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在输比赛这件事上比得仔这样的新手适应得更好,June带着队员和教练组复盘完后,大家也不再耿耿于怀。
贰龙在他们复盘到一半的时候到的基地,在客厅来回抓心挠肺转悠了几圈,终于等到复盘结束,才把莫瑾拉到一边。
“干什么?”莫瑾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训练室门,想白苏是不是该醒了,脸上不大耐烦。
贰龙那个急啊,“你谈恋爱低调点,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吗?”
“低调什么?”莫瑾撩起眼皮古怪地递给他一道目光,“我打算季后赛结束之后公开。”
“公开?!”声音兀的拔高,还聚在客厅的队员纷纷投来目光,贰龙立马压低声音,“公开?你怎么公开?”
莫瑾从很早就在考虑,翻译白苏是做不久的,这里的地方太小,不是她该站的舞台,她迟早会到更大更明亮的地方。到时候不管白苏做什么,台在这个圈子露面的几率就不大了。只要他的比赛打得够漂亮,谁会花大把心思关注一个不活跃的素人。至于和白苏商量公开的事情,她肯向贰龙承认,那他求求她,应该也不难。
莫瑾又回头看了一眼训练室,有些急躁,“公关,舆论,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路阳和他对象这么多年都没事,我连冠军都不是,你出马摆平不是轻轻松松?”
贰龙无语,“我,我轻轻松松?”
他怎么就轻轻松松了?怎么不看看每年最受喜爱选手、全明星投票,Save的大名永远断层领先。其他队伍哪怕拿冠军他都毫不失色。
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影响力是吧。
莫瑾等不及了,白苏是趴着睡着的,睡太久会不舒服,他得去看看,要么叫醒她让她回房睡。他拍拍贰龙的肩,“龙哥,靠你了。”
“不是……”贰龙还想拉住他劝两句,但人已经不给他机会,大步走向训练室。
刚被教练下命令加训的辅助上半身趴在沙发背上,幽幽转头,“龙哥,谈恋爱是这样的,你难道没谈过吗?”
热恋期,就算辅助这种母胎单身都对上单训练以外所有时间都围着小老板转这件事表示虽然不想看但理解。
这可是小老板诶,漂亮有钱又温柔,最该死的还有校园初恋buff,哪怕瑾少也很难不爱。
深爱。
“宝宝。”
返校在即,班级群热闹起来,一上午99 ,白苏窝在莫瑾的椅子上看消息,就听见耳边有人很温柔的声音。
她一个激灵,回头瞪他,“你别叫!”
她还不适应男朋友突然癔症一样肉麻,更别说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她舌根也跟着发麻。
“为什么?”莫瑾站在她身后,有点委屈地挑起她落在队服外套外的几缕头发。
瑾少当年清高冷傲,对一系列的肉麻行当都嗤之以鼻,对聚餐时朋友带对象参加,旁若无人一口一个宝贝乖乖的行为更是身体力行一脸冷漠地远离以示不屑。
等轮到自己,才体会到其中乐趣。
亲昵,喜欢到恨不得所有东西都给她,全世界都比不过她一个,所以想叫她宝宝。
显然女朋友在这方面和他没有共鸣,很不解风情,“听不习惯。”
甚至想逃。
莫瑾轻轻啧了一声,捏她脸,语带威胁,“这么不配合?”
识时务者为俊杰,白苏拍开他的手,“别捏你宝宝的脸。”
***
常规赛结束队里给放了两天假,正好赶在白苏回公寓的时间。
莫瑾送她,车开到小区门口,其实只进去过一回,却熟门熟路找到临时停车场。
进门后又开始熟练地拿起清洁工具,打扫这间挺久没住过人的屋子。
他穿一件天蓝色的卫衣,好在皮肤白,压得住颜色,刘海温顺搭在额前,眉眼线条无比温和。
白苏把行李收拾好从房间出来时,他在动手拆客房的床单被套。
她上一次离开这里还是冬天才过,床上的四件套都是毛绒绒的,这一次回来,都该换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
“瑾少,太勤劳了。”白苏敷衍地拍了两下掌,走过去。
莫瑾的头发因为被套摩擦起静电,两三撮立起来,白苏踮脚将他头发压了压,立刻被他捉住手腕。
他垂眼看过来,白苏脸上笑嘻嘻的,“夸你呢。”
不太满意口头上的表扬,他眯了眯眼睛,“就这?”
白苏试着抽出手,没抽动,一点不怵,“不然怎样?”
“知道我年薪多少吗?给你白打工?”莫瑾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手臂收紧,将人贴进怀里。
他压下心里的烦躁,目光下移到她的唇瓣上。
白苏毫无察觉,笑吟吟地看着他,“我可没强迫你啊,你是自动自发做家务的。”
他显然不太满意这个回答,老板欠薪,他就自己讨债,捏着她的手腕搭在自己肩上,将人往自己的方向送。
白苏下意识偏头躲了一下,他的手就绕到颈后将她控制住,沉着眼不大高兴地撬她齿关。
逼得太近,白苏不得已往后退,身前的人一秒不让地迫近。小腿撞上床沿,下一秒,两人陷进刚拆下的被芯里。
莫瑾重新凑上来吻她的时候,白苏朦胧睁眼,看到他眼底兴奋闪烁的光,莫名其妙的,想起明希远以前说能在行业里做到顶尖的人多少都有点疯病。
看起来是有点疯的。
白苏试探着回应时,莫瑾顿了一下,呼吸重了些。
掌心托着她的后颈,将白皙纤细的脖颈暴露出来。他微支起身,眸色浓稠得化不开,在她湿润的注视下笑了一下,又俯下身去。
他在咬她。大约不止满足于亲吻,更像是在所有物上留下标记。
毛衣领口宽松,肩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又被湿热的气息覆盖。
白苏的脖子被迫仰起,像被献祭给邪神的祭品,生理性的泪水溢满眼眶,手臂却抱住了接受献祭的邪神。
那只贴在她腰间的滚烫的掌心重重摁下来,但只有一瞬,又迅速抽出去,将她的衣摆攥紧,仿佛在克制什么。
只是贴在肩颈的吻与咬不受控的更重了些,含糊着,发泄一般叫她名字,偶尔也叫她宝宝。
等他粗重的呼吸逐渐平缓,连声的宝宝最后化成气音,才一动不动地趴在她身上。
“装死?”平复过后男人咬牙切齿地扯下她的领口,咬住她的肩头。
白苏慢吞吞睁眼,撞上他委屈的目光,眼尾潮湿的红甚至还未褪去。
看看,这就是男人,占尽便宜还不满足。
莫瑾看她睁眼,又低头轻轻吻了吻刚刚的咬痕,将她的衣领拉上,重新埋进她肩窝,声音闷闷地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毕业回来?”
“要到六月中了。”白苏开口时唇角微疼,才发觉不当心被咬破了,嘶了一声,报复性地扯扯他的耳朵,指腹感受到耳尖那颗小痣的弧度。
莫瑾的脑袋蹭了蹭,“季后赛你来现场看吗?”
“还得看时间。”白苏老实道,“但只要有机会,我一定去看。”
男人闷闷地哀嚎一声。
白苏没忍住笑。
毕竟这样的莫瑾实在罕见。
看了看窗外阳光,白苏又拽他耳朵,“我饿了,我们点外卖吧。”
为了送她,莫瑾今天起得很早,两个人从郊区到市中心,又打扫完卫生,也才临近中午。
莫瑾翻身坐起,将她因为刚才胡闹而撩到小腹的衣服拉下,伸手拉她起来,“点什么外卖,我们去买菜。”
“啊……”白苏不太情愿,“我不想做饭。”
“我做。”莫瑾把丢到一边的床单被套捡起,出门扔进洗衣机。
白苏还坐在床边发懵。谁做?
“瑾少你是不是想炸了我家?”她跟着他屁股后面问。
莫瑾按下启动键,凉凉抬眼过来,语气中是被质疑的不爽,“是啊,炸了你没地方住,就可以跟我回去了。”
回忆起他冷锅里倒半桶油的操作,白苏不确信,“你又不会做饭。”
“没什么是学不会的。”莫瑾走过来。
他在她面前停下,屈起食指在她唇瓣上点了点,问:“要不要戴个口罩?”
“戴什么……”开口牵动唇角的伤口,白苏说话的幅度变小,瞪他一眼,回房从包里拿出两个口罩,其中一个扔他身上。
莫瑾伸手接住,一边戴一边低着头闷笑。
“走不走!”女朋友站在门口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