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任吾?”
井冬恒听着这个名字也觉得有些耳熟,才想起来顾任吾还曾经在这附近扫过山贼呢,听说是个凶神恶煞之辈。
“嘘,现在莫要提他了,听说他得罪了皇上,还打了败仗,现在可是不行了。”茶楼老板一副在说什么天大机密一样。
井冬恒点了点头,顾任吾怎么样,他不管,他现在就想把珠子卖出去。
“老板,顾家少爷,让拿着珠子过去呢。”正好的门外小二说了一声,井冬恒这才跟着茶楼老板朝另外一间雅间走了过去。
“过来了?拿出来看看。”雅间里坐着三四位锦衣青年,浑身都是绫罗绸缎,腰间悬着玉佩。
井冬恒取了那珠子过去,对方捏着看了看,说道:“果然是乡土之地,没什么稀罕的。”
井冬恒听到这个,心里一沉,以为是卖不出去了。
“不过胜在灵透,镶在箱子上也是可以的。”对方说完,看了看井冬恒,有些轻蔑又有些怜悯的说道:“能把这种珠子拿出来卖,想必是有些难处了。”
“倒也没有多难,公子公平给价就是了。”井冬恒倒也不想占别人这种同情便宜。
那顾家的少爷听到井冬恒说的话,皱了皱眉,将珠子放到一边说道:“三十两,我当个玩意儿就带走了。”
井冬恒伸手将那珠子握住,说道:“公子的价钱不合我的心意,还是算了。”
“你……!”那顾家少爷没想到井冬恒三十两都不满意,他瞪着眼看了看井冬恒。
旁边的茶楼老板吓得连忙推了井冬恒几下。
井冬恒面色不变的说道:“我自己的东西,我知道是什么大概价钱,既然顾家少爷没这个心意,还是算了。”
井冬恒说着转身就要走。
“哎!你回来!”那顾家少爷连忙的叫住了井冬恒。
“你胆子倒是好大?可是知道我们是姓什么的。”顾家少爷开始摆谱了。
“天王老子,也没见过用姓氏压价的,买卖自在公平两愿意。”井冬恒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更别说天高皇帝远,这几个顾家少爷也不过是路过这里罢了。
他们还能跑井口村抓他去啊。
井冬恒说完这个,茶楼老板吓得脸都白了,反而是那几个顾家少爷,最后竟然把价钱放到了八十两那边。
井冬恒将珠子给了对方,又给了茶楼老板五两的抽成说道:“今日发生之事,不可对外人说。”
“好说,以后兄弟有好物,还到我这儿来。”那茶楼老板没想到井冬恒不但是个硬茬子,还是一个出手大方的。
“一定。”井冬恒也是为了将来好卖东西,就跟茶楼老板说好了,然后揣着剩下的七十五 两银子出了茶楼。
他从茶楼出来之后,就到了一个小吃摊那边,领走了自己的旧衣服跟小黑狗,然后就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
他住进去之后,就叫了小二过来,让他找了镇上稳妥的盖房班的班头过来,又寻买了几套衣服,还有一个驴车。
班头见井冬恒出手大方又好说话,心里也是开心,只是井冬恒的要求有些麻烦,说是让他多找几个壮汉在那边,如果有闹事儿的就打出去。
“看来还是个麻烦活儿。”班头心里想了一番就走了。
而井冬恒从班头走了之后,自己也收拾收拾赶着驴车朝井口村那边去了。
井冬恒从镇上回来了,不但买了好些的东西,甚至还买了个新驴车过来!
井口村的人听了好多都到井冬恒家里来了。
井冬恒不在意的叫了猎户过来,买了他三条大狼狗,就拴在门口对着那些人狂叫,吓人的不行,看热闹的也不敢在那边围着了。
“冬恒,可以啊!”花婶子隔着院墙笑着说道。
“还好。”井冬恒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进屋子里去了。
过了不多久,就听到门外有人在叫他呢。
井冬恒出来就看到王氏带着他大伯等人站在门口那边,正叫门呢。
井冬恒看了看对方那样子,自己慢悠悠的给三条大狼狗弄了吃的,让大狼狗叫的更欢快了!
王氏气的翻白眼,她看到井冬恒新买的驴车,气的恨不得让井春壮两兄弟翻墙过去。
“娘,那不成啊,那三条狗可是会咬死人的!”井春壮说道。
王氏打了他一巴掌,站在外面好骂了井冬恒一阵才走了。
井冬恒等着王氏走了,自己慢悠悠的做了一顿饭,不太好吃。
“唉,总不能雇个做饭的吧。”井冬恒这样说着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了饭香。
井冬恒吸了吸鼻子,他隔着院墙问了花婶子做什么好吃的了。
花婶子笑着端出来一些给井冬恒。
“不白吃婶子的,您以后帮我做点,我给您工钱。”井冬恒说着摸了一钱银子给花婶子,算是这个月伙食费,不过他也是点了必有的菜的。
花婶子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挣到这样的银钱呢,她激动的不行,笑着连声答应了下来。
“您莫要到外面说,怕是给您招惹是非。”井冬恒压低声音说道。
花婶子连忙的答应了,跟着又从家里拿了许多吃的出来给井冬恒。
井冬恒笑着拿了一些出来,然后就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他屋子里还是清贫的吓人,不过手里有银子,心里也不慌,现在他的吃穿差不多都解决了,就等着盖房班的人过来呢。
“有人在家么?”
下午的时候,盖房班的人开始拉着砖过来了。
“冬恒,你是咋了?”花婶子本以为井冬恒已经赚够多了,她没想到井冬恒都开始朝家拉砖了。
“屋子没办法住,我收拾收拾盖一点。”井冬恒说着招呼着人将砖放到他的小院子里,一下午的功夫两间砖瓦房的东西都弄来了。
“到底还是有银子好办事儿。”井冬恒心里爱的就是赚钱致富的感觉,这一次落在这小村落里,到处都是可挖宝的洞窟,让他看着就心里有劲儿!
“昂昂昂!”
那边驴突然的叫唤起来,井冬恒想到还要给这驴准备吃的,还有三条大狼狗,倒也不是轻松的事儿。
“还有麦子也该种下去了。”井冬恒想了想,吃过饭以后,坐上驴车朝他那一亩地去了。
他到那边的时候,就看到井秋飞两兄弟蹲在他那地边上,好似在等他呢。
俩人看到井冬恒过来了,连忙的站了起来,看到井冬恒的新驴车,眼都起劲儿了。
“怎么?”井冬恒瞥了两人一眼,他没有下驴车,到底真的打起来,他还不是这俩人的对手。
“冬恒,你知不知道你把娘都气病了?你是真的想当不孝子了?”井春壮一脸悲愤的看着井冬恒说道。
“别朝我头上乱扣屎盆子,没见过当娘的因为儿子过的好气病的。”井冬恒对这些人可没那么深厚的感情,冷笑着说道:“如果真的气病了,你俩这大孝子不在床前伺候着,到这儿来干什么?”
“你……!”井春壮想不到往日胆小寡言的井冬恒竟然变的这样厉害了。
“冬恒!”井秋飞见老大说不上话了,他笑着说道:“我们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家里的牛病了,想着借你的驴使使呢。”
“不借。”井冬恒可忘不了这前身因为犁不动田,到家里借老牛还被羞辱的事儿呢。
“你……真要这么做?我告诉你了,井冬恒咱爹跟三弟就要回来,你真要这么不要良心下去,到时候爹跟三弟可不饶你!”井秋飞也恼了。
井冬恒听到这俩提及他爹跟三哥,嘴角更是冷笑万分,说道:“我倒是觉得爹还能讲上一两分理呢,那就等着他回来吧!”
“你……你……”井春壮看着井冬恒,觉得他简直是疯了又大不敬,气的他拿起地上的土块就朝井冬恒砸了过去。
土块儿砸到井冬恒的驴头上,驴登时大叫的乱跑起来。
井冬恒力气不够,连忙的从车上跳下来,摔了一下。
“哈哈,活该!”井秋飞说着跑过来就要教训井冬恒,后面的井春壮还喊了一声。
“老子杀了你!”
井秋飞刚跑到井冬恒跟前,就看到井冬恒竟然从怀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刀出来,狠狠的就朝自己刺了过来。
“杀人啦!”井秋飞连忙转身逃窜。
井冬恒看着他们那样子,气的蛮心怒火,恨不得揍死了这俩东西。
实在无奈自己这身子力气太差劲了!若非是他早有防备的藏了刀在身上,今天怕是得惨了。
而且他挨打也是兄长教训小弟,没的理讲。
“你给我等着你!”井秋飞两兄弟也是气的不行,撩了狠话就走了。
等他们走后,井冬恒吸了口气,他又过去找了驴车过来。
驴受惊不听话,井冬恒拉扯了好久都不行。
“刷!”
这时候一道身影略过,有什么东西跳到了驴身上去了。
“大侠?”井冬恒又看到了那个盔甲小人,他对着对方挥了挥手,对方坐在驴身上,手里的鞭子挥动了几下,驴就乖乖的走回到了正路上。
驴车好了之后,盔甲小人就落在地上,骑着马朝草丛那边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