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 第77章 黎明前

夜视仪是无法起作用的，因为无法通过检测出全部的环界生物以及失界者，而如果使用者过于依赖夜视仪，会给他带来致命的危险，因此夜晚很少有人行动。

当接引人将这个任务交给萧北的时候，萧北还以为此行会充满了孤单和危险，直到看到了“篝火晚会”。

这条沿海公路很高，在看向大海的时候角度是俯视的，面向大海的一侧，有大半的路程是毫无阻挡的，因此这边会有很多的车辆停留拍照、吹海风，当然，这是在环界爆发之前，萧北很清楚这边的海滩上有很多的失界者。

萧北的想法是清理掉已知的失界者最为密集的区域，自己的天赋最适合做这种工作了，可是越靠近距离最近的沙滩，火光就越是明显，直到靠近，沙滩上的景象一览无遗。

巨大的篝火在沙滩上燃烧着，活着的失界者是一只都没有，不过还有源源不断的失界者从远处赶来，沙滩上的越界者没有急着跑过去清理，而是在这里守株待兔，当失界者靠近之后会被星辰立刻击杀，然后被投掷到“篝火”之中，萧北看到了，巨大的篝火是一些树木和藤蔓组成的，有木系的越界者在催生，倒是不担心不够烧的。

有越界者看到了靠近的萧北，笑着朝着萧北的方向打招呼，附近还有一些负责警戒的越界者将手中的星辰瞄向了萧北的方向，因为他们需要在有失界者袭击萧北的时候，第一时间帮助他，即便明知道这个人可能不需要帮助。

这是第一次，萧北感觉到自己的整颗心脏都暖暖的，这是之前和方言、方块同行执行任务或者在训练基地训练的时候都没有过的感觉。

萧北来到了附近，这里的公路和沙滩是有高度差的，但是有土系的越界者造了几条不那么结实的路出来，可能是萧北的表情有些茫然无措，一名越界者站出来主动和萧北交流起来。

“你也是出来执行任务的吗？”

萧北点头。

“我们都是，我们有些人的天赋一点攻击性都没有，比如那边造路和催生植物的家伙，知道这边的通行完全没有问题之后在队伍里就像是累赘，不过还好啦！我们这里有个队长想出了这个法子，所有人都能发挥自己的作用了。”说完还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你是刚刚到达的越界者吗？你天赋是什么？要不要留下来和我们一起？”

萧北：“我是，火系天赋，但我看你们这里好像不是很缺人，或许我应该去别的地方。”

“没有哪个地方不缺人，这可是个大工程，为了保持精力，需要三班倒才行，而且时间越久，来这里的失界者越少，越多的越界者就会想离开，而且也有不少越界者和你的想法一样嘛！”

这倒不是怪萧北的这种想法，他们的想法不能算错，只能说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不过这给他们的这种策略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萧北：“不过这样确实没错，来这里的失界者越来越少，我们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嘿嘿，之前是这样的，队长他们也在找下一个适合引怪的点，可是最近不是探听到附近有个环界生物吗？所以暂时按兵不动喽，我们要等东联盟和那个生物接触后才能制定下一步策略。”

对东联盟和环界生物之前的关系，萧北不是很了解，于是问道：“东联盟对环界生物一直都是这个态度吗？会不会太温柔了些。”

“啧，也不是这样啦，对比其他地方，我们东联盟确实有不少环界生物，达成了类似于盟友的关系，但是我们杀的环界生物也不少，而且，环界生物的能力各种各样，他们有很多东西都是非常珍贵的素材，甚至互相之间可以交流，智商高于大多数越界者，如果我们摆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态度，恐怕会遭到所有环界生物的剧烈反弹吧！这倒不是我说的，是队长的猜测。”

“来一根？”

萧北连忙摆手，自己没有抽烟的习惯，因为年龄的问题，烟酒自己从未接触过，不，接触过一次，年幼的时候，自己姐姐出于好奇偷过爸爸的烟，然后两个小家伙一人来了一口，发现很难吃，就给扔掉了。

男人笑道：“原来你不是看起来小，而是本来就不大啊！”萧北拒绝的样子可不像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

沙滩上有很多帐篷，但是帐篷的位置都远离海水，甚至在沙滩的上，沙土的硬度都有很大的不同，男人看到萧北注意到了这里的不同点，解释道：“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海洋的危险也不少，地底也不例外，因此每一处有大量人口居住的地方必须要有土系天赋者，他们不一定能控制那么深的地底，但是他们一定可以感知到来自地底的威胁，甚至越深感知的就越明显，无法解释的现象，而且我们夯实了这边的沙土，这样不会让我们被沙土之间流窜的生物伤害到，也便于我们行走。”

萧北：“谢谢，你教了我很多经验。之前我们一直在城市之间游走，住的也都是民居，倒是对这些不太了解。”

“都没有人教过你们或者带领你们吗？”

萧北摇头。

“到点了。”

萧北看见那些帐篷中陆陆续续的走出来很多人，他们揉着眼睛伸着懒腰，用沾水的纸巾或者毛巾擦拭自己的脸，沙滩上的人给他们递过去准备好的速食和热水，他们拿过物资后走向了边缘地区，边缘地区的人工作在得到交接之后回到了沙滩上，他们开始准备食物和热水，然后肆意交谈，之前之前那批准备食物和水的人，则是走进了帐篷中。

男人：“你的决定是什么？”

萧北：“我还是决定离开这里。”

男人闻言也不多做阻拦，问道：“那好吧，不过我们这里随时欢迎你，你也可以来我们这里获得补给或者休息。”他们的补给都来源于东联盟，并不属于私人财产，这本来也就是东联盟所有公民募集来的为抵抗环界灾难准备的。

萧北：“我会的。”

“那个环界生物，你知道位置吗？最好是保持距离，虽然说大多数人都很老实，不过还是有一小部分人被私欲迷昏了头，要是惹出了什么事，离得远远的比较好。”

萧北：“我知道的，我会保持好距离的。”

萧北并未在沙滩上的营地内停留太久，甚至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留意到校北这样的一个陌路人；萧北走后不久，有一个人走到了之前给萧北介绍营地的男人面前，附耳说了几句话后离开了，男人朝着萧北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萧北的身影早已消失，男人没有犹豫，走向了一顶帐篷。

萧北并非精神侧天赋，可是感知范围就像是天生存在的，本以为只是错觉，但是走远后确信，身后有人跟着自己，萧北并未害怕，而是淡定的转身看向那群人的方向，那群人察觉到萧北对他们的存在了如指掌后也毫不避讳的走了出来。萧北：“你们从沙滩那边一直跟踪我到现在。”

“啊，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小忙需要你，帮帮我们，大家都是越界者，想必你应该是不会拒绝我们的，是吧？”

萧北：“帮什么？”到底是什么忙，才会让这群人一直跟踪自己？在沙滩营地甚至都不敢找自己？

“我们听说，你知道那个东西的位置？”

萧北有些疑惑：“那个东西？你说的，不会是那个环界生物吧？”虽然是疑问，但是萧北几乎肯定他们说的就是那个诡异的绿色蝴蝶，一直本就不该在九十月份出现的巨型蝴蝶；萧北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这五个走出来的家伙，当然，还有两个家伙藏着呢！

“哈哈，确实，你知道的，环界生物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不管是完整的，还是一点点部分，都很值钱，研究院那边可是花了大价钱收购的。”

萧北：“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加起来都打不过那个东西。”

男人的眼神变得激动起来：“看来你对那个东西很了解嘛！能不能对付得了我们说的算，你只用带我们过去就行，我们确认了那个东西的位置就会让你离开。”这倒不是假话，虽然东联盟不允许别人接近，但这并不是明令禁止，就算违反最后也不过就是训斥，连罚款都不会有，既然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自然不会做出“灭口”之类的事情，不过找人来路确实难，东联盟只说了有一只危险的环界生物，但是位置消息是一点都没透露。

萧北：“你确定，你要去？”

男人嘴上说着当然，一边和同伴试图包围萧北，用一点强制性的手段，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萧北：“好啊！你们有交通工具吗？”

男人愣住了：“呃，你确定要带我们去？”

萧北抱臂：“不是你叫我带你去的？现在怎么轮到你发问了，所以，你们有交通工具吗？我们在公路上直行需要大概半小时呢！走着去的话需要的时间更长。”

男人：“有有有，我们有一辆汽车，就停在不远处。”这就是为什么东联盟会派人出去清理周边区域的原因之一，因为这里的道路四通八达，有公路也有乡间小道，车辆通行的路都不一定能封锁的完，再说，他们抵达这里也不久，封锁线并不完善，也没有那么多的人驻守封锁线。

萧北的异常配合打他们七个人一个措手不及，来到车边的时候都没有想到事情为什么会朝这个方向发展，这个家伙难道不应该惧怕危险然后奋力抵抗他们七个人，最后被他们几个人抓住胁迫一番之后在带路吗？

萧北：“我坐副驾驶。”

“好，副驾驶记得系安全带。”

两辆车，七个人分开驾驶，萧北自然是坐在前面的一辆车中，除了萧北和司机之外，还有三个人，后面的车中坐着三个人，萧北从未打量过几个人，上了车之后：“顺着公路一直往前开，不要拐弯。”萧北一点都不担心几个人走错地方，只要他们直走，因为那个环界生物萧北没记错的话就在公路旁边，加上那么多围绕着它的失界者，要多明显有多明显，其实只要有人特意去找，根本不怕找不到，这或许也是东联盟没有公布位置的原因之一吧！

坐在车上，司机就是一开始和萧北搭话的家伙，后座上的两个人一边注意萧北的动静，一边注意窗外。司机：“小弟弟似乎对那个生物很了解，不知道有别的情报没有？”

萧北本来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还是说道：“想要知道更多的情报，给钱吧！”东联盟秩序尚存，钱这个东西还是很有用的，不过加入界限组织之后不知道自己还能有收入吗？多不多？

司机：“来，手机，我转给你。”

这还需要客气吗？萧北：“那个生物的具体环界值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四阶的蛛人在它手底下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司机吸了一口凉气，不过不担心，他们有王牌，而且他们也没打算杀了环界生物，只需要带一点东西回去就好，这一点点的材料就足够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了，前提条件是这个环界生物还属于未知生物，或者它身上的材料有很高的价值。

司机试探性的问道：“那只环界生物有原型吗？长的什么样子？有没有显露出什么本领来？”

萧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也敢来？”

司机：“嘿呦，你可别小瞧我们啊！我们对付这些东西可有一手，你就别担心我们了，你到底还知道什么？钱不会少了你的。”

萧北：“你说的原型，如果是指蝴蝶的话，那么它就是蝴蝶。”

“有眼睛吗？”

萧北：“没有。”

车辆猛地刹住了，不过他还是很贴心的给后面的车子留下了一段反应距离，后车的人：“你们搞什么？”

萧北见车内的几个人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你们不会要放弃吧？”

“我再问你一遍，那个环界生物有眼睛吗？我是说，眼属性。”

萧北很坚定地再次重复了一遍：“没有。”

司机像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那它有血管结构吗？”

萧北回忆起之前碰到蝴蝶的种种，皱起了眉头：“我不清楚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什么是血管结构？你别再跟我扯什么血管神经之类的了，有什么就问什么，直接一点。”

后车传来声音，之前萧北的话已经通过对讲机传到后车去了：“哥，那玩意原型是蝴蝶。”

被叫做哥的司机打着方向盘调头，后车也不例外，萧北拉住了他的胳膊：“干嘛？你们为什么要回头？”

司机扯下他的手：“人贵有自知之明。”随后正对着萧北正色道：“你小子说实话，为什么这么迫切的想要过去？”

萧北：“我姐姐在临洋市，我知道她在，而且目前很安全，我还知道只要我前进就一定会找到她，所以我。”

车门被锁上了，萧北听见声音了：“你做什么？”

司机：“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实，兄弟们，这小子是打定了主意去临洋市的，怪不得这么听话！回头回头。”没想到自己这群人的车子在萧北的眼中是顺风车，他们就算冒险去找环界生物，也从未想过要去临洋市，他们都听说了，临洋市的北部战线就在这条公路前头，防线的士兵就没有活着回来的。

萧北：“那你放我下去。”

司机没有理会萧北，车子已经调头完毕了，正大算加速离开，萧北不打算弄坏车子，也不打算抢车，自己不会开是一回事，他们比自己更需要车子是第二个原因，正要使用天赋让这群人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车子又刹车了，司机甚至骂出了声。

他们来时的路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他们甚至不需要看清那人的相貌，光看身形就已经猜到了来者是谁。

黑色的连帽外套，没有戴任何面具，连正眼都没有给这群人，在两辆车子都停稳在路边后终于悠悠的抬头看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辆车，车子的调头行为让自己很是苦恼，思索再三，还是上了那辆人比较少的车子，车上的司机也没有阻止，呆愣之余不忘记开车门。

萧北也忘记了自己准备做的事，问道：“这是谁啊？”

旁边的司机大哥：“沙滩营地上的组织者，所有人都只叫他队长。”

对讲机一直是开着的，不需要人为的控制去按什么按键才能将自己的话传递到对面，另一辆车那边传来了来者的声音：“我叫陈酸枝，耳东陈，酸甜苦辣的酸，东南枝的枝。”开场白是对萧北的，因为这里除了萧北其他的人都认识他，即便陈酸枝不一定认识所有人。

陈酸枝：“我以为你们会直奔那个环界生物，我也没打算组织你们，不过这个小孩毕竟还是未成年，没有完全自主行动能力，还是官方的人，不能就这样放任他陷入危险，所以我只是想要带他回去而已。”陈酸枝不是东联盟的人也不是界限组织的人，甚至不是民间组织的人，他行事完全独立，但他不同于孤狼的是，如果他有想要做的事情，不介意临时组建一个团队，比如沙滩上的临时营地，也因此他在论坛内、民间组织以及东联盟内都有一定的声望。

“真是晦气！”然后陈酸枝就听到了拍打方向盘的声音。那边的司机，也就是一直和萧北交流的大叔：“我们已经初步了解到那个生物的实力了，确实不是我们可以对付得了的，正打算回去，你也看到了，我们也没有胁迫这个小子，他是自愿的，而且我们原先是打算将他平安送回来的，你真正该担心的是这个小子，他想去临洋市，大半夜独自前往。”

陈酸枝确实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不过也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然后冷静的说道：“我只是确保他不是收到威胁被迫前往的就可以，如果是被迫，我可以送他回去，但如果是自愿的，我不会管他。”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车子都往回开多久了？

萧北终于冷静了下来，其实之前去往临洋市的注意是在自己离开东联盟临时防线的时候起的，突然间萌生出来的想法，那种迫切感，就好像是自己的思想和感情被操控了一样。萧北：“算了，仔细想想我好想没有那么着急去临洋市了。”

萧北的话，让萧北在大叔的眼中成为了一个笑话，大叔本就因为这次的发财计划胎死腹中而心中不满，出言将不满发到萧北身上：“呦！之前那么着急去找姐姐，怎么现在不着急了？哈哈哈哈，就你这个蜗牛速度等你到临洋市，搞不好连你姐姐的尸首都殓不会来。”

不知道是哪个词语刺激到了萧北，陈酸枝的车子在前面，而且坐在后排的他没能看到后面那辆车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一阵惊呼，等自己转头，透过车窗看向后车的时候，后车已经失控撞向了路边，不过好在已经刹车了，刹车带来的刺耳的声音穿透了车窗传到了这辆车的四个人耳中，不用陈酸枝招呼就立刻刹车了，迅速下车冲向那辆失控的车子。

陈酸枝的天赋B级影，让陈酸枝化作了影子成为第一个赶到车旁的人，失控的车子只能说有惊无险，打开车门，就看到司机大叔一脸怒气的，一把拎住萧北的已领，另一只手已经扬起了拳头，萧北没有反抗，但是他也冷漠的看着司机。

看到陈酸枝的到来，司机也没有真的揍人的打算了，又坐了回去，陈酸枝：“发生了什么事？”

后座的人也是惊魂未定，听到陈酸枝的问话立刻解释道：“他俩起了口角，那小子发动了天赋，应该是火系，火焰蹭的一下弹出来落到了大哥身上，所以大哥才惊叫的，车子也失控的撞向了路边，不过火焰落到大哥身上立刻就消失了。大哥，烫不？受伤没？”

陈酸枝拉着萧北的胳膊，将他安全带解开拉下了车，在车外训斥道：“我们都是人，现在这个时候更应该统一战线，不应该这么冲动，甚至使用天赋攻击一个人类。”

“对，你说的都对。”虽然是认同的话，但是说话的时候萧北抬头一直看着陈酸枝，眼神中的冷漠可不像是话中的意思，很不服气的样子，看的陈酸枝心中的火焰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陈酸枝：“小孩就是小孩，控制不住脾气，喂！你们换个坐，你们上这个车，我和这个小孩坐那辆车上去。”不难分辨陈酸枝的意思，因为陈酸枝一边说话一边眼神示意跟着过来的三个人，这三个人瞬间会意，其中一个人做到了之前失控的车子上，另外两个人加上陈酸枝和萧北会坐到前车上去。

陈酸枝松开了萧北，萧北抖了抖自己的外套，跟着陈酸枝走向前车，临走时不忘回头看一眼那个司机大哥，和司机大哥恶狠狠的看向自己的眼神正好撞在了一起，萧北根本不畏惧，不过心中的怒气已经随着时间越来越小了。

看着一切恢复平静，司机大哥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被烧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但是自己并未受伤，如果真是火焰消失的及时，那也太快了，而且这火明明就是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难道是这个小孩天赋太弱根本无法烧伤别人？有点道理。

陈酸枝并不打算在车内开展教育小孩的工作，也不算教导萧北，这件事打个报告交给东联盟就行了。

悦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车内的宁静，萧北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姐姐，满怀激动地掏出手机，不过不是，是白先生，神色肉眼可见的低沉了下去，点了接听：“喂？”

“萧北。”白先生的语气听不出这个电话打来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白先生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这样做不太对，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提醒什么？哦对，训练基地在个人身上有“监控”，他一定是看到了自己攻击那个家伙了，是来教训自己这件事的吗？天赋不能对着自己人？呵，自己人？

白先生：“你身上的装置是为了实时监控你们的情况，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你们的安全以及准确的打分，你知道的，这是一场考试，虽然本意不是为了窥探**，但是或多或少的还是知道了一些，所以我为此道歉，希望你不会对这个装置过于介怀，影响到自身的安全。”

白说话真的很温柔，萧北：“哦。”

白语气中带了一点笑意：“刚刚那个家伙说话确实有点过火了。”有些话或许在旁人听来也就一般般，可是每个人都有心中不可接触到的地方，而那个家伙说话恰好触碰到了萧北的伤口。白：“他说的话再过分，也无法影响到你姐姐还安全的活着的事实。”

虽说萧北早有猜测，不过得到了白先生的肯定还是让自己真正的放下了一颗心，白：“你不要冲动，也不要着急去临洋市，这并不符合你一贯的做事标准。”

萧北道了个歉，解释自己确实有点被影响到了，莫名其妙的迫切，闻言白一笑：“不着急，你姐姐穿着，呃，命理斗篷，可能是斗篷影响到了，这是小事，据我所知，你姐姐准备离开临洋市，离开的路线必然经过你目前的所在地，我相信，你们会遇见的。”

电话中的并未避开车内的人，车内的三人默契的保持着安静，等到萧北讲完电话，几个人闲聊了起来，就好像之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他们不知道后车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不妨碍他们通过对讲机得知大哥刺激萧北的那句话。

两辆车无法开进沙滩，只能停在不远处的路边，下了车，萧北竟然发现之前还恶狠狠的盯着他的司机大叔竟然有点羞愧，甚至不敢直视萧北，下了车立刻带着自己的同伴离开了。

陈酸枝走到萧北身侧：“他是不好意思了，想跟你道歉但是面子不允许，能够被允许在这里住下的人，不会太坏，也不会太好的。”太坏的会被赶走，太好的还在防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