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一十七年,通元帝第三个儿子秦泽出生。
传说,这三皇子出生那晚,天降异景,有金龙盘旋在佟贵妃寝宫殿顶,徘徊不走,待那孩童的哭啼声传出来,那金龙仰天一啸,平地刮起三尺狂风,天边乌云滚滚,电闪雷鸣,惊天动地之景,让宫内所有人都叹为观止。
通元帝被此景感化,欲立这初生的婴儿为太子,被众臣极力阻拦下来,纷纷劝说长幼有序,祖宗历来的规矩,不可破,不可破!
通元帝望着怀中皱皱巴巴的婴儿,大叹口气儿,此事从此不再提。
后来,又过了五年,皇长子秦逸已经七岁,天赋异禀,聪明绝伦,七岁已经步步成诗。这日,通元帝把他的几个儿子叫到御书房,纷纷让太傅出了一道题。
皇长子秦逸回答的井井有条,颇有大道理,小小年纪有这造诣,实属不易,其他皇子虽资质平平,但回答的也还算凑合,唯独那三皇子秦泽,满手泥巴,小脸成了花猫,一张雪白的纸卷愣是让他盖上了手掌印,望着众人,笑嘻嘻的说着“好玩!好玩!”
这令通元帝大失所望,但感念他出生没多久,佟贵妃就薨了,通元帝也没有斥责,便一道圣旨下来,立皇长子秦逸为大兴国太子。
但因为秦泽出生那天的异景,坊间一直传言,天下必为三皇子所获,而那大皇子也就是当今的太子秦逸蹦跶不了几天。
这些风言风语多多少少传入了秦逸耳中,让秦逸颇为恼怒,暗地里对他这个三弟多有设防,甚至……
三王爷府,一大早的就闹哄哄的,丫鬟仆人乱作一团,原本干净无垢的青砖地面上,落满了下人们湿漉漉的脚印子。
这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原来,今天一早,有美人入了王爷的寝室,接着听见三王爷一声鬼嚎!侍卫们推开门,就见王爷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那美人则衣衫不整的直挺挺的俯趴在地上,动作有些诡异,屋里浓重的血腥味,因为昨夜下雨,窗户都没打开,更加散不去。
秦泽面色惨白,咬着殷红的唇瓣,露出珍珠般的贝齿,怒指着那地上的美人尸体,呵斥道:“快把这东西抬出去!快点!”
侍卫们慌张的赶紧行动,一眨眼就把三王爷的寝室收了个干干净净,这三王爷别看没本事,但脾气可不小,这些府中的下人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谁让这三王爷虽草包,但毕竟是通元帝的儿子。通元帝对他虽说不上特别宠爱,但因着人家出生高贵,天降异景,通元帝对这三王爷还是略微有些不同的。
身在皇宫的通元帝,听说了三儿子被刺杀的消息,当即大惊的从皇位上站起来。望着台下错愕的众臣,通元帝不顾皇帝形象,就要走下龙阶去三王爷府,但被身边的杨总管劝住。
“皇上,听说三王爷仅是受了皮外伤,不打紧不打紧。”
通元帝这才停下来,望着面露狐疑的众臣,他又折返回去,随后吩咐宫里的御医往三王爷府集合,务必把三王爷的伤治好,杨总管应了声,去下面传话,通元帝心不在焉的听着朝事,待终于上完早朝,他则匆匆出宫去了三王爷府。
看着从屋里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通元帝面色发白,他哆嗦着身子,打开了门,望着伸着脖子聚在一起的众太医们,通元帝冷声问:“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众御医一看是皇帝大人,纷纷跪在地上,各个面有难色,其中一个为首的道:“三王爷到现在还没醒来,微臣觉得应该是惊吓所致。”
“那他身上的伤势如何?”通元帝急切的走到床榻边,望着秦泽双眸紧闭面色苍白的模样,怒声吩咐身边的手下,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其实……”那御医吞了口唾沫,冷汗沉沉,略作停顿,仿似下了某种很大的决心,终于咬牙说道:“三王爷身上并无受伤。”
“大胆!”通元帝胡子一抖,目光落在自己的三儿子身上,望着那白色中衣上的血迹,通元帝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趴在秦泽胸口上,悲痛大哭:“泽儿啊,你母妃死的早,父皇日盼夜盼,你终于长大了,也不用父皇操心了,但是没想到……你一个月来少说被人刺杀了三次,中毒了两次,被石头砸了脑袋一次,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一个月这么倒霉啊!是不是冲撞了什么邪祟之物?”
通元帝抹了把鼻涕眼泪,把杨总管叫过来交代道:“你去大明寺一趟,把明心大师请过来,让他在这王府里做场法事。”
“诺。”杨总管应了声,赶紧的出去了。
“咳咳咳……”
这压抑而又悲情的寝室里,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床上的人终于悠悠转醒。
通元帝看见睁着俩眼的秦泽,大喜道:“吾儿啊,你终于醒了,可把父皇担心死了!”
秦泽吞了口唾沫,脸上一阵百感交集:“儿臣现在不会是在天堂吧!”说完,还转着脑袋环顾了下,双眼迷迷蒙蒙的。
众御医们虽觉纳闷,但也不敢多言。论说这三王爷早该醒了,这人也没事,连个针孔大的伤口都没有,那衣服上的血迹都是那死去的美人身上的。所以,思来想去,也只能得出三王爷这是被吓晕了。
通元帝笑眯眯道:“这是你的寝宫啊!泽儿,你脑袋不会吓坏了吧!”通元帝说着,老眼里满是担心,赶紧把那御医招过来,让御医再检查检查。
待御医左瞧右瞧,也没瞧出个端倪,只得说道:“三王爷身子已经无碍了,只要多加休息就行了。”
通元帝这才放下心来,后来见三儿子打了个哈欠,满脸疲倦,便带领着众御医们回皇宫了。
这浩浩荡荡的一大帮子人终于走了,秦泽从床上坐起来,哪还见刚才的怂样疲态?
“小黑!”他翻起眼白,朝某个方向一瞟,就见这空荡荡的寝室里,立刻出现了一道黑影,那黑影跪在地上,面若寒霜,姿势犹如雕塑,右手的长剑被握在那大手中,似乎准备随时出鞘般。
推荐作者君连载文《妾媚》:许如尘出生那日,相府老爷抚须长叹:“总归是个贱命,和她母亲一样。既然要本相赐名,就叫如尘吧。”
如尘,如尘,当真命如尘埃。从小在相府就不受待见。
三姨娘抱着奶娃,只能谢恩。
她一个歌姬,能入相府,已是恩赐。
那年雪落,小小的如尘为母求药,遇见抱着母妃牌位归来的三皇子——邹天睿。
三皇子感念她的孝心,不吝赐药。
十年后。
如尘心甘情愿,作为三皇子的棋子,入了东宫,成了当今太子爷的一枚小妾。
只是时间长了,她和三皇子配合的越发默契,三皇子看她的眼神,渐渐的变了。
如尘……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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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被刺杀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