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宴和周溪予在一个学校, 只不过周云宴在初中部,周溪予在小学部。gsgjipo周溪予看见周云宴穿着白色衬衫站在墙角下,接过几个不良少年的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举报了自己亲哥哥。
放学之后周云宴站在妹妹教室门口, 一脸的生无可恋。
周溪予没想到他还愿意等自己,慢慢走过去,“哥哥。”
“谁是你哥哥?”周云宴偏过脸,腮帮再鼓就要变成河豚了。
“我那不是不想你误入歧途嘛。”周溪予拽了拽他的书包带子, “你回去好好认个错, 爸爸不会怪你的。”
她抿了抿唇,模样看起来十分严肃,又补充道, “但是你以后不准再这样了。”
“我什么样啊?”周云宴委屈得快哭了, “他们把烟是递过来的, 但是我没抽。”
“你没抽干什么接?”周溪予歪了歪脑袋, 认真地讲起了大道理,“那你给我棒棒糖, 我不吃的话也不会接啊。”
“……”他简直无法反驳,快步往前走, 第一次没等妹妹。
周溪予在后面摆着小短腿追, 但是她运动细胞并不是很发达,走两步就气喘吁吁了。周云宴发现她没有跟上来, 也放慢了脚步。
他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妹妹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男孩, 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
隐藏妹控选手周云宴以百里冲刺的速度跑过去, 一把拽住周溪予的手,“快点回家,你好慢。”
“哥哥,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把小男孩摆脱之后,周云宴问,“你们俩刚刚在说什么呢?”
“我们俩在讨论数学题,你要听吗?”周溪予只要一谈到题目就兴奋,拽着哥哥说了很多最近学到的知识,听得周云宴云里雾里,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到了家之后周云宴下意识地放轻脚步,他问阿姨,“我爸回来了吗?”
“先生在书房等你。”
“……”
周云宴最怕周修谨了,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开门之前气呼呼地瞪了一眼周溪予。
门咔哒一声打开,他看见穿着一身黑色衬衫的周修谨端坐在书桌前,脸上没带什么笑意。
周云宴根本不敢坐,“我不会抽烟,只是那天跟朋友玩的时候帮他拿了一下而已。”
“嗯。”
他本来觉得自己还需要解释,没想到周修谨这么快就相信了,他站起身的时候摁了摁儿子的肩膀,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出去了。
周云宴:?
不是,这是怎么回事?
周修谨很重视家庭教育,对孩子的品行和生活习惯都有要求,他不可能知道儿子抽烟都不管。周云宴想了很久之后觉得这件事只有一个解释,爸爸放弃他了。
周云宴哭丧着一张脸走出来,落落疑惑地看着他,“爸爸该不会动手了吧?”
他摇了摇头。
“那就是骂你了?”
他又摇了摇头。
落落觉得奇怪,“那为什么呀,爸爸既没打你也没骂你,你为什么这个样子?”
周云宴还是第一次难过成这样,看他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爸爸不要我了。”
周溪予:?
她有些不相信,但是看哥哥这副模样,赶紧跑到周修谨卧室门口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也没什么反应。周溪予接着敲,好一会儿爸爸才打开门,拧着眉微微有些不满地看着她。
他脖子上还带着唇印,一副做好事被打断的模样,“怎么了?”
“爸爸,你不能不要哥哥。”
“嗯?”周修谨弯下腰,轻声问,“我什么时候不要哥哥了?”
“哥哥说你不要他了。”周溪予从来不掉眼泪,但是这会儿眼睛也红了,“你要是不要哥哥,落落就跟哥哥一起走。”
“你不要困困了?”时栀听着女儿的哭声走过来,趴在他背上瞎凑热闹,“那我也跟哥哥一起走。”
周修谨抬眼看她,“我敢不要你的宝贝儿子?”
最后交流完才发现,这一切完全是周云宴的臆想,他委委屈屈,“我学习成绩不好,什么都不会,还被老师批评了,所以你们肯定不喜欢我了。”
周修谨忍着笑意,“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
周云宴愣了一下,“我……我没有。”
时栀又凑热闹,戏精附体,“我学习成绩也不好,除了吃什么都不会,爸爸肯定不喜欢我了。”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忍住某种冲动,耐心地说,“我相信你没有抽烟,明天我会打电话给你的班主任解释的。至于学习成绩,爸爸平时给你的压力或许太大了,你只要尽了全力就好,家里不是还有你妹妹吗?你是妈妈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宝贝,爸爸妈妈怎么会不喜欢你?”
周修谨记得第一次知道这条小生命的喜悦、记得他第一次叫爸爸妈妈、记得他学会走路时的样子、记得他掉的牙齿……或许这就是血缘的奇妙之处。
周云宴被说得脸红了,他刚刚说的话好像有点幼稚,爸爸居然还跟他解释。
落落开心地拽住哥哥的衣袖,“哥哥,以后我罩着你。”
她拍了拍胸脯,一脸骄傲地跟爸爸妈妈说,“我以后会好好管教哥哥的,一定不妨碍你们亲亲。”
她上次无意间撞到爸爸妈妈悄咪咪地接吻,还说什么好不容易两个孩子不在什么的……
时栀:“……”
闹剧终于结束,周修谨低笑了一声,眸子里带着知悉,“夫人满意了吗?”
时栀装不懂,视线投到其他地方,“你说什么,什么满意不满意,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她到处看着,余光突然瞥到他白皙的脖颈上有自己留下的唇印,赶紧凑过去,“这个……是不是刚刚被他们看见了?”
时栀耳根一红,伸出手擦了擦他的脖子,但是光用手是擦不掉的,那块皮肤被揉得有些发红。大掌突然抬起来攥住她的手腕,时栀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抱了起来。她惊呼一声,进房间前听到他笑着说,“小声点,被他们听见怎么办?”
“……”狗男人。
周修谨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低声问,“为了不想让儿子受罚,特意在他回来之前引诱我,对吗?”
居然被发现了?她刚刚做得有这么明显吗?
时栀小声说,“你听我狡辩……”
“现在儿子哄好了,栀栀满意了吗?”他笑得温柔,像是拂过梨花枝头的暖春熏风。
她见他没计较,心底松了口气,“嗯……困困胆子小,有点怕你,你以后对他温柔点。”
“果然……”他故作失落地叹了口气,“栀栀还是更疼儿子一些。”
时栀知道他什么醋都吃,这会儿要是不把他哄好,后面不知道能内涵自己多少次。她赶紧说,“我……我最疼你!”
某只老狐狸摇了摇尾巴,戴着钻戒的手揉了揉她的唇珠,“既然疼我,是不是该用实际行动证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