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 第4章 双子危机（上）

为什么失界者会在白天消失那么多？没有比萧南更清楚的了，太热了，萧南手中拿着一个小型的电风扇和一个充电宝，这已经是第二个充电宝了，“失界者”对声音、光、温度是有感知的，他们也会热，所以本能驱使他们寻找“凉快”的地方。双子商场还算安全，萧南没有一直待在附近，时刻关注直播的萧南知道，救援快来了，自己的弟弟应当会被救出去的吧？想到这里，萧南苦涩的笑了笑。

萧南手中拿着一杯冰冻果汁，在一家服装店停了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萧南笑了笑，没有换新衣服的打算，不过这并不影响萧南喜欢看漂亮的衣服。

街道上传来了枪声，枪声并不密集，但是足够大，萧南摸着衣服的手一顿：“来了。”

萧南在服装店随便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那群人的目的十分明确，所以没有和萧南撞上，按照道理，萧南现在该离开了，这里的失界者被处理的越干净，自己就越是危险，不过萧南还是不太放心自己的弟弟，决定留下来再看看。

来的人并非界限组织，而是环节爆发之后的防爆组织，叫环卫队，听起来有点像环卫工。

救人的最好方法不是带着幸存者前往安全的地方，而是将“危险”统统清除，这支25人的队伍目标就是找到并清除附近的“失界者聚集点”，不过目前的难点在于确定失界者聚集在什么地方，虽然说这里是市郊，在这里生活的居民很少，但建筑物可不少，建筑物内对于失界者而言就是“阴凉处”。

萧南在角落里蜷缩着，手指点在界面上犹豫要不要发消息，那个界限组织，若遇到困难是可以发消息的，收件人就是群发消息的那个，想想，自己好像好像还没有给父母联系过，萧南点开信息页面编辑了一条短信，甚至发送了一个定位，定位自然不是自己的，而是那个快餐餐厅的，信息发出没多久，就来了回信。

【客服231】您好，您的来信已收到，界限已派出救援。

对于您的描述，环卫塔希望得到更加详细的信息，请问您对于附近的双子商场的情况是否有了解，是否有见过失界者的存在，如果知道有大量失界者聚集的地方，请详细描述。

鉴于快餐厅那两个小姑娘受伤且情绪不稳定，萧南还是发送了求救短信，仔细看了看客服231给自己的回信，萧南猜测：“天眼监控下才会有直播间那个地图，但并非所有的监控都在天眼的监控范围，比如不联网的监控器，比如未受到授权的监控器，如果未授权，总之，这里一定有地方在监控范围之外，黄色危险区域，应该有不少失界者吧？他们还没有找到失界者的位置吗？”不过萧南不是神仙，没有办法确认太远的失界者，不过还是回复了一句：“双子B座有幸存者，他们知道的更详细。”萧南第一句是双子A座有失界者，但是输入后有删掉了。看到那群人在视野中消失，萧南翻出了一个一次性口罩给自己带上，瞳孔的颜色恢复了正常，自言自语：“目前失界者属于弱势群体，我不能明晃晃的挨揍。”

背上背包，萧南朝着双子A座前进，那群人在进入双子之前一定会先用声音尽可能吸引失界者到空旷地方清理，还有时间，。走到服装店门口，萧南再次确认了一遍，自己确实裹得很严实，甚至已经感觉到了热，不过不会像正常人一样冒汗。萧南跑到街道对面，沿着店铺走向双子A座，现在的萧南，要确认一件事。

萧南走向双子商城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内心情绪说不清楚，激动，迫切，紧张，隐隐的似乎知道结果，弟弟和爸妈是在一起的，为什么只见到弟弟没有见到爸妈？不想深思，但是只要还没见到爸妈，萧南就会忍不住乱想，甚至没有胆量朝那两个熟悉的号码发消息打电话，就连成为失界者之后去探索的想法都不敢有，直到现在，如果再不去找，率先找到爸妈的人是那群“界限”的人，会如何？

萧南离开快餐厅不久，那群被驱散的失界者又回来了，不过没有进入餐厅，只在门口和街道上徘徊，似乎知道餐厅有“食物”，却又顾虑那个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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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餐厅门口响起的枪声是卫生间内两个女孩不知道的，当他们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的时候内心满是慌张，外面是人还是怪物？

“失界者已经清理完毕。”

“确认幸存者情况。”

“收到。”

听到这些对话，两个女孩哭出声，道：“我们在这。”环卫队没有急冲冲的救人，确认完每一个隔间都安全之后终于将人接了出去，受伤较轻的女孩疑惑问：“你们有看见一男一女吗？男的应该是穿着黑色的皮鞋和裤子，女孩是黑色长袖，别的我也不太清楚，之前他们和我们一起在卫生间，但是后来他们出去了。”

环卫队的人摇摇头，身侧的一名队员道：“莫市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危险，我们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你们，我们还有别的任务，希望理解，清理越多的失界者，才能够保护更多的市民。”这不是商量，如果每次一碰到幸存者就将他们送出去会消耗浪费极大地人力物力，而且军方也不打算放弃莫市，至少现在是这样。

处理好这两个少女的伤势，清理完一个两层小楼，就将两个少女安置在房间内，留下了一部手机（从遇难者身上获得的）以及一些生存物资便离开了。

快餐店距离双子商城并不远，他们的声音诱导起的作用并不大，失界者躲在了建筑内，他们的枪声实际上不能传的太远，失界者的听力和视力比一般人还差一些，这种结果其实很正常，不过附近的幸存者倒是注意到这里的情况，环卫队的人随身携带喇叭，在前进的路途中一直播放让幸存者待在安全的地方，请勿盲目离开居住地追随枪声，喇叭声还算管用，不过也有不听话的时不时窜出来以及一小部分的失界者，拖延了这支队伍的脚步。

双子B座的幸存者们本来还在兴冲冲的收拾行囊，但是方言制止道：“劝你们不要白费功夫，他们目前并不会带我们离开这里，双子商城附近是黄色危险区，外面比里面危险得多，他们的目标是清理附近的失界者，不骗你们，这都是已经公布出来的，你们也有手机，可以关注一下网络上的直播。”

方言又打开了直播，和直播间的各位观众打起了招呼，比起官方那个充满数据的直播间，还是有不少人因为好奇莫市情况而停留在方言直播间内的，方言搂过萧北的肩膀，道：“这位是我在双子商城共患难的朋友，大家可以叫他小北北。”萧北被这个称呼恶搞到了，有点害羞，本人也不太喜欢太过露脸，躲避着摄像头，方言没有让萧北在摄像头面前停留太长时间，就转到了窗口处，道：“大家可以看见官方派来的营救队伍，也就是环卫队，正在赶来，如官方直播间所言，他们主要目标是清理失界者，我猜测我们很快就要撞上了。”弹幕里一片的好酷、好帅之类的发言，偶尔有几个悲观的或者搞事情的，很快就会被禁言然后消失。方言笑了笑。

众人聚集在双子B座大厅，即便环卫队不是来救自己的，也难掩喜色，环卫队都来了，距离自己获救还远吗？

陈哥：“方言，你说他们会和我们碰上？”

方言：“他们需要清理失界者，但是声音诱惑或者一栋楼一栋楼的搜寻，做不到，太慢，太危险，我们这里人多，他们想知道具体情况必然先接触我们，而且，我们本来就在双子商城内，也是附近最安全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幸存者也多，他们不救我们也需要给我们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

陈哥：“也就是说他们会率先清理双子商城的失界者？他们要怎么过来？我们要去一楼将门口的东西清理掉？”

“是啊，我们不清理掉门口的东西他们怎么进来？”

“那我们下去？”

方言摇了摇头：“你们思维僵化了，特殊时期，有窗户谁还走门啊！”

环卫队通过二楼的窗户来到了双子B座，和这群幸存者们短暂的接触了一下，询问道：“你们有人了解双子商城以及周边情况的吗？”

这里的幸存者实际上绝大多数都是在这里工作或者来这里购物的，事情发生突然，谁还知道的那么清楚，方言：“我知道一点，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在户外直播，率先爆发的是双子商城附近的街道，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我是被追赶着过来的，因为A座的出入口太多，很快就沦陷了。B座只有两道门，大门封锁的很及时，后门一直没有开过，所以我们躲在这里，六层被我们堵住了，B座人不多，昨天到现在没有看到六层往上有人下来，不过旁边的A座可能不太安全，虽说昨天人不多，但是毕竟是大商城。”

“郑队，我们接下来去哪？这群人没有更多的信息了。”

郑队拿出了一个平板，道：“智能分析，双子商城内部由于电力稳定，空调处于开放状态，内部的失界者可能并未离开，其中以地下停车场尤甚。”智商不够高的失界者智力都用来寻找阴凉处了。“双子商城A座，就是我们的第一个主要清理目标。大家先休息一下恢复一下体力。”

方言注意到了萧北的神色有些不对，道：“你不会去A座吧？理智一点小伙子，至少等他们清理完，额。”清理完什么？失界者？还是他的亲人？虽然这么说不对，环卫者不是针对他的亲人，但是必不可免的，变成了失界者的他的亲人，必然会在清理名单之内。方言没有告诉萧北，治疗药剂研发至今可以说一点影子没有，不要对失界者抱有希望了。

方言的直播间有人注意到两个人神色不对问道“大佬们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啊？”能从灾难中活下来的，都被称为大佬。

“你蠢？你也不想想隔壁的失界者都是哪些人，这群大佬又是哪些人？”

“失界者就是失界者，变成了怪物就已经不再是人了，没有必要心慈手软。”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试试，反正被感染的也不是你家里人。”

萧北：“我不会去A座的，至少不是现在。”没有明说，但是萧北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家人已经遇难的事情，不过接受是一回事，接受看见成为失界者的家人们再一次失去生命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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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的手中拿着两部沾满血的手机，用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湿纸巾擦拭着，原以为被环界病毒感染之后就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了，确实不大，毕竟萧南没有嚎啕大哭，没有泪流满面，甚至还能将“两个失界者”带着关进了车子里，这也是萧南第一次使用了不同的能力，原来自己这个废物也可以“杀失界者”，当自己用手盖住失界者那双诡异的眼睛，默默地下达了“沉眠”的命令的时候，那两个人真的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不是睡着了，是真的默默地迎接了平静的死亡。

车子是自己家的，萧南不会开车，但不至于不会在有车钥匙的情况下打开车门。停车场啊，原来还真的是停车场，萧南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应当不会有幸存者了，因为这里挤满了失界者车门都差点打不开的那种“多”，萧南将爸妈的手机里装上了第二张卡之后关机放进了背包，目前，自己还是需要手机的。即将离开的萧南似乎听到了“叮”的一声，不远，是电梯，但因为身高问题，萧南无法看到电梯那边是什么情况，但是失界者们也没有什么躁动，难道是电梯里有失界者不小心误触按键，所以电梯下来了？没有多想，萧南转身离开。电梯在不久之后叮的一声关上了门。

失界者不是丧尸，不会听到声音之后盲目的冲过去，他们会确认那是食物发出的声音之后才会追过去，当然也不排除睿智型失界者盲目的追着声音跑。

萧南上到一楼之后绕到了侧门，这里是一家电器商店，外面隐约有枪声，萧南没有跑，在思考一种可能性：“我装成普通人混进去的成功性有多大？他们会发现我的异常吗？他们的仪器可以检测出我的不一样吗？”弟弟如果安全，那么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萧南不太想让弟弟孤身一人，但是自己出现后是否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还是一回事，出现之后要是被人发现是失界者，不就是给了弟弟希望有亲手将希望变成绝望吗？自己万一失控会不会伤害弟弟？萧南叹了一口气，理智告诉萧南应该和萧北保持距离，但是隐隐的又期望和弟弟在一起，她不相信那群人能保护好弟弟，给弟弟一个正常的生活。

萧南没有避开环卫队的人，环卫队来了十多个人，萧南没有细数，他们要清理双子商城，自己除非用跑的，否则躲不开他们，但是跑起来，在商场就太明显了，而且自己对这里的情况是并不熟悉，商场就在一楼的大厅找了一个柜台缩在下面，失界者不会有这么高的智商，本来萧南也不会被环卫者发现，但是萧南忽略了一件事，手机突然响起的提示音将自己彻底暴露，还来不及抱怨究竟是谁给自己发消息，萧南就和这群环卫队碰上了，萧南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从柜台下面钻了出来，环卫者们看见萧南的眼睛之后下意识的认为这是一个“正常人”，看着年纪不大，道：“我们都过来了你也不知道做点什么，万一被误伤怎么办？”不过也不是怪萧南，在这种环境下不发声音才是最安全的。

萧南在手机上打出了“失语”两个字，环卫队的人就没有再纠结萧南的事情，嘱咐道：“去隔壁的双子B座，那里安全，这附近被我们清理过一遍，短时间内不会有失界者靠近，到了那里会有人接你，别害怕，你一靠近，他们会发现你的。”并且还用对讲机告知另一边，这里发现了一个幸存者，黑衣，性别女，虽然穿的很严实，但是从骨架和眼睛来看，是女孩。

萧南犹豫了一下，手机上打出了“停车场有很多失界者”，领队的小队长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个消息其实他们也知道了，不过很意外，躲在这里的幸存者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多少时间了，小队长：“快去吧！别忘记手机调静音，太危险了！”

看样子环卫队没有检测的设备，他们无法通过某些手段精确地判断出萧南是失界者还是人类，这可真是太危险了，如果有什么失界者混到了人类群体里可怎么办？别一下子团灭了。

B座的人知道这里有个幸存者，自己要是不过去就太可疑了，自己过去的话会被认出来吗？就算样子认不出来也会认出自己的手机吧？在身边的环卫队成员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萧南走到了一旁的手机展台边上，从架子上拿了一个手机壳给自己的手机套上，然后朝着B座走去。路上，萧南打开了手机信息界面，自己的手机本来就是静音，有声音是因为特别关心，失策了，不过事情都发生了这么久了，是谁这个时候给自己发消息？

在群组的上面，“特别关心”四个大字挂在上面，是一个网友：“之前听说你是莫市的人，你没事吧？”虽然是网友，但是认识很多年了，除了没有面基过，也算是互相了解，萧南没有回消息，因为B座到了。

B座的窗户边上，有个人在等自己，一条绳索从上面吊下来，士兵将绳子在自己的身上固定好，上面的人将自己拉了上去，因为绳结的问题，在拉上去的时候萧南必不可免的发出了“嘶”的一声，身旁的士兵皱眉：“受伤了？”

萧南知道环界病毒具有感染性，拿出手机打字道：“擦伤。”士兵没有全信，不过如果是感染，这个看起来身体不太好的小姑娘应该早就感染了，没听说有人在被感染后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

萧南一到上面，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身上，包括自己的弟弟萧北，萧北愣住了，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像自己的姐姐了，因为身形，还有就是自己对姐姐的熟悉感，萧南自然也注意到了弟弟看向自己的目光，不过只能假装不认识，接触环卫队的时候确认，自己不会因为饥饿和本能攻击人，也有可能是程度不够，但是自己毕竟是失界者，所以保持距离安全些。上面的士兵们围着一台电脑，电脑上显示的正是双子商城的地下停车场，如果萧南在停车场再浪费一点时间，他们就会发现萧南的身份了！

方言注意到萧南对士兵们很好奇，解释道：“兵哥哥们把无人机放在了电梯里，然后控制电梯去了负一楼，拍到的画面，聪明吧？这个无人机信号是真的好，在负一楼都没有失去联系。”

有个士兵拿着医疗箱靠近萧南：“听说你受伤了，处理一下吧？”

萧南打字：“谢谢，不严重，不用”

萧北也走了过来：“你？”没有问出口，如果是姐姐，早就叫自己了吧？不过看见她的一瞬间，真的好眼熟啊！心里也不禁失落起来。

直播间内有人问到：“怎么裹得这么严实？帽子？口罩？不热？”方言也问了出来。

萧南打字：“热，不冷，不方便摘口罩。”

士兵们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临行前：“你们躲好，地下停车场失界者很多，我们不确定能否一次性清理干净，会不会有失界者跑出来，你们别出来。”

萧北：“双子还有别的幸存者吗？”萧南摇头。萧北还想继续问，但是方言制止道：“让人家休息一下不好吗？”

大厅内的幸存者们不安且焦急，他们也看到了地下停车场的情况，怪物太多了，昨天好像都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人，地下停车场竟然聚集了这么多的失界者！那个阿姨走到了萧南身边，萧南正坐在沙发上“恢复体力”，阿姨问道：“我之前听当兵的说，那边的快餐厅有个黑衣服的人不见了，不会是你吧！”

士兵们只是在进来之后问了他们有没有见过黑衣服的幸存者，一男一女，两个人，萧南摇头，阿姨：“哎呦，也不知道那两个人瞎跑什么，外面这么危险，要是留下来不乱跑不早就被救了？”

“电梯！电梯动了！”

双子商城毕竟是大商城，B座又是办公区域，电梯有六个，呈对称建造的，其中一个电梯从七楼缓缓下落，外面能看见楼层显示，很不凑巧，他的目的地有一个就是一楼，有人问：“是不是六层的人？知道这里有当兵的来了，所以下来了？”问的人正是那个混混似的人，之前还说过萧北“哭哭啼啼”，陈哥皱眉：“要真是那样，就不会按这么多的楼层了。”电梯在五楼停下了，然后继续向下落。

方言：“别傻站着，快找地方躲起来！”二楼房间太少，方言一咬牙，从旁边的柜台上拿起了两袋装满食物的袋子然后跑向了然后寻找空着的房间，不过拿了食物的方言显然没有那些直接跑进房间的人快，他们一进入房间就躲了起来，将门反锁上。方言骂了一句：“草。”

方言没有手空着了，用身体撞了撞发呆的萧北，道：“快跟我去三楼！”电梯旁边就是楼梯，三楼就是他们休息的房间，也不多，大多数都是办公区域，只有三间是带床的，萧北没有犹豫，方言已经朝着楼上跑了，萧北跟着方言学，拎上最后一袋打包好的吃的，这是之前他们准备跟着当兵的去更安全的地方收拾的“行李”，道：“快跑！”这是对着萧南说的，电梯停留时间比较长，已经到四楼了，萧南跟着萧北往上跑，算是用上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萧南肯定，电梯里的是失界者！

房间就在楼梯边上，方言还算义气，没有锁门，萧南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滴的一声，电梯在三楼停下来了！萧南毕竟是最后一个进房间的，她知道电梯里面的失界者不一样，和外面的失界者都不一样，谨慎下，为了避免被失界者留意到，她轻轻地带上了门，发出了微不可查的声音，角度问题，电梯里的失界者不出来他们是不会发现几个人的。

三个人躲进了房间，他们不敢搬动桌椅之类的抵在门后，担心摩擦发出的声响会被注意到，出现的失界者明显不一样，他们可不敢冒险。方言的直播间里面都乱套了，见几个人安全了，弹幕：“我言哥就是不一样，沉着冷静，讲良心，要是跟那群人学，准团灭！”方言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有任务，这直播手机早就被自己扔了，自己拎着两大袋吃的还要拿手机，知道自己有多累吗？

萧北也松了一口气，萧南的心还是一跳一跳的，心中默问：“我能感知到一定距离内的失界者，那么电梯里的失界者知道我在这里吗？为什么失界者通过视觉和听觉找食物却能在没有看见自己的情况下判断自己是“同类”？为什么？”一个一个问题跳出来，萧南一时之间得不到答案，她就坐在靠近门的地方，她想确保失界者发现萧北并且闯进来的时候自己能够拦住对方。

房间门上还有猫眼，不过他们没有那个胆量透过猫眼往外看，这种环境下，不等你凑过去看，心里就想到了各种恐怖片，联想猫眼的另一边会不会是另一只眼睛，最大的恐惧不是亲眼目睹，而是内心的恐惧。方言打字“是不是安全了？”

萧南：“不算是”

方言“那就保持安静”说完开始给不知名的对象发送信息。

萧南看萧北沉默的样子，从书包中翻出了一个手机，这是自己从A座顺来的，甚至扔了不少，不过留下来不少手机卡，在萧北和方言怪异的目光下拿出了取卡针和手机卡，确定手机是静音模式，给手机换上了手机卡，然后将一根数据线递给了萧北，打字：“没手机，这个将就一下，不然不方便”，萧南有这种癖好，包里的数据线绝对不低于一根，萧南又操作了几下，将那部手机的号码存了下来，给手机充了一笔话费，然后将手机递给萧北。

萧北接过手机，条件反射的想要说一声谢谢，但是萧南摇了摇头，萧北在手机上打出了“谢谢”两个字。

危机远远没有过去，三个人等来的不是同伴们安全的消息，也不是隔壁大楼士兵们的消息，他们甚至连那边战斗的声音都听不见，但是他们听到了楼下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怒骂声，以及窗户玻璃碎裂的声音，萧北想到窗户边上去，但是突然反应过来似乎不妥，方言也按住了萧北，摇了摇头。

楼下的房间内是一群人躲进了一间小心的会议室，锁上门之后给了几人莫大的安全感，坐在了椅子上休息起来，但是完全不知道几分钟之后那电梯里出来的失界者竟然悄无声息的在走廊里游荡起来，会议室的门可没有什么猫眼，这里更没有什么玻璃墙，门上也没有可供观察的地方，电梯里不止一个失界者，但是只有这一个从电梯中走了出来，每走到一扇门边上就会停留下来，直到这扇门，门的那边传来了小猫似的交流的声音，还有办公椅的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失界者凑近，他没有撞门，而是选择了敲门，他缓缓的敲了三下门，门内的人心里咯噔一跳，有个人走到门边，装着胆子问道：“谁？”有人回答就是正常人，谁让失界者蠢还不会说话呢！他们的身体弱的打不过一个成年男人。

旁边的同伴：“外面那么危险，要不然我们开条门缝？反正失界者不会敲门，就算是失界者，他们力气没咱大！咱再关上就是了！”他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失界者，失界者有多蠢他们是知道的，但是提议的人却不知道门口的的确确就是失界者。

他们还不够适应这样的灾难，都觉得这个提议还可以接受，但是完全忽略了为什么外面敲门的人不出声？微弱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太诡异了，别开门吧？”

“就一条门缝，万一有失界者，外面是活人怎么办？”

众人犹豫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决定开门，开门前用椅子抵在了门口，两个人合力站在门口，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双手从门外伸了进来，没有完全进来，但是四根手指牢牢地抓住了门框，门关不上了，在一旁的人惊呼：“失界者！是失界者，快关门！”谁不想关门？在看见手指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惊呼声引来了电梯里面的失界者，他们嘶吼着冲了过来，瓷砖太滑了，人多又如何？他们抵不住门，外面的失界者疯了似的撞击着门，门缝越来越大，那失界者将自己的身体挤了进来，先是整条手臂，门后的人害怕抓伤感染，拼了命的往墙根挪动，越往里，就越是使不出力气，当失界者挤进来半个身子的时候，会议室里的人知道，完了。

三楼的走廊里还有一只失界者，她是在电梯停下来的时候走下来的，她听到了那个“砰”的一声，虽然小，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电梯里的同伴来不及出来就被送去了下面一层，她在走廊游荡，那声响太轻了，让自己无法判断那声音是哪个房间，便只能一扇门一扇门的敲过去了。