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公子,莫非做我的妾还委屈了你?”姜禾冷笑一声,用手挑起薛凌玉的下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脸上的每一处,就像是在估算他作为一件商品的价值一样。
他若真的是一件待估的商品也就罢了,只是薛家子身上背负着薛家名门贵族的名声,若他真的给商贾人家做了妾室,百年的名声都将毁在他手上,若是母亲知道了,按照她的性子定然也会十分愤然。
薛凌玉知道姜禾拿定了心思要他做妾,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性子,在都城中更是出了门的名声差,脾气不好,之前只是因为欢喜他,所以才将那些卑劣的地方都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薛凌玉无路可走,母亲又在狱中受罪,他精致的手骨都被攥出了红印,唇也被咬出了血,泪在眼眶中将涌未落,强撑着一股子倔强,他轻呵一声,吸了吸鼻子,伸手去解身上的披风。
披风缓缓落地,他里面穿的衣裳并不厚实,院子里的风吹得他忍不住冷颤。
他咬着牙,在姜禾的眼底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姜小姐...往日是我对不住你,害得你颜面扫地,今日...求你救我母亲。”清泪从脸颊流到他雪白的脖颈上,他整个人既单薄又惹人怜爱。
姜禾鬼使神差的去触他的泪,指尖一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将手收了回去。
她睥睨着薛凌玉,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卑微的模样,心中却无半分畅快。
若是她想要他,那日在府书房里有一整夜的机会,可是她却没有这样做。
或许在薛凌玉眼中,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以物交换是商人的本色。
姜禾没有理会他,转头从他身侧要走,薛凌玉慌忙想要拦住她。
她的脚步一顿,声音冷硬:“薛凌玉,往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薛凌玉垂眸伸回手,眼底一片落寞。
他看着姜禾离去的身影,忽然赌气道:“那我便去求别人,姜禾,那我便去求别人。”
薛凌玉重复了好几遍,可是姜禾都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宅子的门打开又关上,诺大的宅院只剩下他一个人。
鸢歌守着马车还没等一会儿就看见姜禾从京华街出来了,只是脸色却不太好,走路都带着劲风,坐上马车后也是默不作声。
就这样无声了一路,直到姜府的门匾都清晰可见,还有几步路就要归家,侍卫终于传来了消息,鸢歌才有胆子与姜禾搭话。
“小姐,按照您的吩咐,侍卫们传来消息,说那位公子出来后直接回了薛府,没有去旁的地方。”
“我知道了。”
短短四个字,马车里的姜禾终于松开了险些被握碎的茶盏。
薛凌玉方才居然说他要去找别人,看来他是真的没这个胆子。
外室不做,妾室也不肯,难不成还要她将正夫之位捧到他跟前,再如三年前那般求他下嫁?
简直是痴心妄想。
姜禾不对劲不是一日两日了,鸢歌也有些着急,她是三年前在雾都城得姜禾相救,自此才跟了她,对于以前的事情虽不算一无所知,但是也知之甚少。
但是回到都城后,经过人云亦云,她倒是听到小姐以前似乎和薛家的大公子有一段过往,似乎是求亲遭拒,丢了脸面才远走的。
这和她亲眼看见的却是不同。
鸢歌倒是有些忍不住问记薛,“记薛,你见过那传说中风姿绰约的薛大公子吗?”
记薛摇摇头,转动了几下眼珠,又点了点头。
“我倒是忘了你也是在雾都城时才跟的小姐,不过你的名字...我倒是觉得小姐还念着薛家的那位公子,要不然怎么会不愿意娶夫和纳妾,还重新给你安了这样一个名字。”
鸢歌说什么记薛便点头,他手心里都是新鲜出炉的糕点,都是姜禾特意赏给他吃的,虽已是少年的岁数,但实际上还是个孩子心性,鸢歌倒是有些羡慕记薛的无忧无虑。
见记薛吃得狼吞虎咽,她笑道:“小姐这是拿你当儿子在养呢。”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鸢歌转身看到来人,瞬间收起了笑容,恭恭敬敬的行礼,“参见主君。”
记薛将糕点一下子都塞进嘴巴里,也跟着鸢歌低头行礼。
姜父不是苛责下人的主君,姜禾回府前便和他打过招呼,说是身边收了个心智不全的男侍卫,如今一看,模样倒是生得不错。
但是他的注意力却都停留在前几句了。
鸢歌不知道姜父听到了多少,但是私下里议论主子的事情总归不讨喜欢。
姜父越过鸢歌,走到记薛跟前笑着看他,“你就是记薛?可会写自己的名字?”
姜禾一开始捡到他的时候便给他起了这样一个名字,而且还亲自教会他写,记薛认不全字,手也抓不稳笔,但是这两个字却是刻在脑子里的。
知道眼前风韵犹存的男子是小姐的父亲,记薛也不敢造次,乖乖的点了点头。
“那你能写给我看看吗?”姜父的嗓音很柔和。
跟在他身边的下人闻声便寻来了笔墨纸砚,摆在了不远处的石桌上,姜父则亲自将笔递到了记薛的手上。
记薛握着笔,凭着身体的本能,歪歪扭扭的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姜父一看,果然是那个薛字。
记薛记薛,又是姜禾在雾都城起的名字,分明是还对那个薛家的公子念念不忘。
姜父不露声色的将这点记下来,带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原本是想要寻姜禾谈谈定亲的事情,但是现在知道了源头,正好就从源头开始解决。
鸢歌一直秉着呼吸,直到姜父离开才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主君为什么要记薛写自己的名字,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记薛显然也不知道,他又从兜子里拿出一块糕点有滋有味的吃起来,显然是心大。
这夜姜禾的觉睡得极不安稳,又召了几个心腹吩咐了事情才罢休。
次日一早,宣她入宫见驾的口谕传到了姜家。
“虽不知陛下为何召见你,但是你哥哥深得圣宠,有他在宫里你定然是不会有大事的,只需要注意御前的礼仪便可。”姜父耳提面命道,“这是你回来后第一次面圣,可得放在心上。”
“我知道的,父亲。”姜禾反过来宽慰姜父。
在姜父不放心的目光中,姜禾坐上了宫里来的马车。
传旨的太监对她十分恭敬,姜侍妃在宫中如日中天,深得陛下恩宠,若非身子骨弱,怕是早有皇子公主傍身了。
当今陛下年近三十,膝下只有一个皇子,暂时没有可以继承皇位的公主,而后宫嫔妃皆是初登基时册封的,那么些年也只有姜家的嫡子入宫册封。
后宫之中,无人能与这位年轻娇美的姜家嫡子争锋,这可是被陛下放在心尖上的人。
一路被引到御书房,姜禾在看见至尊时欲下跪,“草民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帝却笑着命内监扶起了她,“姜爱卿免礼,你是晚意的亲妹妹,朕今日之所以宣召你是因为晚意思念你,这是家事,就不必跪朕了。”
“谢陛下。”
“朕记得前段时间冯御史状告你在都城斗殴,还伤了她的爱女,现在人还在京兆大牢里。”微帝似是随口说道,就连面色都是温和的。
姜禾斟酌一番准备开口:“陛下,这件事...”
微帝摆摆手:“朕知道这件事你是冤枉的,少年人之间的小打小闹,冯御史太过计较了,朕之后也训斥她了,你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微帝既然这样说,这件事便是彻底揭过去了,姜禾勾了勾唇角,“多谢陛下。”
内监来报:“陛下,五皇子求见。”
微帝首先看向姜禾,掩去了几分刻意之意,但是意图昭然若揭,“你想必还没见过五皇子吧,他是朕的胞弟,今年刚好十六岁,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姜爱卿若是有什么合适的佳婿人选,不妨推荐于朕。”
姜禾拱手谦虚道:“微臣只是一介草民,身边的人也都是商贾,五皇子千金之躯,若是嫁到商贾,恐怕会有损金枝玉叶的尊贵,也会折了身份,何况微臣自己的婚事还没着落呢。”
微帝点了点她,无奈道;“你啊,也是,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去晚意那边吧,他这几日总念着你,朕这才不得不把你请来。”
“是。”姜禾退下。
一到宫殿中,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润润喉咙,姜晚意就拉着姜禾问:“可是在御书房遇见五皇子了?瞧见他长什么模样了吗?”
姜禾慢悠悠的喝完水才答道:“打了个照面,的确是贵气不可逼人,一看就是皇家的金枝玉叶。”
“你啊,父亲想必也早与你说了,早些把婚事定下来,要不然陛下找不到人了,可能真的会给你赐婚。”姜晚意叹着气点了一下姜禾的额心。
“有哥哥在,陛下怕是不敢。”姜禾的语气轻快。
姜晚意宠溺的看着她,而后想起这几日的烦心事,心情又忍不住低落起来。
姜禾知道哥哥让陛下宣她入宫定然是有什么事,便问道:“哥哥,可是宫中又出了什么事情?”
姜晚意的眉头紧皱,“才不久得的消息,薛太夫怕是要成活死人了,太医说几乎不可能醒来了,陛下也下了处置薛家的诏书。”
“女眷流放,男眷没为奴籍,充入宫中为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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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因为一句好生养的戏言,被迫奉旨和亲大齐长公主。
长公主恶名在外,传闻府内圈养了无数娇夫美妾,而且还要求未来的正君必须要三年抱俩。
阿满退缩了。
他做出了人生中最勇敢的一个决定——逃婚
可还没逃出多远,他就被一个穿着银装铠甲的漂亮女人抓了回来。
魏帝对这个女人低声下气,满朝文武臣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阿满投来疑惑的目光。
梁元眼底闪过惊艳,笑看着他:“孤等不及了,亲自来迎未来的正君。”
大齐长公主梁元,除骄奢无度外,还是大齐百战百胜的战神。
她这一来,更坐实了贪恋美色,急不可耐的名声。
阿满在魏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他出身卑微,又不受宠,总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而且他自小身子亏损,恐生不出孩子。
与长公主成婚后,他屡次三番寻理由拒绝同房,就怕这件事败露。
可是这也不是一个法子,喜欢梁元的男人那么多,他除了这一张脸之外,并没有出彩的地方。
要不然给她纳几房美妾消消火?可是光看着梁元跟其他男人说话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终于到了隐忍的边缘,吃了那么多年斋的梁元眯起眼睛,看着躲闪自己的阿满,问道:“你不信孤,还是怀疑孤的能力?”
“我……”阿满还没来得及解释,转眼间便被霸王硬上弓。
后来,长公主府如愿三年抱俩,正君魏国皇子魏和满更是深得长公主恩宠,得无数人羡慕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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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