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紧紧摁着其其的肩膀把她推在电梯里,避免她靠近自己的身体,醉酒的其其格简直是个女大力士,分分钟就要冲破禁制,反败为胜。
“罕乌拉的女人是豺狼虎豹吗?”
“鹿白桦,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被我们罕乌拉的女人宠幸是你无比的光荣”
“宠幸?这个词你觉得合适吗?”
两个人一边吵一边推来推去;
实在有点挺不住了,他只能摁着点了大力士两手的神门穴,让她立马昏昏睡去。一般人如果被点了此穴只是助眠,但是白桦用了自己的一点法术所以效果激增,据传神子神女的法术在人世间用多了会被反噬,所以他们这些来历练的都是不到紧要关头不会乱用。
鹿白桦大人真的不想被其其格公主白白占了自己的便宜,更何况她明天一觉醒来还会忘记一切,如果记起来了又会怪清醒的对方没有管好醉酒的自己。
他想这世间的女子都是得了一点甜头便会反反复复,纠纠缠缠,虽说眼前这位不是平常女子,但毕竟也是小女孩一个,为了一时的好玩换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还是不值得的,更何况她姐姐是那么难缠的乌兰珠女官。
话说乌兰珠当年下山历练了十几年回到罕乌拉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从此不再出宫,而是一心辅助自己的父亲和母上统管罕乌拉各种事物,也被封了一个女官的名头。她的风格也是极为严谨,甚为尖刻。因为经常穿了一袭红衣,人们私底下都偷偷叫她赤魔刹。外面的人也是不明白到底遭遇了什么让乌兰珠性情大变,毕竟在历练之前,她是貌美心善的同义词,各大神宫来提亲的也是络绎不绝,现在没有人敢提结亲这回事了。
说回电梯里,白桦把睡着了的其其横抱起来待电梯开门就大步走了出去。可是出了电梯门才发现,其其只说了住顶层,却没提是哪套。正在犹豫时一个穿着中式灰布长衫的大叔开门走了出来,他看起来50多岁的年纪,戴着一副老式黑框眼镜,人不高却是一脸精明又带点猥琐。
“哎呦呦,这不是王其其姑娘吗!怎么啦?喝醉啦?”他嘴里说着其其,眼睛却是一直在观察着白桦,“小伙子,你是她的什么人啊?怎么以前没见过啊?是不是不知道她住哪里啊?”
“请问她住哪里?”
“哎哟,你倒是不客气啊,我如果告诉了你,你会给我什么好处呀?”大叔一脸戏谑地问白桦,手里的扇子还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手掌。
这时电梯对面的一扇门打开了,小Sam从里面探头探手招呼白桦进屋。
“这边儿,这就是王其其家”
大叔嘴里嘀咕着: “怎么还有一个小子?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像话啊!哪像我们当年那么纯情?”
小Sam冲着大叔叫了一声:“金叔,金婶儿在不在家啊?我那天在护城河边上小酒馆里好像看见你和。。。。”
大叔即刻用扇子示意Sam不要继续说下去,“你们年轻人聊,我就不凑热闹了啊,晚安”说完撇了一个媚眼,还比了心。
Sam把无限的恶心憋成吐沫咽了下去。转头冲着摊在白桦身上的王其其开启抱怨模式:
“王其其,你怎么醉成这样儿啦?你知不知道,今晚一整晚的帐都是我一个人结的?这帮孙子!真是绝了,一个个的,说好了酒钱她们付,包房也该按人头来,最后全跑了,米仓经理只认我一个人,天呀,我三个月的生活费都打水漂儿了,早知道这样你喝那么多干嘛?”
突然Sam想起了什么,冲着白桦兴奋地嚷起来:“那个老白和周桐林是你的朋友吧?还有你,你也在包房里待着了,把你们那几份都给我,还有他们带来那几个女的,都算你们头上”
白桦从兜里摸出几颗圆滚滚散发着光芒的金色珍珠递给Sam说:“我身上只有这些,开门,把她抱进去”Sam一看这是南洋珠啊,还这么大,这么圆,简直是上上品,几百次KTV的钱都回来了,立马眉开眼笑,嘴上什么都不说生怕东西被要回去,麻利儿地接过来其其,刚走两步却体力不支直接趴在了地上,这个女的太重了。。。前头说了,其其浑身都是竖着长的肌肉,比看起来要重很多。
白桦本来转身要走了,回头一看那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只能又折返回来。进屋才发现,这个房子内部有点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别有洞天。整个客厅很大,墙壁是用白色的草编的,屋顶却是透明可以看到天空,客厅的一边种了一棵很大的橡树,树底下摆了很多白色厚实的草垫子,坐在垫子上抬头仰望就是满天的星空。客厅的另外一边是一个暖房,里面种了各种各样的植物和花草。
白桦皱眉,这个屋子里没有床。。。
Sam哼哼唧唧地站起来说:“别傻待着了,她这儿不错吧,没见过是不是?床在外面”
白桦把其其抱起来按着Sam手指的方向穿过花房来到了外面的平台,这里又是别有洞天,整个平台的一边好像梯田一样摆了很多层蔬菜,而另外一边长满了各种果树,白桦一看就知道这里用了一种名叫画屏轴的法器,可以把这个世界上任意一个地方和这个小小的天台对接,普通人只能看到平台本身的范围,只有布阵的人可以走进连接的那个空间。这是哪里呢?应该是罕乌拉神山吧,这样的设置也很方便其其格了。
其其的床是两棵苹果树中间的一张吊床。虽说是吊床,也是白色的,仔细看居然是用某种鸟类的羽毛编织成的。
白桦心想:“穿的挺合适,怎么睡觉的地方这么另类。。。。”
因为是吊床,把一个很重的人放进去颇有些费劲儿,就在白桦终于乔好角度把怀里的人儿往下放时,谁知其其突然把手臂环在了他脖子上,因为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的举动,两个人一起双双掉进了床里,因为床的柔软,其其的身体和他面对面紧密地贴在了一起。白桦被其其这么搂着脖子,简直像被绳网吊起的猎物,动弹不得。
故事转回医院门口,桐林已经看完医生,拿过了药,现在正被老白和蒋蒋一边一个搀扶着往外走。
“蒋小姐,医生说你下手太重了,咱们今天怎么算你要还我本金,还要加上利息!”周桐林肆无忌惮地看着蒋蒋,想看看她如何应对。
“行啊,如果你真废了,我就嫁给你,但是我不能当活寡妇啊,你得给我找个人弥补生理需求,不用舍近求远了,你好兄弟就行!”说着,蒋蒋对着老白甩了个媚眼儿。
“那不行啊,我大哥不喜欢女人,尤其不喜欢你这样的!”
“说什么呢?说清楚点儿,我哪样儿啊?”
老白权当这两个人在斗嘴,完全没去听他们在说的话,他在想自己的侄儿去哪儿了?
难道还和那个罕乌拉的小丫头待在KTV里?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个白桦对乌兰珠的妹妹这么上心,一想起乌兰珠,他的心就有隐隐的痛,他控制住自己的感觉,不想太多去想,反正也没有用,这个女人太较真,她一定还恨着他,虽然他一直没搞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时老白接到了Sam的电话,要他去王其其家,因为其其和鹿白桦出事儿了。
“走吧,跟我一起去王其其家,蒋小姐,你带路可好”
蒋蒋看着眉头紧蹙的老白,拍着胸脯说:“没问题,走吧,我开车”
桐林也皱着眉苦涩地说:“又是那个扑克儿脸?能不去吗?”虽然嘴里说着,但还是乖乖地把身体往蒋蒋停车的方向转去。
就这样,三个人踏上了去其其家的路。在车里,蒋蒋打了预防针:“我警告你们啊,那个小丫头家里的东西不能碰,搞不好哪个东西碰了就会自己遭殃,比如她们家用来生火做饭那黑乎乎的东西那可不是碳,那是牛粪,也不知道她哪儿找来的,还有她们家有只大白鸟,特厉害,不要对它做任何挑衅动作,搞不好就把你们眼睛给戳瞎了”
桐林听着连连惊呼,老白却暗不作声,这些都是一些罕乌拉的人习惯带到大城市的东西和珍禽,用牛粪生火做饭是她们的习俗,那也不是普通牛粪,而是罕乌拉特有的白角神牛的粪便,这个东西是永远烧不完的,有点长明灯的意思,所以那里的人都会带一包下山,这样可以随处生火,而白色的大鸟那肯定是罕乌拉圣鸟海冬青了,这其实是一种鹰,有灵性,一生只会跟定一个主人,这种鹰有隐藏功能,大白天飞在外面一般人也看不到它,只有在主人的家里才会现形。
想着这些,老白就在想:“这个其其会不会和当年的乌兰珠一样呢?也许吧,毕竟是姐妹俩”。可是乌兰珠竟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