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吉尔·阿尔斯兰的遗骸感兴趣吗?”马耀宗轻轻说道。zhongqiuzuowen
声音很轻,语气很淡,但听在瓦伦蒂安的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
“你说谁的遗骸?”瓦伦蒂安声音都变形了,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再没有一丝桀骜的态度。
“一个盗墓者吉尔·阿尔斯兰的遗骸,”马耀宗长叹一声,他本来想说一堆烂骨头的,想想那袋饼干,还是选择了遗骸两个字。
吉尔·阿尔斯兰正是瓦伦蒂安祭奠的祖父,迎回这位ja集团初代创始人的遗骸正是瓦伦蒂安这帮人此行的主要目的之一。
五十年前,吉尔·阿尔斯兰是名震西方的探险家,那个年代的探险家,说白了,也是一群盗贼。他们在世界各地探寻宝藏,盗取古墓,借此敛取了巨额财富。
那一年,阿尔斯兰认识了一位姓曹的华裔,从他口中知道了在东方的一个偏远山村,有一处太平天国遗留下来的宝库。不过里面机关重重,毒蛇成群,并且,还有一群不明就里的守墓人看守在附近,这些守墓人武艺高超,忠心耿耿,难以收买。
对阿尔斯兰来讲,再困难的宝藏他都有办法拿到,再厉害的守墓人,也抵不过手中快枪。
在详细了解了国情民俗后,阿尔斯兰一行人化身苏联勘测专家,凭借着精心伪造的证件,一路过关斩将,来到了偏远山区的田溪村后山,遇到了饿昏在路旁的马耀宗。
阿尔斯兰本就准备找个本地人当向导,所以救了马耀宗。接下来的几天,马耀宗也没有让阿尔斯兰失望,带着他们很快摸清了田溪村的山山水水。
两方虽然相处得很愉快,但是阿尔斯兰从马耀宗出色的身手判断出,马耀宗就是曹氏华裔口中的守墓人。
好在经过几天的观察,阿尔斯兰判断这个村子里的人,他们并不知道宝库的位置,只是盲目的住在这个地方,不许外来的人乱动河边的竹林。
不过现在这个村子正在闹饥荒,根本没有人理会他们这帮人,加上当地人由于营养不良,大多数人都是夜盲,晚上根本不出门。所以不需要动用武力,一切的事只需要晚上偷偷进行就可以了。
由于是第一次过来,很多工具没有带,阿尔斯兰决定先离开,等下一次带齐工具,再正式开始探宝之旅。
临分别之时,阿尔斯兰一方面欣赏马耀宗饿着肚子不偷不抢的行为,另一方面也是对田溪村有所愧疚,毕竟自己马上就要偷走别人守护数代人的东西,所以将剩下的压缩饼干全部送给马耀宗。
满心感谢的马耀宗将祖传武学秘籍相赠,阿尔斯兰虽然收下了秘籍,但并未重视,连同一封家书发回了老家。
接下来的两年,阿尔斯兰带着更加庞大的探险队,伪装成盗猎团伙,数次将深埋在田溪村村尾溶洞的宝藏盗走。
说起来不知道该说搞笑还是悲哀,按照四姓先人的遗训,村民要守护的地方在竹林下面,所以田溪村人世世代代把这片竹林当宝一样呵护,不让砍不让碰,哪怕再穷,都没有人去砍几根编个筐子卖钱。
其实竹林下面一无所有,真正的宝库是在村尾的那个溶洞下面,田溪村用百年贫困守护的,只是一片普通的竹林而已。
由于当时世道混乱,交通不便,阿尔斯兰前后一共花了两年的时间,才神不知鬼不觉地偷空了这个所谓的太平天国宝库。
可惜里面的东西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值钱,很大一部分都是军火,放在现在一文不值。其它的也多是沉重难搬的金银铜铁,花费了许多人力物力的探险队,收获并不理想。
这个宝库最里面有个神秘的石棺,上面刻着一行大字,非四姓子弟,绝不能打开此棺。
作为资深探险家的阿尔斯兰知道,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所以开始两年一直没有动这个石棺,直到最后一次搬运。不甘心两年时光白费的阿尔斯兰,决定打开石棺,富贵险中求。
这一次,阿尔斯兰带来了姓曹的华裔,让他打开了石棺。贪婪是最大的原罪,石棺中没有想象的珍宝,而是要人命的凶险。
许多的剧毒黑蛇蜂拥而出,整个探险队当场丧命于此,跑出去的一男一女在山路上毒发,留下一段离奇的悬案。
不知道是不是石棺打开的缘故,溶洞的地下河河水再次上涨,宝库所在的洞窟就此沉没在深潭之中,直到几十年后,水位渐退,马小丁无意之中再次发现了宝库大门,可惜一番折腾,并没有深入研究这里。
田溪村对阿尔斯兰的行动一无所,对他的死也一无所知,依然只是紧守祖训苦苦的生活。
直到精准扶贫行动打动了马耀宗顽固的心,毅然决定放弃使命,让村民们迎着这股浪潮,脱贫致富,过上幸福的生活。
一段尘封的往事,一件久远的盗墓事件,究竟会田溪村产生什么影响?宝藏失窃,希望落空的村民们会不会信念崩塌?陷入愤怒与失落中,一切的一切,都要看今晚田溪村的这顿杀猪宴。
“没错,我们此来,就是为了寻回祖父吉尔·阿尔斯兰的遗骸,这位老人家,你应该就是祖父家书里提到的那位马家族人了,”瓦伦蒂安缓缓站了起来,态度恭敬地说道。
瓦伦蒂安知道一句华夏名言,识时务者为俊杰,事到如今,想要迎回祖父的遗骸是无法避开田溪村了,而面前这位老人,明显是这个村说话能算话的人。
“没错,我就是引狼入室的马耀宗,”马耀宗痛苦地说道。
当初自己识人不清,带着阿尔斯兰一行人在村里来回勘测,导致祖宗留下的宝库失窃,这让一直以守墓人自居的马耀宗情何以堪呀!
“我很奇怪,祖父的家书中说只跟您见了一面,为什么您会知道后面这么多事?包括祖父死在溶洞里,”瓦伦蒂安毕恭毕敬的说道。
马耀宗来的时候,提了一个破旧的黑色公文包,这还是他当村长得时候,上头发给他的福利。
皮包已经很旧了,许多地方都掉皮掉漆了,马耀宗从皮包里拿出一个黑布包着着东西,轻轻打开黑布,居然是一个泛黄的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