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再次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半躺在一张靠墙的沙发上,满眼的灯红酒绿,音乐声震的人耳膜疼, 周围全是疯狂跳动的男男女女。xiashucom
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口干舌燥, 还有些耳鸣, 想说什么, 张张嘴发现喉咙干哑, 明显是喝多了, 于是挣扎着起身想给自己先倒杯水喝。
结果还没起来, 就感觉有双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条件反射,时砚一把捏住对方手腕,稍一使力,房间里瞬间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盖住了所有的声音。
这声音响起的瞬间, 周围的一切好似都停止了一般, 过了大概有两秒,所有人反应过来出事了后,有人抢着去开灯,有人在大声呼唤同伴的名字。
当然更多的是类似于“路少你没事吧?”
“路少你还好吗?”
“卧槽老路你别吓我啊!”的声音。
伴随着声音一起的,是这些人跟一堆围城的小丧尸似的,呼啦啦朝时砚所在方向一拥而上, 一副为了时砚出生入死的样子。
就在所有人借着昏暗的灯光往时砚身上扑的时候,房间的灯突然亮了,等众人看清眼前的场景后,都惊呆了。
最后还是一个和时砚一起长大的男人,语气不确定的问时砚:“老路, 这是在做什么呢?要不要兄弟们回避?
还有,咱们都是有身份之人,妞儿要实在不愿意就别勉强了吧,免得掉价。”
当然这人更想说的是,要让你哥知道我带你来这地方,还带你做了强买强卖的事儿,以后我的零花钱大概要彻底断了。
你忍心叫兄弟做圈里最贫穷的富二代吗?兄弟的面子还往哪儿放啊?
虽然他觉得自己很冤枉,他真的就是一片好心,见好兄弟最近忙的很,叫出来一起放松放松而已,没想干什么,甚至连酒都不让对方喝,只给时砚点了果汁饮料。
但,看兄弟这样子,自己只不过离开了两分钟而已,这是又给喝断片儿了!这人心里苦啊!
心里想了这么多,一点儿不耽搁他做事。
很善解人意的将一屋子的人往外赶,前后不到十秒钟,前一刻还热闹的能掀翻房顶的空空间内瞬间恢复安静,时砚耳边回荡的还是女人的尖叫声和震天的音乐声。
也难怪旁人误会,刚才那个试图摸他,被他擒拿住的女人正以一副不情不愿的姿态趴在他身上不得动弹,他的手还紧紧捏着对方手腕,两人衣服皱在一起。
忽略对方眼神里的强忍的痛意和恐惧的话,这可真是香艳的一幕,那人也终于看明白是怎么回事,感情是他误会了,他兄弟就不是个能干出强买强卖事情的男人。
见屋内没了旁人,时砚嫌弃的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这才冷淡的对之前说话的人道:“她先摸我的。”
那女人赶忙从沙发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解释:“不是,路少,我只是在找车钥匙啊!不是您让我开车送您回家的吗?您都忘了吗?”
时砚当然是……
忘了。
旁边那个彻底搞清楚了事情真相的男子道:“行了,知道你不是有意的,赶快滚蛋!别在这儿碍我兄弟的眼!”
等人出了房间,方才说话的男子坐在时砚身边,这才一脸同情的拍拍时砚肩膀安慰他:“行了,虚惊一场!
你就别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你打小就这毛病,稍微喝杯酒就能断片儿,醒来后根本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我寻思那女人没胆子说谎,刚才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不过兄弟,回头你哥问起的时候,千万别将我卖了,要是被他知道我带你喝酒,指定会和我大哥告状的。”
时砚脑袋还嗡嗡的,不想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嘀嘀咕咕,索性一挥手,让这人也赶紧滚蛋。
等听到一声关门的咔哒声,时砚这才将自己在沙发上摊成一张大饼,开始思考目前的处境。
路时砚,今年二十岁,上头还有一个哥哥,汤时诚,今年二十七,两人同父同母,只不过大哥随父亲姓,时砚随母亲姓。
汤家夫妻感情甚笃,两人青梅竹马一道儿长大,长大后又门当户对喜结连理,婚后汤家生意蒸蒸日上,汤父大刀阔斧对企业进行改革,赶上了好时候,顺着时代的风口飞了一把,这一飞,在之后的两代人手里,就没落下来过。
现如今夫妻二人上了年纪,公司的事情全都交给大儿子汤时诚打理。
汤时诚名为实诚,生意场上可一点儿都不实诚。
这人打小就争气,聪慧自不必说,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为人踏实,行事老练,眼光独到,公司到了汤时诚手里,业务范围扩大不少,很多项目做得有声有色。
让一开始并不看好的人也对汤时诚的手段心服口服。
这种情况下,时砚作为家里最小的一个,从小家里父母忙,又因为大哥比他大了将近七岁的原因,他是跟着大哥一起长大的。
有时候大哥汤时诚,在时砚心里就跟父亲似的,那是真的又当爹又当妈,时砚打小对这个大哥就又敬又怕。
但事实上,全家都偏疼时砚,将他宠成了一个任性妄为游手好闲的富二代,这闲着闲着,时砚就跑去娱乐圈儿当演玩儿去了。
汤家人虽然不乐意时砚掺和进娱乐圈的事,但既然孩子喜欢,面上不说什么,该做的还是要尽量做好,让他无后顾之忧玩儿的开心。
尤其是大哥汤时诚,私下成立了一家娱乐公司放在弟弟名下,知道弟弟嫌麻烦不爱管理公司的事,于是又专门聘请了读书时的一位同学来帮忙打理公司业务,用以保证弟弟在圈子里有足够的自由。
可以说,希远娱乐,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是围着时砚打转,专门为他一人服务。听听这名儿,大哥亲自给取的,全是对弟弟未来满满的祝福。
但时砚这人好玩儿,性格不定,在圈子里的人设是煤老板家的傻儿子,圈内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对他只有一个印象:资源好,不管是电视剧电影还是综艺,只要他想,希远娱乐明面上负责人年希宇,都会尽力为他争取。
业务能力杠杠的。
但同时,他上综艺,几乎是以任性,不讲礼貌,不尊重前辈艺人等等一系列黑料出名。
但凡是他演过的角色,几乎都差不多是一个味儿,可以这么说,有那种人物设定和他本人性格极度搭配的,本色出演,完成度非常高,出道至今也算是彻底演活了几个角色。
毫不夸张的说,关于那几个人物的表演,能直接写进教科书,时砚完全可以对任何人拍着胸口说,他是有代表作的人。
但比被他演活的角色更出名的是被他演死的角色,角色性格与他本人南辕北辙,怎么看怎么别扭。
因此,关于时砚到底有没有演技这件事,几乎三天两头被撕上热搜,甚至这玩意儿已经成了一个帮别人转移注意力的万金油借口。
这家的爱豆谈恋爱了需要转移粉丝注意力,时砚有没有演技上热搜。
那家的视帝出轨了需要转移大众注意力,时砚有没有演技上热搜。
这家的流量隐婚生子了需要转移公众炮火,时砚有没有演技上热搜。
那家的当家一哥女票娼上了社会新闻,需要转移群众的关注度,时砚有没有演技上热搜。
反正对希远娱乐来说,自家的一哥时砚从来不缺热度,一年下来,买热搜的钱就省了不老少,能在京城三环内买套别墅住一住。
但这些东西时砚从来都不在乎。谁让他是个打从生下来就注定拥有一切的人呢?
外人不知道他才是希远娱乐背后的老板,一直在猜测希远娱乐这般立捧他的原因。
就这么点儿小事,几乎成了周经贴,每周必须被人巴拉出来讨论一通,不知道养活了多少营销号。
现如今,距离时砚想不开进娱乐圈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名声黑红黑红的,流量丝毫不逊色与圈内顶流,都是被黑出来的,据不完全统计,时砚的黑粉是他正经粉丝数量的二倍。
一度让年希宇觉得时砚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的让人自动讨厌的魅力。
可时砚我行我素的很,一点儿都不在意这些。
家人觉得这个圈子闹心的很,要不让时砚退圈回家得了,不管是上班还是做什么,家人都是支持的。
本来时砚已经玩够了,觉得这个圈子一点儿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有趣,已经准备退圈回家过幸福的养老生活了,这时候女主云忆安出现在他眼前。
旁人觉得时砚对云忆安一见钟情,处处保护她,照顾她,给她提供便利,几乎将云忆安捧成希远娱乐的一姐,虽然时砚在外的名声不怎么好,但他对云忆安的这份付出,但凡稍有了解的人都自愧不如,一般男人还真比不了。
很多人都觉得他们是真爱。
但事实上,时砚只是稍微让年希宇照顾一下云忆安,怎么就照顾成他的真爱了,他本人完全不知情。
至于让年希宇照顾云忆安的原因说来十分不可思议,因为他一度怀疑云忆安是她母亲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给他生的妹妹。
不说别的,单就云忆安的眼睛和嘴巴,简直和自家母上大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自从见到云忆安后,时砚的这颗心啊就没安定过。
他当然不希望云忆安是他妈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生的女儿,但万一呢?
就他妈那个想生女儿差点儿疯魔的态度,万一哪一刻不理智,然后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呢?
因此时砚对云忆安的感情可谓是复杂极了,一边让人在暗中调查云忆安的身世,一边儿让公司的人稍微照顾一下对方,自己悄悄躲在角落观察云忆安的一举一动,希望能亲自从中得到答案。
女主的团队也没错过这个宣传机会,他们让人发通稿,引导粉丝将云忆安的脸和豪门太太路佑雯两人联系在一起。
没过多久外界就传的沸沸扬扬,说云忆安可能是汤家主母路佑雯的亲生女儿,云忆安就是传说中的豪门在逃千金小姐。
记者采访时,但凡提起这件事,上一秒还亲近友好宛如邻家妹妹的云忆安,下一秒就冷着脸甩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这态度可就太有意思了,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到时候怎么说都是她有理,倒是让不少人真的相信她是汤家千金。
云忆安也因此接了不少好本子和广告,赚足了关注度。
时砚对这些传言嗤之以鼻,压根儿就懒得搭理,继续让人暗中调查云忆安的过往一切。
就在他暗中观察的时候,男女主相遇了,他们一起拍了一部名为《万里长风》的古装大男主权谋电视剧,男主年庭沛饰演的男一号当年就凭借那部片子获得了视帝头衔,而女主饰演的男主小师妹,对男主一心一意,最后还为男主死了一把,圈了好大一批cp粉,女主云忆安也凭借这一角色获得当年的年度新人奖。
两人因戏暗生情愫。
有了心上人的云忆安,就不能继续让媒体瞎写她和时砚那根本不存在的爱情故事了,在云忆安那里,时砚就真是个傻逼煤二代,想泡她,因此不停的给她塞资源,就是一种追求手段而已。
自以为是的富二代都这德行,她顶看不上,但之前为了发展,她没有阻止团队利用他和时砚那根本不存在的恋情炒作维持曝光度,毕竟对方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演技方面都烂的一塌糊涂,但对方身上的流量是真的让人眼馋,谁都想上去咬一口尝尝甜头。
可现如今,她和年庭沛有了感情,两人都有继续发展的意思,就不能这般下去,这是对彼此的不尊重。
于是,当媒体再一次拍到她和时砚一起出入高档餐厅的照片,说两人喜事将近时,云忆安亲自下场打脸,并严厉指责媒体的不负责任。
说实话,这种事都已经成了周经贴,赚个流量而已,各家粉丝早就见怪不怪,都等着他两哪天官宣在一起呢。
这时候云忆安站出来说她和时砚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请媒体不要造谣。
这可就太有意思了。
时砚是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接和年希宇打了个招呼,让他看着办,按照年希宇的能力,不出半天,就能给解决的妥妥帖帖。
但这次年希宇注定要让时砚失望了,因为他压着公司的公关部不让处理这件事,硬生生让这件事在网上发酵了整整一天。
一天后,在有心人男主的操纵下,关于时砚是个假富二代,被人包养,夜店小王子之类的谣言已经传得全网都是,这时候已经过了最佳危机公关时间,就算澄清,愿意相信的人也寥寥无几。
时砚算是被年希宇和年庭沛给联手坑了一把,顺便帮女主云忆安赚足了流量。
等弄清楚原因,时砚简直气炸了,你当如何,自家公司明面上的管理人年希宇,和男主年庭沛,同时喜欢上了女主云忆安。
这对叔侄年龄相当,在家族内是竞争关系,一直互相不对付,本就关系不睦的二人,因为看上同一个女人,相处起来一路火花带闪电,噼里啪啦作响。
在时砚不知道的时候,两人已经暗中较劲许久,但彼此间也非常有默契,就是针对女主云忆安的事情上,都想给她最好的。
然后年希宇给云忆安最好的一切的方式,就是用希远娱乐的资源去投喂对方。
公关的事情也是这样,云忆安亲自辟谣后,特意给年希宇打电话,请他在中间帮忙说和,让时砚不要再去纠缠于她。
年希宇知道他没什么好说服时砚的,索性就来了那么一出,他的本意是想让时砚认清娱乐圈的本质,自己退圈,回去过小少爷灯红酒绿的生活。
等时砚退圈后,他有足够的自信说服汤时诚,让对方将希远娱乐交给自己打理,到了那时,他年希宇才有资格好好和被偏爱长大的侄子年庭沛一较高下。
可他没想到,后面还会有人掺一脚,彻底将时砚的名声给搞坏,也彻底破坏了他的计划。
时砚亲自动手将年希宇揍的妈都不认识后,准备回家找大哥诉苦,让大哥好好瞧瞧,他给公司找来的经理人都是什么神经病玩意儿。
可惜他才走到公司大门口,一个不查,就被男女主的疯狂cp粉泼了硫酸。
由于伤势过重,之后的许多年,时砚都待在国外疗养,对国内的事情一点儿都不在乎,全部交给最信任的大哥处理。
而被他信任的大哥,一点儿也没让他失望,他慢慢布局,将男女主两人算计在内,等到男主终于功成名就,拿到了影帝头衔,女主也成了一时的票房保证,手牵手在颁奖典礼的舞台上互相深情告白的当晚,让两人的名声扫地,一夜之间背负巨额债务。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大概不外如是吧!
接收完大概剧情,时砚揉揉发疼的脑壳儿,随后听见一声清晰的开门声,就见一个身着西服,脚上一双皮鞋擦的锃光瓦亮,整个人像是从会议室出来的精英男站在自己面前。
时砚缓缓抬头,头疼道:“大哥。”
来人正是时砚那个又当爹又当妈把他拉扯大的大哥汤时诚。
汤时诚二话不说,转身架着时砚就往外走,时砚挣扎两下,对方一转头就给时砚一个“回头收拾你”的眼神。
好吧,这大哥确实不好惹。
行至门口,之前和时砚勾肩搭背的男人一脸讨好的对汤时诚道:“大哥走好,大哥慢走!”
就差一句“欢迎下次光临”了。
时砚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是这小子给汤时诚报的信儿。
周助,时砚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和汤家差不多,周家上面有能干,顶事儿的大哥,将周助给惯的遇事儿不动脑子且胆小的很。
至少时砚只怕自家大哥,周助不仅怕他们家上头的哥哥们,就是见了时砚大哥,那也是两股战战,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用周助的话说,他这是得了一种名为大哥恐惧症的病,这辈子没得治,不管是谁家大哥,单就听见这两字儿,他的腿就开始发软。
汤时诚带时砚出了酒吧大门,经理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帮忙开车门,脸上的笑容比见了丈母娘还有殷勤,服务到位,踮着脚,用手贴在汤时诚商务车的车顶,生怕时砚磕着碰着。
时砚非常相信,只要他需要,这人能当场蹲下帮他脱鞋。
这样殷勤的服务,终于换来汤时诚临上车前冷淡的一句“下不为例”。
酒吧经理瞬间笑的像是结婚当新郎似的,对着汤时诚连连保证,肯定不会有下次了。
时砚被汤时诚用保险带牢牢地栓在副驾驶位置上,无奈的用手捂住脸:“大哥你这样说,这家店往后还敢接待我吗?你怎么不让所有酒吧都封杀了我呢?”
汤时诚缓慢发动车子,看都不带看时砚的:“回家还是跟我去公司?”
其实这个问题就非常多余,时砚是宁可回家一个人待着打游戏也不去公司听那些让人脑壳疼的工作汇报的。
可是在他做出选择前,汤时诚淡淡提醒道:“今儿庞家阿姨来家里做客。”
庞阿姨为人热情,对小辈们十分照顾,平常就喜欢时砚长得唇红齿白的小样儿,爱拿他逗趣,直到有一天,时砚母亲路佑雯女士给庞阿姨分享了一本时砚小时候的影集,两个怪阿姨像是找到了同盟似的,每次都试图让时砚按照小时候的穿着打扮,重新出现在她们眼前,让她们回忆一下青葱岁月。
时砚只要一想那个场景,脑仁儿就忍不住开始疼。
于是果断选择跟大哥去公司,最好能在他办公室隔壁那间卧室睡一觉,这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酒没喝多少,这脑壳儿就跟被人凿了几个窟窿似的,疼的厉害。
时砚能感觉到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汤时诚感觉弟弟今天意外的安静,终于在红绿灯时仔细观察了时砚的脸色,发现他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伸手一摸,顿时心下一惊,直接在下一个路口转道去医院。
此时的时砚已经被疼晕过去了。
完全不知道他哥汤时诚被他吓得嘴唇都白了,生怕弟弟出了什么大毛病,又不敢告诉家里人,一个人强忍着心里的恐慌等待检查结果。
而被他担心的时砚此时在意识空间和小甲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小甲委屈的出了小鼻音:“组长,你一点儿都不想统儿吗?”
时砚实话实说:“不想啊,秋东到底怎么搞的?你现在是我的统,还是他的统?若你是他的统,就回去找他,我知道局里的事被他搞定,心里很欢喜。
若你是我的统,我完全不明白,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要知道你以前性格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聪明,睿智,冷静,非常像个人类世界的智者,快穿人最好的伙伴。”
统儿更加难过了,呜咽一声,对着手指委委屈巴巴:“嘤嘤嘤,组长你这个坏人,人家就是你的统啊!我已经记起之前我们之间经历过的一切,而且还和秋东局长的统儿彻底分开。
都这样了,我不是你的统儿还能是谁的统儿?
难道你背着我在外面有了别的统了?你就不能把我当成第二人格吗?我这样不可爱吗?”
一点儿都不!
时砚被嘤嘤的脑壳儿更疼了,一脚将小甲踢进小黑屋,缓缓睁开眼,仔细一瞅,好家伙,直接进了医院。
眼珠子都没来得及转一下呢,就听耳边有人惊喜道:“梦梦,你终于醒了!”
时砚道:“是啊,招妹,我醒了。”
这就是识滟不想直接回家的原因了,因为汤家夫妻二人当年十分想要个女儿,于是给大儿子起了个小名儿,叫招妹。
结果千盼万盼来了个带把儿的,一家人失望之余,就在时砚本人还没有意识的时候,给他穿了整整五年小裙子,将他当姑娘养,一度让外界以为汤家生的本就是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