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暻哄着司涂说的那些, 司涂转身就不承认。
全当他胡诌。
躲了一天,看季文暻之后没再提过,她才放心。也更加肯定了季文暻就是在胡诌故意闹她。
生日前一晚, 两人在小区散完步回家, 司涂走着走着就落到季文暻身后。
她想看看季文暻什么时候能发现她不在身边, 可刚落后一步,季文暻依然往前走着,步子却慢下来,右手向后。
司涂看着伸向她的手, 立马笑了。
往后又退了几步。
季文暻听到后退的脚步声, 刚要回头, 脚步声突然加快向前。
一股力道冲向他后背。
来不及思考,季文暻赶忙双手向后,托住跳上来还笑不停的人。
“你可真敢。”季文暻偏头边走边说, “也不怕把你老公腰骑坏了。”
俩人自打结婚后, 还是照常叫着对方, 谁也没刻意去改称呼。
季文暻今天突然自称“老公”, 倒是把司涂说臊了。
“不怕,你腰好着呢!”司涂搂着他肩膀,下巴搁在上面蹭了蹭。
季文暻勾了勾唇角,司涂不满,两指揪了揪他嘴角,“你笑什么, 我说的不对么。”
“对, 就是觉得你懂得挺多。”季文暻解锁开门。
司涂非常不客气,故意贴着季文暻的耳边说:“那是我老公教的多。”
季文暻没说话,脱了鞋又把司涂的鞋脱了, 背着人进了卧室。
司涂怕他累着,中途好几次要下去自己走,都被季文暻警告着拒绝了。
这行为很难不让人怀疑后面会发生什么成人节目,司涂紧张的呼吸都有些加重了,结果对方到了浴室门口就把人放下了。
司涂眨巴着眼,两手还是架着他肩膀的姿势。
季文暻走了两步没听到动静,回头,看她还傻愣着,问道:“走了一身汗,不洗澡么?”
看,多正经啊。
从眉眼到嘴角,一点都没有多余的意思。
司涂啧了一声,转身进了浴室。
季文暻笑着摇了摇头。
等季文暻洗好出来,司涂穿着杏色真丝睡裙正在刷微博。
司涂抬头,看着头发半湿的季文暻心里只有一个字。
帅!
还是大写加粗的帅!
司涂放下手机拍了拍床边,季文暻看了眼,坐在她身边。
“明天我生日,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司涂伸着手,本来是要礼物,可看着那张帅脸,没忍住上手摸了摸季文暻的下巴。
季文暻让她摸着,手指往后撩头发时,抬起眼皮看她,“你想要什么礼物?”
司涂眯了眼,一看就在想坏事。
季文暻也不说什么,任她摩挲着下巴,手撑在司涂腿的另一边。
司涂知道季文暻只是随口一问,礼物早在两个月前就备好了,那时候季文暻经常借口出去一趟。
所以现在的对话,就是在闹着玩。
司涂没放在心上。
“想看你穿西装服侍我。”
说出这句话,司涂都没想季文暻会搭理她。所以当季文暻没犹豫就点头说好,然后起身走向衣帽间时,她整个人是傻掉的。
季文暻当真了?还真的要服侍她?!
谁敢啊!
别人演反派还得靠演技,季文暻戴个眼镜就行了!妥妥的斯文流氓,一边温良无害地答应你,一边在床上狠狠地欺负你。
司涂一个激灵,坐直身子想下床阻止。
这个后果她真承担不起!
然而手都伸出去了,话都到嘴边了。
司涂看到季文暻一身枪黑色西装走了出来,湿发挡着他半边的眸,西装里面什么都没有!真空上阵!
更要命的是,季文暻鼻梁上架了一副半黑边眼镜!
呼吸乱了。
司涂瞪大眼,看着季文暻中指推了下眼镜,非常进入角色地说:“季夫人,需要我的服侍么?”
本来是不需要的……
但现在谁不要谁傻子!
司涂咽了咽唾沫,郑重地点了两下头。
像是被她的样子可爱到,季文暻轻笑出声,司涂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就上了下次来,横冲直撞砰砰砰!
季文暻走近,司涂被他的气势逼着手拄在身后,微微后仰。
他就像个捕猎者,任你怎么后退,可眼神却在告诉你:逃吧,无论怎么逃,你都逃不掉。
季文暻两只手撑在司涂身子两边,弯着身,和她鼻尖蹭着鼻尖。
气氛实在有些紧,司涂不安地动了下身子,鼻尖被他蹭的发痒。
视线忍不住往下瞥了瞥,领口真空,里面风景大好。
戴上眼镜的季文暻再配上湿发,让司涂有些不敢对视,于是目光左瞄右瞄就是不看他。
“不是让我服侍你?”季文暻勾起她下巴,视线如有实质般从上扫到下,“从哪开始?”
季文暻的目光司涂实在招架不住,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似乎又取悦到了他。
季文暻笑出了声。
也没再逼问要从哪开始,而是按照他的想法,低头含住了司涂的唇。
逐渐粘稠升温的空气中,啧啧水声不断,还伴着偶尔泄出的低 | 吟。
呼吸被掠夺,司涂揪皱了季文暻的衣领,脖子被拇指顶着,被迫扬起。
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滚烫的。
司涂迷蒙双眼,望着天花板,呼吸的频率却不断加剧。
季文暻服侍间隙,还不忘问顾客体验如何,他稍稍抬头,镜边已经覆了一层薄薄水汽,不知是谁的。
“季夫人,我服侍的还行么?”
杏色真丝边被司涂叼着,原本晕了红的脸颊在垂下视线和季文暻对视后更红了。
司涂抬起胳膊,挡住了眼。
害羞了。
季文暻笑,却没给她缓冲的时间,低下头继续。
司涂恍恍惚惚,直到跪趴时,她才有一瞬间的回神。
她皱着眉,回头望了一眼。
眼里水汽氤氲,找不到焦点。
季文暻把着她,低下身下巴贴在她颈窝,声音仿佛带了魔力,让她失魂,“涂涂,还想更舒服么?”
司涂没有思考能力,只是下意识跟着感觉走。
她还想更舒服。
她点头,抬眼看向季文暻的时候,红润的舌尖舔了舔唇。
“好乖。”季文暻的嗓音低哑。
可他没动,“那涂涂还记得外公的心愿么?”
这有点超出司涂能思考的范围。
她拧着眉,腰估计爬累了,想要撑胳膊起来,却被季文暻一手按了下去。
“外公的心愿,想想。”季文暻手放在她后腰处。
司涂只能想。
眼神空白了几秒,她脸贴着床面,询问地看向他,“……宝宝?”
“对,宝宝。”季文暻笑着在她耳边夸了句。
具体是什么,司涂没听清,屋子里回荡的全是她的声音。
和季文暻粗重的呼吸声。
还好床面也是真丝材质,司涂的脸蹭在上面一点也不磨得慌。
也不知道季文暻今天的气质太坏了,还是季文暻服侍的确实到位,司涂全程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一直跪着腿很酸,司涂只能往前,慢慢蹭到了床头,手啪地拍在墙上,留下湿濡的掌心印。
季文暻没控制好力道,司涂一个激灵彻底清醒,瞬间睁大眼。
“我不要,”说的话都是带节奏的,一字一顿跟着季文暻一起,“你放开我……”
话还没说完,季文暻倏地停下。
司涂懵了。
手指还抓着墙,指尖粉嫩。
她愣愣回头,却看到季文暻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神充满威严,好似不容拒绝。
一滴汗从季文暻的额角滑落到下颌处滴落。
司涂感觉有什么水珠砸在了她的后腰上。
她瑟缩了一下。
像是回答她眼中的不解,季文暻开口,嗓音掺着欲,“你不是要停下?”
谁要停。
她是不要太快!
司涂不说话,红着眼尾瞪人。
季文暻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不疼,声音却因为湿润变得很大。
“要吗。”季文暻垂眸看她。
司涂咬唇。
但下一秒,她睁大眼。
因为季文暻在慢慢后退。
这感觉太清晰了。
司涂很难受。浑身在抖。
就差那么一点点,临界了,季文暻沉着嗓子又问:“要不要,嗯?”
司涂快急哭了,手从撑墙改为撑床,真丝床单被她抓皱成两朵绽放的波斯菊。
她噘着嘴,也不看他,慢慢压低上身,回到了当初的姿势。
就好像是她最后的倔强。
肩膀还微微抖了一下。
季文暻撑不住了,他心疼了。
俯身的瞬间,司涂抑制不住地哼了一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季文暻狠狠咬着白皙脖颈。
膝盖顶开,腰的弧线更凹。
季文暻一身得体的高定西装,像个暴徒,在对她施加惩罚。
后面发生了什么,司涂完全不记得了。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好像听到了一声情动的“生日快乐”。
第二天睁开眼,司涂感觉自己就是能拆卸的娃娃,被人全拆了一遍又组装起来。
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
她掀了被子看了眼。
可真是……大红大紫啊!
关键是她想踹身后男人都抬不起腿!
季文暻昨晚虽然也累,但第二天被闹醒,依旧精神充沛容光焕发。
他搂着人,给捏着腰。
别说,手法还挺好。
司涂本来要发作的,现在舒服地趴在身上哼哼。
但一想到“舒服”两字,脑子里全是季文暻问她的骚话。
她扭脸就咬在季文暻肩膀上,疼的季文暻直抽气。
季文暻手摸着她后脑,在她咬完一边还把另一边凑过去,“这边咬不咬?”
司涂不客气又咬了上去。
最后来了个对称。
“我生日礼物呢。”司涂趴在他身上,没好气地拿眼尾睨他。
“在阳台。”季文暻拍了拍她的后背,另一只手一直给她按摩酸痛的地方。
一提礼物,司涂两眼放光。
据她所知,季文暻给她的礼物准备了好一阵,她实在是好奇,光是每天压制住问他的想法就好难。
“我去看看!”司涂很快撑起上身,季文暻来不及阻止就见她一脸痛苦,身上的酸处牵一发而动全身。
“季文暻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节制啊!”
季文暻坐起身,一手穿过她膝弯,一手将她搂起,颇有道理地说:“要是面对你我还能节制,我还做什么男人。”
“歪理!”司涂冷哼。
走出卧室穿过客厅,司涂看着阳台上和画架并排的东西,诧异道:“写作箱?”
司涂挣着要下去,季文暻没让,只是快走几步,把她放在高脚凳上。
原木色的写作箱立在阳台,高度和她的画家相同,锁帽一侧的箱面上刻着T.J,而精贵的五金零件上,是徐老专属的标志。
虽然因为各种原因和徐老的工作量,她没订上,但她看过徐老制作的写生箱。
蝶形螺丝要比眼前的写生箱安装的更加精致。
不过也很好了。
司涂惊喜回头,“你做的?”
季文暻点点头,手指摸上蝶形螺丝,“看出来了吧。”
“我很喜欢,”司涂搂着他脖子,季文暻低了头,司涂亲了一口,“一次就成功了?”
“没有,”季文暻想到什么突然好笑道,“废了徐老好几块好木材,给他气坏了,好几次要赶我出去。”
司涂摸着写作箱爱不释手,“哇,那它岂不是价值连城啊!”
“配你值了,”季文暻在她头上亲了一下,又指了指写作箱旁边,“再看看那个。”
司涂一眼就认出来了,打开盒子,忍不住赞叹,“顶级颜料?季总真是破费了!”
季文暻捏了捏她的脸,“叫什么?”
“老公老公!”司涂回过味来,仰着下巴冲季文暻连叫了两声,身子的疼痛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司涂调了白色的拧开盖子,往手上沾了沾,“手工研磨的还是。”
“喜欢么?”季文暻从她身后抱住,脸贴着脸问。
“当然喜欢!”
司涂是真的开心。
对于一个画画的人来说,送她和画画有关的再有意义不过了。更何况写作箱还是季文暻亲手做的。
这东西可不轻松,不是专门的手艺人可做不来,费时间不说还废手。
司涂拿起季文暻的手翻看,上面都有茧子了。
嫩肉磨成了死肉,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
司涂揉着季文暻指腹上的硬茧,听季文暻说:“其实写生箱有两个,只不过我做的快,另一个还在徐老那排着,要是这个不好用,就用徐老的,把这个当摆件,看着玩儿。”
“不要,”司涂手指握着季文暻,和他十指相扣,“我就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