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财摆手道:“你别看花老四那王八犊子自己是个怂蛋,但他背叛过老大,就更害怕别人背叛他,你瞅着吧,这些王八蛋一准儿都是宁愿求死,也不代表吐出一个字儿的。mengyuanshucheng”
王月英点头道:“你爹说的对,这些事儿你爹比你明白,听你爹的不带错的。”
小金道:“我知道他们惧怕花老四的手段,怕以后生不如死,但他们这回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因为我给他们打了真言符。”
想着日后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早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更何况,胡家现在就他一个人传人,而他之后要做的事情,很多也是解释不清的,倒不如就借机全推给祖宗了。
于是,小金道:“我姐出事儿那晚,我不小心把血滴在了咱家传家的戒指上,得到了个洞天福地还有一身道术传承。”
又指着小忠孝道:“这孩子是早产的,我给他用空间水泡奶喝,你们看,就连满月的孩子也没他长得壮实,脐带都已经脱落好了。”
胡财和王月英都愣了,有点儿不可置信,小金干脆打算拉着两人进了空间看一眼,只是被胡财拒绝了。
王月英道:“傻小子,我跟你说,这玩意儿你得了就是你的机缘,是老祖宗显灵,不忍咱们老胡家绝户,以后跟谁也别说。”
胡财也应和道:“你娘说的没错,跟谁也别说,我跟你娘肯定不能坑你,给往外头说,但谁知道啥时候喝多了或者是迷糊的时候顺嘴秃噜出去呢?”
“你们姐俩一直没往道上接触,知道那一星半点儿的也是听你爷爷跟我们这些大人唠嗑说的,但这道上奇人怪事儿多了去了。”
王月英又道:“远场的不说,前院儿领兵的(领仙人)老黑婆子,他们一家都能看着正常人看不着的东西,要是真想知道点儿杀,盯着你的眼睛,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给秃噜出去了。”
小金想了一下说道:“他家可能领的黄仙吧?”
王月英想了想道:“好像是吧,早前听她说过一嘴,但那会人我也小,不怎么记事儿,恍惚着说是家里养着个小黄狗。”
“但一直没见他家跟人家似的摆香堂,她跟着我嫁过来之后,也从来不提这个,顶多就是咱们绺子谁家孩子惊魂儿了啥的,让她给叫叫。”
突然,王月英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道:“当年就是突然有天半夜的时候,她跑去了老爷子那里跟老爷子说了什么之后,老爷子把堂子里说得上话的人都叫走关门谈了一天一宿。”
“然后,老爷子就让人清点家伙事儿,把大半的家业都装上之后,亲自带着人开车等路过的八路军,不仅把东西都给了人家,还把山上的好儿郎都送去了战场跟小、日、本儿打仗。”
胡财这时候也叹气道:“妈拉个巴子的,咱们胡家窝棚的就他娘的没有孬种!要不是你爷爷让人拿着绳子把老子绑在老祖宗牌位前,老子也想跟着去干他娘的老、美子跟小鬼子。”
王月英白了胡财一眼道:“可别提了,都说了让他们把鬼子打完就赶紧见好就收,千万别沾水,这些人可倒好,打上瘾非去也就算了,路过家门都不知道跟咱们见一面儿。”
胡财一听这个就有点儿急眼道:“去他娘的别沾水,谁他妈知道那太子就是个草包,根本不听指挥,一意孤行,自己丢命也就算了,还他妈连累那么多人,要不是因为他,老总......”
王月英厉声道:“住嘴,你咋就控制不住这张破嘴呢?那些事儿咱们能管得了?兄弟们拿命换来的安稳,早晚因为你这张嘴都给败货了!”
胡财又萎了,蹲在炕下闷声道:“不过是封口罢了,好几百的兄弟就这么留在那边儿了,连个尸体都带不回来,结果一顿酒之后,咱们身后的大山还给人家化去了半拉。”
小金这才知道,原来这救命之恩还有这样的水分,难怪原书中,胡家最后落到那样的结局却不见人帮着照顾小忠孝呢。
拦下还要说什么的王月英,小金对胡财道:“那位也是该着有这一劫,但主要还是因为他性格太直的问题,你看哪个君王真的喜欢忠言逆耳了,还是被人指着鼻子说出来的?”
“不过,事在人为,以后的结果是什么,谁也说请,但咱们现在得趁早先解决了咱们家的隐患。”
胡财问道:“啥隐患?”显然,他的脑子是真的没有老爷子好使,也或许是思维早就因为出身固化了。
小金道:“咱们家还留着些杆子之类的压箱底儿的玩意儿,怕是已经被人知道了,就是还没摸清具体地方吧?”
胡财点头道:“老爷子当年藏东西的时候,除了我跟你娘,也就你老根儿叔知道,还千叮咛万嘱咐地交代,若是没有到生死存亡的关头,绝对不能将东西拿出来。”
“这么些年,除了那些人回来的时候,你爷爷带着我跟你老根儿叔把给他们的安家银子拉出来的那次之外,再没去开过门,别人上哪摸门路去?”
王月英却想到了什么,拍板儿道:“当家的,你晚上天黑之后,就领着二宝子从上面儿过去,让二宝子将东西收进他那个宝贝里面,我从下面儿过去把闸断拉下来。”
胡财有些懵的说道:“让二宝子收起东西当然是应该的,那些本来就是给他留的家底儿,但大闸一掰下来,那里可就彻底废了,老爷子说,那玩意儿是个一次性的。”
王月英顺手把炕上的笤帚疙瘩抄起来就给了胡财两下,然后骂道:“你个榆木疙瘩的脑袋咋就一点儿不知道转轴呢?”
胡财捂着自己的脑袋道:“说话就说话,孩子还在跟前儿呢,别动手动脚的,让孩子看笑话。”
小金赶紧求生欲极强的把脑袋低下,盯着炕沿差点儿看出朵花来,气得胡财直骂:“个完犊子玩意儿,就是个白眼儿狼!”
一看王月英手里的笤帚又抬起来了,胡财赶紧讨饶道:“英子脑袋转的就是快,这些年要不是有你帮我掌舵,老爷子可是没法儿放心闭眼的。”
小金偷偷撇嘴,瞅这怂的,还爷们呢,真丢脸!然后面带崇拜的抬头道:“咱家啥事儿真得老妈掌舵,一出事儿,妈不在我跟前儿,我就慌得不行。”
王月英眼神当即柔和下来,一伸手把小金搂过来心疼道:“这个糟心的世道哦,可怜我的大凤到了连家都回不来,我的二宝子也跟着糟了大罪,这小脸都瘦的跟刀条子似的了。”
“你等会儿,妈去给你擀面条,正好头两天几个知青拿着白面上家里换了苞米面,妈给你打鸡蛋卤,可香了。”
说着就拿袖子抹着眼泪要下炕,小金赶紧拉住因为提起闺女又伤心落泪的王月英安慰道:“妈,您别忙了,我还没饿呢,一会儿老根儿叔骑三轮车回来的时候,那里还有不少白馒头啥的,都是我从火车上买的。”
说完,又一挥手,把装在空间里的罐头跟饭盒,还有这些年原主攒的钱票,以及耿瑞给他的都交给了王月英,又解释了一下来路。
王月英抄起刚才打胡财的笤帚疙瘩对着小金就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嘴里还骂道:“你个败家的小兔崽子,这些罐头啥的也就算了,这老些吃的东西,吃臭了也吃不完。”
“这都啥年月了,你还敢祸害粮食,老娘这些年没在你跟前儿看着,你这还学会祸害人了?”
胡财一边儿撇嘴加纲道:“对,这么能祸害人,就该挨揍!”一边儿闻着饭盒盖儿挡不住的香味儿吞口水。
小金赶紧捂着脑袋道:“娘,我这不是因为空间里储物的地方时间静止,才买回来给您二老打牙祭吗,您摸摸,那饭盒还烫手呢。”
王月英这才想起儿子说的老祖宗留下的仙家宝贝,伸手摸了摸,果然,就跟刚出锅一样,这才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扔了笤帚摸摸儿子的脑袋。
然后踢了一脚胡财道:“这有肉,我一会儿折到盘子里,再炸点儿花生米,你去摆上桌子,估计老根儿也快到了,你们俩坐这儿喝点儿酒。”
又对小金道:“二宝子,你把这剩下的东西都先收起来,留两瓶桃罐头在外边儿,我去把你老根儿婶叫过来,呆会儿再给拿回去几个馒头,他家就他们老两口子,也没个孩子,天天竟对付着,薅把灰菜也能吃一口。”
小金答应一声,然后又指着一个小盆儿里的熟食道:“娘,这根儿猪尾巴也剁了吧,正好下酒,剩下的猪耳朵跟猪头肉给你俩留着晚上没事儿的时候嗑。”
这个是小金一次去偏远县城收拾邪祟的时候,路过当地的一个挺有名的百年老字号熟食店,让人家给卤了整整两头猪,装进空间准备没事儿的时候吃的。
现在这猪肉实在太难买了,就算是在国民饭店,也就那么点儿东西,他也不好放开了买,正好就用盆子装了一盆子的熟食拿出来,跟他爹妈说是在京城托人买的,走的时候直接装进了空间。
王月英是喜得没法没法的,尤其是看着猪头肉上面的大肥彪子,倒是那些钱,她却死活不收。
最后还是胡财发话,这么多钱在哪儿藏着也不敢他那得神仙洞府中把握,再说,他们家以后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还费那劲儿干什么?
以后只要他有孝心,他们老两口吃喝不愁,收着那些钱干啥?小金这才又把钱票给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