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你不是答应暂时不出去吗?”赵梅跟余正常在堂屋板着脸追问余秀兰。kanshushen
“我说过吗?”余秀兰装糊涂了。
余正常在屋里转悠了两圈,轻轻的说道:
“秀兰,实话告诉你,咱们村隐藏了一个大秘密……”
“是不是余马刘何四家都是守墓人?”余秀兰似笑非笑的答道。
“你,你怎么知道?”余正常惊讶的问道。
“爸,亏您还是领导干部,这么荒谬的事你也信,”余秀兰不屑地说道。
“这怎么能是荒谬呢?事到如今,我就全部告诉你……”余正常严肃的说道。
余秀兰一脸无语的坐在凳子上,她才不信这些神神叨叨地事,奈何赵梅横刀立马,一根长凳堵住大门。
早知道不掺合村口的事,拎着箱子从别的地方溜走多好,望着喋喋不休的父亲,余秀兰郁闷透顶。
关于马小丁告诉她四姓守墓人一事,一开始余秀兰是很感兴趣的,还特意和马小杨上网查了很多资料,得出的结论让人失望。
别说田溪村,就是金沙镇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大人物,这个拥有五百年历史的内地小镇,就没有发生过战乱,哪怕是抗日战争时期,日军飞机天天在镇上飞过,都没有丢下过一枚炸弹,因为地方太小,怕浪费炸弹。尤其是关于白莲教的说法更是莫须名。在网上折腾翻了几天几夜,整个津港西南部,就没有听说过一点活动踪迹。
所以余秀兰得出结论,老祖宗们可能犯傻,发现了一个古墓之内的地方。因为找不到进去的办法或者没商议好分赃的办法,所以决定四家保守这个秘密,留待后代子孙发掘。然后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个秘密传来传去,变成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版本。最可笑的是什么余马不通婚,什么有人暗中监视,余秀兰认为因为这么个子虚乌有的传说,束缚了几代田溪村人,简直是可笑至极,荒唐至极!
余正常这个版本更为夸张,按他的说法,四姓人只有正房家主才有资格保守秘密,原本只有他死了才会告诉余秀兰。之所以现在告诉她,是因为余正常和马扬名有次喝酒喝大了,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刚好被赵梅听到了。
两人既害怕又惶恐,双双决定就此戒酒。而赵梅也被逼严守秘密,不得泄露。
余秀兰听到这里,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余正常:“爸,你和马叔戒酒是因为这?你们不是为了更好的带领大家脱贫致富吗?”
余正常有些尴尬:“都有,也是有这个想法。”
“爸,你这思想觉悟怎么还不如我,就算咱村有古墓,有宝藏,就算你们十年以后可以打开古墓,可这些都是属于国家的,属于博物馆,更何况,这只是个骗局,”余秀兰肯定的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们余家已经退出了这个协议,以后古墓打不打开,都不关我们家的事,”余正常脸色更严肃了。
“那挺好啊!我们一家人就好好生活,好好挣钱,”余秀兰真的是不相信什么古墓宝藏。
“女儿,事情要这么简单,爸妈能拦着你出门吗?”赵梅叹息道。
余正常起身从卧室拿了一个箱子出来,先后从箱里拿了一本书和一张纸出来。
书是泛黄的古书,纸是挺新的a4纸。
“这本书是后湾你何九爷去世交出来的,他们何家正是监视咱们三家的明卫,”余正常越说越神奇了。
余秀兰翻开古书,第一页就是盖着红指印的四个姓氏,里面说的倒也跟马小丁说的差不多,只不过明确提到了有明暗两波监视守墓人的族人,还有一些禁忌。
最让余秀兰心惊的是其中一条:如有不肖子孙弃家族职责不顾或者不到百年,开墓监守自盗者,暗卫将放出鸡冠黑蛇,使其万蛇噬咬而死。
这个n年以前的书上就提到了鸡冠黑蛇,三年前田溪村真就抓到过这样的蛇,还有前几天那条黑蛇,这些真的是巧合吗?
“本来想着让你和小丁,还有延芹,你们不再参与到这些事情里,可是……”余正常递给女儿那张a4纸。
“知晓村中秘密,擅出村者,死!”
薄薄的纸上除了这句杀气四溢的话,还有一个地址,余秀兰年后刚联系租的房子的地址。
“这是天下霸唱的盗墓小说吗?”余秀兰喃喃念道,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别人的监视之中,这太可怕了,租房的地址,父母跟马小丁都不知道。
上面那句话鲜红欲滴,一股淡淡的腥味。
“你马叔说,这很可能是人血写的,”余正常放下a4纸,心情沉重。马扬名杀猪宰牛,牲畜家禽的血他清楚的很。
“我们应该报警,现在是法制社会,谁也对抗不了国家!”余秀兰愤怒的嚷道。
“我们商量过了,报警没有意思,这些隐藏在暗地里的人,根本无迹可寻,警察还能一天二十四小时派人保护我们吗?”余正常叹息道。
“那我总不能在村里呆一辈子吧?”余秀兰郁闷死了,眼见事业要有希望了,冒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古书,威胁信,这也不能说完全是虚假的了。
“原本是准备跟津港市博物馆对接一下,有些老物件让他们鉴定一下,就像你说的,先弄清事情的真伪,还有黑蛇的事,马老爷子已经配出合适的蛇药,一步一步都在准备,想着尽快解决了这事,可是偏偏马老爷子出了这么个事,整个计划都只有延迟了,”余正常长叹一声。
“不行,我不信,我辛苦了这么久,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爸,一百万的投资合同呀!一旦错过,后悔莫及,”余秀兰咬牙说道。
“没命了要钱有什么用?”余正常生气的骂道。
“那不光是钱,那是理想,那是人生,”余秀兰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
气氛一下压抑了,余秀兰从小到大都是乐观坚强的女孩,父母面前也极少流泪,这次是真心感到委屈和憋屈。
这样的机会,对于农村出身的余秀兰,确实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