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挺好,历史性的“撒手没”新场面新高度,关键是不光杨陆“丢人”,杨明和杨琦也“丢人”啊!
到底年轻,杨琦脸上一下子挂不住了,扯了鹿遥遥的脖子质问他明明就在旁边,为什么只是看着。
那动作显然有些粗暴。鹿遥遥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刚才开口杨琦就被杨明扯开。
“发生这种事鹿大人也不想的。”他分开两人的同时努力正了正神色,说现在土匪有了人质肯定还要谈条件,大家在门口等等吧,他倒要看看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鹿遥遥点头称是,差人对入口吆喝了两声没回应,也就先行布置盯梢。
于是外面紧张兮兮忙的热火朝天,名场面的始作俑者杨陆反而倒落了个清净。
他被两个土匪持刀看押在角落,此刻显得一脸无辜。
而且一双眼睛也没落下看热闹,就见此处是一个天然的地下青灰色大石洞,四下都湿润润的。
断崖般的入口处是一整块大灰石,是活的,由人触碰机关可以上下,运作时听不见声音也瞧不出具体原理,上接一段两人长的小平台。
方才土匪就是先下跃到这个距离对外口一人高的小平台,而后乘坐这个灰石一起降下来的。
得亏平台地不算湿滑,这要是背对着跳下来踩了谁,一起跌下断崖摔死可就现了眼了。
“嗳,你叫什么来着,杨陆?”土匪自然是瞧不得杨陆清闲的,没过一会儿,挟持他的姑娘蹦了过来。
应是还忌惮着他,所有土匪都没有摘下面罩,只能透过眼睛和手脚看出大多是黢黑精壮的汉子。
而面前这个姑娘就更是身手利索且力气不小,耍个匕首也有模有样的,恐怕不光是常干活,还额外有个不错的师父或是教授者。
“怎么不说话,方才还那么威风,现在哑巴了?”
杨陆这边若有所思,却是没在意给姑娘的回话。
等了一会没回应,姑娘不爽地扬了扬眉毛,又连着“嗳”了好几声。
是了,倘若我真是个哑巴,阁下又该如何应对?闻言,杨陆故意眨眨眼看着她,就是不说话。
见状,姑娘更是不爽,哼了一声去抓他的右手。
杨陆下意识躲了一下,脖子接着被左右长刀抵住,袖子自然也被姑娘一把拉住。
“怎么还在手上画这个,什么恶趣味。”就着火光,她看了一会他手上的兔子,随后一扯袖子露出上面的红绳珠子,一匕首将它割断。
“戴的东西不少嘛,杨家都这么讲究,还是你地位不错?”她歪着头揣测了几句,而后随手将断绳扔到了一旁,凑近他问到:“怎么样,怕不怕我杀了你?”
又等了一会,姑娘发现杨陆还是无动于衷,便有点没趣地切了一声,转身打算离开——稀罕跟你说话似的,你不告诉我,我还不告诉你呢!
“你们要去哪儿?”冷不丁地,杨陆问到。
虽然打量环境比较仔细,但他也没漏看了人。
从刚才开始,土匪们就在忙忙碌碌地收拾,似乎准备换地方了。
同时,他留意到土匪的随身物件并不多,有垒临时灶台,一个个虽不说话但脚步轻松,言谈举止间完全不像是断了粮的模样。
“呦,不装哑巴了啊。”这下轮到姑娘诧异了。
她有点意外地打量着杨陆,脸上扬起一抹坏笑,指挥左右给他头上蒙个黑布袋,不一会儿自然有人挟着他向里前进。
幽深的甬道宛若张开的巨口,蛊惑着每一个发现它的人像深处前进,一行人沿着孤独的通路七绕八拐,愈下愈深。
杨陆瞧不见东西,也就感受着碰撞鞋底的材质,在人群里安安静静地走着。
他听着脚步声,听着火把从噼噼啪啪到彻底熄灭,领头人轻骂了一句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一群人停了一会儿像是在换什么东西,不久后又重新前进。
所以在被揭开蒙头布时,对于发现不少土匪都换举了根嵌着绿光晶石的棒子这一点,杨陆不算多意外,没扫几眼就将目光定格在了新出现的家伙上。
“师父。”那姑娘蹦蹦跳跳先过了去。
给她喊成师父的是一个介于青年与中年的男子,第一眼给人的感觉是“健美”,透露着一股森林般的生机,第二眼则是某种沉稳,久混迹于人世间的沉稳。
这两种气质本是矛盾,但在男子身上融合得非常完美,反而勾的人视线挪不开眼去。
“首领?”这次是杨陆先开口了。
先前在地上领头的男人下来后没怎么搭理他,更多的是指挥其他人做事,真要他来看,正经地位恐怕要低于那个姑娘。
而那个姑娘本人更多的是一种探究的打量,上位者气质不足,就更别说统领那样一群传说中的土匪了。
“陆先生好像并不意外。”同样,杨陆打量男人时,男人也在打量他。
杨陆正欲开口,忽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敌视。
他不动声色看过去,发现是男子身边的一位年轻女子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不过方才即便是在黑暗里,土匪们也没趁机推搡他几下,就证明这队伍规矩还是可以的,不至于现在就跟他撕破脸去,他也就不去管她。
“显而易见,先前的说法有不少纰漏。”杨陆也不打算过多废话,反正男人肯定知道他在说什么。
“是吗,果然瞒不住陆先生。”闻言,男子也是不急,顿了一下便不紧不慢谈起了拐挟杨陆的目的——
“陆先生,今日我等请你来,是希望你能帮我们破解此处的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