时,一看见他走过来乔惯连忙站了起来。
容谪走到她面前站住,面色冷冷清清的,一身休闲套装,是她印象中的那一个,即使一个多月没见。
她也觉得他没有多大变化,唯一的大概就是没那么热情了。
“我,我给你点杯咖啡吗?”乔惯有些焦急的说道,手脚也很是无措。
容谪有点不耐烦,他皱了皱眉头说:“是我那天说的不够清楚吗?”
乔惯下意识的“啊”了声,眼眸大大的一闪一闪的不知该如何回复。
容谪咽了口气,才道:“我们没有可能了,你也别在四处打听我的消息,微信也别给我刷屏了,我不想屏蔽你,那天我说的都是真的,没一点骗你的意思。”
他一口气说完,看了两眼乔惯后,拧着的眉心有些松懈,似乎像是在犹豫着什么一样。
乔惯的眼眶越发的红润,容谪不想再看,撇开头转过了身:“就这样吧,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也不会跟你有未来了。”
说完,他大步离去,像是在躲避什么一样。
“容谪。”乔惯喊住他,泪水溺出眼眶,顺着她的脸颊下滑,她双手垂放在侧有些僵硬。
容谪止住脚步,撇过头轻轻的看了眼她,那一刻,他掩藏在旁的手拧成了拳头。
他抑制住情绪,风轻云淡道:“你还有什么事?一次性说完,说完就不要再见了。”
乔惯本来想过去抱住他问问他们是不是真的没有可能了,但她不知道为什么,那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拔不动。
她站在原地,声音带着哭腔,沙哑着嗓子问:“我,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没有。”
容谪拒绝的干脆,拒绝完他就转了弯推开玻璃门离开了她的视线。
那天,她坐在那里坐了很久,哭了很久,曲唱也安慰了很久,回去时,她眼睛肿的像是颗核桃。
晚上睡了一觉起来后,她就开始收拾容谪给她的东西,然后亲手扔进垃圾桶。
联系方式也是她一一删除拉黑的,反正那天只要是关于他的。
她都破坏掉了,一点不剩。
“啊戚——”
冲着温水的乔惯突然打了个“啊戚”,那一声也把她招回了现实。
乔惯吸了吸鼻子觉着有些冷,随意冲了两下后就裹上浴巾出去了。
mmp,想,想个锤子,那个男人可不值得想,今儿个才输了液。
可不要才发那么会儿愣又给感冒了。
要是再感冒了那可是值不得,完全值不得。
乔惯光脚踩在瓷砖地上,光亮印在上面闪出点点水印,她撅着嘴用手揉了揉鼻子坐在床上。
细手捞着那只手机,手机有感应,一下子就亮了屏,因为设置了人脸模式,锁也自动解开了。
上面出现的两条微信也印出了内容。
谪:【感冒了多穿点少吃辛辣。】
谪:【你晚上爱踢被子,就开着热空调多穿点睡。】
乔惯撇了撇嘴看着那两条消息很是不屑的点了进去。
直奔他的主页点开了删除好友,看着那红色的提示她毫不犹豫的按了下去。
管你锤子事儿。
拜拜,您咧。
-
第二天下午一点,乔惯再次奔向医院。
昨儿个的发愣吹风再次让她没有好全的身体雪上加霜,又感冒了。
乔惯从窗口拿着药,听着护士说:“输液室从那边上楼,二楼直走就行了。”
她一怔,倒过来说:“骨科在几楼啊。”
她记得曲唱在哪个病房,但是忘记几楼了。
“输液室在二楼,你去骨科干嘛。”护士不解,问。
“我姐妹在骨科,我去跟她蹭一蹭。”
“六楼。”护士没多说,报了楼层。
乔惯晕着脑袋直奔曲唱的病房,恰巧,投到了顾时谏也在。
她将篮子放在床头柜上,一点也不怕生,掀开曲唱的被子坐了上去,鞋穿的简单,一拖就掉了。
就这样,一气呵成的跟她挤在了病床上,躺好后她摊出一只手对着顾时谏道:“麻烦你给我输个液。”
曲唱看着她那模样拧了拧眉心朝着旁边挪了挪道:“你怎么回事啊,不是昨天才打了针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乔惯跟她靠在一起,“害”了声。
“这不昨儿个跟你说我去洗澡后嘛,在洗的时候发了愣想的事儿想多了吹了风,今天不就是又严重了嘛。”
曲唱:“......”
“下次洗完了去被子里捂着想,或者就不要想那么多了,现在活受罪的还不是你。”
“有理。”乔惯不争辩,点头。
身为骨科医生的顾时谏打个针他自然还是会的,他从乔惯抱来的那个篮子里拿出东西,绑住她的手腕轻轻拍了下。
她皮肤白嫩,血管一下子就显现了出来。
“呲——”
针管插进去的那一刻,乔惯下意识的叫了声,眼眸也稍稍的瞪了瞪。
顾时谏起身,看着她那模样:“多大的人了,矫情啥啊。”
“你俩睡挤吗,要不要我要你推个床来。”
乔惯曲唱对视了眼,异口同声道:“不用吧?”
听他俩这么说,顾时谏双手揣在兜里只是愣了一会会就说:“那行。”
下一秒他就看向了曲唱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过一会儿会有护士来。”
曲唱点头,顾时谏就走了。
乔惯靠在枕头上很是羡慕她和顾时谏的爱情,算着年份,他们应该在一起八年多了吧。
她是看着顾时谏追的曲唱,当时她们那个宿舍的人都觉得他不靠谱。
因为当时他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纨绔,花花公子,跟他的好友容谪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可是后来她们都被打脸了,他不仅靠谱还对曲唱很好,很好。
她为什么认识容谪,也是顾时谏来追曲唱那段日子她发现的。
一开始她们都觉得追到容谪那种人你就是他的天,他的地,他一辈子的宝贝。
可后来,结果却是不一样的。
看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也不是没有依据的。
曲唱不想那么早跟顾时谏结婚,顾时谏就陪她一直谈恋爱,曲唱不想干什么,他也从来都不会逼她。
乔惯突然觉得找一个爱自己的比找一个自己爱的差距真的要大的多的多。
就比如,她和曲唱。
如果当初也是容谪追的她,她们现在应该也好好的吧,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乔惯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不想了,她要睡觉了。
要早点把病养好,然后继续去干她喜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