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映真抬腿又想一脚踹过去。xinghuozuowen
腿刚一抬就被他的腿轻松挡开, 腰间多出一只手箍住。
“别闹。”
“你……我没闹,你为什么能让妈妈签字,我说了那么久她都没同意?”
她现在腿被别住,腰又被扣得稳稳的挣不开, 心里更气了, 想起这点更是郁闷上了,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用过,就差哭闹上吊,也没能让赵卓丽点头。
他却不声不响地把签名拿到手。
她脑子忽然灵光,小嘴登时张大:“不会吧?签名是、是你伪造的?”
虽然她也想过要是逼不得已就自己模仿签名,但真的被别人实施, 还是震惊得不得了, 她就只有那心没那胆。
傅审言垂眸, 瞧怀里她眼睛睁得圆圆、嫣红的嘴唇张大的吃惊模样, 微微勾了勾唇。
其实想让赵卓丽转变态度很简单,消除她的担忧就行。
至于用什么方法、怎么说,那自然又是另一回事, 他驰骋商界这许多年,不至于连一个赵卓丽都搞不定。
不过,他不打算跟怀里的人说详细过程,她没必要知道,只淡声寥寥几句带过:“你在梁家岳母觉得管不住你,不放心你上学。但在我身边,她自然安心。”
“……你胡说八道, 我……我不信!”
梁映真瞠目结舌,这意思是妈妈想让她回傅家了?想反驳却突然理不直气也不壮,最近几天妈妈好像是没提过离婚的事。
她一时语塞,眼睫半垂,盯着男人西装外的扣子不说话,脑子有点乱在想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扶在腰际的手掌微微松开力,别住她的长腿也收回,头顶男声淡淡:“好了,继续去看音乐剧吧。”
她重获自由,第一反应抬起手去夺那张知情同意书,却还是被他举得高高的,连纸页边边也摸不着,顿时气恼顺势用抬起的手去捶他。
手到半空,却被他轻松握住纤细雪白的手腕。
力度不大不小,握得并不紧,但就是挣脱不开。
抬头见他薄唇微抿,眼眸被剧院光影映出星星点点的笑意,梁映真又羞又恼,被捉住的手腕甩了几下也甩不掉像被他的手掌黏住,她想也不想转头张嘴去咬。
唇瓣却被忽然低头迎上的男人攫住。
大脑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她呆呆的没反应过来,轻易被撬|开唇|齿,腰际松力的手掌重新牢牢箍住往他身前一扣,握住手腕的手掌挪到她脑后,大掌扣住后脑往前|送,抵住他的唇。
男人的气息很好闻,淡淡的又清冽,他的唇柔软微凉,在这冷气十足的剧院里竟然比空气还要清凉。
剧院高昂悠扬的男高音和女高音一声更比一声激昂,正是音乐剧高|潮时刻,剧院里密密麻麻的观众热烈鼓起掌,掌声一浪又一浪。
黑暗里,没有人留意在入口一隅拥吻的两道身影。
梁映真似乎浑身血液在一瞬间凝固,懵懵的任他又亲又吮,只觉得呼吸不过来了,心跳如雷咚咚咚地快要呼之欲出。
心口越来越闷似乎要窒息,她终于回过神来,听见剧院掌声如雷更是又惊又吓,后颈起了薄薄一层汗。
她扭动挣扎,腰间的大掌却收得更紧,他吻得更肆虐。她睁开眼,眼前便是男人闭着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细看发现他皮肤挺好的,昏暗的视野里男人的皮肤有一种冰凉而细腻的感觉。
呃这不是重点!
梁映真重新怒目而视,好气啊,她都要吓死了他还这么投入。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被放开,整个人软软往下滑了些就被腰间的大掌稳稳扶住,往他胸|前轻轻带过去,男人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抚她的后脑,似在安抚。
他不说话,梁映真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夏季衣衫单薄,好奇怪啊,明明剧院掌声如雷,她却能听见胸腔下心脏的跳动声,一下又一下。
“好点了么?”
好才怪!
她即刻清醒,想起在大庭广众下被强|吻。
她气息不匀还有点儿喘,还是用尽仅有的力气扬起手,手腕又被他轻巧扣住反剪至身后,再度动弹不得,只好用眼睛瞪着他。
昏暗里,光影偶然扫过她的脸,她的眼睛本来就长得非常漂亮,大而明亮、澄澈清明、时刻如同有泉水淌过,什么样的光映入这样的眼底都会使人在一瞬为其炫目而失神。
羞恼让眼睛比平时更明亮,唇水光潋滟,口红亲乱了唇形更给她添上凌乱的娇媚。
傅审言此时平复气息,目光对上她明亮的眼睛,第一次微微避开她的视线,随意看向一边。
他也不是故意,开始只觉得她妄想夺走纸张有些好笑,看她抻直手臂也够不着颇为有趣。只是她红滟滟的小嘴一张,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低头迎上她的唇。
他看空气,梁映真瞪他。
两人静默一会,剧院里的掌声渐渐停了,到中场休息的时候,后面开始有人往门口的方向走。
她开始慌张,看着他的嘴唇就知道自己的嘴肯定好不到哪儿去,低声催促:“先放手,我要擦嘴,有人来了!”
傅审言松了手。
幸好手包有湿纸巾,她撕开一张便开始擦嘴唇,一边擦一边仰起头问:“干净了没有,是不是都干净了?”
有人经过,傅审言揽着她的肩换了方向,高大修长的身形完全挡住外面的视线。
“鼻尖。”
她动作一顿,更是用力地又擦鼻尖,怎么亲的鼻尖都沾上了,好生气好生气!
一连用掉好几张湿纸巾,他的回答终于是:“可以了。”
梁映真松了口气,抬眼见他嘴唇的模样,生气的同时忍不住也觉得好笑,还想拿手机拍下来,想归想,当着他面肯定没可能。
他不说话,也不让开道,她低着头,不情不愿递出湿纸巾,哎太善良就是不好,就该让强|吻变|态一张红唇出去让人看见。
他没接:“帮我擦。”
强|吻我还要我善后?
她不可思议抬起头:“你……不要太过分。”
傅审言目光很静:“你看着擦方便,这样快,还是你想多在这待一会?”
“……”
有那么点道理,他怎么永远有那么多道理?
梁映真更不情不愿地拿起湿纸巾,抬高了点手臂,沿着他的唇形一圈又一圈地擦,这个角度很容易与他垂下的视线对上。
男人眸光深沉,看进他的眼睛似乎很容易陷进去。
她努力控制视线,只到他的鼻尖,不再往上,兢兢业业地擦嘴唇。
“好了。”
傅审言正要转身,她忽然拉住:“等等。”
“嗯?”
“我要补个妆。”
要不嘴唇附近的妆没了,简直此地无银地直接宣告刚才接|吻过。
傅审言没说什么,重新将她拢入怀里,挡住外面的视线。
-
中场休息之后,音乐剧下半场继续,观众陆陆续续又坐满整个剧院。
韩真佩还在奇怪梁映真怎么去一趟那么久没回来,发了微信也没回,正要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就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在二楼VIP厅入口。
身后跟着一个男人。
待他们走近,直到傅审言坐到梁映真身旁的空位,韩真佩才从吃惊里缓过来,虽然过了几分钟,还是尬尬地打了招呼。
傅审言微微点头致意,目光落到中间的梁映真那儿,没作停留,看向二楼下中央宽广的舞台。
韩真佩又望了眼旁边的梁映真,和来之前一样漂漂亮亮的,就是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儿变化,又看不出来。
梁映真被她的目光看得头皮微微发麻,不敢转头让她看得更仔细,只担心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被发现。
放于腿上的手,悄悄攥住连衣裙。
等韩真佩移开视线,她才松了口气,放松下来。
傅审言不着痕迹地睇了她一眼。
音乐剧的剧情正到转折,阴郁的男主人公为养成系甜美小萝莉与别的帅哥恋爱而狂怒,杀死无辜的配角,公告死亡威胁。
韩真佩很快被转折拉入剧情,看得入迷。
梁映真却是怎么都看不进去了,明明上半场还看得津津有味,这会旁边坐着沉默不说话但存在感就是不容人忽视的男人,一颗心忽上忽下。
一会想起被他的气息占|有亲|吻时的迷乱,一会想起至今稍微一想还觉得胸口很堵的电话。
大脑乱糟糟的,还觉得又羞又气,一开始被吻竟然呆呆的一点不反抗——
她忽然一怔,难道这就是舔狗的潜意识?
可怕。
-
音乐剧结束,上百位演员齐齐出现在台上谢幕,台下如雷掌声持久不停。
观众纷纷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
二楼VIP厅人相对少些,傅审言起身后没有迈步,稍将手臂屈起,留出一点空隙,看向懵逼的梁映真。
这熟悉的姿势……
她愣了几秒反应过来,那次在沈老的寿宴他一声不吭出现在酒店大厅时,等她走近就是作出这个姿势。
“挽着,有合作商和家人在。”傅审言淡淡道。
梁映真稍稍内心挣扎了下,觉得还是给他一点面子,伸出手,虚虚地用手腕搭在他的肘弯。
从昏暗的大厅一出去走了没几步,还真碰上熟人,梁映真神情微僵,脚步被钉在地上一样,不肯往前。
“怎么?”傅审言偏头看她。
没怎么,就是脚趾蜷缩要当场挖出一座新剧院了。
她没时间说,不远处的林先生和林太太已经迈步往这边走来,还是手挽手亲昵恩爱的模样。
她忍不住多看两眼林太太,女人脸上笑容亲切温婉,一点也没有别扭的样子,浅浅笑着招呼:“开场前傅太太还说傅总不来呢,看来还是很宠她的嘛。”
梁映真悄悄松口气,应该没被林太太看见,还好当时跑得快,只有一人尴尬总比两人对视尴尬好。
傅审言自然接道:“难得空闲,就来陪陪她,也算是享受生活。”
“……”
很好,又被他话里的肉麻尬出一层浅浅鸡皮。
梁映真还是道行太浅,尤其对着林太太时不时对林先生的亲昵嗔笑,说不出更多的场面话,只简洁地嗯嗯应着,当然还得在尬到脚趾蜷缩之余,保持礼貌的微笑。
简单寒暄后,几人分道扬镳。
韩真佩安静跟在他俩旁边,有傅审言在,她都不知道找什么话题聊,只好做一个安静的小跟班。
观众从剧院的大门鱼贯而出,不少人还在讨论音乐剧的剧情和主人公。
一出剧院,烈日有了稍许温柔,阳光不那么刺眼,碧蓝的天际也映上浅浅的七彩霞光。江城人多车更多,许久未见彩虹,周围的年轻人好几个拿出手机对着拍照。
韩真佩也拿出拍了张,还在编辑朋友圈,便听到男人一句:“你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安排?”
“你要一起来?”
梁映真率先反应过来,没办法,和他呆得久了似乎也学会从字面上听字面下的意思。
韩真佩手一抖,震惊又不愿意的眼神倏地看向男人。
傅审言视若不见,神态自如地点头。
“……”
“……”
二脸懵逼之后,韩真佩拿眼神恳求梁映真,她接收到信号,只好出面,谁让她现在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
“准备逛会街吃个饭就回去,你要一起吗?”
哈,无聊吧?
她很有自信他一定会觉得无聊的,脸上的笑容也似乎愈发真诚。
“看来没有安排,不如我带你们去看展?”
虽是文句,但他并没有等待两人回应,便拿起手机吩咐司机到剧院门口。商务车来的很快,黑亮、线条流畅的外形一下吸引周围的注目。
司机已下车拉开车门,恭候在一边。
韩真佩弱弱地说:“我…我好像漫画还有更新没画……要不今天就算了吧,下次我再一起?”
看展,还是跟傅总一起看,画面太美她不敢想。何况她绝对不相信傅总是真心想让她跟着去。
梁映真暗地小小力气地捏她的手,韩真佩丢了个“不要怪我”的眼神:“我哥说后台有朋友可以帮我要合影呢,我…要了合影再回家,你们去就好啦。”
傅审言彬彬有礼道:“那么,再见。”
梁映真:“……”
直到坐上车,她也不敢相信韩真佩就这么溜了,待回过神,商务车已行驶在一片窗外尽是荒地与树林的公路上。
“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越来越荒了啊?”
傅审言不答,却淡淡看着她问:“你和林二林太太有过节么?一见到他们你眼神慌张。”
慌张?
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顿时真的慌张了,怕她的不自然被林太太留意到,小小的叹了声气。
“我记得你应该只在沈老寿宴上见过他们,怎么回事?”
“也没有怎么……”
她别别扭扭地不是很想说,背后说人艳闻不是她的爱好。
傅审言见她不欲多说,眼眸淡淡落向她坐的一侧,窗外炫目的日光被滤光膜过滤之后仍有不低的亮度,照在她的侧脸,下颌清瘦而不失柔和,纤长微翘的睫毛在窗外日光的照耀下如有蝶翼微颤的星光。
见色起意。
他给剧院的举动下了定义。
傅审言阖上眼,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
-
商务车驶进一座漂亮的半圆拱形网状建筑旁边,停下车。
车门拉开。
热浪奔涌而入,阳光也闪了闪梁映真的眼睛。
她闭眼稍稍适应下,下车往四周看了看,目光落在展馆旁边巨幅广告牌上,捕捉到关键词——建筑设计博览会!
建筑展诶!
她眼眸中瞬间有如点亮了灯盏。
“不见得比逛街差,对么?”傅审言也下车,到了她身边。
“还…可以啦。”她随意摸摸头发,眼睛却是直直地望进展馆。
身后无声扯了扯唇。
进入展览厅,冷气嗖嗖的,梁映真不由抚了抚自己的小臂,一双眼睛还是好奇地到处张望。
展厅很大,分有多个区域,每一个区域便有一个微型建筑,里面有小小的灯光照射,游客可站在微型建筑外各个方位,体验不同光影下建筑的魅力。
梁映真完全顾不上傅审言,一个人小快步走至进入展厅后第一眼看见的高弓形的半圆弧实木镂空建筑下,这也是唯一一个真实尺寸,人可以走到建筑里体验的模型。
地面落下菱形光的明暗影子,她走在里面每一个角度都能发现其中的奇妙。
“你的眼光真好,这是普利兹克获奖建筑大师赫尔佐格先生最新的作品。”
她转身,傅审言和另一个年级相仿的男人走过来,男人朝她伸出手:“你好,我是谢征,也是这次展览的发起人之一。”
“你好你好,我叫梁映真。”她受宠若惊伸出手。
“我知道。”谢征笑容温和,“审言的妻子,他刚跟我介绍。”
原来认识啊,怪不得主动过来介绍。
梁映真收回手。
“展览人这么少,没法盈利吧?”只进来大概扫了眼,傅审言脑中自动核算出一个结果。
谢征佯装生气:“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商业化太彻底!我这是为了艺术,盈不盈利看上天,我就不苛求了。”
傅审言淡淡一哂,没说话。
谢征很热情一路带他们参观其他建筑微小模型,侃侃而谈,最后站定在一座乍看不出彩、很朴实的别墅设计前。
“你觉得怎么样?”谢征问。
梁映真在一边静静地听,一路走来傅审言和谢征谈起建筑很专业,她忍不住感兴趣,以她现在的水平确实看不出这个别墅的出彩之处。
傅审言凝视一会,淡淡道:“建筑与自然相生的关系,处理得巧妙,有点伊东丰雄的影子,但中规中矩不算精妙。”
“眼光真毒。”
谢征笑道:“设计师很年轻,是我们的师弟,看不出吧?”
傅审言挑眉:“叫什么名字?”
“程越。他好像也准备回国了,赫尔佐格先生挽留无效前几天邮件还跟我吐槽呢,对了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傅审言:“很少,只保持联络了。”
建筑展参观完毕,三人自然一道去用晚餐,包厢里大部分是谢征在说,傅审言偶尔说,梁映真更多是倾听。
两人不是聊建筑就是聊旧日同学和老师,她没一个熟悉的。
她正在喝一小碗刚上桌的甲鱼汤,忽然听到谢征提到她的名字——
“我刚一看到你就觉得眼熟,没想起来就没说。突然脑子一闪,你好像那个——”谢征转头看向傅审言,“她像不像以前寒假过来找你的小孩儿?眼睛特别大又很亮,特别黏你。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那小孩儿,就是眼睛真是我见过最大最好看的。”
谢征明显说上劲了,拿手比划:“扎双马尾,拉着父母来学校找你,一见着你就告诉她爸妈可以走了,哈哈哈我还记得当时她爸妈脸都绿了。”
啊哦。
舔狗的黑历史来了是吗?
梁映真汤也喝不下去了,一听见双马尾就想起看过的老相册里她小时候常扎这发型,她默默祈祷不要是她,不要是她。
她不会吃醋的!
梁映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笑着让谢征继续说,是想多听听,还是想借剩下的细节否认那不是自己。
“啊,是吗,我眼睛其实也没那么大的。”她稍稍眯了眯眼睛。
谢征又说:“那小孩儿特有意思,审言陪她参观学校时就叽叽喳喳话很多,但一到工作室我们开始画设计草图,她就安安静静坐在审言旁边不说话,特懂事儿特乖。”
梁映真唇角一翘,拿起杯子喝水,听起来不像她,赵卓丽说她小时候可调皮可闹腾了。
傅审言忽然出声:“你再说,她今晚回去要找我闹了。”
梁映真差点呛住,掩唇咳嗽。
“一小孩儿也醋啊?”谢征打着哈哈,“行了咱们聊点儿别的。”
话题自然转换到梁映真更不懂的金融领域。
回去的商务车上,两人分坐在商务车两边,夜色如水流淌进车内。
梁映真支着下巴望了好一会车外景色,仍然对餐桌上那个小孩耿耿于怀,要是不弄清楚自己她今晚真要睡不好了。
傅审言自从一进车里便取出笔记本开始办公,清脆利落的键盘敲击在车内响起。
“今晚那个人说的小孩儿……是谁呀?”她想了再想,忍不住问出口。
键盘敲击声一停,男人抬眸看她。
“我可没吃醋,跟小孩子吃什么醋啊,再说我们也不是吃醋的关——”
“是你。”
“……”
梁映真哑了,表面淡定转头看向窗外,内心只剩崩溃的表情包:妈妈对不起今晚我就要远航.jpg
一路安静至珞雪山的梁家门口,车停在大门前,梁映真没有下车,傅审言没有出声提醒。
她一路都在思考,舔狗实锤也有了,还要不要离婚?
真离了她会捶死自己吗,也许她曾经就是一只宁愿他不爱自己也要捆绑结婚的舔狗?
月光照进车窗,她慢慢转过身,正面看着男人的眼睛,用足勇气轻声问:“我以前好像从没有问过,但我这次很想听你亲口说。”
“你说。”
梁映真认真地看进他的眼底:“以前,我是不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
傅审言微微一怔。
若是为了轻易圆上弥天大谎,他应该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