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勤对古墓的描述很清晰,考古专家的结论很明确,这座所谓的古墓并没有太高的价值,所以上面对打开古墓的事才不着急。mengyuanshucheng
武学勤继续说道:“更奇怪的是,据我们了解的是,这帮人所在公司这些年已经成功洗白,不再从事犯罪活动……”
马耀宗一听不乐意了:“这都到我们村刨我们祖坟来了,还不叫犯罪?这帮缺德玩意儿,看我不收拾他们。”
确定了这帮人是来盗墓的,马耀宗顿时火起,转身居然打算直接找ja的人“理论”一下。
“老爷子,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你先听我说完呀,”武学勤赶紧一把拉住马耀宗。
“哎,刚刚你说专家说这个宝库没有值钱的东西?”马耀宗这思路转变得挺快。
“宝库?”武学勤愣了一下。
事实上,马耀宗和村里的老人,还有余正常他们几个,都认真研究过竹林下面究竟是什么。大家都认为,肯定不是老祖宗的阴宅,也不是什么王爷的古墓,而是一处太平天国西南大军的后勤宝库。
既然不是古墓,那就意味着可以挖宝,可以发财了,已经有人不止一次提出偷偷挖开宝藏,要不是马耀宗还有村委会威望高,估计已经有人下手了。
可财帛动人心啊!何况又是一个传说中的宝库,马耀宗和余正常都明白,村民现在听话,那是因为他们长时间的封闭在田溪村。随着外出村民与社会的接触,他们很快就会渴望财富,很快就会不顾一切打宝库的主意。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没有什么威望能镇压得住;在惊人的财富面前,同样没有什么纯朴能保留得住。
马耀宗和村干部都知道,是时候打开田溪村竹林下的秘密了,几代田溪村民视若珍宝的竹林到了说再见的时候。
不过马耀宗他们思想觉悟还是很高,一致同意,竹林下面,是宝库也好,是古墓也罢,要打开必须要由国家主持,至于田溪村该收获多少利益,那一切听国家安排。
不管怎么说,穷困了许久的田溪村民还是对这个宝库充满期待,这其中也包括马耀宗。
现在听武学勤说这个宝库其实没什么价值,马耀宗心情一下变得异常失落。
好在马耀宗毕竟七十多岁了,对横财之类的事情,看的很开了,很快就调整心情,继续听武学勤介绍ja集团的奇怪之处。
武学勤现在有点吃惊,刚才拉马耀宗那一下,其实他发了八分力,居然被这位老爷子轻易挣脱,这让年轻力壮的武学勤越发感到这位老人的不寻常。
“怎么了?继续说啊!”马耀宗在前面催促道。
“我们都不明白,这样一个没有特别价值的古墓,怎么会引起ja集团的注意,冒着巨大的风险,投入人力物力来盗这个墓?”武学勤潜伏于此的目的就在于此,搞不懂ja集团究竟要干什么?
“也许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村这个古墓没啥搞头,误以为是个什么大宝藏,所以大动干戈,”马耀宗分析道。
武学勤点点头:“有这个可能,以ja集团一贯的作风,他们不会做没意义的事情,也许,他们对田溪村古墓有自己的理解。”
马耀宗停下脚步,皱眉说道:“那怎么办?坐等这帮兔崽子挖咱家宝贝?”
武学勤自信地说道:“放心吧!老爷子,这帮人已经是瓮中之鳖,我们只是想要看看他们究竟耍什么把戏,有什么异动,一网成擒。”
“吃饱了撑的!”马耀宗也不知道说的是谁。
武学勤哑然失笑,飞快地跟了上去。
田溪村村委会,余正常有点纳闷,这帮矿业公司的人弄好设备,布置好房间,不是开工开会,居然弄了很慎重的祭祀仪式。
“我说老马,开矿洞我倒是知道要拜拜山神土地,这个地质勘探,也要弄这些吗?”余正常坐在办公桌前,抬头问窗边的马扬名。
“这有什么奇怪,没看到那些剧组拍电影,都要弄个开机仪式,现在的人都信这个,倒不是说迷信,而是求个顺顺利利,平平安安,”马扬名摇头晃脑地说道。
“有道理,以后咱们田溪村人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你得多提醒我,免得我出洋相,”余正常正色说道。
“让你多看看手机,里面什么事都能整明白,”马扬名说道。
还笑着晃了晃手中上个月买的智能手机,现在村委会有了wifi,他算是大开眼界了,除了吃饭睡觉,基本就在村委会呆着。
“那玩意儿太伤眼睛,我看一会儿就眼睛疼,”余正常无奈地说道。
“现在不用看,直接用听的,我家二妹又教会我新玩法了,”马扬名眉飞色舞地说道。
“是吗?怎么弄的?”
田溪村的一把手二把手,开始在办公室研究起智能手机的各种功能来。当初马扬名上任时,两人又是戒酒,又是戒烟,准备大干一场的豪言壮语,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想得起。
办公室外面,一身黑色西装的瓦伦蒂安神情肃穆,手中握着三柱香,在桑坤的指导下,上香,撒酒,叩头,很正式的完成一套东方祭拜仪式。
“爷爷,您的孙女,来带您回家了,希望您在天之灵,保佑我们一切顺利,”瓦伦蒂安用英语虔诚地祷告。
看样子,这个仪式不是马扬名他们认为的什么开机仪式,而是切切实实地祭奠先人。
只是远渡重洋来到中国的瓦伦蒂安,为什么会在田溪村祭奠自己的爷爷?ja集团究竟是不是为了宝藏而来?一切的一切,就像这田溪村的晨尘山雾,终究会被朝阳驱散,大白于天下。
刘泽芬怯生生站在后面,跟着ja集团的人,上香,鞠躬,云里雾里的弄了一早上。
“你去准备中午饭吧,弄丰盛一点,我要请村干部吃饭,”瓦伦蒂安吩咐刘泽芬。
“啊?这村里可不比镇上……”刘泽芬的唠叨被一叠红艳艳的大钞打断了。
“少说多做,有你的好处,如果耍花招,你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桑坤警告刘泽芬。
“放心吧,我肯定办得妥妥的,”刘泽芬点头哈腰地接过这叠钱,她其实看出来了,这群人只是看起来很凶,其实是群色历内荏的家伙。
我刘泽芬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一眼就看穿你们了。
半小时后,刘泽芬就改变了看法,这是一群厉害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