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黑手肝拜下风[无限] 第4章 幕后黑手的自我修养

“那是什么！”已经很久没有讲话的苏小小突然打破了这片死寂。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和不少玩家的尖叫。楼下的“工具人”也怔在原地，看到三楼突然破碎的落地窗。

“啊——”

“救命啊——”

刺耳的尖叫，凌乱的步伐，楼梯间瞬间涌下了很多人，但他们似乎有点僵硬，神色恐慌并不作假，一个手忙脚乱就被推搡在地后再也没能爬起来的也有。粘稠的肉白色飞溅，沾在那群人的鞋上，但谁也没有在意，所有的人，只有一个念头：

跑！快点跑！

队伍里的玩家都做鸟兽一哄而散，留下的仅仅只是最前面的四个人。口红女也消失在了人群之中，齐涵零轻松地攥着门票站在原地。

之前系统没办法一次性屏蔽整楼的亡灵，划开的异维空间也粗制滥造，现在人去楼空，总算是起了作用：

整栋楼，单单在齐涵零这个纬度来看，只有他们五名“预备玩家”。

“该走的人都走了。”楚河张望了一番，看见齐涵零还留在这里，不觉惊诧。“你怎么还留在这里？”语气还算友好。

“我……”齐涵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井上夏子拍了拍楚河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在意，也别过多追问。眼前的女孩显然是一时半会儿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知所措地留在了原地。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走？”可惜柳闻台并不是很体谅别人的人。

“我……”吞了口口水，齐涵零才紧张地开口。“我在现世有jj的号，经常会看一些无限文——我觉得我们就像是无限文里面的玩家！”

“无限文？”出声的人是村上雄夫，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看起来很□□。

“就是，”似乎感觉周围的气氛愈加紧张，齐涵零再一次支支吾吾：“你的灵魂被主神拉到另一个空间，在那里和妖魔鬼怪打斗通关，最后成功复活，或者成为什么守护者——后者一般是由于主神建立空间的目的在于守护现世所造成。”

“那可真有趣。”柳闻台盯着齐涵零，眼神很危险。他半信半疑，大概如此。

【一点也不有趣，这分明是不幸。】齐涵零懒得跟他辩论，【现世的崩溃，你以为主神空间就可以幸存？】

谁都不会做出平白无故的帮助，没有理由的叫做为自己积德。

“那你觉得这个领域会是什么情况？”井上夏子饶有兴趣地问。

“……”齐涵零的表情一言难尽。

就像是被氨气熏陶过一样的扭曲。

“……”对不起我懂了。井上夏子同情地拍拍齐涵零的肩膀。经过“无限门”事件后，她对齐涵零的感官表示不错。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齐涵零面无表情地吐槽。

人偶师乐园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审核领域，但毕竟主神和系统都不想浪费精力在菜鸡玩家身上，所以那些没通关的都会成为现世壁垒的养分，不再往生投胎。不仅如此，她还必须要将通关率控制在百分之五十左右，不然走极端后面也会出现问题。

精准控制，是齐涵零身为幕后黑手的基本修养。

“我们还向上走吗？”盯着楼梯道很久，村上雄夫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走吧。”井上夏子回头。

柳闻台点头，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里。

齐涵零感觉到楼梯口有一个结界，也就是说，一旦被触发，三楼的鬼怪就会遵循规则，走下楼梯，攻击玩家。

但说句实话，楼上真的没什么好东西，有也是他们付不起代价的。

“我就不了。”齐涵零瑟缩地停在楼梯口。

另外三个人没有理她，毕竟她的人设一看就是战五渣。

不过她本人也是战五渣。

“踢克踏克。”齐涵零将卫衣口袋里的怀表拿出来，按了几个机械开关，就开始掐时间。怀表看起来像是一个古董，连表盘内部齿轮转动的声音都能被清晰地听到。但这丝毫也不会影响到怀表的准确性，毕竟有些东西不能用寻常的道理解释。

审核领域内亡魂是否遵守规则，也是她需要做的事。在这个模式下的秒针就是普通的秒针，分针也是如此。

唯有时针，齐涵零将它设计成死亡百分比，目前已经偏了大约1/30π，一切都井井有条地进行。

三楼响起来尖叫。

——是楚河。

齐涵零立刻摁下秒表。

三分十四秒整，这是一个很美的时间。

她满意地笑了起来。

遗憾的是，时针依旧是的静止，楚河没有化作养分。但齐涵零却感觉到了危险，手里立刻幻化出一把打刀，侧身猛地向身后扎去。背后的人影一个后空翻躲过齐涵零的攻击，向齐涵零掷了三把飞刀，但都被她翻滚的动作躲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难缠的黑影再次发动攻击，他右手的指间瞬间又夹上三把飞刀，顺着手臂在空中划出的弧度，向齐涵零突刺，左手也没有闲着，一个发力向前跳，顺势正立站稳。

齐涵零当然没有放过这一瞬间黑影的空缺的防御，手里的打刀飞速旋转，打歪了扫过来的飞刀，刀尖指着黑影的眼睛。后者却眨都没眨。

【烦死了。】齐涵零又幻化出一把打刀，挡住脑后意欲突袭的银色丝线。

就在她防御丝线的那一刻，黑影暴起，长腿差点踢到齐涵零的脸。齐涵零侧登上墙，接着微薄的摩擦力一跃而起，左手的打刀挥向黑影。后者站在原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黑影嘟囔一句。

“我也从没信过你。”齐涵零没好气地怼回去。“在这里的工作怎么样？”

“残杀同族，你觉得很好玩很有趣？”黑影反驳。

“不。”齐涵零眯起眼睛，“你还会为此感到愧疚？”

黑影摇摇头。默不作声地靠墙站着。

“但是太无聊了。”

“新手领域是最有趣的。”

“没一个亡灵可以和我打上一架。”

“你的追求真低。”

“彼此彼此。”

齐涵零盯着黑影。

他是十几年前的一名通关者，时光并没有吞噬他，而是将他定格在了他死的那一瞬间。也并不能这么讲，因为不论是主神空间，亦或者是领域内部，都没有时间的概念。——只是一个用于计数的度量单位，没有其它的意义。

黑影的名字并不重要，她并不喜欢直接称呼别人的姓名。

名字是最短的咒。

在任何的时候，不直呼其名是主神对她所认可之人的尊敬。

“我很好奇你的选择。”齐涵零振振右手上的打刀，归鞘后将它收进空间。她左手上的打刀还是保持着出鞘的状态，似乎短时间内她不打算收起。“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话音刚落，一把飞刀就擦着齐涵零的脸颊而过。

“我觉得我们可以再打一场。”黑影又摸出六把刀，振臂甩出。

【……我只是个孩子啊喂！】

伏笔二和三都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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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幕后黑手的自我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