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川县多山少水,几个连绵相接的亭台楼榭却别出心裁,临水而建,松鹤酒楼就是在这碧水之上。
水上楼阁,倒也成了一道独特的景观。
一名相貌姣丽的女子倚阑干而望,池水之下波纹涌动,翻卷的浪花爬岸溅到她的脚边,女子不觉,只焦急地盯着楼外,张看来来往往的人群。
小二将毛巾往肩上一搭,恭请道:“客官,看这天是要起风了,不妨到里面歇息。”
女子闻言,便跟着进了酒楼。
不多时,外面果真狂风暴作,将竖起的招牌都吹倒在地,小二出门相扶,里头又有客人叫唤,弄得小二手忙脚乱。
酒楼里的女子眉头紧锁,少主向来变化莫测,也不知今日会不会前来赴约。
原来,这女子便是魅影。
魅影随意点了一壶酒,几盘菜,却没什么心思在上面,一直忖量着今日的计划。
主子的这个计划,成败就在今天,如果搞砸了,不仅她人头难保,恐怕整个花影卫都会跟着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越想她越坐立不安。
昨日在小巷口,她尝试用红眼魅惑少主,岂料那男人实在太过强大,完全没有一点被控制的迹象,不过今日,如果计划成功,她的唇角忍不住勾起邪笑,我的少主大人,您还不是得乖乖束手就擒。
魅影正自顾自饮着酒,外面走进来一个男子,全身黑衣,头戴斗笠,他手上的那把剑,是……冰魄!
少主果然如约而至了,魅影笑着脸迎了上去。
魅影离他几步开外,冰魄神剑却突然出鞘,剑尖直抵她的喉咙,蓦地响起一道惊雷,酒楼刹那间变得昏暗无比。
利剑出鞘,天雷动怒,张扬外露的肃杀之气瞬间将整座酒楼包围,不少刚刚还在悠闲谈笑的人们一下子失了魂,惊得纷纷抱头乱窜,他们有钻到桌子底下的,躲到后院的,更有甚者,吓得跳水了的。
一时间,酒楼场面失控,人人自危。
晦暗的天空,雨水急不可耐地从沉闷了许久的乌云里坠下来,滴芭蕉,打荷叶,钻轩窗,无孔不入,男子身挺如修竹,站在酒楼门口,来势汹汹的雨水从外面跑进来,汹涌地溅到了他全黑的皂靴上。
两人对峙,魅影脸色明显发白:“少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狂风刮过,掀开了斗笠前的布幔,一张阴柔秀俊的脸映在魅影面前,她顿时大惊:“怎么是你?少主呢?”
被发现了,韩凉干脆拿下斗笠:“我的东西,当然是我来拿。”
魅影心知自己已然落了下风,但仍强撑气场道:“少主呢?”
韩凉将剑往前逼近一分,吓得魅影面如土色,连连后退。
韩凉不过是捉弄她一下,哪成想这红眼魅影竟如此贪生怕死,他嘲弄般笑着:“你觉得他会来吗?”
魅影突然明白了什么,因为过于气结惊讶双眼睁得老大,最后用一种颇有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哼道:“他今日不来,一定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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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灵活的游走在一排排金色的令牌上,最后在一块令牌前缓停下来。
幻影长大汗淋漓地跑过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安锦将令牌往他身上一砸,幻影长顿时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安锦冷声发问:“你可知我为什么叫你过来?”
幻影长不停擦着额头的汗,哆嗦道:“请少主明示。”
安锦反脚就往他身上踹,幻影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不知所措,抱着大腿拼命求饶:“少主饶命,饶命啊!”
安锦无动于衷,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残酷的命令从性感的薄唇一字一句吐出:“拉出去五马!分尸!”
花影长这会儿真是吓得六神无主,魂不附体,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蓝布包裹的东西,大叫道:“少主,饶命啊!”
安锦好整以暇,眼神微眯,一旁的良影走上去夺下东西,将蓝布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呈上。
安锦一见,顿时大惊:“这是?”
幻影长道:“这才是左护法的画。”
安锦揪起他的领口,怒道:“红眼魅影那里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把这一切讲清楚!”
幻影长早就吓得没了主见,一五一十将全部过程都说了出来。
预谋劈头盖脑砸下来,安锦听得眉头越皱越紧,心里某个地方像被锥子扎了进去一般,恐惧也随之无声无息地侵袭五脏六腑,到了最后他惊觉浑身发冷,再也顾不上其他,拿了东西,提神运气就往松鹤酒楼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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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酒楼客房里,一张青木床上躺着一个少女,她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几近透明。
旁边站着的大汉,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眼前这具美丽的**,虽然这具身体发育得还不够成熟,但少女眉眼中的那份甜美精致,足以让他心神荡漾。
“小娘子莫急,等下就让你舒坦舒坦!”
少女闻之浑身一颤,泪珠子在眼眶打转,却碍着无法动弹,犹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硕壮的大汉不高兴了,怒道:“他奶奶的,别给老子哭丧!”
要不是等会儿还要演场好戏,他真巴不得现在就把这美人儿给做了。那滋味,大汉搓了搓手,想想都觉得啧啧……肯定**。
大汉粗糙的手掌沿着少女脸颊的弧度,一路虚虚试探,那雇主也真舍得,竟然用这么水灵的人儿。
虽说不能动她,但摸一下应该没什么大事。
色从胆边生,意.欲一起,大汉咽了咽喉咙,不老实的手就覆上少女美丽红润的脸颊。
触及的肌肤柔软滑嫩,就像一块水豆腐,优质的触感一下子激起了大汉心中的淫.欲,要是能上一次这样的女人,真是死也值得了。
等所有人全来了,不过是演一场戏,他除了眼巴巴瞅着还吃不到。
不如,现在就……反正现在人还没过来,想怎么样搞还不是他说了算,嘿嘿,为了缓解兴奋,他再次搓了搓手。
淫. 欲一起,他解开裤带,少女何曾面临过这样的困境,一双漂亮的眼睛惊得大大的,脑袋仿佛也被人敲懵了。
大汉见她这样子,心中更加激动兴奋,嘴角也咧出笑了,笑容猥琐,两只手张扬舞爪,就像冬日里鬼魅枯枝般张牙舞爪的老树桠,扑过来,叉住她。
她太美了,每个部位都是上天精心雕琢过的,到了最后大汉竟有点不知从何下手,改用他那黑熏熏的伴随着阵阵口臭的牙齿去解少女身上的薄纱。
少女浑身颤栗发寒,一张脸蛋儿又惧又惊,又怒又羞,横遭大辱,她再也受不了了,张口咬舌。
恰在这时,门外倏然一声,几枚飞镖破窗,裹携疾风而入,定住大汉四肢,其中力道精准强劲,摆明了是要往死里射击。
大汉匍匐在地,动弹不得,手脚的皮肉被飞镖戳得稀烂,红色的血肉模糊不堪,就像被剖开肚皮的鱼,一下子就露了里,见了骨。
安锦破门而入,他的额上青筋暴起,小臂紧绷,好看的薄唇抿一条成直线,眼底暴力冷血,杀意毕现。
“啊……”又一枚飞镖准确无误钉进大汉的眼珠,滚红的鲜血顺势流出,场面极度血腥暴力。
随着眼前男子步步逼近,大汉感觉已是身处地狱修罗场。
“饶命啊,大爷饶……”
十枚飞镖又齐齐连发,瞳孔里,脑门上,血浆四下迸溅,激烈喷涌,最致命的一枚,直接切断了大汉那处的命根子,安锦漠然盯着,让他死前连求饶的最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安锦踩着他的头颅,在地上死死钻磨,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牲,就算千刀万剐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韩凉跟着冲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血溅全室的骇人画面,他没有惊讶,心里还在念着,这种人渣,再死一千次都不为过,他自觉将大汉扛了出去,然后把门带好。
室内瞬间归于平静,血腥味还弥漫在空中,安锦却全无感觉。
在她后脖颈点了两下,胧月的喉咙里有一股气流通过,她尝试着发声,可声带嘶哑,还带着许些哽咽:“安锦……唔……”
熟悉又强烈的气息扑面而来,胧月还来不及反应,唇瓣就被霸道的堵住了。
他撬开她的贝齿,卷起她粉嫩的小舌头,她的肩膀抑制不住地发抖,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倾泻,如琴弦一般紧绷的神经,倏然断裂。
安锦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操控着,疯狂粗鲁地亲吻着她的身子,每一寸角落都不曾放过。他的吻,如疾风骤雨般打在身上,密密麻麻,又急又快。
“我的……我的……”
胧月受不了他的疾速,泪水如梨花带雨般落下,凄楚动人。
若是以往,他定会怜惜的替她拭去那满脸泪花,可如今,他就像一头被侵入领地的失控野兽,急切地要确认自己的领土完整,急需在这里打下他的专属烙印。
“对不起对不起……”不知过了多久,安锦才恍然回过神,一出口便是道歉。
胧月瑟瑟发抖,她早就想过了,要是大汉再敢侵犯一步,哪怕自刎也决不会苟活。
她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孩们,对世间女子名节之事更是懵懵懂懂,但她从心底就异常抵触,她想,要是她的身子不干净了,安锦会很难受很难受的,她不想看到安锦那个样子,一点都不想。
抬头便看见安锦,他也不好过,整个人焉的如霜打的茄子,如墨的眸子,黑得深沉,此时眼底早就氤氲了一片哀伤,她好想抱抱他。
“我没事,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