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悠悠走过去想看看风廷的情况,已被花落抱起飞一般的奔了出去。
人走楼空,伊媚儿才捡起被丢在地上的金薄,金薄上被溅到些血渍,那页写有风廷婚娶的纸张已经被他撕毁,从撕掉的那一刻起,那页纸就化为了灰烬。
伊媚儿看着这本明显灰了一度的金薄,有些不确定的叫道:“你还好吗?”
“我死了......”
伊媚儿:......
“你的颜色怎么回事?”
“你失了一个胳膊一条腿还能跟原来一样?”金薄有气无力。
“撕了一张而已。”
“一张而已!呵,呵,你看看风廷的伤势回来再跟我说,他用的是跟我同归于尽的方法,我去,都是男人,男人何必为难男人。”感觉金薄已经奄奄一息。
“他伤的很重吗?”伊媚儿有点儿担心。
“你没看见他吐血吗?”金薄的白眼翻到天上,又虚弱的补充:“短期之内,你别指望我了,我要闭关。”
伊媚儿就挺迷:“你还会闭关?”
“好吧,我不会。男人嘛,谁不要点儿面子,就是我受了重创,你暂时就把我当成普通的本子就行了,写写心事,记记日记,总之,我是没能力为你办事了,暂时就先交待这些,我死了......”
然后金薄的声音就消失了,无论怎么摔打,捧杀都恢复成一个普通的本子,伊媚儿的心情低落到了极致,怎么会变成这样?
伊媚儿披上一件外衫,打算去问问风廷伤的情况,都走到门口了,突然发现此时正是逃跑的最佳时机,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然后,就见伊媚儿重新背上她收拾好的包袱,左躲右闪避开守卫,其实这些还都是风皇包围东宫的值守,也就是月皇用来监视太子的,所以偷溜出来这么一个貌似宫女的小丫头,抑或是小公主什么的,正在月皇的预料之内,别管是明示还是暗示,总之在东宫见到这么一个偷偷溜走的小姑娘,大家不要管,只有风廷太子才会在乎她的去留,他们现在还是皇帝的人,所以发现的侍卫一经提示,便这么明目张胆左顾言他的将人给放走了。
伊媚儿虽然离开东宫大门的时候有点疑惑,回头还驻足了片刻,但逃出来的心跳大过了一切,所以三步两蹿的离开了东宫现场。
所以对于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千万不要心存幻想,她要多绝情便有多绝情!
伊媚儿逃出不远便遇到了她的护卫统领风息。
“公主,我护送你回柠檬国。”
“风息,你怎么在这?而且,这是?”伊媚儿指着风息身后的五六百护卫。
“公主,之前是我想差了,以为跟着摄政王,现在是月皇,便能挣一片前程。”
“难到不是吗?”伊媚儿反问。
风息苦笑一声:“公主有所不知,自风国与冥渊一同攻打月国开始,我们便不再为月皇信任,他将我们派出来护您回国,其实也算变相的放逐,现在我们回到风国,那些军队更是不会为我所用,我没有能力策反太子的精锐,所以从始至终,我的人也就只有这五六百人,但这些人足够我护送公主归国,息愿为公主马前足,尽全力护公主安全。”
“风息......”
“公主快走,东宫亦是太子的地盘,现在只是殿下受伤无暇顾及于您,但不出一个时辰,殿下便会发现你已经失踪,除非殿下昏迷不醒难下决策,否则公主离开风国断无可能,我们只能争取在殿下醒来的这一个时辰,尽快掩去一切行踪,快,公主,息冒犯了。”
说着便一把将伊媚儿搂身上马,两人共乘一骑,风一样消失在风都的夜城。
伊媚儿与风息之间隔有一些距离,但还是时不时的有身体碰触,伊媚儿想说些什么,但还没来的急,便到了夜城门口。”
城门守卫例行检查,见是风息,恭敬的上前一揖:
“世子现在出城可是身有要事?”
风息不言,举起一枚令牌,守卫便不再多言,城门打开,伊媚儿就这样顺利的出了风国都城。
一直走出好远,伊媚儿还仿佛如在梦中,想感叹一下风息原来还是世子,转念一想,她的后宫,最小质子的身份可能就是世子了吧,一路颠簸,那种快马赶路的回忆又重新浮上心头,又行了10里,风息来到一处码头:
“公主,我们走水路,这样痕迹会少很多。”
“好,都听你的。”
风息眼神注视伊媚儿半晌,将她从马上抱下,在江边雇了一条小船,只有他和他的侍卫风掩加上伊媚儿三人,其余人继续向前前行,引走太子的视线,在柠檬国的边城与他们汇合。
果然,风廷吐血虽有些严重,但过了半个时辰确实醒来,躺在床上在得知柠檬公主失踪后,又吐出一口鲜血,风廷的眼神空洞,表情由伤痛转为阴冷,下令不计一切代价捉拿柠檬公主!
花落叹息一声,不知如何再劝,又听下人来报,风息世子与柠檬公主一同出城。
这下,风廷倒没吐血,下令围了贤王府,以世子挟持柠檬公主谋害太子的罪名将贤王府控制。
风皇和花莲公主得到风廷遇刺的消息都火急火燎的来看望他。
风廷以养伤期间不益见风为由通通拒绝。
伊媚儿的小船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