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想不通,婚礼前小鱼仙倌那稍带有歉意的眼神是什么,临行前她望着面前长长的一条路,深吸一口气准备上前,身旁小鱼仙倌伸出了手,如往常一样,明明只是很随意的伸出手,却告诉她,一切都有他在,让人安心。只是当真正握上那只手时才发现原来身穿白色婚服样子无比认真的小鱼仙倌,手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很少见到小鱼仙倌紧张的模样,倒颇有几分新奇。如果可以,她真想多看几眼,可是不行了,仪式开始了,她必须调整好仪态,以及
藏好她袖中的,柳叶冰刃。
果真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
刚刚她明明还在殿外握上小鱼仙倌的手,这一刻,这双手的主人却成了起兵谋反,毒父篡位的逆贼。
她听见润玉说起他的生母,说起洞庭水族,还说起了..她。
旭凤已经带兵前来,护在了她的身前,与润玉对峙
“....而我的兄弟却一心想着夺我妻子”最后两个字被润玉咬得很重,锦觅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他的那个眼神,他是在抱歉自己与他的婚礼被破坏了。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小鱼仙倌,我跟你也怀着同样的歉意呀
明明已经在怀中藏了许久,那柳叶冰刃却依旧寒气刺骨。
爹爹,你本来是想用它给我防身用的,没想到我却要用它来给你报仇。
她知道爹爹是被琉璃净火所伤并非听闻流言,而是爹爹在之前曾教过她辨认其源,被其焚者,神形俱灭,万幸她爹爹保有一魄,从爹爹的伤势来看与琉璃净火十分相似,而那天侍奉爹爹的仙侍在魂飞魄散之际只说了一个字“火”
她知道这必定与旭凤有关,六界之中拥有琉璃净火的除了他便是废天后。
思及从前,锦觅并不愿相信是旭凤所为,那天她刻意询问了他关于此事。可他明知其中蹊跷甚至可能明知凶手是谁,却仅有一句“不便明说”
莫不是她爹爹没有被那火烧的干干净净,他便不愿说出凶手是何人?
莫不是那凶手竟是他要袒护之人,废天后穗禾?抑或,就是他自己呢
他觉得爹爹一息尚存,所以他便不算行凶了吗,若是凶手不是他,他包庇之举让爹爹承受了如此巨大的苦楚,爹爹生性高傲,如何让能受得了终日躺在床上形同废人。
能让旭凤袒护之人,左不过一个天后,一个他的穗禾表妹。这两人一个害死她母亲,之后更是追杀于她,另一个因着对旭凤的爱慕,多次加害于她。
这些事凭什么要她受着,她们二人便可以逍遥,旭凤可以站在这里意气风发,她爹爹只能在床上生死未卜。
锦觅握紧手中冰刃,捅进了旭凤的胸膛,他的精元所在。
那里,有着她的一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