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乡试的学子直接进入殿试?”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不禁到吸了一口凉气,这等于是三级跳了。zuowenbolan
历朝历代可都没有这个规矩,即使有也是针对个别人,难道今年他们朝代要开创新历?
这种话也只有宰相罗汉庭敢说了,要是其他官员一说保准都会惹得龙颜大怒。
把乌纱帽弄掉了,是小事,弄不好全家老小都得下去地府报道去。
大厅里一下子寂静无声,所有官员就像约好似的全都闭上了嘴巴。
皇帝李天成坐在龙椅上,陷入了沉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扶着龙椅的扶手,敲得大厅里的人心里慌慌的。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到底有多长时间在场的众人也没有去计较?
反正就在他们觉得皇上这次肯定会大发龙威,把宰相罗汉庭给撵出朝廷,让他滚回家吃老米的时候。
坐在上首的皇帝才轻悠悠的开口。
“宰相说的言之有理,本朝这些年损失的官员确实很多,一时间后备官员又不足,要是再经过三次列考,又在经过长时间的层层淘汰,等到这些年轻的官员到任上时,已经将近两年的时间了。”
说到这里,皇上停顿了一下,语气锐利的眼眸环视了一下大厅里的众位官员。
所有官员立刻就把皮子崩的紧紧的,脊梁骨挺得直直的,用力的舔着自己肥硕的大肚子,让自己看起来神采奕奕,没有丝毫的颓废之感。
当下皇帝的神色喜怒不明,要是这个当头惹怒了皇帝老儿,回家吃老米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了,那只是宰相三朝元老才有的特权。
全家九族都得跟着掉脑袋才是王道。
皇帝环视了一下大厅里的所有官员,发现所有官员都绷紧了神经,竖起耳朵专心致志的听他说话,眼底闪过,满意之色,这些个皮条子到底还是惧怕他的皇威。
于是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很明显就是想要各位官员赶紧跳出来表个态,省得在他做了决定之后又跳出来唧唧歪歪,到时候大家都不好下台面。
皇上的活一出,立马有爱拍马屁的官员跳了出来,行了一个礼,高声嚷嚷。
“皇上言之有理,微臣以为就应该按宰相的办法去选人才。”
其余的大臣见状零忙躬身跪下,高呼万岁。
“皇上圣明,微臣以为皇上和宰相的办法可行。”任何时候最不缺的就是马屁精。
于是科考选才的事情就在一起,马屁精的高呼万岁中落下了帷幕。
而皇宫的另一座院落里,就显得更加的清冷了。
十皇子妃陈芬芳坐在贵妃榻里,浑身像被抽了骨头一样绵软。
没办法,任谁被几个男人这样三天两头的糟蹋,也没有任何精神,要是可以,他真想一死了之,但是一想起你天心阴冷的眼神,威胁的口气。
“要是你敢把我们的床递之事或者其他事情传出宫去,那么你全家就等着去地府报道吧。”
说完还毫不怜惜地踢了她一脚。
如今,距上次十皇子带着他的侍卫如梦似幻共同凌辱她已经过去了好多天,十皇子李天星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回来。
这很不对劲,往日就算十皇子李天星带着如梦似幻出门去祸害别的女人,也顶多就是半个月左右就会回来一次。
就算是有其他事情耽搁了,也会特意让小厮送信回来,在外人眼中拌成恩爱夫妻的样子,把他的行踪告诉她。
而这一次,显然是出去了很久也没给家里带来的信,也没有让任何人捎信回来。
说实话,陈芬芳巴不得李天星永远别回来,最好死在外面。
原本以为嫁给李天星,坐上了人人羡慕的皇子妃,是件荣享富贵的好事。
哪想到嫁给李天星之后,洞房花烛夜就同时遭受了三个男人的凌辱,李天星却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看,没有离开。
让她开始了如噩梦般的生活,如今他们成亲已经几年了,为了保证皇家的孩子出生纯正,李天星特意从外边寻来了避子药让她吃下去。
他到现在还没生出个一男半女的,对此宫里的皇后娘娘颇有微词,但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于是只好顺水推舟的借着这件事情去皇后娘娘跟前,让李天星伪侧妃,结果李天星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消息,火急火燎的跑到皇后身边,深情并茂地上演了一场恩爱夫妻的戏码,指天骂地说爱她,此生只要他一人,坚决不娶侧妃。
感动得连皇后娘娘都差点落下了,眼泪只好成全了他俩的恩爱,小夫妻形象。
结果就是当天晚上李天星就让三个壮汉把她弄得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从此以后她就学乖了,再也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关于李天星的任何只言片语。
可以想到李天星对她的凌辱和折磨,陈芬芳的眼底就满心满眼的都是恨。
“他恨李天星,恨李天心的虚伪和做作,恨他玩弄女人。”
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一个弱女子,又不会任何绝世武功。
而李天星不止独自修炼了绝世武功,身边带着的人全是武林高手,出手狠辣,一招就使人致命的那种。
他要是敢丝毫反抗,保准打的他体无完肤,却不足以致命,就让她留着一口气苟延残喘着,继续饱受摧残。
李天星在外面的虚假表现已经欺骗了所有人,包括当今的皇上在内,都以为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精通诗词歌赋,很有才情的一个人。
可谁能想到李天心竟然是个披着狼皮的禽兽?可他却是她的夫,她的天。
十皇子要是有任何不测,他也跟着遭殃,倒霉,甚至连带娘家人都会被人看不起,遭受同行打压。
陈芬芳只有默默的把所有的不甘和泪水吞回了肚子里,默默的忍受着一切。
陈芬芳无力的靠在贵妃榻上,长时间**上的折磨让她的精神几度崩溃,身旁伺候她的丫鬟,像几个木偶一样,站在它的四周,并没有任何人敢上前驱驱寒问暖。
她的陪嫁丫鬟早已经被陈天星玩死了,之后扔出去喂狗了。
如今身旁伺候的这些丫鬟都是李天星的爪牙,但凡有一点点同情心都在长时间非人的折磨里消失了。
他们只要保证眼前的这个皇子妃不被饿死或者不自杀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比如关心,嘘寒问暖什么的都是浮云。
除非自己不要命了。
陈芬芳就像一个死人一样,瘫坐在贵妃椅上,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才动了动自己如死鱼般的眼睛看向旁边领头的黑衣服丫鬟。
“十皇子殿下,到哪儿去了?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有见他的人影?”
心里恨是恨,但在十皇子的爪牙面前该做出的关心还是要有的。
倍陈芬芳眼神斜着的那个丫鬟面无表情的上前行了一个礼,回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不知道,十皇子外出没有将行踪告诉奴婢。”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一个丫鬟而已,看着十皇子妃不要死就好了,至于主人的行踪,哪能是他们该知道的?
除非脑袋不想长在脖子上了。
陈芳芳听闻此言,收敛了自己低垂的眉眼,眼底闪过一丝喜色。
“哦,原来是这样啊!”
不在湖里就好,最好是不要出现在湖里,远远的死在了外边。
心里闪烁各种喜悦的神态,抬起头来,陈芬芳的眼神又变成了死鱼眼,她淡淡地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暖暖的太阳,吹风和喣,整好适合到花园里走走。
于是伸出纤瘦的手朝着旁边的丫鬟招招手
“来人呐,扶本王妃去外面的亭子里晒晒太阳,吹吹风。”
只要李天星不在王府里,这个王子他还是你主人,想要去亭子外链那些地方坐坐,吹吹风,走走看看,完全没人有资格阻拦。
这些丫鬟只是站在旁边,防止她想不开自己了断,并不敢对她有任何意义上违背。
于是旁边伺候的几个丫鬟动作利落的上前行礼。
“是的,王妃。”
而后七手八脚的将瘦弱的陈芬芳扶到亭子里吹吹风,陈芬芳惬意的晒着暖阳,吹着风,感觉整个世界都明媚了。
她并不想追问李天星的行踪,什么都不想去管,只要能让他安静的在这里呆着,享受一下自由的空气,那就是最好的。
陈芬芳远远不知道,她惧怕的恶魔,早已经被李明宇送下了地狱。
而此刻远在蜀中之城的沈漠正在整装待发,收拾笔墨纸砚,准备面对明天的乡试。
对的,明天就是所有学子期盼了很久的考试,能够一局榜上有名,还是失魂落魄的月香继续备考,就看明天的表现了。
当她把一方上好的砚台装进竹篮子里时,书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紧接着一道低沉的嗓音传入她的耳内。
“漠儿,我是爹爹,可以进来吗?”
沈占青忐忑不安地站在书房门口,自从上次被默然接回家之后,他看着眼前高墙青砖的大宅子,是差点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家漠儿如此的有本事,竟然能在城外阵了一所大宅子,而他的娘子张桂芳穿得雍容华贵,正带着一众丫鬟站在门口冷眼打量着他那目光锐利冷陈犹如一把刀,深深的刺着他的眼。
想想自己在乡下的遭遇,还有自己亲娘的那些苛刻和谩骂,她终于明白过来,这世界上对她好的永远只有自己的娘子和自己的几个女儿。
漠儿不是个男儿身,那又怎么样呢?如今给他挣下了一大份产业,光是这宅子和宅子里面的田产就足够,他们一家人吃饱喝足的了。
可惜他回来这么久,一直都没看见自己的女儿。
想要问问张桂芳沈洪最近在忙些什么?可是一开口面对张桂芳那张冰霜的眼眸,他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嘴里,说不出来。
她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太多的灾难,就连自己的娘子都不信任自己了。
他还能指望自己并不怎么喜欢的大女儿要待见他。
好在张桂芳虽说冷情冷脸,但到底对他不错。
自从他从乡下回来之后,每顿饭都是大鱼大肉的伺候着他,还派了两个贴身的小厮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可见张桂芳的心里是有他的假以时日,只要他心底的那一份气消了,自家娘子还是娘子。
可是漠儿就不一样了,他的女儿倔强得很,要是真狠起心肠来,指不定会把他弄出家门,像上次一样,让他像个叫花子一样。留在乡村里吃不饱,还要遭受着别人的白眼和奚落。
这种生活他再也不想过第二回了。
如今好不容易把大女儿从城里盼回来了,可这女儿一回家就躲进了书房,忙得脚不沾地,他也几乎找不到时间和她亲近。
今天他在书房外站了一天,眼瞅着沈漠完成了所有的工作,正在收拾东西。
沈占青才敢壮着胆子上前叫门,想要和自己的女儿谈谈,到底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听见沈占清的话,沈漠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开口。
“哦,是父亲啊,进来吧!”
父亲已经回来十多天了,只是这几天她忙着在城里忙着忙那的,最后又闹出了李明宇得知她身份的事情,被他关在沥川书院好几天。
要不是明天就要准备考乡试了,李明宇内丝还打算留着她,不放她回来。
最后她实在没办法了,一咬牙说是要回家见见自己的双亲,毕竟考试之前家里的长辈怎么着也要有个交代?李明宇才同意让她回家来收拾东西
今儿个才得以回到城郊的宅院,刚才忙着处理宅院里一七杂七杂八的事情,之后又忙着收拾东西,准备明天的考试。
差点就忘了自己的老父亲,被自己冷落了好久好久。到底是原主的亲生父亲?她也不能该怎么折磨他?
只要他知道错了,以后他就会好好上呀,他让他再成交的宅院里怡养天年过着富足而安康的日子。
沈占青处着拐棍,瘸着脚进来,脸上带着乡下男人特有的憨厚讨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