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脸这么白,难道石碑你砸的?”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余秀兰一脸坏笑的出现在马小丁身后。xiashucom
“你怎么知道?”马小丁瞪大了眼睛。
余秀兰的眼睛瞪的更大:“我了个去,你,你……”
马小杨一脸无语的捂着额头。
三人你望着我的呆脸,我瞅着你的傻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引得周围的村民纷纷往这边看。
“都收了,别笑了,”马小杨人最小,情绪控制却做的最好,率先止住了笑声。
这次的祠堂祭拜由于马耀宗不在,余正常也不出现,最后由何家的一位长辈念了几句祭文,就打开了祠堂,让大家进去烧香烧纸。
马小丁兄妹也匆匆的去烧了几柱香,放了一串鞭炮,就准备回家了,下午母亲陈香菊就要回来了,父亲马扬名让马小丁杀只鸡,熬点鸡汤给陈香菊补身体。
这个年一家人没能聚在一起,多少有些遗憾,好在最让人担心的陈香菊的手术很顺利,马小丁兄妹松了一大口气。
让人意外的是,余秀兰并没有跟过来刨根问底,简直不符合她好奇宝宝的性格。
回到厨房的马小杨却犯了难,除了盐罐里还有半罐盐,别的啥也没有了,油跟米都见了底,唉,马小杨长叹一声,母亲陈香菊的手术,让马家的日子一下变得艰难万分。
有时候马小杨弄不明白,自家的日子为什么这么难,阿公是个有本事的人,哥哥和父亲也很勤快,母亲持家也很节约,可老马家的日子却一天比一天难过。
不光是老马家,许多普通家庭都是这样,平时日子虽然紧巴巴的,只要不遇到大灾大病,都能过的下去,可是家人中有人生病出事,生活就会变得苦涩。
“二妹,你烧水吧,我去杀鸡,”马小丁抓好了鸡,进到厨房拿刀。
看到妹妹黯然的样子,再看看空空如也的厨房,马小丁一下明白了,赶紧安慰道:
“没事,我去商店先赊点。”
“哥!”马小杨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马小丁笑笑:“别说了,哥明白,你放心吧!我们家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说完转身出门,身后传来马小杨的叮嘱:
“顺便去坡上刨点姜,有葱的话也扯一把。”
马小丁要去的商店在村口路边,是副主任何平立两口子开的,也就是卖点油盐酱醋,啤酒饮料。
走到半道,碰到余秀兰了,拎着一桶调合油还有一袋米,看到马小丁,喜出望外的嚷道:
“快点过来接住,都是给你家的,哎呀,几年没干力气活,累死我了……”
这两样都是给马小丁准备的,前天余秀兰就到过一趟马家,听马小杨抱怨过,知道陈香菊要回来,余秀兰烧完香就直奔小商店,拎点生活物资,准备给未来的员工马小杨来个贴心慰问。
谁知道,东西老沉了,平时都负责送货的何平立又不在,余秀兰只有苦着脸自己提了,山路曲折,把个不知名主播余秀兰累够呛,好在马小杨及时出现,正好,东西直接丢给他。
马小杨正苦于不知道怎么开口赊账的时候,余秀兰这个雪中送炭着实有些感动他,马小杨决定,从这一刻起,自己就安心当个小弟,跟着余秀兰创业去,不再有非份之想。
“对了,油和米的钱……”马小丁是想说等阿公回来给你。
“在你的工资里扣,你已经是姐公司的人了,”余秀兰潇洒的捊捊头发。
马小丁也不纠结这个事情,两人相视一笑,往老马家走去。
余秀兰搬了个板凳,做在厨房门口,门里是马小杨淘米洗菜,门外是马小丁杀鸡扒毛,暖暖的阳光照在田溪村村花的脸上,温暖,安逸。
余秀兰突然想到城里那无处不在的压力,想到那夜不能寐的失眠夜晚,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错,不过要等自己挣个千儿八百万再说。
小小的温馨打动不了余秀兰向往富裕的心,她决定找点话说,冲淡这冬日的慵懒。
“对了,小丁,我告诉你一件事,”余秀兰正色道。
“你说,是要告诉我,你男朋友的事吗?放心吧,我受得了,”不知道是不是放下对余秀兰的感情,马小丁现在对着余秀兰坦然很多,都开起玩笑来了。
“滚犊子,”余秀兰俏脸一红,心中暗想:这小马驹子还真是颜值在线,就刚才那坏坏的表情,连她有些失神。
“还记得破坏竹子的那只山鼠吗?”
“记得,怎么了?食猫鼠嘛!”马小丁左手鸡,右手刀,手起刀落,鸡血稳稳的滴入碗中。
“我这几天在网上查了很久,发现这只山鼠居然查不到,很有可能是个新品种,你阿公不是说以前见过吗?你想办法问问!”余秀兰大声说道。
“秀兰姐,你查得不仔细吧,我可是知道非洲的莫桑比克就有一种硕鼠,可以长到两尺长,3-4公斤重,正是吃猫鼠的原型,”马小杨在厨房插话道。
“是吗?”余秀兰不好意思的说道,迅速掏出手机查阅起来。
很快,余秀兰就查到了马小杨口中的莫桑比克硕鼠,可是图片上的硕鼠完本不像那只山地鼠,也不会放臭气。
不过关于莫桑比克硕鼠的形成,倒是引起余秀兰的注意。
原来这种硕鼠是因为当地有许多有色金属矿藏,地质结构复杂,长期生活在地下的老鼠体内摄入的微量元素远比其它动物多,其中一些便因此摄入导致变异的微量元素,并形成各种各样古怪的老鼠品种,这就是莫桑比克的硕鼠的来源。
“变异?”余秀兰陷入了思考,会不会田溪村竹林下有什么辐射源,这有点可怕了。
马小丁看着发呆的余秀兰,心道这女人的好奇心可真重,就算新物种又怎样,就那么一只,还进了三虎子它们肚里,想保护已经来不及了。
“哥,你鸡杀好了没有,我这里的水开了,”
“好了,舀两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