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雪下得过大,我们怕是要在此耽搁几日了。”半夏望着窗外,手里挑着熏笼中的柴火。
洛盈放下已看了许久的书籍,闲敲棋子,漫不经心地问道:“半夏,你说,我以一生作陪,他会否舍我一次青眼相待?”
“公主的病又犯了,奴婢去请女医。”半夏拢好熏笼,起身欲离。
洛盈拉住她的手腕,莞尔道:“半夏,如今连你也成了他的人吗?”
半夏躲开洛盈的目光,双膝跪地,“公主,您病了。”
“呵,我是病了,病得药石无医。”洛盈松开她,转头盯着窗外纷飞的大雪,“你走吧。”
半夏磕头告退,临门之际,又听得洛盈幽幽地说了一句:“告诉他,我很好,不必再让女医跟着来碍我的眼。”
“奴婢……知道。”半夏退出屋,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寒意,这天越来越冷了。
洛盈轻笑出声,“容谦,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让我如何甘心呢?”
如今,她倒是能理解当年那人的心境了,欲加之病和欲加之罪一样,何患无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