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余告别**浔,把那好几包辣条拿回家的时候刚好遇上了从外面打麻将刚回来了的安禾。jiujiuzuowen
安禾今天的心情非常好,看她表情就知道今天打牌绝对是赢钱了的,正所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啊,因为心情好,故而在看见了自己的小棺材脸女儿的时候她也依旧维持着自己脸上的笑意:
“哟,乖女儿今天是去哪儿呢?”搁平时的话她才不会过问自己的女儿去哪儿了呢,反正祁余这个家伙就跟她妈一模一样,从小到大主意大的很。
说到这个安禾真的会忍不住想一想自己的基因到底去了哪里了?
按照道理来说,她和家里那个死人脸的孩子怎么的遗传也是五五开的吧?可祁余倒好,除了臭屁的性格有点像自己以外,浑身上下真是没半点跟她相似的。
为此,她曾借酒消愁的找了自己的闺蜜吐槽了大半宿,逼得赵洵音我想出钱给她和孩子做个亲子鉴定,以证明祁余是她的孩子了。
***
祁余面无表情地与她妈咪擦肩而过,看样子是一句话也不想和安禾说。
安禾脸上的笑意顿住了:“……”
安禾心里的小问号一下就多了很多个小朋友出来了:“???”
现在的孩子脾气已经这么古怪了吗?当妈的问一句就开始甩脸色吗?
我这个当妈的还要不要面子了?
安禾:“…妈咪跟你说话呢,你干嘛不理人啊?”
祁余表情酷酷的,跟她老娘祁老板是如出一辙,看的安禾忍不住胃疼:
“不想理你。”祁余如是道。
安禾对自己女儿的诚实给震惊到了:“……”
她开始反思自己有了孩子后的这些年是不是变得脾气太好了,好到已经让孩子想不理她的时候就不理她了吗?
…其实真不是,祁余虽然觉得她妈安禾话多又爱管闲事,但她平日里绝大部分的时候还是愿意理她妈的,但今天确实是个意外,主要原因是因为今天她去的是**浔的家里。
众所周知的,平日里她在她妈妈面前表现的都是一直是不喜欢**浔的,要是忽然让安禾知道了她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去了**浔家里一整天的话,按照安禾的那个性格,指不定又会瞎想一些有的没得的,然后又会不厌其烦的把定亲的事情拉出来说一说。
祁余是个极其怕麻烦的人,要是安禾知道了的话那必然是要抓着她问东问西的,所以为了省事,祁余还是选择了以伤害她老母亲幼小的心灵为代价,从而换取自己的耳根清静。
…比起自己耳根清净,她老母亲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确实是不算的什么大事,反正她老母亲的心理承受能力一直都挺好的,不然当年混娱乐圈的时候那么多年没红她还能一直死皮赖踹的不退圈,还标榜自己是一线女星,招了多少黑粉嘲笑啊,安禾照样我行我素。
坦白来说,这是祁余最佩服她妈的地方,因为一般人还真没有安禾那个心理承受力。
不过她倒是清静了,她妈祁老板就有点惨了,安禾回了房间就给自己的老婆打电话哭诉自己的悲哀的人生:
“我怎么这么惨啊我?年纪轻轻的,人正当红,事业大好的时候我竟然会被猪油蒙了心,选择了退圈和你这个棺材脸结婚……”
祁老板:“……”
有一说一,你红过吗?
事业大好过吗?
…但是祁老板不敢说,怕说了之后安禾又要借机搞她的钱。
从谈恋爱开始安禾基本上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的骗她的钱,日子久了,祁老板就是再傻也品出味道了。
老婆固然重要,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安禾还在电话里委屈:“…结了婚就结了婚的,可我却要放着好好的少奶奶不当,要去为了爱情牺牲自己,去为你生了个小棺材脸出来,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祁老板:“……”
话好像不是这样子说的吧。
祁老板是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冤,有点犹豫道:“…不是因为每年的五个亿?”
当初两个人为了要个孩子祁老板还是很下了血本的,本来按照她的想法是她来生孩子的,毕竟从各方各面上来说,她的身体都比安禾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但是安禾不同意,说什么都要自己上,甚至还山盟海誓,情话一箩筐地说了一大堆,祁老板曾天真的以为过安禾是爱她爱得要死了。
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她祁遇这张脸还是很拿得出手的,当年还在澳洲生活的时候就是被称为“最让人有性/欲的富豪”。
时隔多年,她相信自己的魅力依旧不减当年。
为此她还背着安禾在公司里面低调而不失张扬的得瑟了好几圈,人人都知道了她老婆和她感情极为要好,都要要孩子了,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羡慕嫉妒恨。
然而安禾却在去了医院取了卵后直接坐地起价,管她要钱。
祁遇:“……”
祁遇:“……?”
别问,问就是当事人十分的后悔。
最后谈拢的价格是一年五个亿,祁老板是很有钱的不错,但这个价格也是让她好生的肉痛了一番。
众所周知的,咱们的祁老板是一个出了名的勤俭节约持家的富二代,能不花钱的就绝对不花钱,所以每年花掉她好几个亿,确实是有够心痛的…只是她那张棺材脸上看不出来罢了。
当然安禾也是很有良心的一个人,知道自己这回坑的有点多,晚上的时候还专门为祁老板换了舞娘服,跳了段艳舞。
“亲爱的你要明白,我心里还是很爱你的。”安禾抱着祁老板的腰,头靠在对方的胸前,娇滴滴的说道。
祁老板当时的神色十分复杂,看样子是十分佩服安禾这个女人为了要钱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得勇气,所以最后她也只是问了句:“最爱的呢?”
安禾答曰:“钱。”
半点也不害臊。
祁老板心道果然如此,不过她也没介意什么,毕竟安禾图她钱,她图安禾后半辈子的事两个都是心知肚明的,人生在世,图钱图色也是十分正常的事,祁老板甚至还蛮高兴的,因为她的钱是源源不断的,安禾爱钱的话在某种意义上来讲那就是爱她这个人了。
祁·富到流油·遇如是想到。
面对祁老板的问题安禾也很耿直:“但是你要换个角度想问题啊,别人给我开五个亿的话你觉得我会去给别人生孩子吗?”
好吧,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
祁老板果不其然的被逗笑了,问:“Fishne惹你不开心了?”
Fishne是祁余的英文名,一直在国外长大的祁老板很多时候都是习惯性的说英语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给孩子取名字总是取得蛮随意的。
安禾是很喜欢她老婆说英文的,祁老板的声音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温声细语的,反之甚至声色是有点低的,但又很清脆,在说英文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凉意,听久了就总是想抖腿。
有时候安禾在两个人上/床的时候还会要祁老板全程说英文,特别有感觉,尤其是祁老板贴着她的耳朵叫她“baby”的时候……
“不然你以为还能有谁呢?”安禾有点绝望的问道,“我怎么觉得咱们家的孩子不太正常啊?都不怎么理她妈妈我,我可是怀胎十月生下她的啊!”
祁老板:“……”
祁老板纠正道:“是三十七周。”
并没有十个月。
安禾:“……”
所以说有时候你找个留过学多年的假洋鬼子是很绝望的,因为她总是不太懂中文一些特定的语句。
“你什么时候来成都?”安禾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跟她老婆说孩子的事了,祁老板受国外思想影响多年,对孩子的教育总是跟她搞不到一堆去,甚至祁余有时候在家里是直接叫祁老板的大名的,安禾是完全接受不了。
当然安禾也是曾问祁老板的:“…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女儿也太没大没小了吧?”
哪个家长能容许孩子直呼自己的大名啊?
祁老板却很淡定道:“dear,你要明白Fishne知道我叫什么不是我是她妈妈的缘故,我能受到她的尊重也不是因为我是她的妈妈的缘故,我是要去‘赚取’她的喜欢,她的尊重的。”
安禾:“……”
安禾:“???”
什么鬼东西啊。
安禾觉得自己实在是对孩子的教育插不上话,只道:“随便你们,反正她别叫我大名就好。”
想了想又觉得祁老板说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国人好像确实是喜欢用自己的辈分欺压小孩的,她也是从小孩子过来的,自然也很讨厌那种自以为是的家长仗着自己的身份对孩子指手画脚。
于是她又妥协道:“…我大名可以叫,但是小名就算了。”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小名实在是过于羞耻了点,每次祁老板也只敢在床/上的时候叫叫的,其他人叫的话估计安禾的现场杀/人。
祁老板在电话里轻笑,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会在很多个时候觉得安禾可爱的程度爆表,这个女人好像总是这样,想她的时候从不会老老实实说,只会拐弯抹角的找其他理由,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祁余就成了最好的背锅侠。
嗯,老婆太傲娇了也是很有意思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