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善就这么懒散的躺在床上,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陈洂琛刚刚那冷笑的表情:他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还是其他的……
换做是别人,张嘉善可能不会去想这么多,但如果换做是陈洂琛就不一样了。陈洂琛这个人从小学一年级他们两就认识,虽然说不是最好的朋友,但跟一般朋友也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初一那次,自从那次之后陈洂琛就对他的感觉很明显的不同了。也是自从那之后他就转学了,给他发□□消息他也不回,最后甚至转了联系。
张嘉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不应该想那么多。毕竟三年的时间,人怎么可能不变呢?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拿起睡衣往厕所走去。
他把洗澡的水开得很大,水像瀑布一样从头发一直淋到地面。张嘉善以为这样心情就会好很多,结果洗完澡出来不小心滑了一跤,“扑通”一声摔了一个大跟斗。
张嘉善:“……”
江雨菲听到厕所里传来一个响声,关心道:“嘉善,你在里面还好吗?”
“嘶……”张嘉善觉得今天是到了大霉一样,不,应该说是自从陈洂琛回来后就开始这样了。他扶着慢慢的站起来,“妈……我没事儿,就是摔了一跤。”
江雨菲听到只是摔了一跤后心里突然踏实了一点,听张嘉善这语气,应该不严重,“都跟你说过好几遍了,洗澡要穿拖鞋,你倒好,每次不听非要光脚去。”
张嘉善不想听母亲再唠叨:“嗯嗯,下次一定!”
江雨菲摇了摇头,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张嘉善慢悠悠穿好睡衣睡裤,把头发吹干,接着把门开了一个缝子,确认母亲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后,才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卧室。
就他现在这样子,绝不能让自己家的第二个人看到。
张嘉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后,打开语文书提前预习了一会儿,也趁此把文言文什么的过一遍,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越看越困,张嘉善一看已经十一点半了!
果然,语文这东西有时候还得靠天赋,光是硬背是不可能的……
张嘉善忍不住等人打了一个哈欠,这困着是实在忍不住了,没办法,他只能把书放到自己座位上的书包里,接着就把被子盖到肚脐眼,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嘉善竟然梦到了小学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和陈洂琛虽然不是那种很重要的朋友,但总的来说还行,有时候张嘉善被诬陷,是陈洂琛帮了他的忙。
梦里回到了初一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被班上的四个同学校园欺凌,那四个人把他约在外面,让他拿钱。
这四个人中全部都是男生,其中一个男孩说:“张嘉善,只要你把钱给我们了,我们以后保证不缠着你。”
由于对方人多势众,而张嘉善那时又比他们矮一点,他在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自然没有很大的优势。他只能咬着牙,强忍着:“好,那你们说话算数……你们要多少?”
“不多,你给我们400,平均我们每人100就行。”另一个手上有疤的男孩说道。
四百?张嘉善的第一反应是他们疯了!
“抱歉,我真的没钱,而且就算有,钱都在我爸妈那里。”
“那没事儿啊,你可以去偷你爸妈的钱来给我们不就行了?”
张嘉善双手紧紧握着,他真的很想把这些人都打一顿。但这里是个巷子,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些地方,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干不动他们四个人。
“抱歉,我不能帮你们!”
那四个人听到张嘉善的这番话,直接不装了,接着就一起拿起手里的东西打他,张嘉善一开始还好,但后面逐渐没有还手的力气。
他本以为今天会死在这,突然传来一个口哨的声音,那四个人抬头看去,“哟,原来有帮手啊你。”
张嘉善不明白,小心翼翼的抬头,发现陈洂琛在巷子墙后面的一棵树干上。还没等张嘉善反应过来,陈洂琛就从树干上跳下来,然后一把将其中一个人撂倒在地。
那人见陈洂琛竟然没有还手,其他三个人觉得这小弟太懦弱了,最后三个人一起冲上了。
“喂,你快跑啊!他们人多,你打不过他们的——”张嘉善吼叫着,可接下来后面他会永远记得。
陈洂琛拿着那个棍子,在他们还没出手前就把他们打的喊爹,不到十秒,三个人全都被打的鼻青脸肿。
张嘉善第一次见陈洂琛这般模样,他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陈洂琛,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被陈洂琛用右手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张嘉善:“……”
张嘉善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爸妈以外的人打一巴掌,他缓缓转过头,惊讶地看着陈洂琛,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陈洂琛……你……你这是干什么?”
他以为陈洂琛会解释这其实是打错了,然而下一秒,却听到他冷冷地撂下一句:“你是傻子吗?”
“什么?”张嘉善还没反应过来,陈洂琛就已经走远了,他站起来想追上去,这个时候传来手机的“叮铃”声。
“滴滴!”张嘉善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窗帘传来的一丝阳光。
张嘉善愣了一会儿,不应该啊,明明就是三年前的事儿了,为什么他还会梦到啊?张嘉善想不通,他左手把手机屏幕打开后直接坐起身。
离六点五十分仅剩十分钟之际,考虑到早餐时间的消耗,他意识到即将面临迟到的窘境。别无选择,他迅速行动,在短短三分钟内穿戴整齐,抓起书包便疾步出门。
然而,或许是他的体能优势所致,他竟在最后两分钟的关键时刻抵达教室后门,正巧碰上了负责记录迟到的何雨彤。他向何雨彤投去微妙的眼神示意,何雨彤悄声回应:“尽管你并未迟到,但我建议你悄然入座。”
张嘉善无声地表达感激,随即踮起脚步,悄然来到自己的座位。陈洂琛低声提醒:“按照班级规定,迟到者需接受一周的清扫惩罚。”
张嘉善轻啧一声,感觉陈洂琛似乎有意为难他:“但何雨彤并未记录我迟到,况且我是在最后两分钟内赶到,严格来说,并不算迟到。”
陈洂琛无声地笑了笑,但这微妙的笑容并未逃过张嘉善的眼睛,他低语质问:“你笑什么?”
出乎意料,陈洂琛转头说道:“张嘉善,看样子这三年你的观察能力并未提升多少,或许你应该考虑配一副眼镜。”
张嘉善闻言怒火中烧,但碍于早读时间,他不能表露情绪,否则将影响后续的听课。他只能暗自宽慰自己:没事儿,没事儿,人总是会变的。
早上的两节语文课可以说是折磨,不,准确来说只要是早上的课都是折磨。
李希言下课是真的挺不住了,她直接把头趴在胳膊上,况永川也正好这么做,回头只见后面的两个人一个偷偷的看手机,一个偷偷的看课外书。
况永川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两人绝对不是一般人,一般来说学生在早上是非常容易犯困的时候,可他们竟然没有,由此可见他们的精神力比一般人好。
况永川不住道的是,旁边的李希言在旁边耳朵动了下,甚至偷偷的笑了下。
张嘉善偷偷的玩手机,眼神瞟了眼旁边的陈洂琛,这家伙跟以前还是一样,喜欢一个人默默的看书。
中午,星海市的一所监狱门口站着一对老夫妇,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没过一会儿,监狱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大约二十几岁的男人走了出来。
那男人看到了这对老夫妇,双手止不住的在颤抖,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他们前,“爸,妈,你们俩怎么来了?”
“傻孩子,我们不来接你,谁来接你啊?”老妇人哭道。
男人往前看了眼,压低声道:“他们俩就已经走了吗?”
“对,他们两个先走了,儿子,你都不知道这帮媒体有多凶,非要这样东问西问的。”老妇人旁边的老头子说。
男人倒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过了十年了。还有人会记得他们三个。他本以为这十年所有人会把他们忘掉,甚至忘记他们的罪行。
老妇人:“对了儿子,别愣着了,妈给你煮的最爱吃的回锅肉。”
“嗯,好。”男人就这样跟着那老夫妻上了车,然后扬长而去。
在他们车子走远了之后,监狱前面的一棵树后面显现出了一个人出来,之后那人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星海大学的一隅,张宇航于寝室中专心致志地预习着午后课程,他的四位室友皆沉浸在安逸的午憩之中,此刻的课表犹如一片空白,赋予他们宝贵的悠闲时光。
“吱呀”一响,门扉悄然开启,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面覆口罩的男子步入室内。他正欲询问是否有人走错了门,下一瞬间,口罩已被他轻轻褪去。
"陈云哲?你这是什么装扮?"张宇航不禁愕然出声。这份惊奇并非他一人独有,寝室的其他成员也纷纷显露诧异之色。
陈云哲却波澜不惊地回应:“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短暂外出散心罢了。"话音未落,他已径直迈向阳台,轻掩上了窗扉。
陈云哲随即解锁手机,启动微信,蓝牙耳机悄无声息地与之配对。一张照片发送过后,微信的来电铃声几乎无缝衔接,他果断地接听了电话。
“多谢!”电话那头首个词汇简洁而深沉。
“你不用谢我。”陈云哲瞥了眼身后的室友,"现在就开始我们的计划吗?"
“不错!”对方迅速点开陈云哲传送的最后一帧图像,"就从这位最后的关键人物着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