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厕所角落,吴钰正拿着手机收买她口中生病的老班头,守水库的两个老头有个是柳春播的六叔,不方便骗走,于是吴钰用一百块钱收买了另一个孤寡老头班远方,让他装病,然后让柳春播的六叔带去村里看病。mengyuanshucheng
为了偷个情,这个吴钰也算用心良苦,在承诺再给一百后,老班头答应装病装到底,绝不露馅。
吴钰松了一口气,狠狠瞪了旁边的石大澎一眼:
“都是你,折腾起来没完,老娘差点给你害了,要是姓柳的知道了这事,不死也脱层皮。”
石大澎腆着笑使劲点头:“放心,今晚应该糊弄过去了。”
吴钰往外看了一眼,好奇的说道:
“这都是什么人呐?”
石大澎低声说道:“是我表哥背后的大老板,老有钱了,给我表哥送钱,全是一皮箱一皮箱的。”
吴钰听完更好奇了,她跟了柳春播半年,坝上虽然来的很少,但基本转遍了,猪养了几十头,都是这帮人自己吃的,鱼就更别提了,压根吃不了,但是年前分钱的时候吴钰可看的真真的,百元大钞一扎一扎的发。
吴钰问过柳春播,哪里赚的这么多钱,到底是在做什么项目,被柳春播一阵臭骂,乖乖收了声。
跟石大澎好上了以后,问过几次石大澎这个养猪场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想到石大澎也是一问三不知,白跟了柳春播几年,每月就领点死工资。
“看样子,表哥今晚不回去了,早知道就去他家了,”石大澎感叹道,刚刚他确实也被吓坏了。
听到石大澎的话,吴钰一声媚笑:“现在去也不迟,看你够不够胆?”
石大澎慌忙摇头:“今天够了,腰不行了。”
吴钰嘲讽道:“还跟我吹什么虎背熊腰,我看你是个豆腐腰。”
聊了一会儿,两人离开了厕所,准备回秀峰村了。
厕所对面的草丛里,余秀兰低骂一句:“呸,一对狗男女,”她可是听见了,这个吴钰是柳春播的女人。
“小点声,对面那几个下货的,还有越野车面前的两个黑西装,脚步有力,呼吸沉稳,都是练过几手的人,今晚要千万小心了,”马小丁很是担忧。
感受到了马小丁的不安,余秀兰乖巧的拍拍他的肩,示意撤退,今晚的这些人,明显不是好惹的,也绝非良善之辈。
马小丁和余秀兰很顺利的退了出去,溜到藏甩网的地方,扛起大网,打道回府。
余秀兰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养猪场,可惜自己的摄影设备买的太迟,要不然肯定就能拍点东西,方便明天去镇上举报。
不料第二天余秀兰一觉睡到中午,吃完午饭,余秀兰慌忙跑去马小丁家,想叫他一起去镇上反映情况,发现马小丁居然不在。
“二妹,你哥呢?”余秀兰大声问道。
正在切红薯办猪食的马小杨答道:“天亮后就被叫堂哥马增久叫走了,说是民兵集合有大事。”
“民兵?大事?”余秀兰奇了怪了,老爸余正常都在家好好的,会是什么事?
余秀兰正琢磨,马小杨凑过来低声说道:
“是派出所来人,要村里的民兵帮下忙,说是秀峰水库有人淹死了,一男一女。”
“什么?”余秀兰惊呼出声。
“你也觉得后怕吧?昨晚你和我哥是不是去了水库?”马小杨突然说道。
余秀兰下意识的点点头,解释道:
“我们去拿掉在那里的渔网,什么事也没遇到啊?”
“真的?”马小杨也就是随意问问,余秀兰和马小丁,都是她信任的人。
余秀兰从马家出来,有些心神不定,秀峰水库淹死人?会是昨晚那对狗男女吗?明明看到他俩离开了呀!昨晚回家已经快十二点了,还被爸妈一阵训斥。
余秀兰慢慢的走着,看看手机,刚到十二点半。
算起来从昨晚离开,到早上出事,这中间只隔了短短六,七个小时,水库那里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呢?余秀兰决定要去凑热闹,独自一人往秀峰水库跑去。
从田溪村到秀峰水库有两条路,一条走大路,出村口,沿着柏油马路走两个多钟就到了,还有一条翻过山梁,穿过一个小树林就到了,只需要不到一小时。
今天上午山雾一直很大,都中午了还不见散去,能见度只有二,三十米,田溪村仿佛罩上了一层白色的幕布,朴素的披在了村庄每一个村落,不得不说雾中的田溪村就是大自然中的一幅佳作。
山雾中时有人声传来,只见其声,不见其人,这种感觉甚为奇妙,也让人产生创作的**。
余秀兰之所以没叫老爸陪她去镇上举报,反而来找马小丁,是希望他陪自己爬到田溪村最高的山上,来场云雾罩乡村的直播。
不过现在秀峰水库的事更吸引余秀兰,她果断放弃直播,抄小路直奔水库,走的异常果决的余秀兰,似乎忘了前几天夜里,马家父子郑重提醒过她,村里不太安全,外出要小心。
雾越发的浓了,很快余秀兰就来到了那片小树林,穿过去就是秀峰水库了。
此刻的余秀兰头发上有些水珠雾气,清冽的水气扑面而来,能见度已经不超过十米了,这是今年最大的雾了。
余秀兰是从小在这一片长大的女孩,浓雾天气也算经历得多了,就在她想一头扎进树林里的时候,咔嚓一声脆响,树林里有人?
“谁啊?是田溪村的吗?”余秀兰大声喊道。
树林里没人回答,十分安静,可刚才那声脆响分明是有人踩到地上树枝的声音,为什么不怀疑动物呢?因为动物不可能只发出一声,有人一喊,应该噼噼啪啪一阵乱跑乱响。
这一下余秀兰犹豫了,她胆子说大也大,不怕黑不怕鬼,说小也小,怕恶犬怕长虫。
余秀兰从身后摸出防身法宝,防狼喷雾和防狼报警器,她可不是傻大胆,敢一人上山,肯定是有点准备的。
余秀兰打开防狼报警器,戴到了脖子上,这种报警器只要轻轻一按,就会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余秀兰又打开了防狼喷雾的盖子,再次出声:“林子里有没人呀?有人应一声。”
还是安静异常,余秀兰心一横,冲了进去。
她似乎忘记了一件事,耳朵里插着耳塞,歌曲放的呜呜的。
自古就有遇事逢林莫入的习惯,这位艺不高人却胆大的村花却一头冲进了浓雾弥漫的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