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扬声一直在余秀兰附近伺机而动,他本身就是个前怕狼后怕虎的个性,一直到今天中午,终于等到机会了。gsgjipo
谁知道就要得手之时,马耀宗横空撞出,吓得马扬声连滚带爬,溜回了家。
最可笑的是马扬声还以为马耀宗没看见自已,不过马耀宗确实看得不真切,于是暗中安排马强在马扬声家守着,让他看到什么异常就赶紧报信。
马扬声和钟慧萍已经拽着绳子过了河,马耀宗爷孙仍不见踪影。
“一会儿我提着盒子去见柳天棒,你躲在后面,”马扬名看着黑压压的森林,多了个心眼。
“那你小心点,”钟慧萍递上保鲜盒。
森林边,身材高大的柳春播环抱双手,稳稳得站在树下,看到马扬声过来,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事实上,柳春播要余秀兰的血液样本,既不是钟慧萍说的认女儿,也不是马扬声说的要制作什么蛊,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受人所托,这事原本柳春播是准备等余秀兰过完春节回城的时候,亲自去办,凑巧钟慧萍,马扬声偷鱼被抓,他就把这事推给了这两口子。
一切都很顺利,没有马扬声想的那么多事,交了盒子,柳春播打开看了看,扔给他两千块钱,警告他别乱说后,就一头扎进了树林,他要赶紧回秀峰水库,死了四个人,必须要好好应对,让派出所尽快结案,要是让警察发现养猪场的秘密,那就完了。
今天死的四个人,事实上全是意外,就在大坝上贴满分红消息的那间屋子的房顶上,种了几盆仙人掌,安装了好几个监控摄像头,都是高清带夜视功能的,吴钰她们出事的全过程,全被拍了下来。
原来吴钰和石大澎离开没多久,两人又悄悄的溜了回来,原来石大澎不愿意跟吴钰回屋以后,这个吴钰心里烦燥,这么长一段时间,吴钰钱没有挣到,两个男人也没一个能跟她真心过日子,吴钰决定,要探探柳春播的秘密。
这一回头,把吴钰和石大澎看呆了,走的时候养猪场门口就几个人,回来一看,上百号人在忙碌着,有的正在从货车上往下搬像化肥一样的袋子,有的在往养猪场边上的一个池子倒袋子里的东西,池子里有几台抽水泵,正哗哗的往水库灌池子里的水。
“这是在整治水库的水吗?这得花多少去污剂和改善的药水呀?”吴钰惊讶的说道。
她判断的没错,水库的水污染日益严重,柳春播背后的大老板,这次就是过来帮他把水质弄好一点。
“这些人都是秀峰村的人?为什么大家从来没提过到坝上干活的事,看他们的动作都很熟练,这都是干了不止一回两回了呀!”石大澎睁大眼睛,仔细辨认着养猪场门口的人。
吴钰和石大澎趴在大坝的一处背风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希望能多看出点名堂来,这两个人哪里是耐得住性子的人,没过一会儿,又冷又无聊的两人越挨越紧,你摸我一下,我摸你一下,一来二去,还出了兴致,就地啃上了。
两人也不怕冷了,正准备整点实事的时候,两个喝得醉醺醺的老头出现了,正是守水库的柳春播六叔和老班头。
六叔一脚踩到了石大澎的腰上,踩的这小子一声惨叫,柳家六叔仔细一看,勃然大怒,这对狗男女,简直太像话,立马拉住两人要拉他们去见柳春播。
抓扯之中,三人你推我攘,一不小心滚下大坝,全部掉入水库里,老班头见状,慌忙冲下去救人,就这样,人没救起来,四个人连呼救声都没喊出来一声,齐齐殒命水中。
时值半夜三更,水库太大了,大坝这边又黑,上百人的治污现场竟没有一人发现出事了,也难怪这些村民专心致志的干活,这个活路干完了一人五百,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许说出去。
深夜整治水库,秀峰村的这些人已经干了几回了,尽管不懂这是为什么,但是大家都三缄其口,一来柳春播凶名在外,二来整个秀峰其实已经结成了一个利益团体。
卸好车,灌完水,一大帮人坐着货车拿着钞票正要离开之时,发现了浮在水面的吴钰和石大澎,这两位被水库充氧机的电线缠住,没有沉下去。
面对死状诡异的两人,精疲力尽的秀峰村人全部懵逼了,在柳春播的安排下,赶紧各回各家。
在观看了监控录像后,柳春播又气又急,这件事这么多人看到,必须要报警处理,但是又不能让警察看到监控录像,因为录像里有许多不能被发现的场景。
无奈之下,拆掉了监控,报了警,柳春播知道,村民帮忙卸货,倾倒去污剂的事肯定会被查出来,这件事柳春播并不怕,他可以编个借口,就说养猪污染严重,害怕被罚,所以偷偷整治污水,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是柳春播担心,东查西查,最终会把养猪场里面的秘密给暴露出来。
柳春播回到水库,正准备驾车镇上,他已经电话通知了要血液样本的人,就在镇上的金沙酒店交易。
这个业务是大老板介绍的一个朋友交办的,据说是什么研究所的人,开价二十万,柳春播心道不赚白不赚,就随口答应了,不过柳春播也够抠搜的,接单二十万,就给马扬声两千。
说到马扬声,有惊无险的挣了2000大洋,叫上老婆钟慧萍,拉着绳子又回了田溪村。
钟慧萍很是感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好不容易有了五万,眨个眼睛就打水漂了,但愿这两千块钱别招惹什么麻烦。”
马扬名也点头:“我俩就是穷命,以后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再不乱折腾。”
没一会儿两人就到家了,三层小楼的堂屋,灯大亮着。
“叫你关好灯,又给我忘了,电费不要钱呐?”钟慧萍怒气冲冲的吼道。
“我记得我关了的呀!”马扬声委屈的说道。
两人吵吵闹闹的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