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 第75章 等阶的差距

再次出发，萧南拒绝洪泽带着自己飞行赶路，之前遇到蛛人也就算了，万一要是再遇到不好对付的，或者会飞的，洪泽还好说，在天上的自己就难说了，可惜司机没了。

洪泽走在萧南的前面，两个人的速度并不快，因为他们还要导航离开，萧南不想拿着手机听导航，于是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洪泽，自己则是跟在后面。

洪泽闲得无聊突然说道：“我们一开始遇见的时候，那个被越迎姐杀掉的男人，也是你的司机？”

萧南毫不避讳的肯定，得到了洪泽的一句“司机杀手”的赞叹，洪泽：“我们能不能找找车？徒步，有点远哎。”

半天也不见得走了多远，搞不好路上还能碰见那三人呢！萧南：“我们的位置还是太边缘了，我可不想骑自行车，市内稍微繁华一点的地方应该有共享电动车，而且电动车会稍微灵活一点。不过问题也很多，我们会遇到更多的失界者。”

之前的经历打击到了洪泽的自信心，之前跟随跨界者队伍的经历以及和东联盟交手的那次给自己树立了莫大的自信，总感觉老子天下无敌，现在才知道，人外有人啊！叹了口气的洪泽垂头丧气，就跟没睡醒一样佝偻着身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晒蔫吧掉的失界者呢！

走在最前面的洪泽猛然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Victory”，转头用眼神斥责打游戏的某人，萧南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打的太激动不小心按到的音量键。”

洪泽埋怨似的放大了自己的音量：“这是你开不开声音的问题吗！你不愿意用导航也就算了，你竟然打游戏！我是你抓来的第三个苦力吗？我真是后悔跟你一队，我当时是猪油蒙了心还是被你下了降头？”

萧南：“不，你不是第三个苦力，你是第二个。”

这个地方已经和西边的跨江大桥有了点距离，失界者密度变大了，被两个人的声音吸引，有不少零阶的失界者围了上来，洪泽的风场像是不要钱一般，将视野内的跨界者清理个干净。

萧南：“喂，你也节省一下啊！天赋使用过度可是有副作用的，你不要命我还想要呢！”这就像是一个保镖，任务明明是保护雇主逃离某地，结果非要把路上遇到的怀有歹意的家伙全部清理掉，甚至路上路过的坏人养的狗都要被他踹两脚。

洪泽：“我不管，反正都是些垃圾，就算我天赋使用过度，还有你。”

萧南：“副作用是很危险的，我曾亲眼见到一个陷入副作用状态的火系天赋者搞得幸存者临时营地一团乱。”

洪泽突然停止了发疯，道：“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怎么了？”

洪泽：“临洋市内的东联盟、界限组织的残留力量我们似乎从未遇见过，据我所知，爆发后，这两个组织内的幸存者就组织起来了，大概也就和你说的幸存者临时营地差不多，他们也搞了一个这个，聚集了不少新人类的无组织越界者。我们之前遇到过一次，当时的位置离这里不远，我们这样盲目的按照导航走，不会遇到他们吧？”

“遇到又怎么样？打不过还是你担心他们像陈队一样要强制性我们入伙？”萧南反应平平，虽然有顾虑的是洪泽，但是洪泽看起来要比萧南不耐烦的多，洪泽因为某些原因，对所谓的“大人”保佑敌意，不过对他而言，萧南不算大人，算同龄人，披着大人壳子的同龄人，在心理上，洪泽更靠近萧南，甚至超过了越迎。

洪泽似乎被安抚到了，直接咸鱼：“不要急着赶路了，反正一时之间临洋市的问题也解决不了，我们去找点吃的吧！”他并不饿，就是有点馋了。

萧南从背包里掏出面具，这个面具是洪泽的，以前待在跨界者队伍中的时候会借此隐藏自己的外表，但是自从和萧南组了个两人小队之后面具就放在萧南这里代为保管了，因为萧南从来都是要求，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以“人类”的身份自处，作为环界值4000出头的洪泽，想要隐藏跨界者外表并不难。

萧南：“我觉得，还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新人类都饿成那样，我们也不一定能找到吃的。”之前那栋楼里的新人类，都震惊到萧南了。洪泽已经快疯了，双手作抱头状，更像失界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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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方言的状况并未好转，如果方言恢复了，那么第一个醒来的人就不会是萧北了。

萧北一夜并未睡太长时间，不睡也不行，萧北没有试过通宵守夜，也不敢设置闹钟，方块留下来的玻璃球作用也有限，因为他没有必要去留意接近的失界者，太多了。

透过窗户，萧北能看见那些在周围游荡着的失界者们，幸运的是没有看到超过零阶的存在，这些就是从临洋市那个方向过来的失界者吗？

方言躺在萧北身后的床上，睡得很熟，萧北自打把他哄睡之后就没有离开过他，就算是睡觉也是睡在他旁边，以免他醒来看不见人闹出动静，一夜过来，萧北总是醒来，醒来后看一下方言的状态和屋外的情况，然后继续睡，这让萧北更疲惫了。

萧北坐在地上，背靠窗底下那片墙壁，自己和方言是几个月的同学，但也仅仅只是如此，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无私奉献了？以自己的能力，外面的那群失界者根本不在话下，突围出去轻而易举，但自己还是留下了，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危险的情况下自己竟然从未后悔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萧北突然笑起来了，不过并未发出笑声。

坐在一边闭目养神，一直等到了九点多，方言终于醒了，不过也不出所料，一醒来的方言就显得格外“活泼”，他根本不认识所谓的失界者，不知道现如今他们的情况有多危险，就算是看见了所谓的失界者和他们只有一墙之隔。他毫无顾虑的称呼萧北为“爸爸”，在萧北做错噤声的动作后，他依旧不懂降低自己的音量，天真的问“为什么”。

萧北不会放弃方言，可也不会惯着他，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允许讲话。”

方言挣扎的很厉害，似乎要哭了。

萧北：“如果你敢哭，或者发出声音，我就不要你了，我会让疯子把你抱走。”方言终于像是被恐吓到了，不在讲话，知识委屈的看着萧北，萧北发誓，这辈子没有这么讨厌过小孩子。

周围已经有失界者听到了轻微的动静靠了过来，萧北毫不怀疑他们靠近之后会“呼朋唤友”，火焰从窗户的缝隙中穿了出去，像是液体一般从二楼倾倒，落在了靠近的失界者身上，火焰没有灼烧到墙壁、窗户，甚至是地上的枯草，他的目标只有失界者，染上火焰的失界者发出了“哀鸣”，吸引了不少周围失界者的目光，不过不足核桃大小的脑容量不足以支撑他们想清楚事情的首尾，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火焰蔓延，试图靠近的失界者都或多或少的接触到了火焰，火焰迅速侵吞他们整个身体，在不足一分钟的时间里，将它们烧成了飞灰，许是知道危险的存在，所以周围的失界者们都有意识的远离了火焰，就算是火焰已经消失。

将火焰液化并且控制火焰的流向，消耗很大，即便是消灭了几只失界者之后有无形的力量回流到萧北体内，也是入不敷出，方言也看到了刚刚神奇的一幕，他激动地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欢呼起来，他并不畏惧，只觉得好玩，萧北加重了手下的力道，警告方言不允许发出声音。

确保方言真的不会发出声音之后，方言的脸上已经能看到红痕，那是萧北的手留下的痕迹，萧北不允许说话，就跟不会允许提问了，带着方言蹑手蹑脚的下了楼，从楼下取了一些饮用水和食物，楼上当然也有吃的，但是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外面会越来越危险，搞不好什么时候一楼就不再安全了，所以需要把一楼用得到的东西搬到楼上去。

萧北不敢把方言独自放到楼上，担心自己下楼之后方言做出蠢事来自己没有办法及时阻止，就算是将方言就放在眼前，萧北都不敢有一丝大意。

带着食物和水回到楼上的卧室，方言可怜巴巴的看着萧北，他饿了，并且用动作暗示萧北自己想吃泡面。

萧北的天赋有“火”属性，温度是火属性的下级属性，按照道理来说，萧北可以轻松的掌控如“加热”这种类型的能力，但是他现在还没有学会，甚至不知道这一点。

拿上来的水是凉水，萧北将面拆开包装，撕开调料包，轻声说道：“干吃，动静小一点。”

萧北没有选择吃这个，目前还有剩下的零食如火腿肠、饼干之类，随便吃了一点缓解了腹中的饥饿之后，九江食物收了起来，打包全部放进了背包中，因为目前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所以食物和水都需要省一点，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会被失界者发现，所以打包好方便逃跑，总不能命悬一线的时候还要收拾东西吧？

方言还想吃，拽着萧北的衣服试图撒娇，萧北：“闭嘴，安静的待着。”萧北平日里很少生气，甚至给人一种老实憨厚的感觉，实际上他的脾气并不算太好，这也算是遗传，老妈的脾气是最暴躁的，老姐次之，老爸倒是老实，还很讲义气，萧北的性格更像爸爸一点，但不排除是在家里被压制的太久了。

方言只是智商退化，身体没有，这一点方便面根本无法填饱自己的肚子，不过看到“父亲”闭眼小憩，并不敢上前打扰，所以缩在墙角玩着手机，猛然间，方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目前的智商让方言无法说出这种直觉叫做“危险”，只知道有一种压迫越来越近，让自己心中害怕，忍不住的远离他。

短短的几秒钟，方言的背后被冷汗浸湿，他慢慢摸到萧北身边，伸手轻轻推了推萧北，萧北并未睡死，所以很快就醒了过来，问道：“你又怎么了？”

方言：“我害怕，我想走。”

萧北叹了一口气，自己确实因为方言带来的麻烦而将气撒在方言身上，但若不是为了自己，方言会留下？叹了一口气：“不用害怕，尽量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就不会有危险。”

方言：“外面有什么，我很害怕。”方言的天赋萧北是见识过的，通常情况他只会发动C级天赋风系元素支配，但是他还有一个被动天赋，D级的直觉，如果他有任务，心中对完成任务的执念更大，那么直觉会帮他指引任务方向，如果没有类似的执念，直觉就是直觉，类似于B级天赋美杜莎之颜，如果不是他的直觉天赋，当初在莫市就不会是方言找到萧北，白先生更不会派遣方言出来执行这个任务。

萧北：“在这里躲好，无论发生什么时候，都不允许你发出声音，或者冲出去，听明白了吗？”方言点头。

萧北通过二楼的窗户向外观察，他需要找到让方言恐惧的源头。

一只蛛人在村外徘徊，它的目的地虽然不是这边的村庄，但是它毫无目的的徘徊让它不断接近萧北的所在地，萧北不会去赌对方最终会不会靠近这栋房子然后发现他们，在还有选择的情况下，萧北选择主动出击，将食物留给方言后，将所剩下的武器装备到自己的身上，在此过程中方言试图阻止这个自己意识中的“父亲”出去面对可怕的东西，但是又被“父亲”的眼神吓了回来。

萧北用手机查询外面那个怪物的信息，这个是方块教他们的，一旦遇到没见过的怪物或者失界者，不要贸然上去，而是查询信息，知道对方的攻击方式以及弱点之后寻找合适的攻击方式，虽然一路上过来也没用到这个知识点。

蛛人的信息在萧北的面前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来，自己的天赋和枪法似乎挺克制对方的，但是对方的速度不慢，这一点又克制了枪法，光看信息无法判断对方的具体速度，如果真的快到了可以轻松躲避自己的环界弹，那么自己会被这个怪物消耗死；最后看了一眼手机，默默的说道：“祝我好运。”

萧北没有从二楼直接一跃而下的勇气，即便知道自己的身体强度足以做出这个动作；找了一个可以从窗口调到车库顶部的的房间，用火焰熔断了防盗窗以及那些阻碍，然后轻轻地一跃，调到了车库顶部，零阶失界者确实傻得可怜，但还不至于将这个好像在玩跑酷的少年视若无物，周围的零阶失界者都朝着车库聚集过来，还有些家伙朝着院子门口去了。

考虑到院门没有锁死，如果失界者过多会有意外闯入的风险，弱智化的方言可能会有危险，于是萧北迅速的离开了车库顶部，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刀，短刀的造型像是一把缩小版的苗刀，刀身和刀柄差不多的长度，而在刀身上还有一道红色的犹如血管状的东西，这是红痕短刀，一种界限组织专门为成员打造的环界武器。

平日里这种刀的用途都不是很大，方块更是从未使用过。红痕短刀一直放在背包里占空间积灰，现在却是它上场的时候了，零阶失界者太多了，如果频繁的使用环界手炮，攻击频率根本跟不上，消耗也不是萧北能够承担的，于是萧北将方言的刀也拿了过来，两把刀在手中挥舞出了八斩刀的气势，灵活的在失界者群中穿梭，留下了一地的失界者，剩余的失界者也跟着萧北的脚步慢慢的远离了这栋房子。

远处的蛛人并未第一时间朝着萧北的方向冲过来，蛛人是群体性的失界者，如果数量多说不定就冲过来了，但是现在，形单影只的它甚至还受了重伤，一天的休息虽然恢复了些，但显然并未恢复至全盛时期，它身上焦黑色的痕迹以及一些零碎的伤口已经恢复，但最重的一道横亘在背后的伤口连好转的架势都没有。

它的短副肢在空气中摆动着，它需要判断周围的环境，萧北和方言很幸运，这个距离不足以让它查探到方言的存在，这也多亏了萧北正确的判断，如果萧北选择赌一赌，让蛛人再靠近些，那么蛛人不仅会发现他们的存在，更会将虚弱的方言当做自己的第一捕食目标，借此缓解自己的伤势。

这只蛛人的环界值在4000出头，而萧北经过这段时间的成长，环界值也就只在2000左右，一直依赖的SSS天赋冰与火之歌或许还会因为自己的等阶过低而收到影响。

据说等阶越高的天赋收到的规则束缚就越大，所谓的规则束缚用一句最简单的话来概括就是“同阶之下无敌，同阶之上无能”，这条规则同样适用于各种环界武器。至于为什么是据说，因为无论是四大联盟还是界限组织，都鲜少有等阶极高的天赋持有者，就算有，目前也没有详细的数据。

蛛人将萧北纳入了自己的捕食目标之中，但是短时间内它不会出手，而是选择让猎物先消耗掉大部分的体力。

保存体力这个选项不在萧北的选择范围之类，只要有失界者靠近，自己就必须挥舞手中的刀，作战经验依旧不足的他在此期间根本腾不出空来观察蛛人，一旦分心受伤极为要命，不知道手中的红痕短刀挥舞了多少次，周围的失界者仿佛被自己清理的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萧北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

握住刀的手微微颤抖，这是脱力的表现，萧北连让自己的手指稍微松开刀柄都需要反应时间，趁着失界者攻击的真空期，萧北一边观察了远处的蛛人，一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临末，萧北看了一眼那处房子，距离上似乎有些不够安全。

这一次，萧北冲着蛛人的方向而去，不过不是笔直的冲过去，而是迂回的，避免这个蛛人应激朝着自己这边飞奔，反而让它靠近了方言的位置。

从临洋市出来的失界者数量是很多的，越来越靠近公路方向的萧北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事情，本以为自己会被围攻陷入劣势，而考虑是否需要朝着另一个方向跑的萧北，惊讶的发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周围的失界者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却迟迟不朝自己冲过来，隐隐察觉到似乎是因为蛛人的缘故。

蛛人需要环界值高的生物为自己缓解伤势，就算是失界者也行，不过零阶失界者不在目标之中，现在这个状态的蛛人对失界者而言都极为危险，这也是萧北直至现在都未曾遇到其余的非零阶失界者的原因。

蛛人能够感知得到，萧北的威胁程度并不高，两千环界值出头的萧北在它眼里似乎和零阶失界者没什么两样，将萧北当做自己猎物的蛛人严禁其余失界者与自己争食，在感到时机成熟时，它一跃而起，朝着萧北的位置跳了过来，这也是北部战线蛛人偷袭越界者用的手段。

蛛人的弹跳力最高可以到三楼的高度，但是现在，没有必要跳那么高。

在看到空中的蛛人的时候，即便整个过程只有几秒钟，依旧让萧北心跳加快，用自己至今以来最快的反应速度抽出了环界手炮，一颗环界弹带着红色的光芒朝着蛛人飞了过去。

如果蛛人能够说话，它绝对已经破口大骂，这个小蚂蚁在之前时间不短的战斗中即便是精疲力竭也没有掏出这个武器来，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吗？

空中的蛛人可没有能力躲避，甚至之前轻飘飘的跳跃让自己并未获得足够的速度，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射击初学者用来练习射击的靶子，甚至主动拉近了距离。

等阶差距还是在的，环界弹命中目标之后嵌入到了对方的胸口，这颗子弹准确的命中了失界者胸口的最中间，预料中的火焰并未出现，但是伤口附近的皮肉依旧承受着灼烧；环界弹的冲击协助蛛人刹车，落在地上的蛛人忌惮着萧北手中的武器，胸口带来的灼烧感和比背后那道东联盟直升飞机碎片切割出来的伤口带来的感觉更加清晰，就算作为失界者的它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疼痛”，它依旧意识到，这种伤口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

萧北没有开第二枪，第一枪命中不排除是蛛人大意，虽然萧北不明白失界者也存在“大意”这种事情吗？因为刚刚蛛人展现出来的速度，让萧北意识到当蛛人处于后手躲避攻击的话并不难，因此手中的环界手炮更大意义上是威慑作用。

蛛人缓慢地远离萧北，它并未放弃，而是想了另一个策略，眼前的猎物还有反抗的力气，那么就让周围的这些同类继续发挥一下作用。

蛛人没有弹跳远离萧北，它担心再吃一枪，一边警惕萧北一边离开之后，收回了之前传递给失界者们的信息，让它们继续对那个猎物发动攻击。

萧北紧张的一身是汗，眼看着蛛人远离却没有一丝放松，现在的他已经被包围了；包围圈因为蛛人的离开而留下了一条道，蛛人离开后道也没有闭合，周围的零阶失界者就像是焊在了地上，萧北听到了人的呼喊声：“萧北！快出来！”

是严礼，之前那个倒霉的被石婴缠上的家伙，他的天赋是C级的涸泽，有且只有他一个人，他趁着萧北和蛛人的对峙时候，使用涸泽天赋勉力将周围的失界者控制住，让它们陷入土地，但是数量太多了，所以天赋效果并不明显。

萧北闻言迅速的从那条尚未闭合的道冲了出去，同样的，冲向了想要远离的蛛人。

蛛人提高的自己的速度跳跃着远离，这一次的速度很快，萧北手中的环界弹只命中了他的长副肢，这还是托了自己枪法超常发挥的福。

但是让萧北没有想到的是，火焰燃起了，萧北突然想到了蛛人信息中那条“副肢上长有感知作用以及游水作用的绒毛”，这绒毛还真是真正意义上的绒毛，可以点燃的那种，火焰迅速将那条被命中的副肢上的绒毛烧的一干二净，显著的效果就是蛛人变成了瘸子，一整条腿都因为失去绒毛失去了移动能力，大长腿蛛人现在连平衡都无法做到。

蛛人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它绝对会用自己的本体去接环界弹，一直以为会成为自己弱点的背部的伤口现在反倒成了摆设。

萧北趁胜追击，在环界手炮冷却好之后迅速再次攻击，萧北一直有注意和这个失界者保持距离，因为蛛人具有毒素，具有极高的感染性。

萧北没有急着试图“一击毙命”，自己的实力怕是做不到这种事情的，因此选择故伎重施，废了蛛人的其他副肢，避免它再搞什么幺蛾子。

此时严礼也已经从远处赶了过来，他浑身湿透了，其实他早就已经来到了附近，但是注意到一个不同寻常的失界者之后选择了躲藏，看到了陷入苦战的萧北才忍不住出现了，说一句没有良心的话，他这一次回来不是为了三个少年，而是为了尸婴，别说队友无法理解他了，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他为了尸婴可以抛下个人安危这件事就像是火灾为了救宠物不顾个人安危，甚至不顾其他人性命一样让人无法理解。

严礼临走时将自己的外套给了尸婴，为的就是等到第二天脱离队伍赶回来方便寻找尸婴，他在被队友拒绝与尸婴同行后立刻就打定了主意，但是等自己找回来的时候，只有一件破破烂烂带着不知名污渍的外套，他不怀疑那些污渍气势就是尸婴的血液，毕竟失界者这种生物的构造和人类常识中的是不一样。

意识到尸婴已经被同类吞食的事情，严礼的心里只有悲伤而无愤怒，就算是对尸婴有着特殊情感的严礼，也早就接受了失界者之间会同类相残的事实，似乎尸婴这种弱小的生物被吞食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从这件事中缓过神来的严礼，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变得不太正常了，是从和尸婴相遇时候起产生的变故吗？即便意识到了，即便是尸婴已经死了但是对严礼的影响依旧存在，心中并不存在愤怒的情绪，却依旧有着什么推动严礼来为尸婴复仇。

严礼并未对蛛人动手，因为在他出现的时候，萧北将蛛人的情报告知给了他，并且将手中的其中一把短刀借给了严礼，他的天赋不太适合参与到击杀蛛人的行动中去，所以拿着短刀的严礼选择清理附近的零阶失界者。

当蛛人的副肢全部被废，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的时候，萧北不是没有尝试过攻击蛛人的其他部位，但是始终无法击杀他，或许只有红痕短刀这种不依赖于自己天赋的武器才可以真正的做到击杀，萧北看向了手中的短刀，而蛛人这个时候又喷出了一口毒血，从他的嘴里，他已经到了最后，毒血不能喷射太远，所以它的行为更像是垂死挣扎。

需要尝试投掷吗？

萧北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旦失败，自己将失去这柄武器，这个危机的时刻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损失。

一旁的严礼已经在催促了，周围的失界者太多了，根本清理不完，还有源源不断的失界者在靠近。

似乎陷入了困境，严礼建议先离开，重伤的蛛人短时间内肯定无法恢复过来，萧北拒绝了，附近的失界者太多了自己待会肯定无法返回村子，那么要将一只活着的四阶失界者放在这里吗？太危险了。

“快躲开！”是严礼。

角色名难取，章节名也不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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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等阶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