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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栽在我手里 第14章 第 14 章

作者:桐荣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0-05-03 01:01:39 来源:文学城

一听苏曼要上去找时敏,陆执寅并不赞同。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在前襟,大拇指相互抵着,扣在桌前,英俊的面庞挂着事不关己的冷漠:“时敏是不是去找池丛刃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那功夫操心她,不如想想自己的案子。”

上午他刚把林月珑的专利侵权案件交给苏曼负责,然而苏曼到现在还没给他一个案件解决思路。

他似乎对苏曼管时敏的闲事很不满意,“你在这件事上掺杂了过多个人的感情,已经不具备一个律师的理性立场。”

苏曼解释,“时敏是我高中同学,还是我好朋友。”

“就算时敏是你的好友兼同学,但她并没有委托你代理案子,不是吗?”

他话里话外都指责苏曼是多管闲事。

苏曼皱着眉头听完陆执寅的这些话,心里并不赞同,她觉得陆执寅的话太冷漠了,依旧义愤填膺:“可你不觉得池丛刃那种人很渣,很可恨吗?”

陆执寅依据表情不变,“他品行如何,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在法律上,渣犯罪吗?”

苏曼:“时敏跟了他五年,是五年不是五天,青春都白付了,一个女孩子哪有那么多五年?她被那个渣男欺负这么惨,不仅被抛弃,还被骗子宫替他生了个小孩,甚至连孩子抚养权都得不到。”

陆执寅:“你不要代入个人感情,就案件而言,迟丛刃作为抚养权人的话,不论从经济条件还是成长环境来说,更有利于小孩成长。”

苏曼被陆执寅的话气到了,“我代入个人感情?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同情时敏难道不正常吗?”

她语气讽刺,反倒是陆执寅,冷漠的不像是个正常人。

陆执寅眼神平静,“同情她,所以呢?”

“你现在就要冲过去,跟时敏一起,找池丛刃算账吗?就算他池丛刃渣的明明白白,甚至堂而皇之。但法律就是保护着他作为一个父亲,获得小孩抚养权的权利,作为律师,这点你不知道?”

说完这些后他轻轻地抿着唇,本就凌厉的下颌,变得更加冷漠,不近人情。

陆执寅的话在法律上几乎无懈可击,他说的没错,不论时敏是不是被骗生下这个孩子的,永远都改变不了法律上,池丛刃是孩子父亲这个事实。

基于这个事实,迟丛刃获得抚养权,也是法律赋予他的权利。

但是苏曼一旦想到,作为自己最好的朋友,时敏是被骗生下的这个孩子,她就一点都不想用法律思维去客观评判这些事。

去他的法律思维,法律是冷漠的,但人是有感情的。

“如果坏人都用法律上自己没有罪为理由来去伤害别人,那他就得不到任何惩罚了吗?”

听完苏曼的话后,陆执寅用白色的餐布擦了擦手,“苏律师,你作为一个律师,也要像网络上随处可见的键盘侠一样,做一个道德卫士去讨伐他吗?”

苏曼生气了:“你为什么处处维护那个渣男?”

“我并没有去维护他,律师对待任何案子,应该是凭事实讲证据,时敏她曾经白纸黑字放弃过抚养权,现在又过来要孩子,你觉得她站得住脚吗?”

“更何况你连他们的感情经历,发生的事情都弄不清楚,就要去管?怎么,你是宇宙警察吗?看到所有的渣男都想去伸张正义。”

苏曼再次被陆执寅无懈可击的逻辑说到哑然,她承认因为时敏是她曾经的好朋友,所在她几乎是无条件地信任时敏,并且对她的遭遇,同理心泛滥。

“时敏被池丛刃骗签了放弃抚养权,是她做的不对的地方。”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小孩的亲生母亲,现在池丛刃却残忍地将小孩从她的身边夺走,并用一种施舍的态度,让她签一系列的不平等条款放弃小孩。”

苏曼一字一句地说,“即使这一切在你看来是合法的,那是你认为的利益最大化,但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时敏她不是自愿的,如果法律保护一个掠夺者般的父亲,而不去保护一个一无所有的贫穷母亲,那一定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因为法律它不姓钱,姓钱的只有像你这样唯利是图的律师。”

说这些话是发表意见,也是宣泄情绪,总之说完后苏曼是爽快了,但陆执寅的脸色却难堪到了极致。

尤其是那句“唯利是图”过后,饭桌上的其他几人全都眼神嘁嘁地看着苏曼,生怕一不小心老板的怒火直接把她给挫骨扬灰了。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之下,服务员端着小龙虾上桌了,孟长鹤捏着额头上的那把汗,“上菜了上菜了,大家开动吧。”

陆执寅面容铁青,一言不发,似乎没有兴致再跟苏曼争论这个话题。

毕竟在他眼里,这根本就是一件没有意义浪费精力的事情。

赵楠战战兢兢地在旁边,低着头小声:“苏律师,陆律师他得过全国模拟法庭最佳辩手,你说不过他的。”

言下之意,你就别说了。

苏曼当然知道自己说不过陆执寅,他客观理性,强大到无懈可击,是每一个菜鸟律师梦寐以求想要修炼成的样子。

她轻轻地垂了垂眼神:“陆律师,辩论上我说不过你,但我并不认同你所有的观点。”

赵楠跟孟长鹤见苏曼脸色不对,孟长鹤缓解缓解气氛,“苏律师,咱吃饭呢,怎么好好的说起案子了,你得想点开心的事儿,才不愧对这四位数的小龙虾。”

赵楠也难得出声打圆场,噤若寒蝉般地发出声音:“陆律师,你......你也别对苏律师那么凶。”

苏曼没有胃口:“既然我看见了,就没办法当做没看见。”

说完她慢慢地推开椅子,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陆执寅忍住心里的不悦,或者说一种莫名其妙的无形掌控欲。

“或许作为一个理性的律师我确实不应该掺和这件事,但今天我是作为时敏的朋友,总可以去吧。”

说完,她将背影留给本就不高兴的陆执寅,一个人上楼去了。

陆执寅没坐住两秒,抬手一边的餐布扔出,起身跟了上去。

赵楠望着两人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咱们是池丛刃公司的法律顾问呢?苏曼怎么可能跟咱们服务的顾问单位对着干呀,陆律师怎么不告诉苏曼。”

孟长鹤却悠悠说,“我觉得苏曼说的话挺有道理的,有的时候咱们就是见了太多的人渣,内心已经麻木了,反而没有当初做律师伸张正义的那股子冲劲。”点点头,“我看苏律师就蛮有冲劲的嘛。”

赵楠在下面踢孟长鹤一脚,并剐了他一眼。

冲劲个屁,他这阴阳怪气给谁听呢,他不知道自己老板这人就是出了名的只谈法律利益,不近人情道德的行事做派。

另一位律师:“每个人只要站在不同的利益立场,都会得到不同的正义。”

即使池丛刃这种万贯家财,在手段上能把时敏打压爬下的人,他也有夺孩子抚养权的正义立场。

就算他的正义立场,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人渣行为。

赵楠:“老板如今的身份地位,接触的都是像池丛刃这样的客户,在社会生存法则里,他们代表着绝对的强权,他们自然都是属于剥削的强者。”

当代表多了这些“强权者,剥削者”的立场后,如今同代表着弱者立场的苏曼辩论起来,就显得苏曼的立场十分感性和可笑。

然而这份可笑里面,却夹杂着一个让众人都十分沉重的心情。

因为大家都是同像苏曼这样,满富正义感的阶段走过来的。

如今他们嘲笑苏曼,无异于嘲笑当年的自己。

如果是以前的他们,大概很容易就能理解苏曼的话,站在一个善良的普通人立场,心里秉持着法律这根道德底线,却又比一般的律师更富有同理心。

孟长鹤叹气:“不过苏律师确实还是年轻了,这么冲动,敢这么跟老板说话......”

那一根筋的性子,不出事才怪!

——

法律在定义时,被界定为一种统治阶级的工具和武器。

当这种统治阶级被具体化,被一个个像池丛刃这样的强者代表着时,法律就变成了池丛刃他们那些人的武器。

在社会丛林规则里,似乎已经形成一个共识。

富人强者将法律玩弄于鼓掌。

而像时敏这样的弱者,唯有遵守法律。

**

跟龙虾馆位于同一栋大楼上,苏曼很轻松地就找到楼上的泰式养身馆,不过一走到门口就被前台拦了下来。

“小姐,您有预约吗?”前台的美女看见她后,不知为什么,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

“没有。”

“那您有我们店的会员卡吗?”

“没有。”

“那您不能进去。”

“我.......”苏曼急中生智,“我来找人。”她就赌一把:“陆执寅是你们这里的贵宾,我跟他约在这里。”

虽然跟一个男人约在按摩店好像很奇怪,但前台还是为她调取了客人记录,苏曼心里砰砰跳,生怕被拆穿了。

过了十来秒,只见前台脸上绽开一个笑容:“陆执寅先生是我们这里的至尊vip,随时都可以来,不需要提前预约,您里面请。”

苏曼内心呸了一声,她真信了陆执寅的鬼话,他居然说平时不来这里,瞧这都升级成了至尊vip了,还不好这口?

别看有的人表明文质彬彬,背地里却玩得很大!

服务人员走在前面,正准备带她进去里面,苏曼灵机一动想到什么:“那个,我还想再找一个叫时敏,我们约的是三个人,你能帮我查下她有没有到?”

前台查看后,笑着说:“没有哦。”

苏曼有点奇怪,难道是她看错了,时敏没上来?

服务人员将她领到一间类似于休息室的地方,装修风格偏泰风,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香味,带着浓烈的热带雨林的味道。

“苏小姐,您要是觉得烦闷了,可以先让我们专业的技师给您按摩一下。”说着就递过来一个册子,上面都是店里的技师。

苏曼是来找人的,又不是真的来按摩的。

当着服务员的面,她随意地翻开一页,结果却看到一个令她怎么都意想不到的人。

时敏......她居然是在这里工作?

苏曼仔细地辨认招牌上人,确定是时敏没错。

难道是她弄错了?开始以为时敏是来找池丛刃的,可没想到她是在这里工作。

可是她为什么要在池丛刃开的店里工作,难道是不知道,还是故意接近?

苏曼百思不得其解,她指着时敏的名字,“我要这位。”

服务人员翻出一个像手机一样的机器查了查,“36号技师现在正在服务中。”

苏曼本来就是来等时敏的,干脆说:“那我等她。”

服务人员让她稍等,放下茶歇点心后离开。

**

“先生,欢迎光临。”陆执寅一踏进店里,前台的脸上便展开花一样的笑靥。

“请问贵姓,有预约吗?”

“陆执寅。”

“陆先生,您来了。”一位穿着打扮跟前台略有不同的服务人员走上前,“池总也到了,您里面请。”

陆执寅颔首,他跟池丛刃的关系不错,这些年他为池丛刃摆平过不少诉讼纠纷,小到公司裁员,大到企业上市,池丛刃当年开了这家养身馆,送的第一批会员资格里就有陆执寅。

只不过这些年除了谈业务,他几乎从来没来过这里。

“对了陆先生,您的客人也到了,现在休息室里。”

这家养生会馆是会员制的,一般人进不来,所以打着他旗号进来的,除了苏曼还能有谁?

陆执寅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另一边的休息室里,苏曼已经找到了时敏。

才几天不见,时敏脸色苍老憔悴了许多,眼下深深埋着的阴影,衬得整个人紧紧地绷着。

进门看见苏曼时,她先是有些戒备和木然。

当苏曼问起她为什么在这里时,时敏才渐渐回过神,好像一个满载仇恨的行尸走肉,突然想到了自己活着的意义。

“孩子,为了孩子。”时敏喃喃地说着这些话。

她也就好些天没见过时敏了,自然不知道孩子现在怎么样。

“那孩子呢?”

时敏喃喃,不自觉地流着泪说:“孩子被他藏起来了。”

说到孩子,时敏并没有嚎啕大哭,而是默默地流泪,“之前约定一周一次的探视现在也没有了,我靠近不了池家,也找不到池丛刃,只能来他的这家会馆打工碰运气。”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这儿?”

“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定期会在这里谈业务。”

苏曼紧接问;“那你见到他没?”

时敏摇摇头,“我来一个多星期了,还没见过他。”

听到这里,苏曼松了口气,时敏在池丛刃的地盘上找他麻烦,肯定不会占到便宜。

苏曼见她精神不好,说话时而颠倒的样子,怕她出问题,发了短信给穆瑶过来一起带她走。

就在苏曼低头发短信的时候,只听外面的走廊路传来人声。

熟悉的声音听得苏曼和时敏两人皆是汗毛一竖。

“陆律师——稀客呀!”

听到声音后,陆执寅停下脚步,不动神色地望了眼休息室的地方,随后转身。

淡淡的声音:“池总。”

池丛刃身后还跟着几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挺着腰,大腹便便的样子。

边往前走,边对身边的人道:“这位是君衡所的陆执寅,陆律师。”

“前段时间泰亨科技厂员工裁员聚众闹事,最后闹到打官司的事,大家都知道吧。”

众人纷纷点点头附和:“知道知道,那事儿最后还上新闻了,咱们开公司做生意的都听说了。”

池丛刃有些得意地说:“最后就是陆律师出面摆平了,给那些员工一点路费和误工费就打发走了。”

“不是我跟你们吹,陆律师平时可难约的很,今天也是你们运气好,在我这地儿遇见......”

“池总,今天我约了人。”陆执寅打断池丛刃的话。

池丛刃揽住他的肩膀,十分自来熟:“你来都来了,正好找你有点事儿——”

“今天来我这里的都是大老板,随随便便几个案子都是上亿的标的,咱们之前因为抚养权的事儿闹得有些不愉快,这次我专门给你赔个罪......”

被池丛刃这么缠着,一时脱不开身,不好去找苏曼,他低头看了眼时间。

“我三点约了人。”

池丛刃立刻道,“成,就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就够了。”

听着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远,苏曼和时敏对视了一眼。

时敏脑子动了动,想了想:“他约陆执寅,是不是为了孩子抚养权的事情?”

苏曼摇摇头:“应该不是。”

时敏固执道,“我想去看看。”

苏曼担心,拉住她的手腕,“你相信我,陆执寅过来,不是为了对付你。”

时敏不信,她看向苏曼的眼神,比方才要坚定很多:“苏曼,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陆执寅,我比你更了解他,他跟池丛刃合作了很多年,他帮池丛刃的公司上市过,躲过债,帮他摆平过工厂员工闹事的丑闻,这么多年池丛刃他在某些事上最信任的人就是陆执寅,就连......”

“就连什么?”

时敏坦言:“以他们的关系,我不信陆执寅不会对付我。”

**

泰式装修风格的房间里,浓郁的檀香混着岩兰草的清淡,让人的思绪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房间里只有池丛刃和陆执寅两个人,陆执寅半裸着精壮的上身,闭眼躺在床上。

这样的姿势并没有让他放松下来,反而让他的肌肉格外的僵硬。

门外厚重的帘布被轻轻地揭开,进来两个带着口罩穿着专业制服的年轻女孩。

熏香让陆执寅的鼻子不太舒服,脑子里有些沉胀,他闭上眼前,并没有注意到今天按摩技师是否眼熟。

“待会儿我摁的慢一些,你跟着我的姿势一样就行。”

时敏非要进来听池丛刃跟陆执寅谈了什么,苏曼拗不过她。

在或许心里,她也想知道陆执寅到底是不是时敏口中说的那种人。

陆执寅半裸着精壮的上身躺在木榻上,腹部平坦,肩膀宽厚,轮廓线条清晰,肌理漂亮。

他紧闭着双眼,眉头淡淡地皱着。

苏曼一边在手上涂着精油,一边内心疯狂吐槽,看陆执寅这么熟练的睡姿,看来平时没少来享受呀。

待掌心搓热后,她照着时敏的动作,照葫芦画瓢地将手放在陆执寅的背上。

双手一放上他温热的背上,苏曼不自觉地开始耳根子发热。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触碰到陆执寅的身体,没想到会是这种场合。

平日里看着陆执寅总是一身沉闷的西装,没想到衣服脱了身材那么好,脊背宽厚,线条明朗,每一块肌肉都硬得恰到好处。

苏曼摸着摸着,有点......爱不释手了。

池丛刃:“陆律师,我儿子抚养权的案子还想麻烦你多费心......。”

陆执寅打断:“我已经说过不会代理这个案子,池总还是找别人吧。”直接回绝,没有一丝情面。

不知道为什么,苏曼听着松了口气。

“可除了你,我信不过别人。”这是池丛刃的肺腑之言,陆执寅给他处理过的官司,每一个都几乎是完美的解决了。

现在他请了别的律师,不管其他什么原因,首先就是信不过,其次从能力来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对比之下,陆执寅做事几乎完美。

“我并不是池总的一个人的专职律师。”陆执寅还是淡淡地拒绝。

池丛刃急了:“只要你帮我这个案子,多少钱我都愿意付。”

“这不是钱的事儿。”

“那是什么的事儿?”有什么事儿不是钱能摆平的?

“你太渣了。”陆执寅一本正经。

苏曼光顾着偷听,一个没留神不注意笑出了声。

只见一直紧闭双眼的陆执寅,幽幽地睁开,跟苏曼四目对上,而苏曼的手还推在他胸前的胸肌上

她手法一点都不专业,好好的按摩,硬是被她推出了一种靡靡色性。

好在陆执寅没太大反应,他看了苏曼一眼后,就慢慢地重新闭上。

苏曼心里安慰自己,他应该是没认出来吧?

毕竟自己带着口罩呢。

万一被认出来的话,那她这个样子也太尴尬了。

她刻意地绕过陆执寅的胸前,开始推他的斜方肌。

陆执寅的肌肉硬得很,苏曼两手在上面揉面似的摸呀摸,跟个挠痒差不多。

“没吃饭吗?大点力气。”陆执寅冷冰冰的提着要求。

苏曼:“......”她可不是没吃饭嘛,今天中午四位数的小龙虾她一个都没吃,但手上还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陆律师你别说我渣,男人不都那样,哪能全心全意能爱着一个女人的。我也不瞒你说,以前也是真正的喜欢过时敏,也不是一直在骗她,可人呐,哪能数年如一日的喜欢同一个人,同一件事,谁还没个喜新厌旧对不对?要不是看在她给我生了个儿子的份上,我早就跟她分手了。”

边说还边找认同感,“陆律师,你说是不是?”

苏曼的手放在陆执寅的后颈上,但凡陆执寅敢说一个是字,她就掐死他!

好在陆执寅没说话,只是闭着眼,眉间轻拢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似乎全身心的都在放松。

“就算分手了,后来我对那女人也不亏呀,给了一大笔钱,现在她又想养孩子了,可笑,她能拿什么养孩子?”

“没工作没钱,没房子没车,我看她压根不是想养孩子,她就是想要钱!”

说到这里,苏曼看到时敏悄悄地抹了把眼泪。

“像她那种女人,就是贪得无厌,当初说好给她三百万放弃抚养权的,现在钱给了,她又回来跟我挣抚养权,你说这种女人贱不贱呐!”

苏曼简直不能忍了,当着时敏的面呢,这男人说话居然这么过分!

她正要站起来,手腕就被身下的男人突然拉住:“后颈,按一下。”

苏曼忍着愤怒,又跪坐下来继续摁。

不过她有点担忧地看了眼时敏,只见她擒着泪水,手上压抑得青筋暴起。

池丛刃说了这么多,陆执寅知道他话里有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池丛刃笑了笑,他挥挥手,示意身后人过去,突然坐起来,压着声音问陆执寅:“陆律师,下个月我就要跟阿娇结婚了,想请你再帮一个忙。”

“说。”

“我怕时敏到时候去闹事,你有没有法子能让时敏消失一段时间,也不用太久,只要结婚那段时间她不出现就好。”

苏曼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知道池丛刃所说的“消失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

“你想让我把她弄进看守所?”

池丛刃一副明人不说暗话的表情,“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陆执寅直接拒绝,“做不到。”

池丛刃还想再说什么,“钱不是问题......”

哎——“你怎么打人啊?”

只见下一秒,时敏突然骑到池丛刃的背上,冲着他狠狠地拳打脚踢。

“池丛刃你这个王八蛋,狼心狗肺的肮脏东西,你他妈居然为了自己结婚,想把我关进去,你他妈良心被狗吃了!”

她一边打,一边骑在池丛刃的脖子上,狠狠地从上而下,扇他巴掌,池丛刃甩都甩不下来。

这变故发生太突然,场上除了陆执寅,没几个人能反应过来。

不过很快她就被人拉开,时敏拉开口罩举着手里的录音笔说,“你这狗日的东西,我告诉你,你说的话我全都录下来了,但凡以后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这录音交给警察,这就是你的作案动机!”

说完,还没等池丛刃反应过来,时敏就拿着证据往外走,她大概也知道这是池丛刃的地盘不宜久留,跟苏曼使了个眼色,让她也跟着自己一块走。

池丛刃短暂地懵了片刻后,立刻反应过来,“愣着干什么,给我追呀!”

苏曼正准备趁乱逃走,手腕却被一股力道狠狠地攥住。

“回来——”她被陆执寅拉住。

陆执寅那表情,简直是全场最淡定:“你的工时还没到。”

去他的工时,她又不是真的按摩小妹!

“你放开?

“怎么,工作不想干了?”

这话实在太一语双关了。

如果陆执寅没认出她来,不过去继续给他按,那她这份工作保不住了。

如果陆执寅认出她来,不过去继续给他按,那她助理工作也保不住了。

苏曼心里骂骂咧咧,只好回头继续蹲在边上给他摁着。

她还没按两下,就见陆执寅又突然睁开眼。

两人正对着,苏曼手脚停住。

陆执寅突然握住她的手腕,那副挑剔的语气:“你这手法,是个人被你摁跑了。”

苏曼心想,你不也没跑,还享受上了。

“时敏带你进来的?”

苏曼这才反应过来,陆执寅已经认出她来了,于是把口罩拉下来。

“关你什么事?”

陆执寅握着她的手腕没动 ,盯了她好一会儿:“闯了大祸还不自知,继续。”

苏曼:“???”

“继续什么呀?我又不是真的按摩的。”

“你刚才不是摁的挺开心,上摸下摸的。”

苏曼被他说得脸红,极力狡辩:“谁上摸下摸了?我那是......正常按摩好不好,正常的手法就要摸.....摸。”

“呵——我以为你在趁机占我便宜。”

苏曼:“???”

这个人怎么回事?难道从言语上打败她难道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还要从灵魂羞辱她?

“你一个男人,有什么便宜可占的。”

“你以为谁能都摸到?”

“我......一点都不稀罕,就算别人想摸,我也不稀罕!”

陆执寅轻笑了一声。

苏曼还在气头上。

耳边传来轻声,带着隐隐无奈,又夹杂一种奇特的感觉。

“没有别人,只有你摸过。”

苏曼内心轻轻地一陷入,面上继续装作无表情。

“哦,那我现在想高价回收一双没摸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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