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班若都在想怎么去佛子那边闹上一闹了,这边无戒却是还在想班若夸了那半妖送的花。
当然他还不忘关怀一下那半妖的情况。“这花这么好看,想必那半妖的伤自是愈合了不少。”
不然哪儿来的精力去摘花送人?肯定是心怀不轨,伤害没有愈合完全就想要送花勾引了。
这话说的。要不是说的人是无戒,班若都要以为谁家好人吃醋了。一股子酸味儿。
“说笑了,这花确实好看。却比不得小和尚来得好看。”班若靠近无戒,发丝自发缠绕而上。
明显的束缚感让无戒定在原地,他的手指被一圈一圈的缠住,先是细微的触碰,再是略紧的捆绑。
班若的手划过无戒的脸庞,冰凉的触感顺着鼻梁再到下颌,攒动的喉结,严实的衣襟。
僧袍早早被班若唤着换成了素色的宽松袍子,相同的款式不同的颜色。
无戒恨自己的无措,只能沉醉于班若的举动,却不知作何反应。
无需宽衣解带,班若便早早依靠在无戒怀中。
他也做什么,只是笑着抱人的脑袋。“你在做什么?”他吻无戒的脸,手指顺着脖颈细细摸来。
无戒确信班若知道自己的异样,他脸色有些微红,耳朵烫得不行,那点热意并不只于此。
偏班若还会攀着他微微起伏,在问话的时候不急不缓的蹭过,又在他耳边吹气。
嚣张至极,但无戒拿他毫无办法。
“我……”无戒倒吸一口气,他抓住班若的手,“你别逗我,我会忍不住的。”
班若向来随心,这会子觉得无所谓,但无戒明显并不这样觉得。
“待我先回寺庙还俗,向师傅等告过罪过。再行……”接下来的话他还是有些说不出来。毕竟班若可不会干等着他,更何况他开口只剩下压抑的喘息声。
别说接着说下去了,就是克制自己都需要不少的意志力。
班若可不管你还不还俗,这天底下的和尚有谁是真的按照那些规矩来处事的?
极少数的在,多数的或多或少都有违规的时候,甚至有的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才会变成和尚的。
明明是最为苛刻的道,利用之后却变成了藏污纳垢的最好之所。
不过无戒所在的寺庙倒是一个真寺庙,而非那些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
但那又如何?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抢人,在真正的主事人发现发展不对之前先行将人归于自己。
这个才是班若的目的。否则佛子那张嘴一口大锅扣下来,连灵苓也不好帮他。
毕竟占理的可不是他。
班若可不在乎外面悉悉索索的怪物,再如何还不是只能在外面?
这个房间是妖怪们的心血,保护客人的同时保护自己。班若自昨夜便试着将自己塞进来。
这不,还是有些用处的。
白色的衣袍在黑色的发丝之下显得尤为明显,班若牵着无戒的手,发丝自动在手覆上来的时候退散。
他将无戒的手轻轻一握,虽然包裹不住,但不需要用力无戒的手也会跟着前来。
拇指轻轻搭在掌心,四指搭在手背上,滚烫的体温温暖了冰凉的手。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粗。
班若穿着的白袍只有一根腰带维系,解开之后带着手掀开外层,发丝攀附其上用力它便顺从的滑下去。
严实的衣襟阻挡不住发丝,班若衣袍半褪。
他靠近无戒,微微低头,嘴角是掩盖不住的笑,上前伸舌轻尝一下。
“是不是很软?”他问无戒,手被带着附在胸前,班若甚至感受到了无戒的颤抖,那是克制的表现。
另外一只手也被抓住,将右边的长发抚向后背,而后自行停顿在肩胛。
“这里,有一个婚契的话,会不会很漂亮?我听说婚契都是红色的。如果是我们的话,会是什么花呢?”
微曲的手指伸直又曲回,最后僵硬的动弹几下,抚向冷白的后背。
无戒看向班若的眼神不再慌乱,“红色的,会很好看。你很白,红色,会显得很妖冶,会更好看。”
他也不说是谁好看,但答案不言而喻。
班若朝着他笑,吐气如兰这个词在此刻具象化。无戒的双眼微红,连带着褪下衣袍之后胸膛也带着一些红。
坐在双腿上的好处是什么都是底下的人做,但坏处就是什么神情都被看了去。
无戒脸上的神情一向变幻莫测,此刻却极为明显,无戒能感受到手下力道重些,班若双眼中的闪动便会快一些。
轻的时候,便会舒缓一些。摸到小小的突起的时候,双手会自动收紧,头扬起露出脆弱好看的脖颈,他向前含住惹人的喉结。
班若会在这时发出引入遐想的哼咛,堆积在腿上的衣袍被沾湿,连带着素色的衣袍一起。
无戒一把将人抱住站起来,衣袍坠地,在到床榻之前,班若先柔柔勾住他。
“榻上不是很好吗?我要坐着,在你腰上。”
按理来说天光正好,不可白日荒唐,在椅子上意识到衣袍松垮的时候无戒便觉得不能在那边。
纱帐放下来正好能遮住天光,将羞涩退却一些。但班若却要求在毫无遮掩的榻上,无戒呼吸急促几分,而后败下阵来。
榻不大不小,人躺上去正好足够,但容纳两个人还是有些困难。
班若撩起长发,坐在人腰上,湿热的液体落下来之后便会变为冰凉。
滴落在腰腹之上,好不明显。无戒明显的各处青筋暴起,手抓住班若的腰不肯放松半分。
试着坐下的时候倒是没什么的,但班若明显不得要领,既看不见也动不到位,尝试许久还是在边缘打转。
无戒松开他的腰一手撑在身后,而后将人往后挪挪坐起身来。
他亲吻班若,让人先戒躁,而后撩起长发往后归拢,顺着发丝安抚他。
男人天生的本事在此刻变得尤为明显。不过几下就将人安抚下来,还一举成功,少受了不少折磨。
湿漉漉的一直乱动,让他难受得不行,偏偏还不能自己动手。
幸好班若只是想尝试,而不是固执的不让他来主导。
初初行动,片刻便会艰涩难行,但后退些许再次缓慢前行又会前进许多。
但此举让人难以自控,无戒深吸几口气,先吸引班若的注意力。而后不管不顾的用力。
好歹算是进去了。只是紧得难受,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交待了。
细细的吻落下,安抚的举措不断,发丝也变得柔顺,伴随着主人的欢悦开始恢复活力。
无戒将发丝抚开,班若在他怀中,发丝垂落在一侧还好,但许多在后背那边,会沾到不少的东西,不若将它顺到外侧来的好。
榻上石锅之后班若便越发的欢喜,他使唤无戒去床上,那边大,他还能躺着不用力。
进去的大抵也能少些,快要将他顶死了。
都不知道无戒平日里看着还好,一到这个时候哪儿来的那么大劲儿。
他累得很,无戒倒是越发的精神了。
纱帐落下,班若如愿的躺在柔软的床上,而不是梆硬的大腿。但他还是很后悔。
就不应该答应无戒再一次这种话的。
磨得他难受得要死,结果人越来越精神。班若的脾气还不允许他半路出逃离开这处房屋结界。
嘴巴上硬冲冲的,只能任凭无戒吃个饱。
恍惚中班若眼前滴落汗水,棱角在此刻变得尤为性感,有力的臂膀、好听的声音、用不完的力气……
他觉得,虽然不知节制,但人还是知道散发魅力的。
至少他此时此刻觉得不亏。等结束之后是否秋后算账,那便不是此刻想的事情了。
一场春雨洒落,绵延百里,滋润生灵,也带动了新芽的催发。
至于雨后太阳?当然是自己承受,毕竟太阳脾性火爆阴晴不定,有时候可算不得好说话。
无戒在事后才开始暗恼太过,但他这懊恼只是因着怕班若此后再无想法。
而非后悔自己的举动。
他施法术换过床铺,将人轻轻放好,而后热水伺候仔细清洗。轻柔的梳洗让劳累的班若自动陷入休息之中。
他累得很,自然要休息会儿。
无戒匆忙收拾好自己,毫不犹豫的爬床和班若躺在一起,他还舍不得分开,但现下只能倚靠在一块儿。
至于醒后班若是否会留下他一人在玉城而后自己跑外面去,那是醒后的事情。
班若醒过来的时候都产生错觉了,无戒跟没事人似的盯着他看,倒是他自己浑身酸酸的。
几千年来打架杀人都是动动灵力,斗法之时也甚少有高强者前来招惹。
这一时半会儿,酸酸的感觉倒是挺新鲜的。
当然,这并不代表着他不会生气。
勾勾手指示意无戒过来,班若好脾气的问他,“不听话?”
他说够了,怎么不停?“装听不见?”说不要还要挨过来,耳朵做摆设的?
无戒凑近他,在班若说出下一句话之前吻过去。而后诚恳的认错。
“是我的错。”错在哪里也不说,但就是错了。
在班若这里,不听话可是大忌。
他低头认错的模样倒是正经,可一个和尚光着身子和你认错,胳膊上还有你指甲的划痕,只会有别样的味道。
班若气一下子就消了,将人赶出去追魔族,他在这里清闲算了。
传信纸鹤准备好,班若让无戒给他寺庙之中的佛子传信说明两人的事情。
此等事情,说给自己的后辈听,无戒还是有些羞赧的,但此事并非儿戏,他还是按照班若的指示做了。
将事情说与佛子,还要了其他的传信纸鹤,告知了寺庙中的各位师父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