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院子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也没找到邵青远几人,当即失望不已。zhongqiuzuowen
只有郑房主夫妻两个对视了一眼,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两人也不敢说让张迎月母女两个搬家的事情了,只恨不得将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全部收回来。
那可是给二皇子接种过牛痘的邵青远啊,他认识的达官贵人都能从九坊巷这头排到那头了,要是真报了官,他们得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郑房主眼看着邵青远几人不在,赶紧趁人还没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偷偷的溜走了。
其他人却不肯走,他们对邵青远好奇的很,纷纷转过身,重新回到张母的房间。
急切的问,“张嫂子,那邵大夫是咋给你治好的?他用了啥药啊?”
“是啊,张嫂子,你知道他们家在哪里吗?”
张迎月已经扶着张母躺下了,她转过身,对着众人说道,“我娘大病一场,邵大夫交代了要好好休息,她现在累得很,也没什么精力回答大伙的问题了。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大家都回吧。”
众人有些不甘心,可看到张母确实闭上眼睛了。
而且这房间里一直有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毕竟还是担心自己会过了病气的。
因此大伙儿见张迎月如此说,倒是都退出了房间。
只是临出门前还是不死心的问道,“迎月啊,那邵大夫真是你东家啊?锦兰街啥时候开张,我们去照顾照顾生意啊。”
张迎月嘴角一抽,照顾生意就免了,她怕新茗阁的账单会把他们吓得骂东家是吸血虫。
不过……
“邵东家过段时间便会新开一家药材铺,铺子里什么药材都有,比起这京城里的大药铺一点都不差。不过他的铺子不在锦兰街,在南渠街,叫‘邵记’。”
说完,张迎月便在众人还带着疑惑的目光下,直接将院门给关上了。
外边的人还想问什么,却只能面对紧闭的院门。
张迎月松了一口气,转身回了房间。
见张母已经歇下了,她便悄悄的将床尾装着脓血的盆子端了出来处理掉。
随即换了一身衣服,收拾收拾后,又重新打开院门了。
外边的人没注意,张迎月便低着头匆匆的往巷口走去。
那边,此刻就停着一辆马车。
张迎月见到坐在车辕上的童水桃,脸上一喜,急忙快走几步上前来了。
“东家。”
车帘子被撩开,顾云冬从里面探出头来,看到时她不由的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还没走?”
张迎月说,“东家离开时,郑房主他们还没走,还不定他们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会不会继续逼着我们搬家,所以东家不会放心离开的。”
顾云冬挑眉,果然,张迎月并没有让她失望。
“那郑房主走了?”
“走了。”张迎月点头,“他们怕邵东家。”
邵青远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并没有出来。
顾云冬扭过头斜睨了他一眼,他似有所觉般的伸手捏了她放在身侧的手一下。
顾云冬失笑,耳边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