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枝不知自己今日为何会落入这般境地,他其实早就在那人目光放在他身上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他的,那般炙热的眼神与俊美无俦的容颜,往那街边一站,无论是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上两眼,他也不例外。
只是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和这人无冤无仇的,这人为何要用如此淫/邪的功法对付自己。
压抑住身体里突然涌起的狂暴欲/望,双手脱力到连剑都握不住了,顾恒枝终是腿下一软,半跪于地,幸在他及时将剑插入了地里,才勉强稳住身形,不至于狼狈到整个人扑倒在地。
他双眼布着根根血丝,虽受情/欲折磨,眼神却十分骇人,咬牙开口:“你究竟是何人?意欲何为?”
眼前人半蹲在他身前,似笑非笑的伸手捏起他的下巴,语气十分放荡不羁,“我想怎样,如今情景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江郁安用目光一寸一寸扫过顾恒枝的身体,最后定格在他脸上,唇角笑意更浓,毫无避讳道:“当然是……”他缓缓靠近他的耳边,暧昧不明道:“上你啊!”
话刚落,顾恒枝还没说什么,小七却争着先开了口:
【宿主,体位不对,应该是您在下,他在上,虽然我十分能理解您想要反攻的心情,但他是主角攻,您不可以带崩剧情。】
顾恒枝怔了一下,也终是从他那句话中回过味来,面色顿时冷了下来,咬牙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无视掉小七的话,江郁安说话间故作风流地伸手在顾恒枝脸上掐了一把。
肉质q弹,手感当真不错。
江郁安顿时对顾恒枝的好感上升了几分,忍不住又在他脸上捏了几把。
顾恒枝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哆嗦着唇,咬牙切齿道:“今日你辱我至此,待我解毒之际,我定要让你血洒当场,碎尸万段!”
这是他必经的结局,于他来说,算不上是什么威胁。
江郁安无所谓的耸耸肩,笑得尽显风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言罢,他直接伸手,将顾恒枝推倒在地。
顿时,顾恒枝那骇人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无措来,但立即的,又变得兇戾起来,即使面上情/潮尽显,也仍不忘狠狠放话,“我乃太华宗首席大弟子,今日你如此辱我,今后就不怕为你、为你整个家族招来灭顶之灾吗?”
江郁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这书中有什么家族,又何惧他的威胁,只是对方这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样子,着实让他感到不爽。
亲密之事,本该是你情我愿的,如今搞得好像他在强一般,实在让江郁安失兴致。
他收了**的心思,只想草草了事完成任务,于是干脆学着真正的坏人那番样子,朝对方挑眉,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对对方说出羞/辱性的话语,“我劝你现在最好还是省省力气的好,待会可有得你出力的时候。”
顾恒枝在听了他这话后,面上终于染上几分屈辱之色,即使力气弱弱,仍伸手拼命去抵抗着对方朝他伸来欲解他衣服的手,低声嘶吼着,“滚、滚开……别碰我……”
江郁安全然不顾他的惊惧与挣扎,反笑得越发肆意,“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还是乖乖从了我罢!”
话落,他再不耽搁,朝顾恒枝再次伸出手去。
只是这一次还不待他碰到顾恒枝,手就在空中被突然横出来的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手腕,一道像是极力压抑怒火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你堂堂七尺男儿,做什么不好,非得这么下贱,如此倒贴另一个男儿?”
江郁安后知后觉回神,目光顺着那只手缓缓往上看去。
来人剑眉星目面容俊朗,正紧皱眉头,一脸鄙夷的看着他,薄唇再次轻启,“非得如此下贱,轻贱自己,作践他人吗?”
江郁安被骂得一愣,喃喃着重复了一遍来人之话,“我……下贱?”
来人却再不给他多少发愣的时间,迅速别开脸将他散开的衣服拢好,又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披于他身上后,才看向他,施力将他从顾恒枝身上拉起,拉于自己身后。
这一变故实在来得突然,江郁安甚至忘了反应。
只见那人只轻撇了一眼已经面临崩溃边缘的顾恒枝,朝他扔了个什么东西后,就欲带他离去。
江郁安终于反应过来挣扎,却已为时已晚,对方只用一个眼神,就定住了他的身,让他再无法动弹的同时又口不能言。
最后,江郁安不得不眼睁睁看着这人带他离开此处,与自己的任务背道而行。
这煮熟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
江郁安简直烦得要死,待那人刚一解除他身上的禁制,就猛的一把将那人推开,出声质问:“阁下是谁?为何要坏我好事?”
谁知对方却先气红了脸,答非所问道:“我是不会让你和顾恒枝做出那等苟且之事的。”
认识顾恒枝,却不说自己是谁,还不想他和顾恒枝双修,那定是顾恒枝哪个不知名的倾慕者了!
江郁安默默看了他一眼,不欲再与他掰扯,转身便要往回去。
他现在期盼着顾恒枝因着身体反应,还没离开得那么快。
然而他才刚一转身,手就被身后人捉住,身后人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你要去哪?还想要回去?我是不会让你再回去的。”
江郁安冷笑一声,甚至不曾回头,冷声道:“我不回去,你给我上吗?”
身后人抓他的手明显一紧,可惜江郁安没有回头,未能看到对方那突然涨得通红的脸,只听到了对方你你你了半天,竟是接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那紧握住他手的手,却是只紧不松。
江郁安心中烦躁,不想和他在此耽搁着,干脆朝人出了手。
招式凌乱,毫无章法可言。
眼前人反应也是极快的,且实力远在他之上,招招压他一筹,却又不对他下重手,反显得刻意在玩弄他一般。
江郁安心中越发郁郁,无知无觉间,下手越发重了。
对方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随之也加重了手中力道。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高低立现。
江郁安的左手和右腿就被对方以极为扭曲的方式扭在身后,被按压在树上动弹不得。
“啊……”他痛得哀嚎一声,“疼疼疼,手要断了!”
身后人闻言,连忙松了几分力道,但却仍将他压得死死的不让他动弹。
江郁安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也终是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向来能屈能伸,在明显的弱势下,不会硬端着找罪受,很快便找准了此刻自己该站的位置,放低姿态,说好话服软,“好哥哥,你弄疼我了,我不回去了,你放开我吧!”
身后人被人叫得一顿,说话都结巴了起来,“谁、谁是你好、好哥哥。”
江郁安越疼,脑子就越清醒,他二十多年来阅人无数,识人一向很准。
听这人的说话口吻,他便知这人定然吃软不吃硬,于是继续软磨硬泡道:“好哥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身后压制他的手果真松动了些,江郁安再接再厉道:“好哥哥,我就是一时糊涂才做错了事,我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就松开我,饶我这一次罢……”
几近是将所有忏悔的话都快要说尽了,江郁安才听得身后之人迟疑开口:“你说的话,都当真?”
江郁安连忙点头,“当真的当真的,真得不能再真,你若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对天发誓给你看!”
若不是手还被缚着,江郁安当着要举手当着对方的面发誓了。
终于,身后人犹豫了片刻,松开了钳制着他的手,“那倒不必。”
“嘶……”江郁安的手一得到自由,立马动了动那被按得有些发麻的手脚,与此同时唇边还不忘挂着些讨好的笑,问那人,“好哥哥,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江郁安,你呢?”
那人捂嘴轻咳一声,收回放在他身上的视线,竟是莫名红了耳根,“薛孤寒。”
“哦……原来是薛大哥。”江郁安面带微笑,却也没落下薛孤寒的每一个表情变化,看他看自己时反应有些怪异,不禁低头看了看自身,才惊觉自己身上披的那件外衫在打斗间不知何时已然滑落,而他自己的衣服,也在这一系列事件中被扯得七零八落,衣不蔽体,露出的大片肌肤许是刚刚被按在树上摩擦的,此刻正又红又肿着,竟是莫名显得有些情/色。
他心中微恼,想薛孤寒也不过是表面装作正人君子模样,其实内地里也是个大尾巴狼,但碍于眼前不好发作,也只能将苦楚咽下,暗暗咬紧了后槽牙。
薛孤寒微微偏着头,显得极为不自在,从怀中好一番摸索,才摸出一个瓶药来,也不看江郁安,往江郁安眼前一送,“那、那个,你受伤了,用点药吧!”
江郁安看着那拿着药,紧张到有些发抖的手,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好,谢谢薛大哥!”
他接过药,看对方并没有转过头来看他的意思,心下微讶,试探性问,“我后背也有伤,待会要脱衣服,薛大哥要来帮我上药吗?”
薛孤寒闻言猛地一怔,连连摇头同手同脚边往前方走去,边道:“你自己上吧!背后上不到的地方,就用分/身术上,我去那边方便一下。”
仔细听,还能听出声音里带出的几分僵硬来。
“哦!”江郁安觉得有些好笑,一把将手中药握紧了,目光却一直跟在薛孤寒背后,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他视野中,他才缓缓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张符咒来,薄唇轻启,“傻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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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