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旁人如何想法,秋猎就在一众人或这或那的心思中开始。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自然,动物经过了春天的繁衍,到秋天,都已是膘肥体壮,更适合狩猎。
当南瑾言跟在太女正君身后出场时,很清楚地感觉到全场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在自己身上。
“臣侍参见母皇,参见父后。”太女正君上前一步行礼,南瑾言落后了一步。
待看清了太女正君的动作,微不可查地皱了眉,暗自叹息一声,照着太女正君的动作比葫芦画瓢也跪下了。
“南瑾言参见陛下,凤后。”
他在太女府中如何胡闹御凤音可以不管,毕竟是她有意放纵,可现下不一样,自是不能拿到这明面上来。
“皇姐夫,这位是谁啊?不是向来只带正室参加秋猎吗?这位是谁的正君?”凤后身旁的华服男子咳嗽一声,扭头便问,其实这么大的场合本不该男子开口,只不过这人身份不平常,足够尊贵。
“行了。”凤澜帝威严的声音响起,她看向南瑾言,“既然来了那就一旁侍候着,不管走到哪,这规矩都是规矩,不能触犯。”
南瑾言知道她在说自己,低头应是,便跟着太女正君去了御凤音身后站着。
“哟,原来是太女带来的,瞧皇姐夫之前还担心太女没有子嗣,看看如今太女身旁两人,哪个不是绝色?太女有福了啊——”南瑾言刚刚站定,便见之前开口的男人再次出声,言语间更是透漏着几分轻蔑。
“多谢皇叔夸奖。”御凤音接话,“侧君刚来凤都,想必还不习惯,便自作主张带了过来参加秋猎,未能禀报母皇,还请母皇恕罪。”
话虽如此,可若没有凤澜帝的点头,南瑾言是无论如何都来不了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场面话。
果然,听了御凤音明为请罪实则提醒的话,华服男子息了声。
“今年一年风调雨顺,前儿个户部尚书上折子,今年的粮食大丰收,粮仓也已安置妥当,此乃上天佑我凤都啊。”看得出来凤澜帝是真心为这事高兴,连整日不见一点笑意的脸上也有了些许笑容。
“陛下福泽深厚,上天佑我凤都。”凤澜帝一开口,后面的人自然要符合。
“行了,都别在这了,围猎第一天是要拿一个开门彩的,你们谁猎到的猎物最多,朕重重有赏。”
凤澜帝这一声令下,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女殿下,御凤音得了令,率一众皇女臣民离开。
女人都去了猎场,剩下这边的就只剩男眷了。
“皇姐夫,您觉得今日谁能拔得头筹?”华服男子扭头去问凤后。
凤后笑得一脸温和,“图个喜庆罢了,是谁都行。”
“欸,今日怎不见二皇女正君?”华服男子,长宫主扫视了场中一圈,话头一转。
“皇叔您忘了,枫哥有了身孕,自然是见不得血腥的,二皇女殿下不带他来也很正常。”太女正君笑着,适时开口,引来众人的注意力。
“原是如此,本宫倒是给忘了。”长宫主一拍额头,看向太女正君身后,“这位不是南侧君吗?听闻南侧君是从凌朝过来的,秋猎这样大的事情,想必在凌朝也是参加过的吧?”
南瑾言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听到长宫主的话,倒是太女正君,暗自推了他一把。
“瞧南侧君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想必魂儿是随着咱们太女殿下一起飞了吧。”看到南瑾言抬头,一脸茫然的样子,长宫主捂嘴轻笑道。
“南氏,围猎第一日是只能女人们参加的,等到第二日,你若想去本宫不拦你,但你要记得你的身份,和你应该做的。”凤后表情淡淡的,和当初面对长宫主的温和天差地别。
南瑾言从未这般憋屈过,和凤都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没有如意过,虽心中不耐但为了御凤音的面子,他还是受了,“南瑾言谢凤后教诲。”
“果然是凌朝粗鄙之人,男人竟也可狩猎,想来咱们凤都虽有这规矩,可真正以男子之身过去的,想来怕是只有南侧君一人吧。”在场有官员家眷轻声嘲讽,声音虽轻但南瑾言是习武之人,灵觉自是灵敏的,顺着声音的发出地看去,一双眼睛古井无波,倒是看得那人心里发毛,身上发冷,讪笑一声转移了话题,好一会儿才觉得身上温度恢复了些。
南瑾言眼观鼻鼻观心继续魂游天外,听着这群男人们闲聊都能让他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