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 第64章 端泽（2）龙蛇汇集

已经有越界者进入临洋市内了，萧南如果不想暴露，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道：“洪泽，你带着我，我要找一辆车。”

洪泽早就注意到萧南手中拿着的东西了，不过从未见过，道：“你在找什么？”

“我有东西在车上，很重要。”

洪泽：“跟你手里的东西有关？”

“对，他们是一套的，它能告诉我，另一半在哪。”

洪泽：“这么神奇？你怎么不叫另一半直接飞过来呢？我拒绝，你把我当劳工呢？我们组队的目标是离开这里，可不是帮你找什么东西。”

萧南：“找不到我就不离开了。”

洪泽：“别说的就好像你很厉害一样，我绑着你走你照样得跟着我走。”谁叫萧南打不过他呢？

萧南：“你想怎样？”

“叫我帮忙也行，但是我要报酬，你不是把那个黑盒子拿走了吗？我要里面的东西，一件就行。”

黑盒子是那个老头给萧南的，严格意义上来讲，不是给，是暂放，还需要萧南帮忙找到里面东西的有缘人，截至现在，也只送出去一枚衔尾鱼戒指，越迎到现在都没找到戒指的作用是什么，要不是看这是黑盒子拿出来的“商品”，越迎早就扔了。

萧南正想要喷洪泽，比自己厉害又怎么样？莫名的自信，萧南并不认为洪泽会杀了自己，不过欲言又止，摸了摸下巴道：“我要找的东西，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东西，而且，你说的报酬，也不是不可以。”

洪泽一看萧南答应了：“那你给我，我去找，比带着你快。”

萧南：“可是你无法使用它，你根本听不懂它的指引，只能带着我。”

洪泽只能无奈答应。

环界爆发的准备期，在东联盟的协助和组织下，基本上临洋市的食物是充足的，只是有些人存的多，有些人存的少，封锁到爆发，再到现在，其实就近三个月而已，在萧南得知临洋市消息之前，就已经有苗头了。

食物充足的前提下，什么情况会出门再被杀掉呢？那就只有意外，或者处于某种目的而出门，总体的概率还是很小的，这也就代表着，这附近的可以藏身的建筑内，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点幸存者的，也就是新人类。

伞骨并不能指出明确的方向，所以洪泽带着萧南在这片地域上空徘徊，一开始还没有人注意到如此显眼的羽翼，直到有第一个人发现，拍下了照片，迅速传播开来。

地面上，出现了奇怪的一幕，萧南：“好像并不是所有的失界者都会朝着那边跑的，这是为什么？”

“你不是失界者，就不要尝试理解了，其实失界者不太明显的是，他们也是一种群体性的生物，就像是躲避高阶的失界者一样，他们之间明显也是存在信息交流的，只不过使用的和我们的方式不一样罢了！他们知道远处的声音代表了什么，因为个体差异，一部分跟着声音去了，一部分留在这里了。”

信息交流？是啊，萧南怎么就忘记了呢？自己不是也和他们交流过吗？原先以为是自己，也就是跨界者的特殊性，或者天赋的特殊性，可是跟跨界者相处到现在，能够和失界者交流显然不是跨界者的种族特性，天赋上，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如果自己那个残缺的天赋算的话？

在莫市双子商场感染之后，自己曾经在一家快餐店的卫生间内与一名失界者交流过，一个零阶的，常理上并不具备智商的失界者，自己却能让他保持安静；还有协同性，几只失界者在某一片区域搜索目标，只要有一只失界者发现了猎物，其余失界者都会围上去，这是否也是一种信息传递？

萧南：“低一点，我仿佛感知到了。”

车子停在一条支路上，斜着停在那，落地后，周围的风变得锋利，将车旁清理出一片真空地带，萧南冲了过去没有丝毫犹豫的用手中的伞骨将副驾驶侧的车门切割开，那块黑色的“布”就在副驾驶上，看着还以为是坐垫呢！除了伞面，萧南顺手将车里的食物放了点在背包里，自己的背包早就瘪瘪得了。

整个过程不过三四分钟，因为两个人隐藏自己的缘故，周围的失界者并未将他们当作自己的同类，不过本质上本来就不是同类，洪泽不太开心的啧了一声，厌恶的看向周边聚拢上来的失界者，他的风一直没有停下，这里仿佛存在了一个无形的龙卷风，让外面的人无法靠近中心地带。

看到萧南已经收拾好了，洪泽一把将萧南环抱住，带着萧南升空，在这片风场中时不时的传来“拳拳到肉”的声音，那是等阶偏高的失界者，风场的风力无法影响到他们。

升空之后，萧南低下头看向地面，一圈一圈的失界者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可惜他们不会飞，只能无能的朝着空中萧南的方向嘶吼，追逐了萧南一阵子，完全追不上洪泽的速度，等到洪泽背影消失后不久，它们又继续投入到和东联盟的战场之中。

萧南夸赞道：“你挺厉害的嘛！上一次你使用这招的时候我避开了，所以感触不大，这一次这么直观的看到你的天赋，真厉害啊！”

“一点都不厉害，只是一个D而已。”羽化天赋是D级天赋，功能却很多，比如代表飞行，可大可小的羽翼；锋利的羽毛；创造风场，论功能和实用性其实是可以到达C 的级别的，但天赋的等级是有其存在的意义的。

天赋的等级在所有人看来似乎是早就被人定好的，实际上不管是整个世界上的哪个地方，使用的等级系统都是一致的，那是数不清的异世界在环界中得出来的结论，天赋之间的等级差是十分明显的；D级羽化天赋，最实用的功能实际上还是飞行，羽毛再锋利，风场再厉害也不过是初级，对付零阶的失界者还行，稍微高级的失界者受到的影响就是微乎其微；再比如说方块，他的天赋是B级的咒言，有诅咒的属性，美杜莎之颜也是B级，石化诅咒也属于诅咒，同等级同属性之下，相互作用效果也很微弱，即便他们的环界值有差异。

萧南的伞刃使用的材料就很高级，伞骨通过自身的特性，是可以将各种等阶的失界者当豆腐切开的，但因为材料等阶过高，使用的限制也很高，数值化理解就是，伞骨的攻击上限受到持有者的环界值限制，萧南是二阶，那么二阶及以下的失界者、怪物就是豆腐，二阶以上，萧南就是豆腐。

环界就是规则，任何沾染上环界的生物、物品等等，都受到了环界规则的影响。

洪泽：“我感觉到了注视。”避免被偷袭，洪泽带着萧南停在了一栋大楼的楼顶，没办法，临洋市市区最多的就是这种几十层高的大楼，不过这里已经十分靠近边界了，萧南隐约间都能看到江，拿起望远镜都能看到江边的场景。

萧南：“如果，我是说如果，时间充足的情况下，你可以背着我吗？我承认“抱”是一种很浪漫的动作，但是用在你我之间，只剩下反胃。”不是对洪泽的，而是洪泽的胳膊一直箍着萧南的肚子，勒得慌。

“当然可以。”洪泽可以背着萧南，背部的羽翼可以变大可以变软，不会伤到萧南的，抱着萧南飞的时候自己也很不舒服，因为双手无法自由活动，给不了洪泽足够的安全感，总担心被人从天上打下来。

萧南背包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萧南很惊讶，谁会这个点联系自己？看了一眼电话，不认识，想了一会还是点了接听。

“萧南。”

萧南：“你是？”

电话那边的人没想到萧南是这个反应，也不恼，道：“我之前，让秦刻训练你的。”

萧南：“啧。有什么事情吗？”自己名义上好像和他们是一伙的，当然不是自愿的，反抗可能会死。

“我刚刚再临洋市看见你了，刚刚，几分钟之前。”

萧南是知道对方来这里的，之前在自己家门口他们说的那通话，就是在暗示，不过来了临洋市之后萧南从未和他们撞上：“额，然后呢？”

“呵，看来你是不愿意和我们同行了。不过，我也不逼你跟我们一起，我看到你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是跨界者？”

萧南：“对。”

“那你知道临洋市内跨界者的信息吗？人数，实力，位置等等。”

萧南：“他们组织起了一个简易的组织，一旦遇到针对他们的行动，会联合起来抵抗，别的，就没有了，实力不明，位置不明，他们分开离开临洋市了。”电话的声音不小，萧南也没有回避洪泽，只是示意洪泽保持安静。

电话挂断之后，洪泽：“那群人是谁？”

萧南：“和我们一样。”不过这是一群有背景的跨界者，萧南对他们的目的有了一些猜测，环界爆发的地方会出现跨界者，这无法避免，他们或许会想要吸纳成员；界限组织、东联盟和这群跨界者之间似乎有联系，他们有过一些交易，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容忍他们的存在，还给他们留下了生存的地方，比如槐驿市，表面上看，东联盟和界限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但看得到的，成型的可控的跨界者组织更有利于稳定。

洪泽对萧南与东联盟、界限组织之间的关系并不感兴趣，就算萧南真的是另一边的人，东联盟和界限真的对他们这种生物的存在不报善意，洪泽也感觉无所谓，因为对于他而言，活着仅仅只是活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他只对探究秘密以及人与人之间的选择游戏更感兴趣。

“你说的，有趣的东西，是什么？东西也帮你找到了，给我看看！”

萧南拿出了所有的伞骨，总计十四根，其中有一根，是作为伞柄的存在，伞骨和这张黑色的“布”组成伞刃的时候，不需要别的东西，就好像天生长在了一起，这是萧南第一次如此仔细的观察伞刃，黑色的“布”摸起来没有布料的触感，冰凉丝滑，但比起丝绸来，更像是，皮。

伞刃在打开的时候，它的伞面较为平整，和寻常雨伞的弧度不太一样，毕竟，伞骨虽然很厉害，但他不是软的，萧南撑起伞刃，将自己置身伞下，面前的洪泽脸上最先是露出了一丝迷茫，然后是惊讶，道：“若不是我知道你的存在，这伞打开后，我还真就，“看”不到你了。”洪泽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伞面，但是黑色平整的伞面上，在与他的手指接触的地方，一个黑色的疙瘩突兀的出现，扎了洪泽一下，跨界者没有痛觉，但是洪泽感觉到他吸住了自己的手指，只是轻轻的一瞬，洪泽收回了自己的手，疑惑地看了一眼萧南，但是萧南毫无表示。

萧南：“这是我的武器，希望你记住他；另外，我觉得有意见东西挺适合你的。”

萧南从口袋中掏出了黑色的珠子，它变回了原来的盒子模样，没有缝隙，没有锁孔，在萧南伸手欲打开的时候，他的正上方似乎变成了一条条的触手，在萧南的手即将接触到的瞬间分开，留下了一条供萧南的手伸进去的“通道”，盒子因萧南的需要变换大小，那件东西终于将自己的全貌展现在了洪泽的眼前。

洪泽将东西从萧南的手中接了过去，不可置信，展开来一看，果真，洪泽没好气的质问道：“适合我？”一块黑色的头纱，在萧南面前抖了抖，没有直接扔掉是给它面子，给这个头纱一个面子。

萧南：“对啊，你知道吗？我跟这个盒子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盒子已经在头纱拿出来之后就变回了珠子被萧南揣回了口袋里，“脑子里灵光一闪，我就想到了这个东西，要知道，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盒子里有个这个，而且，它一直在催促我，快把它交给你。”这块头纱虽然是黑色的，但是萧南看到它的瞬间，脑子里闪过一个笑话，五彩斑斓的黑。

这块头纱很轻薄，抓在手里好像一条鱼，会在你手中溜走。说是头纱，实际上和纱布没什么区别，洪泽将它举了起来展开，阳光无法穿透，似乎被这薄纱吸收，黑色的纱在阳光下变成了深蓝色，如同大海。洪泽：“这东西，有什么用？”洪泽将这块黑色的薄纱缠在自己的脖子上。

萧南：“这里面的东西，我都不知道名字和用法，你们作为有缘人，以后总会知道的。”头纱改名叫纱巾了，那上面明明一点图案都没有，但还是让萧南感觉到十分美丽，萧南回过神来，这件东西并未使用，能够对人产生影响的话，只能是它本身材料的问题了。

“都是黑色的，你说，这个东西和你的这个黑色的伞是不是一个材料出来的？”

萧南摇头：“肯定不是同一种材料，属性都不一样。”伞刃上黑色的布能够遮盖存在属性，影响到别人对持伞人的认知，触摸感像是皮，感受不到质；洪泽手里的黑色的纱巾看不见孔缝，虽然同样滑不溜秋，但是能够感觉到它的质，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萧南：“我开始好奇，为什么这个商人卖东西为什么讲究缘分了。”萧南的伞刃绝对不是商品之一，伞刃、异界商人，包括自己在接触到新的东西的时候，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自己脑子里的知识，都与“认知”属性有关，增减、篡改、隐匿认知，萧南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词，记忆操控，这似乎是自己掌握的天赋之一，不过鲜少用过，自己在一阶的时候，掌握了很多杂乱的天赋，自己已经二阶了，上次去看的时候自己的天赋还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之中，看来自己有必要再去看一眼自己的天赋了。

在下方的战场之中，东联盟的成员们不要命的抵御失界者的这一轮攻击，东联盟的上层传来的消息，失界者并不会源源不断的进攻边界，不会让他们杀光所有的失界者之后才能结束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对这个消息的将信将疑，到现在，东联盟战线上的成员基本上已经认可了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因为失界者给他们的压力明显的减弱了。

成片成片的零阶失界者倒在地上，满眼望去，地上全是尸体，没有地方落脚了，他们都死在了东联盟的武器之下，东联盟内的成员们使用最新运过来的武器击杀失界者，没有分配到武器的人只能使用寻常的武器拖慢失界者的进攻速度。

东联盟的成员会尽力减少大规模杀伤武器的使用，因为失界者惧怕，他们也怕，使用大规模的杀伤武器会给众人带来数不清的意外状况，不过眼前的这种战略也足够了，虽然战线还在往后退，但他们的战斗已经可以用上游刃有余这个词了。

失界者群中，一只蜘蛛女始终匍匐前进着，灵活的在诸多失界者之间穿梭，她终于逮住了这个空，即将从失界者群体中露出了的时候，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东联盟成员身上飞扑了过去，一把双刃长刀飞旋着，利落的将这只蜘蛛女的首级斩落，那作为被攻击目标的东联盟成员手中的攻击连一瞬间的停顿都没有，飞刃是那些在后方的越界者们的。

战斗持续了很久，久到，最先一批被击杀的失界者尸体已经消失了。

边恺的双刃长刀飞到了手中之后，变回了一柄普通长刀的模样，这是边恺的C级天赋万刃，一种另类的冷兵器专精，边恺惯常使用长刀，但其他类型的武器也会一点，他的武器是天赋具象出来的，可以按照边恺的需要随意变化种类、外观，只要熟练，转变过程忽略不计。

边恺的长刀在手中轻轻颤抖，边恺抚摸着安慰道：“你也觉得很可惜对吧！”越界者击杀失界者之后会得到一些回馈，就像打游戏杀怪得到经验值奖励一样，虽然无法通过击杀大量的失界者提高自身环界值，但环界病毒是实打实的会进入到自己的身体中，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自身，然而，大批大批的失界者被东联盟成员们使用这种奇特的武器击杀，一点反馈都没有，边恺试过，亲手开枪都没有得到反馈，这或许就是使用这种武器的弊端吧，新人类都可以使用这种武器轻轻松松击杀失界者，几乎不计身体内环界的损耗，有些弊端也很正常。

这种最新的武器被称作星辰，星辰的威力和环界手炮的威力差不多，原理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能源来源不同，环界手炮在攻击的时候会抽取使用者身上的环界，星辰使用的则是一管一管“环界”，它们乖巧的躺在了形似试管的管状物之中，因为外观上看，就像是流动的星辰，因此这个武器也被称之为星辰，比起环节手炮，它的缺点很明显，那就是无法施加天赋，威力仅能用于对付零阶失界者，因此它们被提供给了新人类以及普通人使用，且，需要在星辰用完之后手动装填新的行程，装填过程需要的时间较长；优点也有，它们发射的速度更快，不像环界手炮，还得有个停顿，而且星辰无法对普通人、新人类，甚至是越界者们造成伤害，是一种可以批量提供给普通人防身的最好的武器。

这场战斗停止之后，没有人去管这些尸体，被星辰击杀后，总会消失的，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好好休整，以应对未来的战争，那跨江大桥上，还有部分失界者在游荡，他们不再盲目的冲过来了，不少人站在阵地之中好奇的探讨，为什么失界者在短暂的进攻之后，就停下来了，总不会是临洋市内的失界者被打完了吧？

雾消散，一开始被影响到的仅仅只是最边上的区域罢了，稍远地方的失界者要意识到可以往外跑要一段时间，跨江大桥上的失界者即便注意到这边的岸上有“人”，也不会过来了，因为它们在迷茫，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之中，在那群猎物的所在地，不少同伴的信号消失了，它们需要时间去接收理解这个信号，它们在确认“猎物”是否真实，是否可以继续猎杀，不过它们的脑子限制了它们的思考，它们不会找到结果，只会在迷茫之后，遗忘这一切，然后继续进攻，等待着第二轮的迷茫。

乙队二组的组长和这边的东联盟成员们探讨着接下来的策略，一名东联盟成员突兀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的运气真好，不知道其他地方如何了。”他们遇到的绝大多数都是零阶失界者，最厉害的就是蜘蛛女，这个程度的危险，恐怕临洋市外的危险程度都不比它低；临洋市的环界爆发有多大？不可能只有这些，一时之间，大家陷入了沉默。

阵地上空有一架无人机，他没有发出刺耳的声音，安安静静的悬浮在那直播着这里的一切，这个直播间的名字十分接地气，就叫“临洋跨海大桥西”，直播间内没有人质疑东联盟和界限组织，有的只是无数人的默哀，那地上一层一层的尸体，哪一具以前不是活着的人类？透过直播有幸看到自己身处临洋市内的熟人，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是幸运的知道他的消息，不会抱着没有未来的希望继续前行，还是不幸的直面熟人的死亡？

端泽省外的人有必要知道这一切，他们需要面对血淋淋的现实，学会面对环界危机的时候抛弃不必要的仁善，直播前，他们会疑问为什么要直播，直播刚开始他们会追问东联盟是否真的没有机会将他们变回真正的人类，直播中后期，只有无声的担忧和悲伤。

边恺一直坐在那，战斗前一直坐到战斗之后，齐泽给边恺送来了便当，并且带着自己的便当坐在边恺的边上吃了起来，这是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