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里的人跳出世界, 唇边带笑朝他奔来。zuowenbolan
傅审言张开手,身影扑进怀里。
他很轻地勾了下唇, 在书房想的一秒全都猜中。
“昨天你说今天回来,我等了一天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梁映真双手搂住他的腰,仰起脸朝他笑, 眼里满是映入霞光的温暖星光。
他低下头, 吻住仰起的唇。
花房外, 过来叫他们用晚餐的高文莉动作轻慢地悄悄转身。
回到餐厅,汪倩刚摆放好餐具,抬头见她满脸笑容像是遇见天大的好事,忍不住也跟着笑了笑,问道:“高姐中大奖啦?先生和夫人呢,他们怎么没过来,晚餐好了呀。”
高文莉忍着笑,张口正要说什么,汪倩的目光越过她看向身后, 惊讶抬手捂住嘴。
高文莉转身。
别墅门口夕阳斜照进来一地浅金的光芒,男人打横抱起女人迈步而入, 踩着一地的夕阳,目光平直不等电梯, 身影径直上了楼梯。
高文莉回头, 汪倩还是一脸震惊,待她回过神来:“先生抱着夫人这、这是……”
彼此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笑,只不过汪倩笑了笑突然看着厨房正要端出的一桌菜, 纠结道:“可这饭刚做好,怎么办呢。”
高文莉逗她:“你去敲门叫他们下来吃?”
汪倩扑哧一声笑开:“高姐你别拿我打趣,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啊。”
两人将刚摆放好的餐具重新收拾回厨房,不经意目光撞上,又是不约而同地暧|昧一笑。
梁映真被男人打横抱在胸|前,细白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头轻轻枕在他的胸|口,随他上台阶的步伐身体也跟着一震一震,下意识手臂环得更紧。
回想起从花房到别墅沿途的一道道注目,她的脸像快要熟了似的,根本不敢看别的地方,只把脑袋在他怀里埋得很严实。
她红着脸小声嘀咕:“怪你……这下别人都看见了,我……我还怎么做人啊?”
“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
他低头看她一眼,目光深浓,梁映真慌忙重新将脑袋埋进怀里,只觉得被他看一眼都会心悸,里面的意味再露|骨不过。
其实从在花房里被他抱起大步往别墅走时,她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
扣在腋下和腿弯的手掌温度滚烫,似乎要隔着薄薄的裙子将掌心的皮肤摸到融化,他走路的步子迈得很大,按捺不住的急迫。
他不似以往淡淡的呼吸,节奏是以前吻她时那样,有些粗|沉和紊乱。
她心跳乱糟糟的,怦怦乱跳,红着脸被他抱进卧室。
身后卧室门一关,她被放上|床,傅审言紧跟着覆上,盯住她:“要拒绝的话,就现在。”
沉黑如墨的眼睛,暗流翻涌。
她不自觉被他的目光吸入暗流漩涡,心跳如雷,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一字没出口,只是看着他,随后闭上了眼睛。
傅审言垂眸,她柔顺地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风里娇弱的蒲公英,让人忍不住落下吻去安抚。
大掌修长的手指穿过女人的指间,十指牢牢相扣,压|向柔软的被面。
满室氤|氲,重重迷|乱之中,似有什么破土而出。
他喑哑开口:“叫老公。”
俏脸羞红,扭过头咬唇不看他。
“我想听。”
“听话。”
“真真,乖。”
她经不住他一声声的磨,终于娇声小小地叫:“老公,老公……”
傅审言眼底猩红,背脊窜过不可思议的快|感,如浪潮将他湮没。
他爱死她的乖巧和柔顺。
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已经是他的。
全部的全部,都是他的。
如花瓣般漂亮的小嘴,无助地张|合,一声又一声娇滴滴地唤他。他近乎恶狠狠地俯身吻了上去。
窗外参天大树枝头停憩上的鸟儿忽然受惊般展翅飞起!
翅膀扇动,几只鸟儿呼啦啦窜过繁茂的枝叶,如血的夕阳下一片又一片轻轻的树叶在半空中,无助而柔弱地打着卷儿飞了下来。
楼下餐厅里,高文莉和汪倩坐在椅子上,不时看一眼时间,有些坐立难安。
先生和夫人没有用晚餐,待会一定会叫人备餐,她们做好准备时刻开始下厨。
可两个小时过去,天都黑了,上面也没有下来的意思。
两个人不时对视,眼里都是默契的促狭。
安静半晌。
高文莉年岁大,操心的地方自然在身体,皱了皱眉说:“他们不饿啊……”
汪倩三十出头,抿了抿嘴角轻声说:“先生每天健身不是白白练的。”
说完她自己红了脸,真是胆子大了,现在居然也敢背后议论傅先生。
高文莉一张老脸忍不住也红了下,啐她一声:“端庄!端庄一点!”
-
重归安宁的卧室,两人静静在床|上相拥。
梁映真埋着头,靠在他的胸|前,累极也说不出话,静静地这样靠着,心里就很满足。
“还适应么?”
头顶男声低低地问。
“有一点点……痛。”
其实不止一点点,开始很痛很痛,后来奇异的缓解了,身体的变化太快,她羞于启齿提及后来的变化,只简单提了提开始的痛。
他低声笑了笑,摸摸她的头:“下次我轻一点。”
她的脸一下红透,什么轻一点,脑里开始回放刚才的一幕幕,她娇气地哼了声。
接着——
“咕噜咕噜”,肚皮连续响了两声。
她的脸已经无法更红,只听见头顶男人笑声都放肆起来,她想抬头看又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红透的脸,搭在他的腰上的手顺手拧了下。
“不许笑!”
她莫名理直气壮地道:“这都怪谁啊?”
他含着笑意应道:“怪我。”
认错态度还算良好,她翘了翘唇角,顺手又安抚摸了摸被拧的地方。
“我叫厨房准备晚餐,你去简单冲洗下。”
“嗯。”
傅审言起身抱她,光着脚走向浴室,将她放进浴缸。
她习惯性抬手挡了挡,红着脸催促道:“我先洗,你待会,快点关门。”
他默默勾了勾唇,转身搭上浴室的门。
走回卧室的床边,目光被洁白床单上一抹暗红吸引,傅审言站在床边默然注视了会,拿起座机拨打内线:“准备晚餐,另外,派一个人上来换床单。”
上来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佣,一进来恭敬走到床边开始收拾,目光落在床单的血印时停顿了下,下意识抬头看向身着深色睡衣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伸出食指,放于唇上,目光深幽。
浴室哗哗水声还在响,女佣点头,低头继续麻利收拾,心里却想到另一方面,夫人年纪那么小又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先生要的太狠了些,都把人弄出血了。
她在傅宅工作多年,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也就在心里哔哔一番,换完床单便合上卧室的门出去了。
梁映真洗完换上干净衣服,看到白色床单换成深蓝色愣了愣。
傅审言淡淡解释:“之前的脏了,让人换了一套。”
“……”
她无力抬手捂住脸。
岂不是又多了一个人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而且还掌握了证据!
-
两人下楼至餐厅,已有热腾腾的饭菜在餐桌上。
梁映真不敢看旁边的高文莉和汪倩的表情,下楼时碰到一个路过的佣人,对方明显表情管理不佳,直愣愣地盯了她好一会才后知后觉低下头。
她十分安静地用餐,连夹菜都只夹眼前的,起初的饥饿感已经过去,随意吃了小半碗便觉得饱了。
筷子刚搁上碗沿,旁边男声淡淡道:“多吃一点,补充体力。”
“扑哧。”
身后有人笑出了声,很快强行压制住笑声。
梁映真甚至没有脸转头看是高文莉还是汪倩笑了,想辩解自己已经吃饱,又怕他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羞耻度爆表的话。
于是乖乖拿起筷子继续吃。
用完晚餐,他拿起餐巾慢慢擦拭嘴角:“晚上我在书房办公,你早点睡。”
“好。”
梁映真再次佩服他精力惊人,一番折腾下来,她现在精疲力尽,只想早点倒头就睡。
说好上|床就睡的,真躺进被窝,脑里不受控制地回放傍晚的点点滴滴,画面和声音都那么真实,仿佛又经历一遍。
她深呼吸好几次,偏头看着空白的另一半,思绪莫名开始发散——
他这么工作狂这么忙,做这个是不是对他来说太费时间了?
那应该……
她红着脸握住被角想,应该也不会太频繁吧。
翌日清晨,五点的闹钟准时响起。
傅审言如过去的每一天,条件反射伸手关停声音,怀里的人却闭着眼睡得香甜,她睡姿真是不好,又是一条八爪鱼般攀在他的身上。
一点点小心拿开她的手脚,放回被下。
傅审言换上速干衣准备出门去健身前莫名停顿了下,走回床边坐下,凝视睡颜一会,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颌抬起,低头印上一吻。
-
梁映真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前有未有的赖床。
偏头看向空白的另一边,习惯是一回事,失落又是另一回事。
她以为习惯了,但每天起来看不见他的身影还是不禁有点失落。
她撅了撅嘴,大概这就是嫁给一个工作狂必须忍受的吧。
赖了会床,才慢慢地爬起来。
昨天的些微不适,今天转为浑身重重的不适,下床时腿还打着颤,差点腿软直接跪下去,连忙撑着床头柜的小灯才堪堪站住。
“……”
这还怎么出门见人?
她甚至没脸出卧室,扶着墙贴着墙根慢腾腾地走,这个走姿是个人看见都知道她做了什么。
又无力捂住脸。
猛地一顿,想起今天还有课要上,谢征要过来,她更是没脸。
只好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理由,不擅长撒谎,发去消息后忐忑好久,他没问只回了个OK的表情。
还好,还好。
梁映真顿时松口气,先在这边给谢征回了谢谢的表情,再点开与罪魁祸首的空白对话框,在表情包里选了半天,最后发去——
[哒哒哒受死吧!.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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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审言收到消息时,刚开完一个会,走在回专属电梯的路上。
他边走边拿着手机,微微扬了下唇角。
石景宽在旁边又是惊讶得不得了,从会议室到专属电梯的路程不短,就看他一路只拿手机在同一页面,似乎还是个微信聊天页面,停顿反复看。
不仅看了半天还笑了?!
他按捺不住好奇,但理智告诉他不要偷看,只能任心里好奇狂野滋长。
石景宽直觉这与那位总裁夫人有关系,毕竟在宁城时他就在车里见过傅总与她闲聊时笑了。
闲聊对一般人来说是很正常的。
问题是傅审言从不是一般人,他几乎像个精密运转的机器,若非亲口听他提及“夫人”二字,他会以为他完全没有私生活。
现在竟然与夫人闲聊微信还笑?
石景宽默默在心里把夫人相关的优先级在宁城那次调整之后再往上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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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审言今天晚上十一点到家,对他来说已经很早。
梁映真刚躺上|床,撑坐起来望见他站在卧室门口,片刻惊讶后高兴地弯起眉眼:“你回来啦!”
你回来啦。
傅审言发觉他有点喜欢这四个字,昨天在花房也是听见这四个字,他微偏开脸,淡淡“嗯”了声。
待他沐浴后自然地朝她伸手,梁映真立即往后拥着被子挡在身前:“你让我缓一缓…今天不行。”
他没说什么,靠坐在床头,拿起书看,旁边不知不觉靠来一个脑袋,他自然抬起手摸她柔软的头发。
“明天周末,你是不是不去公司会在家里啊?”
他看着书答:“明天有一个会议。”
“哦……几点啊?”
“八点半。”
“啊……”
他低下头,看见她仿佛很失望的模样,挑了下眉:“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她别别扭扭地挪回另一边的位置,不说话了。
傅审言轻皱了下眉,看着背对他的身影,放下书。
“怎么了,有话直说。”
梁映真转回头,面向他,咬了下唇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我想体验下,早上醒来能看见你在身边的感觉……”
她说完好像自己害羞得不行,又背转身拿被子捂住脑袋。
傅审言难得错愕,微微一哂,拿起旁边的手机给石景宽发消息,让他把会议推迟至上午十点半,顺便将恒悦项目的招标资料发来。
“叮”,回复很快来了。
石景宽:【你是什么人用什么手段拿到傅总的手机破解?目标是恒悦招标对吗?天塌下来傅总也不会推迟开会,年轻人你太嫩。劝你金盆洗手,不要动傅总的手机,限你在明天将手机送到江岸中心傅氏大楼一楼前台处,否则我方将报警采取措施,后果自负!】
傅审言:“……”
他阴沉着脸,拨通电话:“是我。”
石景宽语气有些焦急:“傅总您好,您的手机是不是——”
“手机在我这。”
那端经过漫长的沉默,石景宽像是重新活过来了:“对不住傅总!我第一反应就是您的手机要不就是微信被盗了,我真不是故意,我也是为了公司商业资料的安全——”
傅审言冷着脸打断:“知道,年轻人太嫩没你老辣。”
又短暂静默一会,石景宽的声音显得很小心:“请问,明天的招标内部商讨会是确定推迟到上午十点半吗?”
“嗯。”
傅审言淡淡应了声,瞥见床边转过来望着自己似乎有些惊讶的脸,他罕见地多说了一句:“明天周末,不必让大家起得太早。”
“好,好的,我这就发邮件通知。”
石景宽震惊脸挂掉电话。
简直了!无良资本家突然有了良心!
作者有话要说:石秘书:O!M!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