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塞舌尔度蜜月回来后, 梁映真便开始着手准备简历。jiujiuzuowen
这是她和傅审言商量好的,毕业后可以做她喜欢的设计,傅审言的意思倾向于她直接进明科旗下的设计公司, 但梁映真想了想, 不愿意同事拿她当总裁夫人, 想要自己找一家设计所。
“为什么不直接开一个工作室?”韩真佩抱着五花肉, 一边撸狗一边问, “去外边公司上班多不自由。”
“开工作室自由是自由, 可是还要做管理呀,管员工, 管好多琐事……我只想做设计嘛。”梁映真端起橙汁喝了口。“傅审言也这么说。”
“哎哟哎哟,傅审言也这么说。”韩真佩模仿一遍,自己先笑出声,抱着五花肉摸得更起劲, “真是酸死了。你是不知道,你俩去了蜜月后你们复婚这事圈子里还在讨论呢,都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哪儿知道怎么回事啊,毕业典礼他突然出现,两人就手挽手了。”
韩真佩至今有点小小的耿耿于怀, 说完小小地哼了一声。
梁映真知道她的小不满, 笑着去拉她的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毕业典礼前确实没有联系过。那天,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吧,只是在大屏幕上看见了他, 就……就去找他了。”
“说明你心里一直想着他。”韩真佩高冷地评价。
“是。”
梁映真果断承认,反让她没话说了,只好长长地叹了口气, 慢悠悠说道:“算了不跟你计较。你别说,小傅叔离婚后确实比之前更像个人了,我感觉我好像都没以前害怕他了,你让我来这里玩,我都没以前抗拒了,以前生怕碰上他。”
“以前也不至于啦。”梁映真听得无奈一笑。
但想想最初从梁家搬来傅家,她也怕得要死,那会对迟早要来的夫妻生活简直感觉是灭顶之灾,于是释然了。
韩真佩继续撸狗,她非常喜欢五花肉,甚至在考虑也养一只小泰迪给五花肉当老公。
“对了,你们蜜月为什么去塞舍尔啊,我记得以前你一直念叨要跟小傅叔去圣托里尼啊。“
梁映真抿起嘴角,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在国外放寒假的时候我和你去过了嘛,他很不满我偷偷去过了,非要重新选一个地方,塞舍尔是他订下的,也很漂亮,回头我们再去一次吧。”
初春的天温暖了些,阳光也温和,她坐在花园的小亭子里,说了会话便觉得有些疲累,眼皮也沉,昏昏欲睡的往下垂。
“我有点儿困,可能是最近准备简历和面试有些累。”梁映真想了想,也只有这个理由,就是不怎么合理,准备简历和面试并不觉得很累呀。
韩真佩碎碎念道:“你啊,就是闲不住,其实先过一阵子两人世界蛮好的嘛,去外边公司上班真是很辛苦的,我哥之前让我做事也是去自家公司做事,都不让我去外边公司的,小傅叔也真是舍得。”
“多体验一下嘛,不开心我换份工作一样的。”
说着说着感觉眼皮愈来愈沉,梁映真站起来,跟韩真佩说了声便回到别墅卧室,调好手机闹钟,稍微多睡了会。
隔几天傅审言陪她回珞雪山,周六的早晨而已,她坐在客厅还是觉得困倦,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
“怎么早上也打哈欠啊,昨晚没睡好吗?”赵卓丽关切地问。
梁映真脸微微红了红,克制住羞赧,尽量自然地说道:“睡得晚了点,下午我多睡会午觉就好。”
她自然又找了合理的理由,悄悄瞥了眼昨晚的罪魁祸首,傅审言目光很静,丝毫没有不自在,非常坦荡与她对视一秒后移开,不过几秒又看回来。
“最近你似乎有些嗜睡,”他顿了顿,在脑里默数,“有一周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他想的是会不会身体哪里出了毛病,赵卓丽的眼睛却是一下亮了起来,激动得甚至说话磕磕巴巴:“不会,不会是……怀孕了吧?”
梁映真一愣,傅审言同样一愣,比她先回过神来,目光微闪了闪,很快起身,语气冷静:“先去医院做个检查。”
“对,对,得先检查。”赵卓丽慌乱之下喜不自胜,“我去拿包。”
傅审言已经拿起电话:“……嗯,可能怀孕了,我们这会出发过来检查,大概一小时到。”
赵卓丽拿了包,风风火火下楼站在面前,催促:“走啊,起来了。”
梁映真坐在沙发上,人都傻了,不过一分钟,傅审言那边产检安排好了,赵卓丽这边出发的衣服和包也换上了。
她跟着起身,坐进车里,红着脸小声跟赵卓丽解释:“不会是怀孕的,不会的。”
见赵卓丽一脸喜悦,她也不好意思将话说得太直白,她本来就脸皮薄,与母亲谈论这种事还是会觉得很害羞。
赵卓丽惊讶:“啊,你一直在吃药还是?”
“咳。”
车中排那里传出轻轻一声咳嗽。
梁映真说不下去了,脸红红的到了医院,抽完血后等了一会,拿到检查单交给医生。
女医生只看了一眼,便露出笑容:“恭喜傅先生傅太太,你们有孩子了。”
梁映真整个人懵掉。
赵卓丽一脸欣喜,傅审言站在她身边,唇边也露出克制的笑意。
“李医生,下次什么时候再来产检?”他问。
梁映真还是懵懵的,直到被傅审言牵着手走出问诊室,才清醒过来,急急地小声嘀咕:“怎么会怀孕呢,我们每次都戴了——”
顾及到赵卓丽在旁边,她隐晦地小声说:“那个的啊,全程都用,每一次都——”
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小脸火速烧起来,红至耳根,愣愣地仰起脸看着他:“就,就那一次我就……天啊。”
赵卓丽留意到动静,问:“怎么了怎么了?”
梁映真捂住脸。
在塞舍尔度蜜月的时候,某一晚在别墅的私人泳池里两人情|动,想起那一夜至今还会脸红,清冷的月光映入清澈的水面,一浪一浪拍打池边的水……
现在才意识到那一次没有戴套。
唯一的一次没有戴套,就这么有了。
赵卓丽又问一次怎么了,现在十分关心女儿的一举一动,梁映真脸红红地无力摆手:“没什么……”
刚才在问诊室里医生问过上一次例假结束是什么时候,推算孩子的周数,赵卓丽翻出手机日历看了看,笑着说:“是蜜月宝宝呀,真好,传闻都说蜜月宝宝聪明,身体好呢。”
再一次让梁映真的脸红了个彻底。
晚上回到傅宅,她靠坐在软软的枕头上,小手搭在平坦的小腹上,现在什么也摸不出来,难以想象里面竟然有了小生命。
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
又害怕,又惶恐。
她摸着小腹想,好像……好像也有那么一点惊喜。
傅审言今天上|床也早,只比她晚一会,见她愣愣的发呆,伸手将她轻抱进怀里,低声问:“在想什么?”
“我担心自己做不好妈妈……”软软的嗓音,语气担忧,“以前我想的是,要孩子前要做备孕的运动,看备孕的书的,可现在突然就有了,我什么都没做,好担心呀,也担心做不好妈妈。”
“不要怕,有我在。”他捧起小脸,俯下唇亲了亲额头,她眨了眨眼。
他说:“以前你说毕业后生宝宝,记得么?”
她枕在坚实的胸膛前,轻点了点头。
傅审言伸手抚|摸她的小腹,声线低沉温柔:“这个宝宝,不妨当成意外的礼物。我也没有做好当爸爸的准备,不过这次我们终于同步了,可以一起学习如何当父母,好么?”
她伸手轻轻戳他的腰,含着笑意的声音小小地嘀咕:“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啦?”
停了停,忽然小脸白了白,慌慌张张地从他怀里起来坐直,傅审言被她一惊一乍的动作弄得不由也从靠的枕头起身坐直。
“怎么?”
她摸着小腹,紧张地问:“昨晚……昨晚我们那个,会不会伤到宝宝啊?”
傅审言闻言,唇边露出放松的笑意,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轻拍拍脑袋:“今天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有问题医生会告诉我们的,没有说就是一切都好,嗯?”
“嗯。”他总是这么冷静,在慌张时特别能带给她安心的力量。
只是心刚安稳一会,忽的一下又提起来,推开他拿起手机点了几下,傅审言不明所以,倾身过去,目光落在屏幕上。
百度知道:怀孕可以同房吗?
最佳回答:早孕期不建议同房或其他激烈的运动,会增加流产的风险。如果后期没有腹痛或流血,且超生检查正常,可能没有太大影响。
“……”梁映真小心翼翼地说,“你看吧。”
傅审言平静地移开视线,淡淡地“嗯”了声。
“所以怀宝宝的这段时间,我们不能那个了。”她抿起嘴角,“为了宝宝好。”
他忽而勾了下唇,眼眸里的笑意让她下意识提高警惕,双手交叉在胸前:“你都看到了,不可以的。”
傅审言伸手将她再搂进怀里,俯下唇在她耳边低声说:“还有别的可以做,我教你。”
接着附在耳边用气音说了会,薄热的气息直让梁映真听得面红耳赤,恨恨地伸手拧了把他的腿,这是哪来的大色|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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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预约的产检日,傅审言事先安排好工作,陪同梁映真一起去医院。
私人妇产医院人相对少,服务也很周到,梁映真换好检查的衣服,有些检查不方便他在身边,由专责护士陪同。
当然并不是没有事给新晋宝宝爸爸做,医院有给丈夫们准备的分娩课程,详细说明怀孕各个阶段产妇可能有的症状,哪些是正常的,哪些是需要立刻到医院的。
傅审言与其他几个男人一起,在房间里接受产前知识培训。
梁映真做完检查出来,被护士带到培训室外的等候区,傅审言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望着窗外,午后干净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却照出近乎落寞而孤寂的神情。
“你怎么了啊,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梁映真走近,他似乎没有察觉,她看了看便小声开口,“还是医生说了什么不好的吗?”
也不对,不至于只给丈夫说,不给妻子说。
傅审言回头,沉默着摇摇头,回家路上径自沉默,梁映真默认应该是公司的事,不想让他再心烦,就没有追问。
“映真,不如我们不生宝宝了吧。”
她一惊,小脸都吓白了:“宝宝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没有。”傅审言握住她的手,安抚,“我……”
他第一次说话如此犹豫,她一直追问,最后和盘托出。
在培训室,医师介绍产妇分娩时可能有的危险,提到羊水栓塞,发生后死亡率超过百分之六十,傅审言听到的一刻,心猛地震动。
如此大的风险,此前他一无所知,现在竟然觉得她肚子里怀的不是孩子是炸|弹了。
“这么吓人啊?”
梁映真也被惊了下,见他神色凝重盯着小腹,像是认真地提议不要孩子,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还有丝丝缕缕的甜蜜爬上心尖。
依偎进他的怀里,握住他的手掌,刚才听了那番话后下意识的胆怯被驱散,声音镇定地说:“你也说了概率极低的啊,我们不要去想概率很低的事影响生活嘛,再说,宝宝已经有了,流——”
说出那个词她的心都疼了一下。
“流产对身体也有伤害的。”她仰起脸朝他笑笑,“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啦,你说这个宝宝是意外的礼物,想想看,就那一次他就出现在我们生活里,是命定的礼物,上天也一定会让他平平安安出世的,你相信我。”
傅审言一言不发。
她继续抱着他,仰脸看着他:“好不好?不要想太多?”
傅审言握紧的手掌松了又收紧,再缓缓松开,低声:“嗯。”
她笑眯眯的靠在胸前:“有的没的不要想啦,我们相信医生就好。你呢,倒是可以提前想一想宝宝的名字,男孩或女孩都想一个备用嘛。”
“好。”
他伸手抱住她,很轻柔,像是把她碰坏了一般。
从儿时至今,他对生活失去掌控的只有兄嫂出事那次,后来即便离婚,内心也坚定不移地相信,她只是需要时间平复心情,两人不会分开。
事实如此。
而今天听了培训,才再一次感到人生中第二次可能失去掌控的无力感——他的人力、物力、财力,并不能护佑她完完全全的平安。
坚定的无神论者,这一刻甚至私心卑微地祈求上苍,保佑她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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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产检,傅审言都会陪梁映真一起去。
每一次检查的各项指标一切正常,渐渐使他放下心,十二周的时候,陪她做多普勒超声,梁映真躺在小床上,露出的小腹依然平坦。
医生操控仪器在小腹滑动,忽然响了几声杂音。
两人没有在意。
医生提示道:“宝宝有胎心了,他的心在跳了,你们听到了吗?还是双胞胎哦,两道胎心的声音。”
“双胞胎?”
梁映真愣了愣,很快欣喜地笑起来:“真的吗,医生再让我听一下呢,刚才没注意。”
傅审言虽未出声,紧抿的唇却泄露此时的紧张,漆黑的眼眸浮起亮光。
“滴答,滴答,滴答——”
像钟表一样的声音轻轻交错响起,梁映真仰起头激动地小声说:“天啊真的可以听到,你听见了吗?我们要有两个宝宝了!”
“躺平,躺平,我再看看宝宝。”医生示意。
傅审言站在检查小床的另一侧,握住她的手,俯下|身,眼眶微微泛红,朝她点头:“听见了,我听见了。”
许是宝宝有了胎心,这次产检回去后傅审言明显精神振奋,不再偶尔看着她流露出担忧的神情,梁映真心里也松了口气。
接着很顺遂地到了孕中期,她怀孕的消息终于告知傅家其他人,傅舒兰激动之余,药膳就要安排上了,梁映真不知道傅审言怎么说的,总之药膳送来一次后再也没有送过。
某次产检,医生看完检查的所有项目,一直安静的傅审言忽然出声:“李医生,想问问现在宝宝应该比较稳固了对么,那么可以进行夫妻生活么?”
轰的一下,梁映真的脸到耳根红透,还要强装淡定。
医生微微一怔,便老道地微笑:“可以的,嗯……温柔一点,不要激烈,多多注意就行。”
梁映真简直想下次换医生了,没脸再见李医生。
“你要问那个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呀?”一出问诊室,她扭头就气得拍了下他的小臂。
傅审言斜睨她一眼:“说了你还让我问?”
当然不能!
于是梁映真更气了,回去的路上一直扭头看窗外,不理他。
当晚洗澡时,她敏锐察觉今天落在身上的眼神很不对劲。怀孕到现在,她的身材没有变,只是小腹微微凸起一点,之前因为宝宝的安全一直没有真正做过。
虽然她自我感觉与怀孕前没太大差别,傅审言却固执地要帮她擦洗,担心她不小心碰着哪儿了。
以往帮她洗澡时,眼神偶有变化,但大多是平静的,今晚么……她感觉他的目光似乎带着火,看得她脸热,情不自禁想避开他的视线。
平静结束洗澡,他抱着她回到床上,替她吹头发,动作温柔。
正当梁映真以为是不是自己多想,傅审言放下吹风也不去放回浴室,径直俯下|身,她当即伸手撑着他的胸以免压|下,结结巴巴地说:“干、干嘛啊。”
“明知故问。”他抓起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下,“医生说了可以。”
“可是,可是……”她慌慌张张地找理由,忍住羞涩,红着脸小声说,“你总是很……很用力,我怕,怕宝宝被震坏了。”
“我会注意的,交给我。”
他俯|下唇。
吻深入且温柔,梁映真应承着,恍恍惚惚看着上方晃动的英俊的面容,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不同于白日他对外示众的淡漠和冷静,以往两人的夫妻生活总是激|烈的,他似乎很享受以这样的方式释放所有爱意,梁映真适应得艰难,配合得很羞涩,耻于如他一样放得开。
之前虽说已经适应,难免体力不如他,事后总是倍感疲惫。
今天放缓节奏,享受温柔的极度亲密,对她来说新奇又欢喜,忍不住主动仰起头亲了他一下。
傅审言微怔了怔,朝她温温柔柔一笑。
事后她躺在他的怀里,久违得身体得到极大满足的同时,并没有精力透支的疲惫,只有满足。
傅审言拿着湿纸巾擦了擦她脸上的细汗,捧起脸亲了下鼻尖,落下吻时四目相对,看见她眼里的愉悦与满足,微微勾了勾唇。
“就我忍不住?”他笑,“你分明也想了对么?”
梁映真瞬间小脸红透,抓起柔软的枕头捂住脸,发出闷闷的软软的嗓音:“才没有!”
“身体反应最诚实。”男声淡淡,隐含笑意,“我想想,这是不是你提过的那个什么,口嫌体正直?”
埋在枕头下的耳根也红了,她觉得自己的脸整个都烧起来了,整个人都在心里嘤嘤嘤——
以后再也不教他什么网络语了!
再教是猪!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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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映真到了孕晚期,肚子明显大起来,傅审言将手头的事务分派下去,偶尔重要的会议才去公司,平时都在家里陪着她。
两个宝宝在肚子里大了,偶尔会胎动。
每当此时梁映真会轻呼,傅审言肃目,十分冷静沉着地蹲下去,将耳朵轻轻贴在圆滚滚的肚皮上。
巧就巧在,每次他一贴上耳朵,肚子就神奇地回归安宁。
次数多了,他难免蹙眉:“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我觉得是。”梁映真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宝宝真棒,知道遛爸爸玩儿。”
傅审言:“……”
前期怀孕轻松,后期双胞胎的负担便显现出来,梁映真现在坐着难受,躺着也难受,肚子很沉,还好体重控制得很好,手臂和腿和怀孕前区别不大。
她不太想动,傅审言遵医嘱,每天会陪着她到花园走一走,保持一定的运动量。
他很坚持,她不得不从,连之前不喜欢的胎教课程也喜欢上了,静静坐着听老师讲课或听胎教音乐,比在外散步让人舒服。
因为肚子太沉,入夜总是惊醒,好在醒来不久便能再次入睡,有些困扰但对精神影响并不算大。
某一夜她迷迷糊糊醒来,察觉到肚皮上一只手掌轻轻贴着,男人声音低沉而轻柔。
“你们要乖乖的,不要让妈妈太难过知道么,你们的妈妈也还是个宝宝,出生要乖,长大了也不许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