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闻知维突然问:“你还记得那个结束语吗”
孟涟清点头:“当然记得”
“那你说,迟来的正义真的是正义吗”
孟涟清感觉心被揪了一下,脚步一顿:“如果代价如此大,我觉得不是”
“迟到的正义,对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已经算是失败了吧”
闻知维转头:“那我的愿望就是成为正义怎么样?”
“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事的发生了”
孟涟清脚步一顿,垂眸:“我不知道…”
闻知维猜到她的纠结笑着拍拍她的肩:“是我要成为玩家,你不需要受到我的影响”
孟涟清看着她从小到大的朋友,那眼中的真挚如最初那般闪耀。
“我知道,我其实也想许愿去救人可……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在说,不可以。好像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但是,我不记得了。”她声音轻柔但是有些困惑,因为她知道从出生以来她的记忆并没有遗忘的,那这个感觉很重要的人又是从何而来?
闻知维听完有些差异:“你之前应该没有接触过这个吧”
“嗯”
“会不会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或者和最近的事情有关”
“或许吧”孟涟清呢喃,随后笑了下:“好啦,快点走吧,之后如果要进副本也可以带上我,这样就不会孤单了”
闻知维心里一暖,她总是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以前是,现在也是。
另一边,“小潇,不谈一谈吗?”宁时看着她,发出了邀请。
“你想谈什么?”她问
“你”
相顾无言,黑色口罩将洛寒潇的表情掩盖又或者在口罩之下也并无表情,唯有沉默在周围蔓延,宁时撞进浅蓝色的眼中,却不见其波澜,太空洞了,她想。
许久,宁时自己都想放弃的时候,她听见一声叹息:“去你那儿吧”
她一愣,而洛寒潇已经消失不见了,连忙赶回家里,果不其然,那人在门外等着自己。
“宁”一句没头没尾的称呼,却让宁时开锁的手一顿,她知道,洛寒潇对自己的称呼是“时”而非现在的“宁”,其意味不言而喻,她知道了。
她虽然没有刻意隐藏但同样没告诉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洛寒潇知道她的存在。
在她凌乱的时候,洛寒潇已经走进去坐下了。
那人便这么看着她,没有催促,宁时叹了口气,明明是回自己家现拘谨的反而是她,关上门,将两人的对话隔绝在外。
当宁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时,陷入了沉默,许久,她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
从初见到现在时间说不上多久,可隐隐约约的信任是她从未有过的,她很少回去信任一个人,但看见洛寒潇的第一眼居然觉得那个人是可信的。
而现在,她想自己的直觉是对的,她们不会是敌人,只会是同一阵营的战友。
关于那人的秘密,几乎在她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有的时候还真是不想自己这么聪明啊。
闻知维在此时回到家许下了愿望,那便是成为正义。
此时使者来到她的面前,它说:“你无法许下这个愿望。
“为什么?”
“能力不够,是无法许下庞大的愿望的”
闻知维看着它,沉默片刻“…我想成为玩家”她的眼神逐渐坚定:“以前我帮不了他们,而现在,我有机会有能力”
“我要帮助他们,无论是病痛还是困难,是孩子或是老人,我想帮他们,让他们过上好的生活”
“让他们做个美梦吧”
【预备玩家闻知维升为玩家】
愿望成立,脑海中浮现一个图案,是报春花的纹样。
“你可以设计这个图案在身体的哪儿”使者适当提醒。
在哪儿吗?闻知维做出了她的决定,后背。感受到后背微微发烫,那图案应该是在后背上了。
而系统面板也从预备役玩家成为了正式玩家,三个技能在她眼前排开,或许是因为自己喜欢绘画,因此自己的技能和画笔有着巨大的联系。
将这些技能和使用方式了然于心后,她注意到了系统关系网上的一个小红点,是显示了自己地区的城市管理权。
还有这个东西?她疑惑地点进去,上面赫然显示了一个名字,宁时。
wow,宁时姐这么厉害啊。
不过她现在终于是知道宁时姐发动攻击时手上闪烁地纹路是什么了,原来每个玩家都有。
这个东西名叫命痕,自己的命痕是报春花,而宁时姐手上的应该是一只猫头鹰,说明这玩意儿可以是植物也可以是动物。
话说,这有什么含义吗?她想了想,最后感觉琢磨不出什么,还挺想知道那个转校生的命痕是什么,说不定有规律呢。
此时在房间里的孟涟清感觉疲惫不堪,很难去说“死”了一次是什么感受,出了副本好像将自己的恐惧也清除了。
自己好友的决绝是早有预料的,但自己的决定说实话,在平常,根本不会犹豫,可现在,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不可以,不能许愿,这又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连洛寒潇也说不可以许愿?
明明是可以帮助到别人的,不是吗?
罕见的,她失眠了,即使疲惫但却睡不着。
一条消息,意料之外的消息,像是笃定自己没有睡着般弹了出来。
是洛寒潇的消息。
如果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去楼下逛逛,我就在那儿。
太奇怪了,她是怎么知道的?她自认为没有将害怕给表露出来,这人是怎么看出来并且知道自己失眠还提前在自己楼下等着的?
一连串疑惑在她脑中盘旋,理智告诉她应该远离,原因无他这个人太奇怪了,或许说洛寒潇一直很奇怪。但她仍然会下去,也因为她太奇怪了,一直有着一种熟悉感,让人下意识地相信她,信任她。
孟涟清无奈起身,穿好衣服,悄悄下楼了,果不其然,走了没几步,一颗树下,那人的身影出现。
浅蓝色的眼眸在路灯的照射下似是有了波澜,黑色的口罩盖住大半张脸,见她到了,微微侧头:“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