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必做挑战任务已完成√】
【神秘道具碎片*1,口碑值 5,契合度 0.5%,已发放。】
【三阶段任务已完成√】
【管理员评级中,请稍候。】
【存在多次引导性暗示提问的踩线行为,经综合评定,阶段任务完成度评级:三星。】
【即将根据评级为您分配奖励。】
【您可领取‘三步走’收尾奖励如下:
口碑值 10,契合度 1%,升级卡牌*1,‘真心话糖丸’*1,‘大冒险奶片’*1】
【‘真心话糖丸’:‘食物’大类概念道具,归‘固状物’属,评级:初级,可用次数:1。
使用说明:令指定目标服用糖丸,半分钟内起效。
效用:能使目标人物按使用者指示说出真心话。
附注:非百分百有效,初级道具生效概率为33.33%,逐级递增。】
【‘大冒险奶片’:‘食物’大类概念道具,归‘固状物’属,评级:初级,可用次数:1。
使用说明:同糖丸。
效用:能使目标人物按使用者指令行动。
附注:同糖丸。】
蒋逢玉逐句读完,要求盗版系统给她开放背包库自由支配权,其实她没报什么希望,只是例行任务一样地骚扰它,没料到字框颇为忸怩地蠕动两下,摆出一副类人的犹豫做派。
看起来是有戏。
【经评估,菜鸟一号当前所处层级尚不满足自由探索背包库所需权限。】
【离开菜鸟村前,将由管理员代权为您保管背包库。请继续努力~】
蒋逢玉盯着逐渐变为空白的框符,想说点什么,但又无话可说。
代权管理背包库的意思,是怕她大手大脚把挣来的奖励都挥霍完还是怎么?
不仅人和人之间没有一丝信任联结,人和道具衍生得的盗版系统看来也是没信任可言。
她熄了音控灯,平躺在小了一号的单人床上,公寓楼不高,隔音也一般,楼底下小摊贩的叫卖声模模糊糊地飘上来,好像是绵绵冰什么的,起到离奇的助眠效果。
第四阶段的任务还没发放,6月26日的每日任务也还没上线,起码这一晚,蒋逢玉是自由的。
她搬走的事只和勤能补拙说过,蒋逢玉随口叮嘱她别去汇报给蒋由珵,勤能补拙虽然嘴上说好,但依据蒋逢玉对她的了解,这家伙大概率会连‘小老板让我别把搬家这件事告诉您’都一五一十报告上去。
门是能修好的,家具也是能再置办的,容韶锦要是有心想上门找事,那她住哪里其实都不是问题。
非要搬走的理由,可能余敏易要占大头。
蒋逢玉裹着枕头翻了个身,闭眼盘算时间线。
6月22日,本该爆发的校园投毒事件没动静;
6月24日,KM生物医药新品发布会如期举行,全帝星有头有脸的医药企业代表和高精研发人员悉数到场,本该发生的皇婿药酒事件也没动静。
对于后一桩,蒋逢玉心里原本并不是那么有底,上个6月24日,药酒事件并没向外流传,皇庭警署将其作为私密案件调查,如果她没在场,唯一获取消息的渠道只剩李玫允。
李玫允什么都没说,也许是因为无事发生,也许是因为她和她的关系——在这里的关系——还没近到能把皇庭机密拿出来当闲聊八卦。
蒋逢玉任用贤能,让勤能补拙去打探有无类似的风声,勤能补拙看向她的眼神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冷酷,但又暗暗夹杂几分‘好像脑子不正常’、‘看来终于疯了’的释怀。
说起来也怪,蒋逢玉从前是没和勤能补拙接触过的,但她那么看她的时候,她总有种异样的熟悉感。
就在今晚,她回酒店公寓没多久后,勤能补拙一本正经地告诉她,经过多方面拉人脉细打听,得出的结论是:发布会圆满闭幕,没任何可疑的迹象,更不用说摊上人命那种大事。
这意味着投毒事件的消失并非偶然现象,如果6月27日当晚,位于德莱曼大道偏角的星期八花圃没有发生爆炸,那么她也许可以放下心来,彻底让自己相信一切不会重来。
蒋逢玉拉下眼罩堵紧耳塞,在一片纯黑的寂静中睡了过去。
这一觉很沉,丝线牵扯般的钝感在脑内拉锯,像是一场无厘头的拔河,又像是天平两端站着的人为竭力维持平衡而不断追加砝码,超出承受范围后,不知哪里传来轰地一声,蒋逢玉怀疑那是她脑子爆炸的动静。
这天早晨,她准时醒来,睁眼前为自己做过充分的心理建设,摩拳擦掌准备好拿下宋舒延那狗人,而当她照常起床、洗漱、整理衣装,最终随手拾起手机准备路上刷点有的没的跟进每日星闻时,没个底的消息灌漫进来,蒋逢玉意识到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睡下是6月25日发生的事,而顶部日历显示的时间是6月27日,8:35。
她的6月26日,莫名其妙失踪了。
门外传来礼貌而规律的三下敲击声,蒋逢玉从猫眼向外看,先看见勤能补拙那张板着的扑克脸,然后才是几步开外一高一矮的宋家兄妹二人。
“小老板,老板让我转述你:‘从下周开始,你需要去公司打卡出勤。’”勤能补拙开门见山,“另外,老板希望你不要再玩失踪,”
她淡淡瞥了一眼身后那两人,“以免有人找不到你,会给她惹出很多麻烦。”
蒋逢玉捂住额头,勤能补拙把一只刻着花体字母‘CHIANG’的浅绀色光面卡盒递给她,里面装着临时员工通行证。
勤能补拙走了,宋临遥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颇为挑剔地打量套间,皱眉道:“你逃荒呢?好好的公寓不住,跑这里闭关修炼来了?”
“昨天一整天没见人影,发简讯也没回,我去你家一看,门是坏的,屋子真跟被抢过了一样,把我吓一跳,差点报警。”
蒋逢玉把前两天晚上用来胡扯骗宋舒延的说法再搬出来,缝缝补补凑出个‘门坏了/零部件缺货/修锁师傅没时间/干脆先换个地方暂住’的藉口。
屋子被砸本来是说不清的,她把锅推到结合热头上,说是诸事不顺心情不虞,宋临遥倒露出副了然的面孔。
“靠药物撑过去,短时间内是还行,但次数一多,身体总会出问题的。”
宋临遥语重心长,用过来人的口气劝蒋逢玉,不动声色地朝她站桩一样愣着不动的哥使眼色,拉着蒋逢玉走到一旁低声道:“他肯在那种情况下跑去看你,态度已经摆得够清楚,你临时掉链子算怎么回事?真打算玩坐怀不乱那套?”
蒋逢玉在琢磨消失的6月26,听宋临遥说话也心不在焉,“药没什么问题,现在好得差不多了。你哥连拉个手都勉勉强强,我要真让他留下来,手随便往他裤子上一摸,他马上就能骂我流氓。”
宋临遥用手指戳她胳膊,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谁让你一上来就摸裤子了?你不会放点电影来点音乐?聊聊天喝喝酒也不会?”
蒋逢玉看宋临遥掰手指给她分析,“我跟你说循序渐进,那也不是你这么个玩法,人家做朋友是心知肚明搞暧昧,你还铁了心要做他盖着被子纯聊天的铁哥们?哪怕骗不来个临时标记,哄他放点信息素勾一勾钓一钓,他就算回了家,换了衣服闻见了味,那不还是会想起你?”
饶是蒋逢玉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听她一番话也肃然起敬。
宋临遥回头看一眼她哥,假模假样看了眼腕表,假模假样一拍手,“我都忘了我还有事,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什么,我先走,一会儿你送宋舒延回学校啊。”
房门□□脆利落地甩上,蒋逢玉秉持着既来之则玩之的坚定信念,朝宋舒延招了招手。
她扯来几只软靠垫堆起来,示意宋舒延坐下,“昨天状态不好,基本都在休息,没怎么回讯息。”
宋舒延没坐,停在床尾的地垫前,没头没尾地说:“我有两周假期。”
“就开始放假了?”蒋逢玉问,“打算做点什么?”
宋舒延没想好。
去年的夏休,他和家人一起去跨州旅行,那时候蒋逢玉没在,对他来说是难得的休息时间。
“你……”他游移不定,“你下周要去挂职研习了?”
蒋逢玉点头,她向他靠过去两步,宋舒延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他看着她伸过手来,方向朝着他的脸,好像是想碰他,又突兀地停住。
昨天她没有来见他,宋舒延总是想到这一点。她明明不舒服,却没有告诉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蒋逢玉把她和他之间的界限划得很开。
蒋逢玉的动作打断他的思绪,遮挡帘被拉开,光线由外向内照射进来,一下晃了眼。
“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她这么说,听着是很挫败的口气,“怎么做都错。”
宋舒延吃了一惊。
“什么……意思?”他迟疑地发问,蒋逢玉背对着他站在窗口,她的背影无端地透出几分落寞,这种萎靡不振和他记忆中的蒋逢玉不该有一点点重合。
宋舒延心里猛地一颤,他为‘觉得蒋逢玉有点可怜’的念头感到不可思议。
蒋逢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话是她说的,但素材库完全不受她掌控。
没错,是的,她又死不悔改地开了‘说话の艺术’。
好奇是一方面,她想知道在面对宋舒延时,嘴会采用什么样的新战术,而最该被唾弃的万恶之首——懒惰,是另一方面,决定性的那方面。
目前看来,艺术嘴正在努力拖着她往四阶段任务【真情流露】的方向靠。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都很煎熬。”她轻声说,“我知道我和你的理想型配偶完全不靠边。我有努力在做出改变,但越是强迫自己去改,我就越迷茫。”
“我变成一个完全不像自己的人,你就会接受我吗?如果你不接受,那我留给自己的还剩下什么?但如果你接受,那你接受的究竟是我,还是另一个披着面具的陌生人?”
好复杂的人生哲理问题。蒋逢玉一面说一面思考,别说宋舒延听到发晕,她也好险才明白。
“说到底,我只是希望你能喜……接受,最原本的我。”她适时地转身,用复杂的眼神迅速看他一眼,然后维持挫败的黄金三十度垂角面朝脚尖,同样地挫败一笑,“可能是我白日做梦。”
宋舒延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空白和迷茫,他嗫嚅半响,讷讷道:“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蒋逢玉都想了这些。
与此同时,他又莫名松了口气。
蒋逢玉这段时间的异常表现,都是因为太在乎他。
宋舒延认为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真相。
现在回想起来,蒋逢玉的改变,无一例外都与他有关。
他驳回她龌龊的开房要求,明确斥责她动手动脚的下流行为,拒绝她送来的一切超额礼物,她就再也不做,甚至发誓再犯就退婚;
她假借他的名义发隔空喊话性质的好友动态,他为此和她生气、争吵,她就有意拉开距离,还他足够的私人空间,只做托人送花和餐厅结账这类不会对他造成太大困扰的事;
他不喜欢她把过剩的感情表现得太明显,抗拒她总把时间和心思花在她身上,毫无征兆地和她闹了一场,她虽然也说了气话,但却把他的话全部听进去,告诉他,她会好好考虑她们之间的关系;
他说要从头开始,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尝试重新相处,她也毫无异议地照做,连结合热都没来为难他,约会到点就放他离开。
她甚至改掉了随随便便就闯进他房间的坏习惯,况且,况且,在他头脑发昏的时候,她理智地拒绝吻他,不正是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后悔吗?
平心而论,蒋逢玉做得很好,虽然有时候略显生硬,但假如她表现得非常适应,那才奇怪。
毕竟她真的很……在乎他。
“如果有得选,”蒋逢玉伸手在她和他之间划了一道无形的线,“我希望那时候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你。”
她着重字音,“那样的话,你就不会因为我受这么多平白无故的委屈,我也不会知道求而不得有多么难捱。”
宋舒延无意识地掐紧指腹,他知道蒋逢玉在说什么,甚至,他能猜到蒋逢玉接下来可能会说什么。
如果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那么她胡搅蛮缠锁定的就不会是他,她的未婚夫不是他,她为之改变的人更不是他。
蒋逢玉轻松故作沉重,再由沉重故作轻松——这才是要做给宋舒延看的。她假装忙碌地伸手拨了拨桌上的毛毡,宋舒延认得那是他买给她的。
“我不想说这些惨话,可是你逼得我没有办法。”
宋舒延不明白,他从来没逼过她。他逼她什么了?
他只是想让事情按照他预想的来,只是想坚守自己的立场,就像蒋逢玉最开始说的那样。这是错的吗?
她没有哭,眼睛也没一丁点红,蒋逢玉从来不在他面前示弱,又或者说,从来不示弱。他不知道她伤心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她给他展示过的样子,强势的,霸道的,不容拒绝的,偶尔得意,偶尔骄傲,对大多数遇到的人和事都胜券在握,也因此对大部分人和事都不甚在意。
宋舒延以为她不会因为任何人伤心,任何人里面当然包括他。
“我不是故意的。”尽管不知道为什么需要道歉,但宋舒延决定服软,他不喜欢蒋逢玉这样子。
他顿了顿,继续说,“以后我不和你吵了。”
蒋逢玉没看他,她顺着桌边慢慢转了一圈,毛毡鸟被她虚虚握在掌心里,宋舒延觉得他就是那只被她抓住的鸟,但她不打算把他抓紧了。
“你能保证还有以后吗?”蒋逢玉问,“未来会发生什么,谁说得准?”
宋舒延张开嘴,声音发出来却很模糊,蒋逢玉绕过来,他的后颈连着汗毛一起绷紧,头皮都发麻,她牵住他的手,他就开始出汗,她把那只毛毡鸟还给他,他不想要。
太丑了。
这么丑的东西不能留在他身边。她得给他保管着,以防那玩意被他随随便便就扔了。
“别的好东西,你留着给喜欢的人买吧。”蒋逢玉说,“我用不着你买了。”
她讲这话是什么意思?
“跟你玩做朋友这种把戏,我玩腻了。”
蒋逢玉推开他,“你走吧。以后也别让我看见你。”
宋舒延被推得趔趄,他想这女人真是有一身吓人的力气,以前跟他拉扯那些都是小打小闹呢。
“少来。”宋舒延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读一个学校,怎么都会再见到的。”
蒋逢玉被他这一句回得差点没绷住脸,眼睛已经做好上翻的准备,硬生生拦下来了,靠单手扶额闭眼沉思掩盖过去。
“我没跟你开玩笑。”她移开手,“你不是一直想自由吗?我现在还你。”
宋舒延迟缓地眨眨眼,那张俊俏的端正的脸泛上来点惹人怜爱的困惑和不解,男人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最值得一看,但蠢过头也成问题。
他把毛毡鸟用力扔开,像碰到什么脏东西,避之不及似的。
蒋逢玉一激灵,那鸟擦着她的裤腿螺旋降落,宋舒延说:“你现在脑子不清醒,我不占你便宜。”
“你要是想靠装可怜这套让我放松警惕,想都不要想。”他把话说得斩钉截铁,一步一步往门口退,“我没笨到那种程度。”
蒋逢玉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那开了光的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很罕见,宋舒延这种别具一格的人才现在不多。
你说他不笨,他又确实笨,你说他笨,他又能误打误撞地蒙对她的意图。
第四阶段拢共就两件大事。
第一,她得全盘推翻朋友阶段打下的成果,让宋舒延明确意识到她根本就没打算和他做朋友,就是图他这个人,没第二种可周旋的可能,即使知道这些,仍然自愿保留这桩婚约。
第二,宋舒延得清楚她根本就不安好心、不怀好意,根本就想对他做各种荤了头的坏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愿意相信她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没心没肺地和她睡一块儿过夜。
这不仅得靠宋舒延蠢,还得靠她练出真本事。
“不算你占我便宜。”蒋逢玉说,“我是认真的,宋舒延。就当你帮我忙吧,别让我再”
宋舒延脾气又上来了,直直打断她,态度奇差无比,“谁要帮你忙了?”
他爸的,根本没有在听啊。
难得端一盆茶言茶语哄他喝,宋舒延不仅把碗踹了,还点评说泡茶的水不是自来水,不喝。
蒋逢玉的嘴还能忍,但是蒋逢玉的手痒得钻心,亟需来点什么当成陀螺一抽。
她三两步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宋舒延毫不反抗,憋着股气瞪她,把蒋逢玉瞪得心里犯嘀咕——他气个什么劲?
她捏握住他的下巴,宋舒延眉心一皱,反手圈住她的手腕,蒋逢玉可以用力,但是他不可以,想到这一点后,他慢慢卸了力。
其实他应该松开她。
“你听好,”蒋逢玉说,“我和你做不成朋友。那份蠢到死的公约,我要单方面毁约。”
宋舒延别开头:“随便你。”
反正她一直这样横行霸道。
蒋逢玉强调道:“我放你一条生路,婚约不作数了。”
宋舒延摇头:“我再说一遍,你现在脑子不清醒,我不占你便宜。等你好了,我们再聊这些。”
或者不聊,宋舒延想,这些话根本没有聊的意义。
蒋逢玉没有他不行,他不能放任她往堕落的深渊里掉。
蒋逢玉听都懒得听,趁乱抬手给了他一嘴巴子。
她根本就不要听他关于占不占便宜的辩解,她需要他明确驳回她装模做样的退婚宣言。
宋舒延站得笔直,被抽也没计较,只用坚定的包容精神病患者的目光看着她。
“你不占我便宜,我就要占你便宜,懂吗?你只能选一个。”蒋逢玉把手往下揩,宋舒延身体一僵,像被烫到的虾子一样蜷缩起脊背,蒋逢玉捏了捏他的耳骨,他条件反射般的就要偏头,反倒被她提得更紧。
是疼的。
宋舒延抿着嘴唇生闷气,“那你要我怎么办?”
蒋逢玉也心烦,要让他说句不想退婚怎么就这么难。
她用力锤了一记墙,粉末没扑簌簌地掉,但宋舒延眼睛里进了灰尘,不受控制地挤眨,亮晶晶的。
“我不是都给你答案了?”嘴压抑着情绪,指示着蒋逢玉无可奈何地伸手给他拨开掉落的睫毛,“逼你留下,你不高兴,我会煎熬很久,但放你离开,我只需要难受一阵,等过了那阵子,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说的?”宋舒延愣头愣脑地反驳,“要是你一直难受呢?”
蒋逢玉忍无可忍,“你到底想不想退……自由?”
去他大爷的,这一回多半又要被盗版系统记成疑似擦边暗示了。
全怪宋舒延这蠢货。
“我难受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硬邦邦地反问,“你在乎吗你就管这么多。”
宋舒延被她掐得无路可逃,呲牙咧嘴地跳脚站稳,“人总不可能绝对自由的。”
宋临遥说,不吃事业的苦,就要吃婚姻的苦,反过来,不吃婚姻的苦,就要吃事业的苦。
宋舒延不喜欢吃苦,游泳训练争奖牌已经够他受的了。
蒋逢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宋舒延摸摸脸,问她是不是有睫毛粘在那上面,蒋逢玉说没有。
她只是怀疑这小子扮猪吃老虎。
蒋逢玉摆了摆手,“你走吧。”
她本来是想说‘你滚吧’,但是为人处事留一线,免得以后懊悔。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蒋逢玉这么说,完全是字面意思上的不想说话,她承认自己野心勃勃,想补回被离奇偷走的6月26日落下的进程。
事实证明,面对宋舒延这种人时,任何事都是急不得的。
晚上再说吧。
等到做今天的日常任务那会儿,她应该已经养精蓄锐做好再战的准备了。
但宋舒延不是这么理解的。
他只知道蒋逢玉又要叫他走,一脸倦怠的样子,好像根本不想、不打算再看他一眼。
要他的时候,她没经过他的同意,不要他的时候,她也没有参考他的意见。
宋舒延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偏偏他人生里最重要的事,决定的机会并不掌握在他手里。
他已经失去过一次决策权,不能失去第二次。
宋舒延自言自语一样说,“你为什么不能尊重我一点?”
“我不退婚。”他轻轻抵住背后的门板,感觉到渗出的汗把手心和心脏泡发,“起码今天没有这个打算。”
他要和蒋逢玉对着干。
她没给过他解脱的机会,现在却说是他把她逼到没有办法,现在才要否定自己做过的一切决定——和他有关的决定。
世界上没那么多顺心如意的事,宋舒延决定让蒋逢玉明白这点。
他又说一遍,生怕她听漏,又或者以为听错一样,一字一顿、口齿清晰地说:
“我不会和你退婚。”
“人不是标了条码的商品。”蒋逢玉看着他指指她,又折回去指指自己,“你不能随随便便把我退掉。”
不知道补哪一天的反正先乱七八糟算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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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衰运omega(四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