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溯 第196章 番外2废稿《蝶梦》

蝴蝶扇动这自己的翅膀，顾飞辞从这个茧里面出来。这一次倒是没有翅膀，他出去之后就发现这周围全都是茧。

他试着一个一个敲这些茧，但是这些茧一动不动。

【叮～恭喜游戏玩家1461号完成游戏任务。】

顾飞辞这一次倒是试了不一样的奖励，他想要得到一个消息。

“我的其他同伴在不在这个副本？”

【叮～在一处安全的地方。】

“我问的是他们究竟在不在这个副本。”游戏答非所问，按照他和那个人的交流得到的消息来说。

这里的一切都是过去发生的事情，而他因为失去了记忆所以要重新再来一遍。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一个猜测。顾飞辞盘算着下一个任务完成之后，要问这个游戏其他的问题。

敛之前不愿意带常黎之走，却没有告诉他们原因。这里的人说是他们一进来就可以尽情的操纵他们，进来之后就变成了数据。

也许也并不完全是这样，他们每个人的行为都是不受控制的。之前的一号二号三号，他们进来之后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

常黎之最开始失去了意识，但是自己短暂的恢复了。也许也不完全是那个人说的那样，至于这双眼睛，顾飞辞还没有搞明白这双眼睛为什么要给他。

他从茧里面出来，却发现这里都是蝴蝶，他就好像身处于一个巨大的蝴蝶堆里面。到处都是蝴蝶，它们静静的呆在树上。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顾飞辞也跟着它们呆在树上。

阳光正透过树的缝隙进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岁月静好。可是燥热的空气突然有一阵风传来，顾飞辞藏在一处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暴风雨突然来了，不少蝴蝶都被这大风吹得簌簌的落下。

等到天气晴朗之后，顾飞辞发现大部分蝴蝶都被风吹落。甚至是死，留下来的只是少数。

自己跑出来的那堆茧也不见了，估计也是被风吹走了。

顾飞辞不知道那些茧里面究竟有没有自己的同伴，他只能等下一个任务的出现。

“刚刚那种是纪录片里面才有的吧，在躲避飓风的到来。”顾飞辞很快就出来了，那群蝴蝶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顾飞辞这一次没打算跟着它们，他的这双眼睛不知道还会闹出来什么幺蛾子。

【叮～恭喜游戏玩家1461号触发游戏任务《庄周梦蝶》。】

“庄周梦蝶？”顾飞辞恢复了一部分记忆，也记起来了有关于以前的文明。

“庄周梦蝶，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顾飞辞话音刚刚落下，这里的一切就变成了喧闹的街道。

这里看起来像是帝国的都市，即使在夜里也因为有这些灯变得不那么冷清。

灯红酒绿的都市，人满为患的街道。仿生的机器人在门口拉拢客人，偶尔人群还能传来说话的声音。

一切都不像是副本，而是他们现在所处的时代。顾飞辞看着这熟悉的一切不由得感觉到安心，在副本还有学校待久了他已经很少出去了。

这是第一次出去看外面的风景，顾飞辞不由得在这里呆的久了一会。行人匆忙，只有他在这里驻足。

有的人窃窃私语到：“这人还真是时间多，竟然还有时间在这里看这些光污染严重的高楼大厦。”

“……”顾飞辞咳嗽一声就也匆匆的离开了这里，远处有一个仿生人看着顾飞辞。

顾飞辞对于这种直挺挺的目光很敏感，那仿生人对着顾飞辞笑。她像是一个木偶，穿着过去的衣服，但是身体却保留了机器人的样子。应该是为了分辨，或者是这是一个报废品。

但是报废品应该直接去垃圾堆，而不是在繁华的街道。

那个仿生人好像听懂顾飞辞的话了，真的去了垃圾场。

她自己乖乖的躺在垃圾场，顾飞辞看着她这个样子莫名其妙的想起来自己也是这样被爸爸妈妈发现的，他们好心抚养自己长大。

他心软了，他走到垃圾场带走了那个仿生人。

“你，带我走？主人。”

顾飞辞听见主人这两个字的时候感觉到浑身不自在，他故意咳嗽打算把这两个字掩耳盗铃过去。

“主人，你怎么了？”看起来这声咳嗽不会改变什么了，顾飞辞色厉内荏的说道：“你正常叫我就行，顾且谧。”

这是他前世的名字，在副本还是不要随便暴露自己的名字。

“好的，顾先生。”

“……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不管你了。”顾飞辞自己已经摆烂了，他们干坐在这里。顾飞辞现在还在想那个任务，只是给了一个题目。

“庄周梦蝶……”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①”

“那些都是假的，那什么都是真的。”顾飞辞喃喃道。“你怎会知道这句话的。”

“我自然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人造物，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都是我的前主人强加给我的。”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顾飞辞心觉不对，他理解的是现在是和他同一个时空，但是听这个仿生人的话又好像不是 。

“2731年。”

“？什么？”顾飞辞记得明明原先的时间线不是这样的。“能和我讲讲历史吗？”

“那次事故发生之后，人类陷入恐慌之中。不过还好，那次洗刷之后留了一部分人类。人类的文明得以继续延续下去，时过至今，人类已经强大了一定的地步了。

但是对于自然的灾害，人类还是渺小。每年的自然灾害就会杀掉一批人类。”

“那异能，还有……”顾飞辞把最大的秘密说了出去，等到他意识到之后仿生人笑了笑说：“拯救世界的小说看多了吧，什么异能，什么异变的。那都是末世啊，科幻文里面才有的。”

“刚看了一本小说，讲的很有意思。我这个人有个癖好，喜欢看小说的时候代入到自己。”顾飞辞说了假话，但是现在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

“是啊，都是这样的。”仿生人这句话说的有些古怪，但是顾飞辞没有继续说下去。有的时候话少，对自己也是一种保护。

“你害怕了，怎么不说话？”

顾飞辞的心思几乎是被他看透了，他硬着头皮说：“没有害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聊了。”

“不是的，书上说只要想聊怎么都不会冷场。”

“那书上有没有告诉你，有的人就是天生不擅长交际。”顾飞辞不打算和他接着这个话题，仿生人拿出了一本书。

那本书包装华丽，几乎是全新的没有被人拆过的。

仿生人接着说：“我最近也找到了一本好看的小说，讲的是一群伙伴一起拯救世界的故事。书只引到上册还有中册，下册的话还没有印完。”

顾飞辞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疑惑的说：“你从哪里找来的这本书？”

“想要看书就没有困难。”她语意不详，顾飞辞看着那本书。

他打开了第一页就意识到不对，这几乎是围绕着他的生活开始讲起的。那他所经历的都是小说世界？他也只是小说世界的一个人物，他直接看到了后面的剧情。

中册最后一个故事更新到他们进来这个副本之前，就卡的很好。

“你为什么给我看这个。”顾飞辞几乎是警惕的看着仿生人。

她笑着说：“你的异能还使用的出来了吗？顾飞辞。”

猝不及防被人叫出了真的明白，顾飞辞有一瞬间的感到紧张。但是他面上不显，然后说：“我叫顾且谧。”

“管你叫什么，但是你想不想知道结局。”

“不是没印出来？先放一放吧，我看小说喜欢囤着看。”

“……”顾飞辞几乎是不上当，全都挡了回去。

“你想要知道的话，我就可以告诉你。”

“那不如，你先告诉我有关于你的事情。比如说为什么盯着我，为什么带我来垃圾场，还有为什么要给我看这本书，以及为什么就确定这本书的主角和我是一个名字。”

她笑着打开其中一页，顾飞辞随着她手指向的一处地方说道：“从你来到这里就被人盯着，因为你是特殊的。我一眼就知道你是顾飞辞，所以才带着你来到垃圾场，顺手把这本书告诉你。”

“这和你不是息息相关，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仿生人的嘴巴里面吐出一个蝴蝶，顾飞辞看着眼前的人。

那只蝴蝶灵巧的飞到树上，顾飞辞仔细一眼那是机器蝴蝶。

“假的，你还会吐蝴蝶呢？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念那首诗啊。”顾飞辞看着那只蝴蝶，蝴蝶很快又飞了下来。落下他的手上，顾飞辞冷静的告诉自己这是在副本。虽然它是从嘴里出来的，但是没有沾上口水。

“……”

“过去所发生的事情不能做出弥补，未来所发生的事情也全都是假的。假如，一切都是假的，你会怎么做？

你只是被选中了，但是不是代表一定就是你来结束这一切。看你自己能不能想明白了。”

“又在和我打哑迷，走怀柔政策。可是不吃这一套了，你就直说这里是假的，还是外面是假的。或者说，你打算把这两个世界融合在一起。”顾飞辞说到这里自己也反应过来。

“你们真的想这样做？疯子。”顾飞辞说完那个仿生人勾起一抹微笑。

“是啊，并且已经付出行动了。祂也是这样想的，这是最好的办法。”

仿生人说完就变成了一群蝴蝶飞走，只剩那一只落在顾飞辞手上的蝴蝶。

那只蝴蝶似是感受到了顾飞辞的惊讶，自己也飞走了。而它一动，就如同玻璃一样。

碎了。

周围的一切再一次消失不见，顾飞辞身处黑暗之中。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还对刚刚那个人所说的话感到心惊。

如果两个世界融合在一起，那会发生什么。两个世界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的，强行融合肯定会失去记忆，甚至会有一个世界的居民牺牲。

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留在黑暗里面。正想的时候，一束光出现。

顾飞辞知道那是祂想要他进去，顾飞辞走到光哪里。他看见外面天光大亮，这里还是他刚刚来的地方。唯一不一样的是，白天好似没有黑夜那么热闹。

街边还是有仿生人招揽客人，偶尔还有一群悬浮的空中飞车飞驰而过街边的路人很少很少。他走到一处地方歇脚，玻璃大厦照出顾飞辞的模样。他的穿着和来时一模一样，可是却与这里的穿着完全不同。

即使是现在艳阳高照，他们穿的也十分厚。顾飞辞穿的很薄也会感觉到热，那些人却好似完全感觉不到一样。

正想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很快就变得昏暗。太阳被乌云遮住，凉风吹来。天气一下子就变得冷了起来，顾飞辞没办法准备进到里面避雨。

外面的仿生人见到顾飞辞，拦住了他。

“你要进来？身上有没有携带什么不该携带的。”

“没有。”顾飞辞说道，外面的风越来越大。雨点骤然落下，那仿生人好像不怕雨水一样站在外面。

“你也不进去？”

“我防水。”仿生人这样说道，顾飞辞本来想要客气一样，结果被噎了一下。

他们僵持了好一会，仿生人才放他进去。顾飞辞浑身上下已经被淋湿了，仿生人递给他一个毛毯。

外面的雨很快就停了，顾飞辞再出去的时候看见自己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

“你怎么了？”仿生人奇怪的看着眼前的顾飞辞，顾飞辞强装镇定离开了这里。

“难道是因为我说的那句话，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一只蝴蝶落在顾飞辞的头上，顾飞辞没有发觉。他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厂，这里与外面那繁华的都市格格不入。

“怎么来到了这里？”顾飞辞看着这废弃的工厂，里面有许多仿生人。他们之中或是被摔得粉碎，或是完好如初。

“这里是重新加工，还是回收。”顾飞辞说道，那只落下顾飞辞发间的蝴蝶飞了下来。顾飞辞站到这里的时候看见有一个机器人随身带着镜子，透过碎片看见了那只蝴蝶。

“已经报废了，没有办法。”蝴蝶说话很轻，和那个仿生人的声音很像。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呢，是想要看外面不一样的世界？”

“不仅仅是如此，你所身处的帝国还有联邦这两个国家你都应该见过。仿生人落得什么下场和你们哪里的下层区有什么区别？”

“极地好像是没有下层区，联邦虽然有下层区但是政府也在管。帝国我从来没有去过下层区，我不清楚。你要是想说因为异能导致认分三六九等那就错了，有异能的人生活过得也不好。他们时常也会被作为实验对象，不论是有异能还是没有异能有些事情好似从来没有变过。”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就是这样的，但是给你们异能是想要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就该看看失去这次机会，你们会落得什么下场。”

很快顾飞辞眼前的场景就变成了岩石，火山喷发的岩浆吞噬了整个小镇。火山灰落到了各个地方，几乎还几个地方都不可避免。空气的质量立马下降，除去这个，还有大海不断的拍打着，卷出来的浪花摧毁了沿海的房子。

海水淹没了太多的居民，人类不断的迁移到安全的地方。有人奔赴在前保护着年幼的还有年老的人，即使乱作一团也最终平安无事的活了下来。

大雾弥漫着空气，其他地方还有沙尘暴。风沙大的迷住了眼睛，人们争先离开这里。全世界各地都出现了极端的天气，动物们也不可避免的被海水，沙尘暴，大火所波及。

很久很久，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十几年，或者是几十年，几百年。世界再一次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房屋，街道被摧毁的面目全非。

人类留下的人也没有多少，他们重新组建家园，慢慢的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蝴蝶收起来翅膀，记忆也由此收起。

“你觉得呢？”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顾飞辞还是这个态度，他没有资格做决定。

“这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或许未来两方会达成某种“和平”。”

“希望如此。”顾飞辞离开了这里，可是蝴蝶却还是跟着顾飞辞。

“你跟着我干什么？我现在可是老头子，走两步都要喘。你老跟着我，我又不能做决定。”

“你或许听说过，蝴蝶效应。”蝴蝶轻声说道，顾飞辞瞪大了眼睛。

“什么蝴蝶效应，祂还有你所呈现的不都是祂做的吗？我还想知道祂明明已经做出决定了，为什么要出尔反尔？你究竟是谁？还是在假借他之手做一些事情。”

“别激动。”蝴蝶轻声说着，似乎是在安抚着顾飞辞躁动不安的心情。可是顾飞辞可不吃这一套，蝴蝶盯着顾飞辞的眼睛。顾飞辞的眼睛还是那个样子，她飞进顾飞辞的眼睛里面。

顾飞辞：“？！”

顾飞辞的眼睛上面出现了一只蝴蝶翅膀，他的瞳孔也是蝴蝶形状的。蝴蝶的翅膀是浅紫色的，而顾飞辞的瞳孔变成了深紫色。

蝴蝶进到眼睛里面反而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充斥着顾飞辞的心里。

说起来，他看了两次镜子。这两次所看见的东西就一定是真的吗？

顾飞辞走到哪大厦面前，玻璃倒影着他的身体。他看着玻璃镜中的眼睛，眼睛中的蝴蝶有一瞬间动了一下。

接着他的周围再一次出现了蝴蝶，衰老的身体变回年轻的模样。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顾飞辞松了一口气，但是这口气还没有完全送下去就又提了上来。

“我看了两次镜子，也就是被迷惑了两次。那也就是从这只蝴蝶出现开始一切都是假的，那之前得来的线索也不全都是真的。”顾飞辞有些遗憾，他还以为有什么线索能够用上。

变得年轻之后，顾飞辞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是像老了的时候一样。浑身想有什么大石头压着，耳朵也变得昏沉。

“这不会还是幻境里面吧。”顾飞辞说道，目前他从蚕蛹变成年轻的样子，现在又变老了，然后由是老的身体却是年轻的脸。

那这几乎是准备干什么，享受一生？体验生老病死的滋味,这是打算让他过一过一生的滋味。谢邀，他之前经历过的。而且，现在还想起来了。

“看不清楚了。”顾飞辞的眼睛也变得不好，看什么东西都变得模糊。

他就这样摸索着走到了一处地方，像是河边。他洗了一把脸，躺在草地上。

“庄周梦蝶，难不成我要做庄周？可是进来之后我就想是哪个蝶一样……”顾飞辞直起身，对呀，他是蝴蝶。蝴蝶自由自在的，使人向往。

那他所经历的本来应该是谁的梦才对，也就是说这个副本是谁的梦。但是，这个副本目前来看，他还没有遇见一个熟人。还不容易看见了，还被人说那都是假的。

“谁的梦？高楼大厦，又经历这么多的事情。我认识的人里面就只有周雍也，但是进来之后就没有见过周雍也。”

顾飞辞说道，他刚准备离开。就发现眼前天昏地暗，他再一次回到了茧里面。

“挺好的，没直接让我变成虫子。”顾飞辞自我安慰到。

他能够感觉到外面的那个人很小心的捧着他，仔细的照顾着他。

“这一次周雍也不会还是没有记忆的吧？他是五号，一号他们几个进来都是带有记忆的，怎么唯独周雍也进来没有记忆。总不能是祂故意不让周雍也记起来的吧。”顾飞辞的记忆里面，祂的确是没有告诉周雍也。但是一号他们也不知情，唯有敛知道。

“也许，周雍也的身份也不简单。他能够和祂一样来到这里，说不定也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

敛本来想要在外面提醒他们的，可是他感觉到祂的气息。甚至还和他说了话，敛看着逐渐消失的身影问出来最想要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周雍也可以？”

“他……”那张长得和顾飞辞一样的脸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敛，你都知道了。”

“那您去哪里？要抛弃我们了吗？”顾飞辞说道：“做出这一切的我，曾经是个……疯子。”

“什么？”

这两句话几乎是重合在了一起，顾飞辞彻底消失在敛的面前。

“也许，祂没有消失。而是，一直就在我们面前。你们，真的很像。”

——

其他几个玩家被传送到了过去，也就是他们之前在梦里所见。那里面的顾飞辞和周雍也似乎关系很好，等顾飞辞做出决定的时候他们大吵了一架。

可是即使吵架也挡不住事情发生，几乎是很快变故就出现了。那些异变动植物就在顾飞辞的身后，那之前乞求神帮忙的两个身影从周雍也的父母，变成了顾飞辞。

异变从此发生，他们是第一批有异能的人。而那个真正帮着他们的人被光笼罩着，随后不知道说了什么。顾飞辞和周雍也就先后跳了下去。

“这和我们听得完全不一样。”故事到了这里，他们也就出去了。

“我有点不懂了。”颜弋看着其余几人，他们也摇了摇头。

“只能说，他们的记忆都被人修改了。那个人一定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向朝暮是这样觉得，其余几人也表示了认可。

“无论怎样，和我们立场一样就行。”

就好像是一句挥散不去的话一样，顾飞辞总能想起来那句：“你们真的很像。”

他知道那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但是敛还有周雍也的意思不是说他是祂的一部分吗。

颜弋他们几个一出去就问敛，敛避而不答。说实在话，他自己也没有搞清楚。

就好像他们的记忆都被人动过一样，周雍也迟迟还没有出来。他不知道被送到那个副本里面了，敛也联系不上他。

“我也不知道，我刚刚还看见了祂。我问了他很多问题，他都没有回答我。我的记忆也好像是被人篡改过的一样，记不清楚了。

但是大部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周雍也和顾飞辞是一起跳进去的，要不然他们也不能现在还在一起。

但是周雍也为什么没有继续轮回下去，我不清楚。”

“你不是和他关系最好的吗？你连这个也不清楚。”向朝暮气的说道。

敛摇了摇头，他的记忆里面。他也是听命于周雍也，好像是有什么理由不得不听命于周雍也一样。

“我不记得了，到时候出来问一下周雍也好了。现在副本里面我管不了，本来就因为一号他们几个打扰我，现在祂也来了。”敛自己也嘟嘟囔囔的。

副本里面，顾飞辞已经从茧里面出来了。这一次没有什么人阻止，他凭借着道具速度快了不少。

蝴蝶本来是要靠着自己的翅膀把茧撑开的，但是顾飞辞的翅膀已经被他自己扯掉了。所以出去只能是靠道具了，顾飞辞收起自己手里的道具。

面前还是一样的高楼大厦，他走在街上。行人匆匆，有的人还注意着他的眼睛。

毕竟这双眼睛美丽又危险，就好像是带了美瞳。

很多人看着顾飞辞的眼睛，掉在了地上。越来越多的人都因为这双眼睛而晕倒，顾飞辞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可是那些没有晕倒的人看着自己的同伴晕倒自然是想要找顾飞辞的麻烦，只是他们一看见顾飞辞这双眼睛还没有说上一句就晕到了。

顾飞辞心下一惊，他知道这双眼睛危险。却不知道能一下子招惹这么多人，顾飞辞加快了脚步。

“站住，站住。”不少人已经交了外援过来，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顾飞辞的。那些被弄晕的路人，无一例外的都是进入到了梦中。

他们没有什么大碍，就是陷入在梦中醒不来。

顾飞辞自知自己惹大麻烦，于是躲了起来。

“这眼睛还真的是一个祸害。”顾飞辞说道，他藏在一个狭小的角落里面。偶尔有一只蝴蝶飞了过来，落在他的肩头。

“你看，在未来的人们见到这些异能还是会害怕。他们从来没有接触过异能，只是没有攻击性的异能他们就已经害怕到这个地步了。那要是有攻击性的异能，这群人不得被吓成什么样子呢。”

“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异能，就算是我们那里也有人没有异能。是你们说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顾飞辞说完抿了抿嘴唇，然后接着说道：“越到后面，就有越多我原本不知道的消息给我。他们都说我是什么身份，都说我应该知道这些。那我到底为什么要选择跳下去，为什么要选择忘掉。”

“也许这个问题要问问你自己。”蝴蝶这样说到，她召唤出更多的蝴蝶举起一面镜子。

顾飞辞看着镜中的眼睛，慢慢的也昏睡了过去。周雍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抱走了顾飞辞。

蝴蝶们落在周雍也的肩头说道：“你，你还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他，甚至修改了所有人的记忆。不值得的事情你一直干，到最后还是你来收拾摊子，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没有，但是我……”周雍也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不想让他想起来，是因为那段记忆很难过。过去的事情总有人揪着不放，有些事情我说了出来他或许还会觉得我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呵呵，你本来就不是人。”蝴蝶说道，她扇动着翅膀。“你可以和他一起进去，这样的话他稍微能原谅你呢？”

“而且，你不记得了吗？要是外面的人都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你了。”

“你甚至还操纵了这个副本，虽然本来就是你所管的地方，你怎么折腾都没关系。但是你带上我们是这么回事，带上也就算了竟然还让我们被那群小孩子玩。”蝴蝶唧唧咋咋的说到，好几只蝴蝶最后变成一个。

“你本来就带着记忆，你们本来就不太可能。你扮猪吃老虎，然后敛也扮猪吃老虎。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会算计，不过目的还不谋而合了。我记得之前他是怎么说你们的，说你们两个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够了，我也进去。”周雍也有些不耐烦了，蝴蝶没再说话。而是跟着周雍也进入到了顾飞辞的梦中。

在梦中，顾飞辞几乎是重新来了一遍。他这一生，从出生到现在。他遇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而这其中没有周雍也的存在，其实他自己也发现好像是有一些不一样的。

“好像少一个人。”但是那个人是谁，他一点也想不起来。在没有异能的时候，他们就像普通人一样，学习生活。

“你看没有你，他生活得也很好。”

顾飞辞的梦已经走到了大学毕业，他走到顾飞辞面前。看着他的这双眼睛，到了梦里面这双眼睛就不会对梦境中的人起作用。

但是周雍也不算是梦中的人，他盯着顾飞辞的那双眼睛。与他一起进入到了过去，真正的过去。

“竟然真的愿意告诉他，人家说了。不想知道那么多，忘了就忘了呗，你自己难受还想要他记起来。”蝴蝶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着，周雍也避开了顾飞辞的眼睛。然后略带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同学。”

“没事，你没事吧。”顾飞辞看见周雍也虚弱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

“没事。”即使是在这里，他也要遵守【规则】。受到【规则】的限制。所以副本的大部分内容还是要亲自来解决，即使是他也不能随便动手。

“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顾飞辞有话直说，几乎是也不觉得尴尬就直接说了出来。

说完他才觉得有些尴尬，这种事情竟然直接问了出来。

“你的眼睛很好看。”周雍也指着顾飞辞的眼睛，极为认真的说道。

“嗯，谢谢。”顾飞辞有些不好意思，周雍也躲开了他的视线。蝴蝶说的对，他不像记起来。那就忘记吧，他自己记得这一切就没有关系。

“那这个故事你打算讲多久呢？”蝴蝶打着哈欠，他可不想留在这里加班。其他人早都出去了，就她在这里苦哈哈的陪着周雍也走故事线。

“出去吧。”

“那能量估计是收集不完，这样的话他的异能到后面就很难使用出来了。你知道的，你想要改变。但是他们的意见几乎都是这个选择不该由他们来做。”

蝴蝶败者手指说到，这里几乎是没有多久就结束了。“外面那群人再傻也猜到了，这副本本来就是为了顾飞辞，或者说是他的【审判】而开的。”

“你的意图太明显了，你猜你的塑料朋友敛会不会想到你原本的身份。”

“他迟早会知道的。”

“那到时候你就瞒不住了。”蝴蝶说道。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瞒住他，我让他看见了“顾飞辞”。借着他的面貌告诉他一些事情，敛也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部分。”周雍也说道，那一号、二号、三号也是其中的垫脚石。

“那三个可是忠心耿耿，就算你改变了记忆他们三个也还是按照你的要求做事。”蝴蝶说完自己都被感动到了，她打量着周雍也。周雍也神色冷淡，就那样看着顾飞辞的背影。

“故事不会按照既定的事情发展，你还有一个没有开始。不如就现在一起合并，快刀斩乱麻。直接改变故事走向，瞒着他一辈子。省的你在这里伤秋悲怀。”

“【规则】不能改变，一小部分被改动就已经让我受到了惩罚。”周雍也摇了摇头，蝴蝶扇动着翅膀，落在顾飞辞的头上。

“你就慢慢的按照你的【规则】走吧，之后迟早都会知道的。”

这边，敛他们也猜到了一部分。周雍也的身份或许没有那么简单，可是目前来看他又不会对他们做些什么。

“做这些总要是有目的的吧，不可能学长做这些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颜弋还是坚定的维护周雍也，向朝暮他们也是和周雍也打过交道的。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对呀，目的是什么？”

陈时曦还有柴钰他们不了解周雍也，看问题也更加客观一点。

“异能？是不是为了异能，没有了异能，异变也就消失了。现在异变几乎是已经平稳下来了，除了来路不明的黑气。没有了异变，他是不是就要收回我们的异能。”

“……”在场的好几人都有些沉默，没有了异能那就和普通人一样。这样的落差，很少人能做到快速接受。

“是为了【平衡】。”

“要是这样的话我也能够理解。”刘瑜说道，每个人的异能都不一样。没有了异能人就都回到了一样的起点，开启一样的生活。

“嗯……”吴征也这样说道。

“那为什么还需要副本，我们为什么要走副本。”余生有些茫然。

“【审判】，他需要【审判】的力量来获得【平衡】。”

①李商隐《锦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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