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们是亲兄弟,就算你对老三再不满,你俩动手打架啥的,那也得就事论事,你咋能硬生生说是老三偷牛呢?”
“你不相信是吧?”
苏国富冷笑一声,“你要不相信的话,咱现在就把饲养员老张给叫来对质,你看行不行?”
张小英看到苏国富这个态度,心里也对这件事已经相信了有**成,可她向来护着老三护习惯了,也就下意识的护着老三道,“老三没这么大的胆子,他怎么能干出来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我可是看着他长这么大的,他什么人品,我能不知道?”
“都到这个程度了,你还在护着老三,难道你觉得我是凭空捏造?专门冤枉老三的?”
真的是苏国富现在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他就没见过这么糊涂的娘,不管啥事就没有原则的护着老三。
苏甜甜看到她爹气成这样,也忍不住说道,“奶奶你错怪我爹了,昨天晚上小叔确实把我家借的那两头牛给偷走了,不过幸好被我们发现了,这才把牛给追回来。”
张小英瞪了她一眼,“你说的这样有鼻子有眼,你亲眼看到了?”
“我昨天晚上就是看的清清楚楚,就是我看到小叔偷的牛啊,我还跟着他一块到了皮革厂……后来我爹过来,我们就一块儿把牛给牵回去了。”
“那你肯定是看到了,谁先动手打人的?”
张小英试图从小孙女身上找出突破口,没想到苏甜甜把头一扬,大意凛然的道,“是我先动手的。”
这下就连李春兰也出乎意料,她就没想到甜甜回答得这么爽快,这种事情能随随便便认下来?
张小英气得瞪圆了眼睛,“是你先动手打你小叔的?”
“对,就是我。”
苏甜甜握着拳头,一脸的骄傲,理直气壮的回答,“小叔偷我们家的牛,就是小偷,这年头打小偷又不犯法!”
“你!”
张小英气得扬起了扫帚,看样子是很想给苏甜甜来一下。
可没想到,苏国富和李春兰两口子都飞快地跑过来,一个把苏甜甜往身后拉,一个挡在他娘面前,“娘,你有啥不满意冲着我们来,你冲着一个小孩子算怎么回事?”
“你没听到刚才甜甜说啥,甜甜说老三是小偷!”
苏国富眼神坚定,铿锵有力的道,“我家甜甜又没有说错,老三确实是小偷,还是个偷牛贼?”
“连你也这么说老三?你是不是疯了?”
“我才没有疯,昨天晚上证据确凿,你非不相信,还要在这跟我吵跟我闹,还要连甜甜都一块打了!有你这种当娘的,有你这种当奶奶的?”
苏国富越说越生气,把这些年的不平和委屈都说得出来。
“打小我就知道你向着老三,老三嘴巴甜,会说好听话,又是我们兄弟中最小的。您最疼的他,我也没话说。可你总不能因为偏疼老三,真的是不把我们这一家当成人吧?”
张小英从来没见过这个儿子这么愤怒过,被儿子吼的有点怵了,“我哪有不把你们当人?”
“那你为啥对我家的孩子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之前还把我家甜甜卖给苏红梅?你可是甜甜的亲奶奶,这种事你也能干得出来?”
苏国富说到这里,气的都简直要说不下去了,“昨天晚上明明是老三偷了我家的这两头牛,拉到东关皮革厂,被我家小燕和甜甜撞见了,她俩回家来通风报信,我们才知道的。
要是她俩没看见的话,这两头牛,老三肯定给我偷偷卖了!”
“不至于,老三也没这个胆子,他估计就是想着把牛藏起来种地用。”
“娘,我也四十岁的人了,你儿子我不是没有脑子。要是老三单纯的想把牛给藏起来,那他为啥要去皮革厂?谁不知道皮革厂常年收牛羊皮?”
张小英听到这话,顿时干咂嘴,“老三不是这种人,他肯定是看到皮革厂的地方大,这才想着把两头牛藏在皮革厂的。”
“要是老三真的想把这两头牛藏起来,何至于赶那么远的路?咱们公社礼堂能没有地方?”
张小英也没想到又闹了个没脸,但她毕竟是为老三来讨回公道的,有强词夺理的说着。
“这事就算是老三做错了,你是他亲哥的,你说他两句不也就行了,你把他打的跟猪头一样,你让他今天还怎么出来见人?”
苏国富冷哼一声,“他都不要脸了,还在乎出来见人?”
“老二你别太过分了,可不能这样说你亲弟!”
“我有什么不能说他,我对他够仁至义尽了,他一次次的过来冒犯我。是觉得我好欺负是吧?是觉得我家都是姑娘,没人能撑腰是吧?”
苏国富气的大喝一声,“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就算我苏国富有五个闺女,我这五个闺女以后的出息也不会比他那三个儿子差!
闺女咋了?主席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娘你看着吧,我这闺女到时候会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到时候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吧。”
就是苏国富这个咆哮的样子,真是把张小英吓了一跳,“你这么大声干啥,你是想吓死我?”
“我就是想声话挑明了说,以前我不说,我是想着你是我亲娘,就算你再怎么过份,我也不想多吭声。这么多年,我和春兰都一直想着吃亏是福,可结果呢?你就是看到我们老实,才各种欺负?”
想到这么多年受到的委屈,苏国富也是气得眼眶都红了,“老三都要把我借来的种地的两头牛给我偷卖了,我就是打他一顿又怎么样?就这我也算是手下留情了!我要真心想对付老三,我就直接去报派出所了,就这你还来指责我?你现在最该怪的不是老三吗?要不是昨天下午为了种你的那亩地,我昨天下午就把那两头牛给人家还了,结果被老三拉着还帮他们种了一亩多地,结果他晚上还把这两头牛给偷走了!”
“奶奶,我爹说的对,要不是为了帮你种地,我爹早把牛给人家还了,就这样我三叔还能干出来这种事,他就是吃里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