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突然多出个男人。往那一站人高马大,还怪占地方的。
早起程池和许蔓都起晚了。将近中午一个被尿憋醒,一个被饿醒。
卫生间不算大,平时许蔓一个人习惯了,猛然有人和她挤着公用一个水池,一个牙刷,甚至程池用起了女士洗面奶。
看他洗脸,涮牙,刮胡子……莫名的感到熟悉,好像本来就有这么一个人一直以这种方式存在她身边,没有陌生,很是习惯。程池洗脸很仔细,刷牙很认真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程池喝了一大口水,胡撸胡撸吐掉,小白牙整整齐齐。程池刮胡子也认真从左到右,用的不是电动剃须刀,是手动抹泡沫的程池仰起头,喉结甚至上下滚动一下,很性感。程池放下剃须刀,手放在四角裤松紧带处,缓缓拉下裤边……
许蔓一下把牙刷捅牙龈上了,痛的她一激灵,口齿不清的问,“干什么?”
程池继续慢动作往下拉,黑色的卷曲的茂盛的毛发,“撒尿啊。”
许蔓拿起水杯三两下的把嘴里的牙膏末漱干净,“我还在里面呢,你等我出去呀!”
“你看我看的眼睛都直了,我以为你想看呢。”
许蔓拉门出去,边走边嘟囔,“谁要看啊你大变态。”
嘟囔的声音不大,可程池听见了,“昨天它与你亲密接触一晚,感觉你挺喜欢。”
“程池! 你闭上嘴……”
程池刷着牙,眼睛追逐着许蔓的身影。看她往脸上抹油,梳头,头发梳成了一个可爱的丸子头,就像古人初为人妇一样盘起的发髻。一个安静的盘头发,一个安静又专注的看着。 新媳妇许蔓去厨房,拿出吐司和鸡蛋一起铺平放正煎锅里,微波炉加热两袋牛奶,洗了两个苹果。简单,却吃的很满足。
“今天干什么?”
许蔓把盘子洗了,整整齐齐放碗柜里,“需要去趟学校,给老师交课题。你呢?”
“公司,今天估计一直都要在公司,你下课来找我。中午一起去吃饭。”
“嗯。”
程池把许蔓送到学校,等她进校门后,自己开车去了公司。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周正一整晚都在工作,看见老板进来了,斜着红红的眼睛哼哼了两声,像只不好惹的兔子。
程池把路上打包的早餐放周正手边,拿手指头顺了顺周正炸起来的毛,“先吃。”
周正把一个文件袋递给程池,大口喝着豆浆吃着包子,包子一口一个,腮帮子鼓着,说话口齿不清,胡噜胡噜,“有照片,有录音,左剑嗝~左剑拿孙子绝对有病。嗝~~”
程池看着这一袋东西都觉得好笑, “我当是我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不惜倾家荡产的和我斗。”
周正喝豆浆压嗝没压成功,继续打嗝, “几年前的破事了,嗝~嗝~他爹曾经夸你一句比他强,孩子脆弱的小心灵受不了了,今日如此一番就是想证明他能打倒你,也能让你程少输一回,可惜了这些打水漂的银子了,左爹爹已经知道了,病床上躺着起不来了。嗝~~~”
“你离我远点,一股大葱味儿。”
“你要是买韭菜鸡蛋,我还能变出韭菜味儿呢。”
“去睡,我看一会儿,具体怎么收尾咱们下午商量。”程池指指办公室的隔间让周正去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